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看叔叔给你拿什么来了?核桃酥,又香又甜。”
张文远将刚刚出炉的核桃酥在小女孩儿的面前晃来晃去,小女孩儿却只是眨眨眼睛,依旧面无表情。
“她一定看到了什么。”
玉灵儿叹息一声,“那样的场面,就算是个大人也会被吓昏过去,她居然到现在都能保持清醒,你说她是吓傻了?还是心志太坚强?”
“断片了吧,等回过味来只怕才是最痛苦的时候。”张文远的声音很低,放下核桃酥,坐在女孩儿的身边,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他两世为人,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但看到小女孩儿呆滞的样子,心中就不禁想要去怜惜她。
小女孩儿似乎也知道张文远的心思,每当躺在他的怀里,她就会放心的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许多。
“你确定要养她吗?”玉灵儿很难相信,张文远这么一个小流氓居然要收养小女孩儿。
张文远点点头,“鳄鱼还有流泪的时候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发回善心?”
“行,但愿你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张文远撇了撇嘴,这时门外传来赵怜儿的声音,“王爷,小的回来了。”
“进来吧。”
赵怜儿推门而入。
张文远问:“报案了?提刑司什么反应?”
赵怜儿说:“小的按王爷吩咐,说是奉您的令去买包子,结果才发现出事了,提刑司立马就派人去了现场,小的也跟着去了,说实话,王爷,小的差点被吓得摊在那里,太惨了,到处是血……”
“闭嘴。”女孩儿听到血字,身体顿时开始颤抖,张文远连忙阻止赵怜儿再说下去。
“行了,你下去吧,告诉下面的人,以后小丫头就住在府里了,所有人说话都注意些,谁要是吓着小丫头,别怪本王无情。”
“小的一定警告他们,王爷,提刑司的捕头也来了,他想见见小姑娘。”
张文远眉头一皱,“现在小丫头不能受刺激,我去见见他,小丫头就在屋里休息吧,香杏,你进来看着小丫头。”
“是,王爷。”
香杏在外间应声,她是张文远房里的大丫环,跟了他有三年多的时间,比张文远大三岁,长得已有御姐的味道,虽然不算是什么绝色,但也颇为养眼,张文远对她很是满意,尤其是那床地方面的事情,更是让他喜爱。
张文远把女孩儿交给香杏,可是女孩儿一离开他,眼睛立刻睁开,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就是不肯让香杏抱。
“乖,叔叔一会儿就回来。”
女孩儿依然没有声音,只是用眼睛紧紧地盯着张文远,小手越抓越紧。
“好吧,我不去了,怜儿,你去告诉那捕头,小丫头现在不适合见人,也问不出什么,等哪天小丫头情绪稳定了,我会亲自带她去提刑司。”
张文远又把女孩儿抱回怀里,女孩儿立刻变成一只树袋熊,死死地抱着他,张文远好笑地摇摇头。
“是,我这就去跟他说。”赵怜儿转身出屋。
香杏被女孩儿拒绝,小嘴嘟嘟着很不开心,“王爷,人家就这么讨厌吗?”
“哟,这还吃上醋了?来,小考拉,模模姐姐的脸,跟她说声对不起。”
香杏平时最爱撒娇邀宠,放在平时,张文远爱理不理的,不过这个时候正好用来转移女孩儿的注意力,他拿着女孩儿的小手,就去模香杏的脸。
香杏见到王爷居然肯跟她开玩笑,立刻欣喜的配合着,弯下腰让女孩儿的小手搭在她的脸上,笑着说:“小考拉真可爱,姐姐不怪你了,对了王爷,她怎么叫小考拉?挺怪的名字。”
“考拉是种很可爱的动物,最喜欢趴在母亲的怀里,就跟小丫头现在这个样子一样,既然她不肯说自己的名字,我就叫她考拉吧。”张文远对着女孩儿奸笑一声说:“小丫头,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就告诉叔叔你的真名,要不然,我可就一直叫你小考拉。”
女孩儿还是不说话,似乎对新名字没有任何意见,让张文远套话的奸计顿时落空。
“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哄孩子的,我要不是知道你以前的身份,真怀疑你是做保育员的。”
玉灵儿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文远哄孩子,看来人人都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张文远因为有香杏在场,不方便说话,但还是得意地对着玉灵儿扬了扬下巴。
整个下午张文远什么都没干,专门就陪小考拉玩了,总算功夫没白费,小考拉虽然还是不开口说话,但慢慢开始吃东西了,还和张文远一起玩玩具。
张文远把前世一些哄小孩儿的东西都设法弄了出来,很轻松就勾起了小考拉的兴趣,一大一小在屋里玩的不亦乐乎。
深夜,香杏打好热水,准备替张文远洗脚,“王爷,二更天了,您该休息了。”
张文远看了看外面说:“今天晚上你别在外面睡了,陪小考拉一起睡在我的床上,她要是有什么事,有你在也方便些。”
“啊,好、好的。”香杏先是一愣,王爷居然让她睡在他的大床上,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殊荣,虽然她与张文远时常有肌肉之亲、夫妻之事,但张文远夜里都是一个人独睡,在张文远的心里,能睡在他身边的女人,必须是他的老婆,香杏不过是他的丫环。
这话虽然有些狂妄,但他就是这样认为,因为他是堂堂一等亲王。
香杏满怀激动的钻入被窝,小考拉依然抱着张文远,白天遭受了极大的心理创伤,此刻终于真的累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和张文远一前一后进入了梦乡。
看着熟睡的一大一小,香杏却睡不着,好不容易盼到了与王爷同床的机会,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把眼前的一大一小给侍候好,她算是看出来了,王爷对小考拉很是喜欢,如果能服侍好了小考拉,王爷一高兴,她也许就不再是丫环的身份了。
玉灵儿冷眼旁观,不禁摇头一叹,豪门里的女人,无论什么身份,最终的目标只有上位,可笑可悲可怜。
就在玉灵儿感叹的时候,忽然一声轻响传到她的耳中,是从房顶传来的,是风刮的?玉灵儿一时好奇,飘身飞起,穿顶而出,可是她刚一露出头,就被吓了一跳,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出现在了她面前一寸之处。
连鬼灵都吓着,这是什么东西?玉灵儿飞上半空一看,居然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他小心翼翼的在瓦上爬行,布满积雪的瓦片很是湿滑,令他走的更加小心,之前的声音想来就是他失滑之后弄出来的。
夜行衣在白雪的映衬下很是显眼,他居然能躲过外府的护院巡逻,看来轻功不错,他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玉灵儿扫视四周,确定没有他没有同伴,这才将目光转投在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也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在确定什么后,翻身就从房顶跃下,跳到了张文远的小院里,然后闪身来到门前,轻轻地拔出匕首,拔开门栓,蹑手蹑脚地走到里屋门口,取出一枝竹管,缓缓刺破窗纸,将竹管里的烟雾吹进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