我在奔跑
在月光下奔跑,
后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追我,
那无边恐怖的黑啊,
有节奏的脚步声,
那是一种强大而黑暗的力量,
它想束着我,想把我拉向无边的黑洞般的深渊,
不想掉下去,
我只能,不停的奔跑,奔跑,奔跑
孤独的,一直的,奔跑着
前面突然出现一双大手,拉着我一起跑,那手心里有我最熟悉依恋着的暖。ooxx。
在午夜被噩梦惊醒,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冷唯别!
满身的汗水如雨打一般。
天哪,仇恨自己对他的思念。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赤脚走出房门,打开窗,夜很闷,也许要来一场暴雨,
乌云压的很低,月在云朵里时隐时现,突然一颗流星,如水晶般耀眼,飞速划过夜空。
看的出神,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一滴雨,随即而落,正好落在我的郁闷的脸上
象是爱人,最后一滴伤心的怨泪
这么累,这么累,都不能让我真正的月兑离冷唯别。我想,我比自己所想的陷得还要深得多。
也许我的第一课,就是学习放手。
我现在才发现,这一场感情,不是冷唯别不肯放手,
我自己,也不想放手。
这觉悟,令我,汗湿睡衣。
我倒了一杯水,坐在夜中
想着,冷唯别现在在做什么,手一滑动,模向手机,把冷唯别的号码反复的切进,但,终是没有打过去
如果,他愿意,一定可以从花自弃那边问到我的新号码,
前提是,如果他愿意。
我好矛盾,在他的身边就拼命的想逃离,
真的离开了,又,又很想听到他的声音。
害怕,他于寂寞里喜欢了别人。
很生气,对自己生气。
冷唯别现在,多半在喝酒吧。他这个人,一向骄傲的要命,这一次,估计是很难原谅我了。
虽然,我自认为,我没有做错。
如果我不离开,那么就算我们之间有再多再浓的爱,终有一天会被那种生活给磨没了。
既然醒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开了灯,瞬间满室温暖,驱魔散鬼。
翻开书看课时资料,一行行的英文专业名词,会的少,不会的多,我边查词曲边看,大概是真累了吧,只一会儿,就看的头大如斗,昏然欲睡。
方法真不错,我把这些东西带到床边,催眠效果一流,很快,我就不悲春伤秋了。
觉沉无梦!。ooxx。
第二天昏头胀脑上了一天课。
老师学生叽叽喳喳,本人十句里听不明白一句。这才知道以前所学的东西大半要重修了,不勉严肃下来,全心要过语言关。不管选修什么课,听不懂,不白搭吗?
我对于学习比较有心得,那就是上课的时候一定要全神贯注地听讲,课后其实就随意了,只要按时完成功课就行。这一天下来,课没少听,啥也不懂,真的让我着急了。
情啊爱啊的,统统给我忘到西班牙去了。我开始专心对着ABC了。晚上吃过饭,也不马上离开,叫一杯咖啡,坐于一角,静静的听别人的谈笑风生。努力从中找了几句我能听得懂的常用语。
睡觉了,还催残自己,让电视开着,英文台没完没了的丢出一串串英文炸弹,梦断断续续,随着电视台的节奏起伏,倒是再没有被恶梦浸入。
我学习起来如同恶灵附体,估计一般级数的恶梦都进不了我的脑中了。
我的世界里,只有选修课。
心灵安静,快乐!我,终于找回了自我……ooxx。
“李催债,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有男同学热情地来邀请我共度良宵。
我摇头,靠,什么破发音,李催债!!我名字他都喊不全就要我陪他吃饭。
唉,我在这里,抵住了重重压力没有替自己换个洋名字,所以我现在就要**适应同学们对我所有稀奇古怪的喊法。李碎杂,李催债,李仔仔,一人一个花样!我除了微笑之外,真没法子了。
班上有二位中国学生。好象是情人,女孩子对我颇不友善,所以也没有过多的交集。除了他们俩能字正腔圆的喊我的名字外。其实的,也就只能陷入半鸟语了。
林涵予并没有冷唯别那样紧迫盯人,大概我那天说的话多少还是起了作用吧。我不知道,只是,他不来惹我,让我松了口气。
情这个玩意儿,我不太懂,还是少惹为好。
电话,是花自弃的。
我笑了,真好。
“我是存在。”我一接起电话就报名,心里,有一点淡淡的兴奋。
“你在哪?”花自弃的声音一如往常,有力且充满活力。
“在学校通往小饭店的路上。”
“嗯,我最近有点事,走不开。大概一个月左右才能去看你。”花自弃说,声音里好象有什么。
她,怎么了?我疑惑着,没说什么,只是说:“好。”
“你出来了,色冷气疯了吧。”花自弃笑。
“嗯。”是吧,冷唯别那样子,是气疯了吧。这本来是一件我一想起来就觉得难过的事,给花自弃这么一说,就觉得也有可笑的地方。冷唯别,有时候真的很孩子气。
“所以他赌气不打电话给你,你也乐得清闲一段时间,耳根清净,对吧?”花自弃继续说。她是神啊,猜测这么准。
我不好意思,轻轻的答了个“是!”
“存在,我知道你是很小,冷唯别也是因为你年纪小,才一向这么惯得你无法无天的。你做事再过份,他都因为你是个孩子,不和你计较。但,我的情况也和你差不多,我一直都在和比自己年纪太很多的人在交往。所以,有些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花自弃的声音很中肯。
说真话,她肯说这个我好感激。花自弃在学校的知名度可不是我能比得上的。她一向以我行我素横行于学校,学生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打得七死八活,她走过去,只要不是在上课时间,里面也没她看得顺眼的人,就象没看见一样。
最绝的是,有一次一个男人说要为了她跳楼,场面那叫一个壮观,搞得我们全跑到操场上看自杀。校长求三拜四把花自弃当祖宗一样请出来,还给了花自弃一个喇叭和自杀的男人对话。结果花自弃一上来就一句:“喂,上面的,要跳跳快点,我们还要赶课!”
绝倒!结果那男人也真没种,这样了,也没跳。
说真话,花自弃毕业的学校也就一般,不过一说起我们学校,连校长的知名度也没她大。
她肯这么关心我,象姐姐一样,直浸入我心里一个柔软异常的角落。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花自弃继续:“男女的事,要有个度,不要一味的过份强调某些东西。其实我们有些地方是相同的。虽然我们看起来不同,但都是那种从骨子里就挑剔万分的主儿,我花心你冷清,都不是容易动情动性的人。但一动了真情,多半是一辈子的事。我想你离开冷唯别,你并不是因为不爱他了。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如果你爱他,他也爱你,为了一些矛盾困难就莫明其妙结束了,也太可惜了,也太懦弱了。”
是吗,是这样吗?我当时是拼了命的就一门心思想逃开,逃得远远的,好好的上四年大学来平静我的心情,不想那么继续痛苦的生活下去了。
也话花自弃说的对吧,我,还是爱着冷唯别的。只是当时人环境不得已做出了那种倔强的选择。我想我的确不太容易爱上别的男人了。
想一想,林涵予条件未必比冷唯别差,对我,也一向温柔体贴。我,压心底不会给他一点点机会。那么,我的人生,真的是被冷唯别困死了吗?
“你还爱不爱他,爱想不想和他在一起,你问一问你自己的心,就全明白了。”花自弃说。
我想她是对的。我还爱他,还想和他在一起,只是不能用他的方式,那种方式,我是无法接受的。我们之间不是没有爱了,只是有问题了,遇到问题我虽然本能的想逃避,但我现在认识到了,就不会逃避了。因为我知道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就算再苦再难,我也会勇敢面对的。
花自弃继续:“存在,不如放下某些东西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虽然目前看起来困难,但,你以后就知道了,有时候战争不一定就是一味的前进,退一步往往真的海阔天空!当然,一般情况下,色冷阿冷那种人,你不假以词色也没关系,不过要是在你做错的情况下,先认输服低一次也没事,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扳场子过来。”
我悻悻地说:“我没错,谁教他关我,还骗我?!”我的口气很软,听起来象撒娇,但,我是真的很幽怨。冷唯别明明比我大很多,做事都这么极端的。这事,他要换个做法,我至于这样子吗?
花自弃没打这个电话之前,我还不知道,我原来是这样想的。我,难道希望冷唯别继续给我认小服低吗?至少,他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吧?!混乱,花自弃又一次把我推向混乱,不过,我想她一定会把我拉出来的,对于感情,她实在比我懂得太多。
花自弃笑:“是啊,我们存在当然没错,呵呵,这家伙踢到铁板,真是大快人心。”笑了一气,花自弃又说:“你没错,不过你不是赢了这一场嘛?咱们赢的人是不是要有肚量一点,给输得人下个台阶,都是自己人,让他在那边尴尬着,也有点说不过去。难道说我以后对不住你,做错了什么,你就一辈子不理我了吗?朋友之间也要以原谅对方为前提嘛,你想找个一辈子不犯错的人,你去火星上比较快。”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理也不会理,不过花自弃的话好象都好有道理,我闷闷的“嗯”了一声。
“决定下来就快打电话吧?”花自弃说道。她这么急做什么,我事后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着急,而且把着急藏着,为了我,她也是用心良苦。
“知道。”我回答了。我一向讲信用的很,花自弃显然也放心了,接着,又提醒我:“知道吗?笑得甜的女孩子运气会好一点。听我的总没错。”
她的意思,不但要我打电话给冷唯别,而且不要生气??
我又“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好象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花自弃小声回了一句,然后对我说:“我有事,保持连络。”
“好。”我切了电话。真的,要主动给冷唯别挂个电话吗?。ooxx。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多伦多和中国的时差是11小时,现在,我们这是中午,那边,大概是夜里了
吸了一口气,趁花自弃话还没走远,脑子还发热,我打吧
手机响了,是一个好年青的女孩子接的,声音娇柔的要命:“那位啊,找冷少吗?”
心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死冷唯别,你一天没有女人就会死啊!
真的想就此关机了,深呼吸,想一想,我又没有一次抓到冷唯别偷腥的证据,为什么那样不信他。
我吸了口气,只是淡淡的回答:“我是他姑姑,叫他接电话。”
“冷少,你姑姑说话好软啊。听得我骨头要麻掉,嘿嘿”
“谁他妈这么无聊,冒充我姑姑,想死么?”冷唯别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喝多了。郁闷,“他妈的他妈的”他还骂习惯了。那个优雅的冷唯别跑哪去了。
我恶狠狠的回一句:“不想。”这么凶,把我听到他的声音可能会有的感动全部冲光光。
冷唯别呆了一呆,很久没有声音,我只能听到背景音乐似的杂乱的声音,还有好多女人男人的狂笑,估计是酒吧。
过了一会儿,声音突然静下来,估计冷唯别跑到一间空房子里了吧:不过他的声音很冷:“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啊啊啊好想大叫。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房。正想按平时的性子,说一句,我打错了。然后挂机。可是想到花自弃话,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这家伙要是不识好歹那就算了。
我没钱花了?突然想到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不行,好象不行吧。我脑子短路了吗?
我想你了?这话也太肉麻了吧,估计冷唯别会吓背过去,认为我外星人附体了。
我,我真的无语可说。两个人僵着。过了一会儿,我硬是想不出一句自己不失面子,又能把话题接下去的话。所以,我就只能说最差的一句:“再见。”嗯,上次好象没和他说这一句吧,所以,现在补说一下。
冷唯别抽气,声音里满满的不能置信:“你那么远打越洋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一句再见?”
我给他来个默认。我就是这么神经,你能怎么样?
是我脑子进水了,才听花自弃的话给他打电话,这家伙在酒吧里和狐朋狗友加一色儿女人玩得性儿高得很,哪里稀罕接我的电话。
一听到冷唯别的声音,就觉得委屈。我才离开几天啊,这家伙又不知沾了谁了。这么不把我当一回事。
冷唯别在那边突然笑了,估计是气笑的这电话,的确神经的很。
不过不管他是为什么笑的,气氛就好了一些。
“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这一次冷唯别的声音沉了一些,多了三份魅惑,又象是我熟悉的那一个了。
我想了想,咬了咬唇,高调的象我们之间那些不好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查勤!”
冷唯别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