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一丝不苟地把汗血宝马的马蹄铁换掉,而那汗血宝马似乎跟方逸很和善,任其摆弄。但是生人一靠近,汗血宝马就嘶鸣踏蹄,焦躁不安。
“好了。换好了,姑娘可安心驱驰。”
方逸拍拍汗血宝马的马背,对着少女道。
妙曼地少女不敢直视方逸的俊眸,方才的旖旎似是在心房回颤,玉容点缀光晕,细柔地道:“恩……谢谢。”
“额……这个不用。我本来就是养马得,换马蹄铁乃分内之事儿。姑娘莫要答谢。”
“这个……不是……谢谢你救了我。”少女启齿娇羞,结结巴巴,本就红晕缀容的她,更是红烫起来,低额弯唇道。
“呵呵……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倘若我没有挡住姑娘的路,这匹宝马也不会惊鸣发狂,那姑娘也……”
“不是,是我没有看清楚公子在路旁。”少女打断方逸急促地道,面容娇红,惊张慌乱的样子。
“哦,这样啊。”方逸知道遇见这样娇羞且未曾涉世的世家小姐,按着她意思来就好,不然天黑前也无法解决。
“所以我要报答你。”少女抬头认真地道,说完有羞红的低首等待方逸的回答。
“报答?”方逸彻底无语,这样单纯的少女恩仇分明,你给予她一滴甘露,她就回赠你一汪清泉。
“对。我看这汗血宝马与你似曾相识,和善相对,所以我决定把它送给你。”滴绿绿地灵眸略显感激地道。
“这……太贵重了。”方逸现在终于知道眼前这位世家小姐真是童真无邪,这匹汗血宝马可是要几千低阶妖晶才可以购买的到,随随便便地就把它赠人,搁哪里都让人羡慕吐血。
“是我叫薛家买得,现在就送你。”少女以为方逸觉得她没有处理权,故此说道。
“你不是薛家的人?”
“我是来这里玩得。我叫云沐芝,你可以叫我小云、小沐、小芝都可以。”
方逸满额黑线,顿了片刻,回神见其灵眸直视自己,期待满容,方逸才速道:“我叫方逸。”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方大哥吗?”
娇目再次期待的望着方逸,如果方逸说不行,那眸眶之中的泪水随时都有可能倾泻而下。
方逸憨笑搔头道:“可以。”
云沐芝欲要悦雀,方逸就听见一句咆哮:“方逸,你怎么还没有死。”
方逸和云沐芝一凛,这声音方逸预感会陪伴自己度过这马夫生涯。不管自己逃到哪里,薛柳溪总能找出。
“薛小姐,你怎么也……”
啪,还不等方逸说完,一记红掌之印就在方逸的脸上泛起。这妞的速度咋就如此之快,刚才还是在百米之远,自己的话刚奔出嘴唇,耳光就来了。
云沐芝欲言又止,这一记耳光之音可牵动着自己小心房的跳动,心道薛家为何有如此鲁莽之女,但是接下来两人的举动却让她默默地离开。
“薛柳溪,你的毛病怎么愈演愈烈。我招你惹你了?”
“哼,不好好在家呆着,来这干甚?”薛柳溪怒气腾然,环手交叉,雪肌亦通红起来,恨不得把眼前这二货踹入泥沼。
“我说是老天捉弄我,你信吗?”方逸捂着臃肿的脸蛋,哀声道。
薛柳溪前天去马场找方逸,结果薛立告诉她,方逸为了一个马蹄铁竟跑来这杀戮四伏的洛林战场,担忧不尽,茶饭不思,焦急之中求得父亲的许可借机来此找方逸。
此见其平安无事,亦在此跟云家的那位打情骂俏,顿然两天以来的担忧全化为了满腔怒愤。
“看你很享受的样子,人家很漂亮是不?小雅才走了几天就开始包小三了。今天就替小雅打断你的狗腿。”
说动手就动手,薛柳溪,元气鼓动,一闪便出现在方逸的身前。
如燕轻烟。小雅你怎么把方家的武学都传授给这母夜叉,一点家族意识形态都没有。
只见薛柳溪的身法如烟缕幻虚,这炉火纯青的地步比方逸施展出来还要娴熟。
方逸紧眉斜退三尺,怒道:“母夜叉,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我现在可是武徒一层武者。”
“哼,刚好让你知道什么是差距。”
“来呀,臭婆娘。”
“通臂拳”
……
几分钟之后,薛柳溪拍拍手掌,头也不回地道:“.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跟我回去。”
方逸仰望天穹,没有吱声,半死不活地仰躺地面,汗血宝马凑近用马舌舌忝了舌忝方逸的脸肤,长嘶一鸣……
“这武徒一层和四层的差距真的无法逾越。”
银甲铁骑把薛柳溪等人送至安全区就回去战场了,但是令方逸想不到地是那单纯到极致的云沐芝也在马车之上,不过薛柳溪那母夜叉不怎么待见她。
方逸骑着云沐芝送的汗血宝马,一路上与探出头来的云沐芝谈笑风生,把酆都城的好玩的好吃的都给讲诉一遍。
可是方逸感觉自己脊梁骨寒颤不已,薛柳溪那母夜叉的凶眼不间断盯视自己。
一路上有的人欢乐,有的人悲愤,有的人提心吊胆的度过……
回到酆都城后,薛柳溪和云沐芝就直接进入薛家豪宅,而方逸自然也回至马场……
奴工们看着方逸牵着这么雄壮的汗血宝马,个个都怔惊不已,薛家仅剩两匹,一匹是薛家族君薛毅火,还有就是大长老。但是明显不是那两匹,这匹的身形都比那两匹高壮,腿肌粗大得多。
欲要上前斥问的时候,方逸就跃马而上,提缰驰骋,而那匹汗血宝马亦兴奋不已,如释放草原一般,长嘶奔腾起来。
顿时奴工们怒火冲天,这厮怕是吃了熊心豹胆了,汗血宝马是你这种废物能驾驭?成群结队的挽袖怒目,不教训一番着实难咽愤慨。
“废物,给我停下。”
一个看似比较强壮的少年奴工呵斥道,后面的一群人也随之应和,眼眸之中怒火中烧,自己在薛家十几年连汗血宝马的**都没有模过,你这个家毁人废的落魄混蛋凭什么如此嚣张。
方逸见势,紧眉拉缰急停,汗血宝马就急跃前蹄,在空中嘶啼起来,然后停在了距离奴工们的一米之远,甚是嘶怒,不停地甩着鼻孔中的鼻圈。
惹得奴工们惊恐的后退几步,方逸怒眉相对,这群混蛋怎不知危险,要不是自己迅速的停下,那汗血宝马欲要横冲而过,这群奴工在它的眼中只是蜉蝣,践踏就是他们最好的葬礼。
不待方逸怒言,为首的奴工上前把方逸拽下,提着方逸衣领怒道:“废物,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吃了熊胆是不?”
方逸元气鼓动,撵着奴工的手腕,没有一丝疼惜地把他的手提开,“你没有长眼,没看到我在骑马?”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不是废物吗,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我已经开启了丹田,还不及这个废物。一定是我大意了,一定是这样的。
奴工如是的暗示道,而方逸早就看不惯这些人的作风,处处为难自己,元力一荡,便把那奴工震得踉跄后退,恰好被后面的奴工接住。
“这匹马是我得。”
“什么?”
“怎么可能。”
奴工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鼓膜冲击太大了。方家虽然灭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他父亲会不会留一些私产给他,这两天他刚好不在马场。难道真的是他的马?
奴工们心里百想胡猜,一时间有点动摇。
但是为首的那奴工反驳道:“有谁可以证明,我也可以说是我的,你信吗?倘若真的是你的也得献给薛家,别忘你是被薛家收留的”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方逸也不配拥有。顿时燃起一片山火,其他的奴工都点头是道。
方逸一听就怒气腾然,从没有见过如此可恶的人,同为奴工相煎何太急。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需要解释。你们大可叫薛家的人来,这匹马最后还是我的。”方逸踏步扭头,轻轻地婆娑着汗血宝马,不再理会他们。
“哼,好猖狂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的。今天我薛佳就要五花大绑把你押进长老殿,看你还献不献宝马。”
薛佳说完就扬拳而上,傲气十足,一点也不把方逸放在眼里。
“血石掌。”
薛佳几步急冲,手中的掌心凝气,一股稀疏的元气就在掌心之中凝聚成一个石掌,石掌表面血迹斑斑,不过却充斥着元气的滚动。
薛佳心里无比的自豪,这血石掌是薛元少爷打赏自己的,已经习修有一年多久,虽然不算很熟练,但是依偎着自己开启了丹田,配合起元气来,威力也达一百马力。
这也是自己可以在奴工中称雄的资本。
薛家的血石掌么。不过元气不足且漏洞百出。
看着扑面而来的薛佳,方逸不进不退,血石掌在薛家也可以排的上号,举手投足间击石如齑粉。
熊熊的元气从丹田处如决堤般倾泻,身法如燕轻烟施展,残烟无尽,纵然薛佳掌法肆虐,方逸也游刃有余,每当薛佳扑击方逸的时候,就感觉方逸虚无缥缈,迷离不堪,每次自己都扑空。
“七彩星剑。”
方逸以手代剑,第一式红芒划过薛佳的眼前,还不等回神过来,自己就仰翻倒飞,途中充满了疑惑。
废物竟然修出了元气,而且雄厚程度比自己的还要夯实。
噗。
薛佳躺在地上抽搐起来,自己胸口表肌上有一道红芒细痕,伤皮不伤骨,兀然血滴溢出,呼吸紧凑困难。
方逸现在掌握得最高深地武技就是这七彩星剑,可是才修成第一式红芒。
“你走吧。我不想与你为敌。”方逸同为奴工,深知他们也是为了生存而奔波的可怜虫,没必要跟他们睚眦必报。
然后牵着自己的汗血宝马进入了马厩之中。
远处围观的人相走奔告,说方逸废物的恶魔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躯,凭着方家的武学打败开启了丹田的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