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冯县长的确是聪明呀,我有时候都在怀疑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如此的年轻就有如此的心计呢,你有时候真是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呀。”吕卓呵呵笑着,边说边就自己座在了会客室的沙发上。
这一次冯思哲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座在办公桌后面,而是也随着吕卓一起座到了会客用沙发上的另一端,“来吧,吕书记请先喝茶。”边说着,冯思哲还就真的拿起了水壶给吕卓倒上了茶。
看着冯思哲那不急不缓的样子,吕卓有些惊奇的问着,“怎么,冯县长你就不着急吗?”
“我急什么,你要说,我就一定听的到,你要是不说,我催你有用吗?呵呵。”冯思哲抬头反问了吕卓一声,然后把刚刚沏好的茶水放在他的面前。
“佩服呀佩服,冯县长,你的这份稳气工夫让我吕卓是自叹不如呀。好吧,即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更没有不讲的道理了。这样吧,为了不让你着急,也省的我憋着难受,我就把从表哥那里听到的有关省委对你任命的事情讲出来吧。”
接下来的时间,吕卓就把从表哥那里听到的有关省委书记碰头会的事情说了一遍。在说完这些之后,吕卓似请教的口气问着,“冯县长,难道你与佟省长有什么过解吗?为什么他在你的任命问题上保留了意见?还有袁生书记那里,我听说你们可是结过仇的,但他这一次为什么没有反对,反而是持支持态度呢,说实话,对于这些我很费解,我希望这一次来可以听到冯县长的解释,不知道你能不能不吝赐教呢?”
冯思哲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吕卓的所述,然后这就抬起了头,“哦,吕书记真的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了,说实话,我表哥和我讲完了这些之后,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呀,这一次来就是抱着请教的想法来的。”吕卓十分认真的回答着。在他看来,这些人的反应的确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佟省长即然提到了连包总理都很赏识冯思哲的话,那按说他应该就是喜欢冯思哲,看好他的,可为什么最后会持保留意见,还有那袁生的态度也很的反常,难道说是后期冯思哲又做了什么工作,取得了人家的联系吗?这些都是吕卓想不通,可又想知道的事情。
“呵呵。吕书记呀,即然你把事情的真像告诉了我,那做为礼尚往来,我也要把我的理解告诉你的对吗?”
“对的,对的,还请冯县长说说吧。”吕卓一幅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随声附合着。
见吕卓是真想知道,冯思哲就点了一下头,“嗯,依我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佟省长会这样说,那是因为他感觉到邱县的情况不妙,他不同意我去,是出于谨慎的态度,从某一方面讲也是为了我好。也许在他看来,或是我自己说一句有些自大的话,我当县委书记那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吧,他不想让我提前去冒了这个险,所以才保持了这种态度。”
冯思哲的解释让吕卓眼前一亮,“嗨,你别说,这种解释还真说的过去。也许佟省长还真就是这份心思呢。嗯,接下来你倒是说说袁生书记为什么会在这件事情上支持你呢,你是不是后期又与他联系过了?”
“这个倒没有,说实话,人家是一个省委领导,我不过是一县之长,人家怎么会看的起我呢。我想在这件事情他会有这种态度应该是另有原因的吧?”
“什么原因,说来听听。”吕卓身子向前一凑,一幅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样子。
“我想他也是看出了邱县之行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他之所以会同意,就是想让我以身犯险,最好是我能在那里栽上一个大跟斗,如此才合他的意吧,毕竟我在大湖县是太顺风顺水了,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毛病了,而这一次无疑是一个机会呀。”冯思哲边说边想着袁生心中的想法,心中就止不住的好笑,心道自己连一个省委领导都不惧,都可以把他算计在手中,那邱县就是龙谭虎穴,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在那里打开新的局面呢?当然还有一种想法他只是想了一下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有关袁书记女儿袁眉眉的事情的一些证据还在自己手中,这些一定会让袁生有些投鼠忌器,而实际上有关这件事情冯思哲己经决定放弃了,那八名曾要袭击自己的人他己经送他们去了监狱,剩下的只有袁眉眉的那几张相片,光有这个己经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了。
想当初他要把那八个人交上去时,苗紫涵听到还有些不乐意。可只有冯思哲知道,抓住省委干部的把柄一直不放,尤其还是公开的把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弄不好什么时候就会一把火烧到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就把这个危险早日排除掉呢,在说袁生想动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和简单的。
冯思哲的话讲完了,吕卓的手也拍起了巴掌。“好好,厉害呀厉害,说实话,你刚才对袁书记的分析倒是与我那表哥一样的,他在电话中也是这一套说词,只是对佟省长的意思,我的表哥也理解不了。如今看来,你岂不是比我那秘书长的表哥还厉害了?”
“嗯?哪里,哪里,吕秘书长那可是见多识广的老人了,我怎么能比的了他呢,我不行,我不行。”冯思哲听到吕卓说,吕秘书长也是对袁生这样分析的,心中就更加笃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看来这个袁生真是想借着这一次机会把自己置于死地呢,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能力有多强,能量有多大吧。这一次表面上看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可最终埋的是谁,现在说还未时尚早吧。
见冯思哲还在谦虚,吕卓连忙的摆了摆手,你比不比我表哥厉害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比我强的。说实话呀,我对这两个问题是百思不得其解呀,刚才听了你的解释,那我是茅塞顿开呀,只是可惜的是你就要离开大湖县了,我与你学习的时间就没有了。说真的,我表哥给我来电话的时候,我还向他申请了呢,说我也想随你一起去邱县锻炼一下,可是他不同意,他说我的性格到了邱县会吃亏的,我还想问一句,真是这样的吗?”
“呵呵。”听着吕卓的问题,冯思哲一笑并未解释。
“到底我的性格去邱县会不会吃亏,你倒是给句话呀。”见冯思哲笑而不答,吕卓有些急了,这是什么态度嘛,到底是不真的,总要给个答案呀。
见吕卓有些急了,冯思哲心中思忖开了。要说吕卓的这个性子太过着急了,虽然经自己教或是说压制吧,近期有所改变了,可说起来他骨子里还是急性子,这种人初一到了陌生的环境会不会吃亏可是很不好说的。
“冯县长,你道是给句话呀,你看我这几个月的表现是不是己经沉稳了很多,你说如果我和你一起到了邱县会不会起到帮助你的作用呢?”吕卓是有一些不服的,论年纪他可是比冯思哲大的,可为什么论沉稳度不如人家呢?他不服。
说完了这句话的吕卓就一直盯着冯思哲看,他知道这个人做事表面上看似大刀阔斧,实际上确是很小心翼翼的。想当初他刚才大湖县的时候那是异常的低调,也正因为此他才迷惑了当时的大湖县本土派齐恒三等人,然后在适时找到机会进行反击,才开创了现在大湖到的美好局面,对这种手腕他还是很佩服的,同时他也坚定了学习他做事的这种方式,他坚信只要自己努力,那是一定也可以成为像他一样的人的。他对自己坚信,甚至想过证明自己,而要证明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寻一个时机了。无疑去邱县就是这样展示自己的机会。
吕卓一心就想要一个答案,这让冯思哲不得不做出解释,不然这人真的会没完的。“好了,好了,吕书记,你如果一定要我说,那我与吕秘书长是一样的想法,现在邱县的情况你并不适合过去。说实话吧,对邱县的情况我现在还不是太了解,可从刚才看到的大体资料上来看,那里的水的确是很深的,甚至可以深到淹没他人了,这种形势之下,你的性格的确不合适去那里。”
冯思哲的答案又与表哥一样,这让吕卓很是有些不服气。“算了,算了,你们根本就是小看人。我不和你说这件事情了。哎,说来你离开大湖县,对这里的工作人员和百姓来讲的确是一种损失呀。”
知道说不过冯思哲,更知道表哥即然说不同意了,那自己就无论如何没有机会去邱县工作了,他干脆也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反而是感叹起冯思哲这一走对大湖县的损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