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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冯书记客气了,纵然你做的事情是大家所期望的,可若是换成其它人怕也不会这样的顺利吧,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复制不来的,有些关系也不是现交就管用的呀。”吕卓见冯思哲这样的客气,这便也哈哈一笑,说出了冯思哲能成事那不光是因为事情做对了,其中还有身份背景人脉的关系。
听着吕卓把话点的这样明白,甚至都提到了这件事情中最为关键的郭志,冯思哲也只有一笑了知了,对有些事情他真的不好解释什么。表面上看这件事情是因为有些人错在先,被他抓到了把柄,而实际上确是因为冯思哲有这样背景深厚的朋友,自然做到就是水到渠成了。并不想把自己的背景和能力扯上什么关系的冯思哲这就话峰一转的问道,“这走了这几天,邱县的形势怎么样?”
冯思哲不问还好,一问那吕卓就是兴奋异常。“嘿嘿,冯书记,情况好极了。自打那鲁克远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之后,范系人等就像是一个没有了头的苍蝇,一个个全是草木皆兵之样,很是害怕纪委人员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我就充分利用了他们的这种害怕心理,先是放出风声,凡是有犯错的同志,只有能有一个好的态度,主动的向县纪委坦白所为,那都可以从轻发落,甚至对于那些犯错不大的同志,我们还可以保留其党籍,官位,只要他们表现的好,都是可以代罪立功的,在这种形势之下就有很多副科和科员级别的人主动来到县纪委承担自己所犯的过错,现在县纪委的几个办公室是天天人员爆满,天天都有主动承担错误的人来投案呀。虽然说现在还没有弄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可从这些所知道的小事上来看,已经可以确认我们邱县的县长范月刚同志存在着受贿的嫌疑,且具体的金额不小,完全己经可以找其谈话了。而我又考虑到你不在家,怕你还有一些更为长远的计划,这才压住未动,把一些关键性的证据和供词都放了起来,先不公开,等着你回来做决断呢。”
“好。”听到吕卓的汇报,冯思哲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发现现在的吕卓己经变的成熟起来了,这若是他刚到大湖县那会,发生了这样的问题怕是早就派人叫其来谈话了,那样一来自然就会打草惊蛇,引得范月刚生出警惕之心,继而事情就会卡在此处了。像是范月刚这样的人,纵然就算是受贿,只要金额不是特别的巨大,无非也就是开除党籍,人不会是太大的事情的,而这个结果确不是冯思哲所希望看到的。
这当然不是说冯思哲心多么狠,他一定要把范月刚怎么样,实在是他清楚,邱县想要获得根本性的转变,那就需要在金矿方面做文章,而据他的了解,县中的所有金矿都应该与这位范月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说仅是因为小额的受贿就把范月刚停了职,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在说,不能把范月刚与金矿之间的关系弄一个清楚,那事情也不算是得到了彻底的解决,这些都不是冯思哲所期望的结果。
“吕书记呀,我们做事情就是要这样,不要急于求成,不要冲动,而是要把事情做到尽量的尽善尽美。就像人家所说罗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同理,这些党内的腐败份子也不是一天形成的,更不是一天之内就可以全部打消掉的。而我们即然想做这其中的圣斗士,做当代的包拯,那就需要把一切事情都考虑好,争取不动则己,一动就让对方无翻案的可能性,要把每一个案子都做成铁案,要把每一件事情都调查清楚,只有这样,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优秀的纪委干部,GCD员,你明白了吗?”冯思哲拍着吕卓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虽然说论年纪冯思哲远不如吕卓长,可是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往往就会让吕卓忘记掉对面之人的真实年龄,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有感觉,那就是冯思哲是一个年龄在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而非眼前二十多岁的青年。
“谢谢冯书记的鼓励,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认真工作的,争取成为一名合格的优秀的纪委干部。”吕卓在听了冯思哲的鼓励之言后也是一脸激动的说着。
相对于冯思哲办公室的人心激动,在不远处县政府大楼之中的县委办公室中,范月刚更是一脸阴霾的座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动弹。
“范县长,在县纪委出了那个风声后,己经有越来越多的干部去县纪委说明个人问题了,而今天我们县政府也走了四五名干部去了县纪委,您看这可怎么办呀?”县长秘书赵好是边向着范月刚递上一杯热茶,边小心翼翼的说着。
做为范月刚的秘书,赵好身上的范系烙印显然昌最为明显的。其它人或许看到范系这艘大架要沉之时还有其它选择的可能性,可他做为秘书而方确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他参与到的范系事情实在太多,他知道的也太多了,他己经拔不出来了。
范月刚听着秘书的汇报,也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好,这些人都被吕卓所放出来的风声所吸引,都认为范系不行了,他们都要主动去交待问题,指望着可以净身而出了,面对着这样的两面派,面对着这样的小人,范月刚当然是恨之入骨,甚至想要严惩几人以示警告的,可奈何这样的人实在太多,多到他都管不来,罚不过来了,如此他也只能听之任之,任由其去怎么样好了。
这就是所谓的有心余而力不足了,尤其冯思哲又从省城办事回来了,还听说他一回到永阳市,现在的市长,未来的市委书记就把人家请去吃饭了,这种关系向这里一摆,范月刚心中就更是无底,他本就是一个无根之人,本指望着在邱县有一番做为,这一生他也没有什么更高的追求,就是能做一任邱县的书记,然后再去市里人大或是政协呆了一阵子便退休了,那个时候自己全身而退,在拿着从邱县金矿中所分的股份挣来的钱颐养天年是足够了。
本来计划是好好的,可谁曾想突然的杀进来了一个冯思哲,刚开始也是看他年纪轻,小看了他,谁成想没过多长时间,本来说起来是固若金汤的邱县阵营竟然就这样被撬动了,先是自己的嫡系县政法委书记吴士有被停职,接着自己的核心智囊县委副书记鲁克远又被市纪委带走双规,在加上组织部长江大全的反叛,现在他身边可用之人就实在是太少了。除了一个常务副县长陆斌就只有县委办主任顾玉成了。
想那顾玉成其实也属于无用之人,在县委办中一点权威也没有,说的话无人听,就是一个聋子的耳朵摆设,看来要想改变局面还是要找唯一可信任也是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便是常务副县长陆斌了。
“小赵,你去把陆县长找来,我有事和他说。”想来想去,有事还要有这么一个人商量,范月刚就向着秘书赵好下了命令。
赵好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是县长要找人商量事情,不敢怠慢,这就快速的去了陆斌的办公室。只是当他推门而进时,竟然找不到陆斌,这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陆斌的随身大哥大电话,可这也显示关机状态之中,这就不由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快速的再一次进入范月刚办公室,“县长,陆副县长找不到了,办公室没人,随身大哥大关机,您看……”
“哦?”听着秘书的汇报,范月刚的心头产生了一丝不详的感觉,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心中这样想着,嘴上确没有说出来。“好了,那小赵先去忙,记的随时与陆副县长联系,等联系上了马上向我汇报。”
范月刚的感觉告诉他陆斌似乎是出事了,而实际上他的确还真出事了。
在邱县县郊的一座平房之内,陆斌和王山两人被五哥逮了一个正着,两人皆被堵上嘴巴绑在了木登之上。
五哥呵呵笑着,手中把玩了一块锋利的匕首,在那陆斌与王山两人面前直转悠,而跟在五哥身后的是几名彪形大汉,他们双手抱臂,以着一幅漠视的态度看着眼前这一切。
自从五哥再度出现并伤他之后,陆斌就开始注意了他,接着就找来了同样被停职的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王山,让他去调查五哥的行踪。也不知道是因为王山的运气太好,还是五哥这个人行事太过张扬,总之并没有过多长时间,王山就还真的找到他的行踪。然后跟踪至此之时,王山就打电话给了陆斌,如此陆斌一人就开车赶来,他是想着要好好审审五哥,为什么总是对自己不利,身后指使人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