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阅.读.王单站了起來,一双手紧紧握着流星锤,虽然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也不愿就这么轻轻松松任人宰割,
马蹄声渐渐近了,王单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乌黑色的马,银光闪闪的盔甲,一支长戟,一名将军,
正是他的主公,陈焉來了,
“主……主公,”王单似乎有些惊慌,不知道该些什么,
陈焉一双眸子如同秋的河水,深邃而又平静,完全看不出喜怒,
“怎么样,这一战下來,斩了多少敌人,”陈焉的语气如同他眼神一般平静,让人猜不透,
“主公……的……的只斩了七个,您杀了我罢,”完这话,王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单自知必死无疑,其实此前出卖兄弟,王单已然犯了死罪,陈焉给过他机会,可惜他却并未抓紧,如今面临着如此下场,他虽心有不甘,却也沒有怨言了,
便在此时,忽然王单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似乎有一团东西摔在了他的面前,王单微微一怔,抬头一看,只见自己面前地上骨碌碌滚着三个首级,
“这……这是,”王单不明所以,呆呆盯着陈焉,
“这三个暂且借你,不过日后要你百倍偿还,”陈焉望着王单,忽然微微一笑,
“主……主公,”王单望着陈焉,再一次泪如泉涌,“您……您……的,的赴汤蹈火,做牛做马,”王单也不会什么词汇,只知道这些平常别人惯了的话语,
“行了,咱们快些赶路吧,一会儿夏侯兄弟來了,咱们就不好办了,”陈焉也不多,调转马头,向着前面大军而去,
王单慢慢站起身子,望着地上的三个首级,又模了模自己腰间的七个,忽然觉得,自己如同重获新生了一般,
“主公……难怪弟兄们都您是师降世……这下子,俺真信了,”
……
陈焉带着百姓,行军速度大概只是平时的五分之一,而夏侯渊又素來以行军迅速著称,这样子下去,恐怕陈焉绝对沒有希望带着百姓们成功到达洛阳,
可是这些百姓的房屋和家园,都被陈焉一把火烧了啊,烧的时候百姓并沒有怨言,如今陈焉若是为了逃命就放弃这些百姓,岂不是成了禽兽,
夜幕來临,陈焉抬头望,只见满星斗,灿烂耀眼,
“主公,担心被敌人追上,”张绣此时走了过來,也是对陈焉的忧愁心知肚明,
陈焉点了点头,道:“刚刚斥候來报,夏侯惇驻扎在了宛城之中,而夏侯渊却已经动身过來了,”
张绣听了这话,不由得虎躯一震:“这么快,那咱们是否要连夜逃命,”
陈焉摇了摇头,道:“百姓们如何经得住这般折腾,他们这两沒命的跑,个个儿都跑得脚上生疮,如今不是我不想赶夜路,而是他们真的走不了了,”
张绣捶胸顿足,叹道:“哎呀,怎么会这样,要不,要不咱们回头和他们拼命,”
陈焉再次摇了摇头,道:“如今经过这一番奋战,别咱们的兵力已剩下五成左右,连你的寒锋营和黄忠将军的八千铁骑都受了重创,你们这两支队伍可是我如今的王牌啊,我真的不希望这两支辛辛苦苦拉扯起來的军队折在这里,”
张绣听着这话,终于知道陈焉所不错,
自己的寒锋营经过一轮轮的战斗,别此时士兵已经疲倦,就算是精神饱满的寒锋营,对付像夏侯渊那般级数的统帅,也十分困难,黄忠的八千铁骑虽然精锐,可是个个儿都是用钱堆出來的,那一身的装备和出色的战马可都是贵得很啊,除开这些,寒锋营和八千铁骑费了陈焉和两位统领多少心血,那更是都不清的,沒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玉石俱焚,
陈焉无语望,幽幽长叹了起來,
便在此时,黄忠也握住一张大弓走了过來,
张绣拍了拍黄忠的肩膀,一脸的无奈,沒想到还未考虑出虎牢关,就被关外的曹操压着打杀了一顿,这股窝囊气,憋在谁心里都不好受,
“主公,要不明日我挑出一队死士來,在这拦住夏侯渊,”黄忠开口道,
陈焉望了望胡子和头发都已经白多黑少的黄忠,心中想到:“唉,这老将军阵斩夏侯渊那也是多年之后定军山的故事了,也不知道黄忠老将军在命中是否是夏侯渊的克星……”
但是陈焉嘴上却道:“别要如此,咱们都是兄弟,我岂能留你一个人在后方,”
黄忠道:“可是这数万名的百姓,难道就要死在这了吗,”
陈焉摇头道:“百姓自然不能跟着我死,大不了等到夏侯渊來了,咱们一同留下抗击,让百姓先走,能走多远,能否活命,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黄忠急的干瞪眼,道:“咱们可都是堂堂大汉朝的将士啊,曹操这般逼我们,难道他心目中就沒有王法和子了吗,,”
陈焉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曹操在外面如何我的吗,”
黄忠和张绣都是摇了摇头,道:“不知……”
陈焉道:“曹操这厮实在阴险,竟然四处散布谣言,我是黄巾教的余孽,靠着妖法蛊惑了当今子,他这是在帮助子,铲除奸佞呢,”
到这里,陈焉又是背负起了双手,抬头望着夜空,一双眸子不出的落寞和神伤,
张绣一跺脚,骂道:“这孙子……竟然如此血口喷人,,外边的人难道连这话都信吗,”
陈焉苦笑一声,道:“下的诸侯都是这般样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谁都不愿意听从子的命令,于是乎就子被身边的奸臣迷惑住了,下的命令都是言不由衷,都是算不得数的,而离皇帝最近的那个人,便肯定是奸臣,要杀之而后快,”
张绣越听越生气,怒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留在皇帝身边干嘛,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干脆抛给曹操算了,咱们干脆赤条条出关去,杀他们个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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