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唯美,秋风徐徐,夜渊身着精致衬衫,胸前的两颗扣子敞开,露出些许春光,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下巴,嘴角那抹魅笑,宛若撒旦,危险而充满致命的诱惑,摄人心魂。
说完这句话后,夜渊静静的看着白竹,如同在看盘中餐一般的势在必得。秋风轻柔拂过,却吹不散他性感的气息。
温柔且邪魅,是独属于他的情药,不可否认,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能够抑制住心里的激荡。那双眼睛深邃,迷离,暧昧,宛如射入深海之中的那一缕阳光,带着炙热且撩人的温度,不容置疑的笼罩着白竹的理智。
白竹被这道眼神看得心慌,眼神里清晰的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那里面翻滚着一个男人的多情,炙热,暧昧,*……如汹涌澎湃的情潮,几欲将自己淹没。
在彷徨与忐忑之下,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紧张,紧张中甚至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兴奋……白竹有些恍惚自己的情绪,怎会来得如此的诡异。紧张是情理之中,但是为什么会兴奋呢?
白皙如玉的脸上难掩绯红,火辣辣的烫。白竹像是一朵夺目的玫瑰,色彩红艳而鲜明,玫瑰花瓣上跳跃着一颗晶莹璀璨的露珠,越发美得动人心魄。
那羞涩的神情,绯红的脸颊,以及那一丝紧张与忐忑,如此的鲜明。处子的芬芳萦绕在鼻尖,这一刻,夜渊想要摘下这朵玫瑰,霸道的占为己有。
起身,向着白竹走去。随着他的靠近,那炙热的男人的气息越发浓郁,以至于让白竹的心几乎快要放肆的跳了出来。
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难言,白竹压抑着呼吸,生怕刺激了这个徘徊在*边缘的男人,“你,你想,想干什么?”
轻笑声缓缓回荡在两人之间,夜渊笑得如此的爽朗,滚烫的大手一捞,直接将白竹拥在怀里。落在腰间的那双手,像熊熊烈火般炙热,火光凶猛,强势的蔓延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战栗感。
白竹惊呼一声,作势推开夜渊。然而,拥住她的力道雄浑而霸道,她根本挣月兑不掉。黛眉一挑,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恼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渊浅笑,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泛着迷离的光彩,意味深长,暧昧的前奏在轻轻吟唱,夜色之下,渲染出多情的风姿。
“想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与挑逗,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深。夜渊脸是笑的,眼睛也是笑的,轻轻的靠在白竹的耳边,一句话瞬间让白竹的脸红了个透,“我想……睡你!”
静!周围死一般的安静!
唯独那人的呼吸徘徊在耳侧,萦绕心间,白竹缓缓抬头,鼓足勇气,睨了他一眼。那张脸,妖魅至极,每一处细节都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如此的完美。如渊似海的眸子里,倒影着小小的自己,明明有些模糊,但是白竹偏偏看得很清楚,那小小的身影,仿佛是从这个男人心里走出来的,那般的鲜明且生动。
静默良久,白竹才惊觉自己失了神。
心下又羞又恼,愤怒的推开夜渊,奈何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合,仿若一体,能刻骨的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夜渊的心似乎跳得很快,如惊雷般,落在白竹心里,震震而响。
“你放开,别这么不要脸啊!这算什么,准备强了我?”
夜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出的话,真的气死个人,“如果能得到你,强就强嘛!”
白竹听闻,气急,“你好歹也是妖界的王,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你还在乎名声不?”
夜渊轻哧一声,满不在乎,“名声这个东西,于我而言可有可无。如果强上,能够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名声丢就丢吧!那个玩意儿,拿着也没用。”
白竹明白,跟这个死妖孽讲大道理,完全是对牛弹琴,有屁用!
“夜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我,你觉得很有趣么?”
夜渊挑眉,声音微微高了些许,语气很是自然,“我说过了呀,我的意思就是……想睡你!而且,我的行动也充分表达了这个意思,难道你还不懂?或者是装着不懂?哎哟,没必要啦,咱俩谁跟谁,不用害羞的。天不早了,我们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白竹无语至极,“对于你而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白竹羞恼,真是没法说出后半句话。
夜渊自然懂她想说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的人生里,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如何把你弄上床……”
夜渊的话还没有说话,白竹已经觉得自己气到不行,狠狠一脚揣在他的身上,吼道:“你下流……”
轻轻的闷哼声缓缓响起,那声调暧昧到不行,实在是惹人遐想。若非外人不曾看到两人举动,铁定会因为这声音,想入非非。
夜渊好像有些委屈,幽怨的看着白竹,小声的嘀咕着:“我又没说自己不下流……况且,这世间也只有你能让我这么下流!”
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男人,白竹居然开始想着,如果他以后能不缠着自己,大不了让他睡一下得了。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白竹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天啦,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么容易妥协,完全不符合她的个性啊!
换做以前,若是有人这么占自己便宜,那还不直接一棒子打得他终身不举。但是现在,自己为毛堕落得这么没出息了?是夜渊功力太深,还是自己道行太浅?
我去!揍他,狠狠的揍他!弄死他,让他嚣张,让他占我便宜,让他下流……
然而,当白竹抬眸看到夜渊那双眼睛时,所有举动与言语骤然被抛之脑后。那双眼睛深邃而迷离,*之下,席卷着如狂风暴雨般的多情。那眼睛里,容不下世间一物,唯独剩下自己小小的身影刻在里面。
这双眼睛,好熟悉……那里面翻涌的情丝,仿佛勾起一些古老而久远的记忆。白竹能够清晰的肯定,夜渊从未这般看过自己。但是心底的熟悉从何而来,仿佛在很久之前,在某个地方,他也曾这般静静凝望。
那是一种求而不得的落寞,是一种欲将自己吞噬的*,更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不知道为什么,白竹这一刻,不想看到这双眼睛里写满失望,拒绝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憋在心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双眼睛里翻涌的一切,能够跨越所有的界限。纵然白竹没有心,没有一个人该有的完整感情。这双眼睛带着她的震撼,居然让她冲破了那层不完整的情感,清晰的感受到夜渊灵魂里的一切。
一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夜渊,你很爱我?”虽是疑问句,确实肯定的语气。
夜渊没有想到一直不明自己心意的白竹,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来。心里仿佛被汹涌澎湃的洪流冲过,掀起一层层惊涛拍岸。激动,欣喜,兴奋,希望……太多太多的情绪如猛兽咆哮,叫嚣在心间,久久无法平息。
夜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句话几乎让他彻底的陷入癫狂。有什么比自己深爱多年的女人,看见自己的爱情,更让人振奋呢!
努力的压着心里的思绪,夜渊轻轻抬起白竹的脸颊,如同捧住圣洁的女神,一个缠绵悱恻的吻,重重的落了下去。
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用尽了一个男人所有的力气,来句读这个亲吻。
那些情绪与记忆渐渐的露出冰山一角,最终冰山垮塌,记忆与情绪像洪水猛兽汹涌而来,彻底将夜渊淹没其中。过往求而不得的痛苦,纠缠,最终在她的死亡里,陷入绝望!
曾几何时,夜渊觉得自己会死在那种绝望之中。内心总有一种力量,让他没有办法放弃。在那受刑的三千年里,自己挣月兑出死亡的深渊,爬上新生的彼岸,其中的痛苦岂是言语能够形容的。
但是,夜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因为,她在慢慢看清自己的心。
白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本就绯红的脸,颜色越发红艳,令人垂涎欲滴。在夜渊的撩拨之下,两人的体温越来越烫,有一团炙热的火焰,燃烧在他们之间,缠绵的*,几乎快要让彼此化为灰烬。
白竹沉沦在夜渊的亲吻之中,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心里对夜渊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
他的气息让自己迷乱,他的吻让自己火热,他的一切都无法让自己抗拒。他走进心里,霸道而强势,那缓缓融入的过程,如此的自然。在回眸之际,才惊觉心里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刻下了他的名字。
呼吸不畅,似乎下一个就要在这缠绵的暧昧之中,昏迷过去。白竹眉头紧紧蹙着,嘴里低声的呢喃着:“夜渊……”
这道似似而非的呼唤,在拒绝之中,却又带着压抑的情潮。夜渊的理智在这一刻浑然崩溃,双手一紧,让白竹与自己亲密无间的贴合。心里,嘴里,一遍遍的喊着:“白竹……白竹……”
身子一凉,白竹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时被撩到腰间,男人炙热的手游离在身上,点燃一团团欲将自己烧成灰烬的火苗。
“别,别这样……夜渊……”
夜渊哪里听得进去,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反而有着越来越凶猛的进攻。白竹知道,再继续下去,就意味着什么。
不可否认,夜渊对自己而言是特殊的,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到了那一步。
“停下,不能这样,你不能……我,我害怕!”
白竹的声音绵软无力,沙哑之中带着无以言明的性感,对于男人而言,反而成了最催情的罂粟。夜渊的唇离开了,向着新的领地慢慢掠夺而去。
白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随着那人的呼吸一起,跌宕起伏。
双手发力,在临近沉沦的边缘,狠狠的推开了夜渊。
夜渊双眼迷茫,却依旧深邃似海,薄唇上泛着晶莹的光泽。沉沦黑色之中的他,泛着黑暗的香艳,白竹将脸侧到一边,不敢与之对视。那双眼睛是无形的漩涡,会将自己拉入深渊,与他共同沉沦。
“不要这样,还……还不到时候。”
此刻的夜渊稍稍冷静几分,他深深吸了口气,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很尴尬,十分的尴尬,双手局促,似乎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夜渊看着心疼,却又窃喜。如果不在乎,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如此呢?
夜渊拉住白竹的手,这才惊觉,她手心里满满都是汗。眼中划过一丝溺爱的浅笑,声音带着*之中的沙哑与低沉,“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白竹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白,我去他的死妖孽。他这么问,自己该怎么回答嘛。可是又不能不回答,万一没有得到答案的他再次卷土重来,自己该如何招架?
但是这个问题,又该怎么去回答呢?
回答他,现在不是上床的时候?娘亲哦,说不出口啊!
或者是,人家是第一次,我还没准备好?爹爹哟,太丢人了!
最终,白竹的一张脸变了好几个颜色,硬是没有憋出一句话来。夜渊也不再继续问她,拉着她的手,就往楼上走,边走边说,“既然你现在想不到,我们就躺在床上慢慢想。”
什么?
躺在床上慢慢想?
我去!真要躺在一张床上了,自己还有慢慢想的机会么?
坑人啊!
白竹奋力反抗,急忙拒绝,“不,不行,我不去。”
夜渊转身,挑眉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想在这里跟我继续玩?”语气微微一转,笑得邪气逼人,“不过,这一次我会很彻底哦,你确定要在客厅?”
白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让夜渊轻而易举的带进房里。
还能说什么?说得不好,那死妖孽就打算在客厅跟我玩了,而且还是很彻底的那种。
就算丢脸,在房间里总比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好吧!
夜渊轻轻推开卧室门,拉着白竹走了进去。在别墅里住了这么久,白竹从没有到夜渊的房间来过,倒是这妖孽常常有事没事的跑到自己房间。有时深更半夜,有时黎明破晓,他总会时不时的跳出来,吓自己一跳。
最最吓人的一次,自己刚刚洗完澡,穿着有些透薄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那天困到不行,闭着眼睛拉开被子,直接倒头就睡。
结果,有一双手伸了过来,猛地将自己抱住。那晚上,自己吓得大叫,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死妖孽已经不满足之前的恶作剧,居然穿着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
那一次真是凶险异常,差一丢丢就那什么了……
生活中,远远不止这点惊吓。白竹算明白了,夜渊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妖孽,他是色定自己了,自己恐怕难逃魔爪啊!
还沉迷在思绪中白竹,突然感觉脚下一凉,自己正坐在床边,夜渊则半蹲在地,正在为自己月兑鞋。白竹下意识的收回脚,完了完了,第一步是月兑鞋,第二步是不是月兑衣服裤子什么的,那第三步……
在白竹有所举动的时候,夜渊就抓住了她的脚,刀锋一般的眉微微一挑,“换月兑鞋,穿着舒服些。”
呃……似乎和自己想的有点偏差呢,他是啥意思啊,现在穿上,待会还不是要月兑下来么?啊呸,自己在乱想什么啊,鄙视自己。
白竹急忙穿着月兑鞋,仿佛那是最后的一道堡垒,能够护住自己不被那什么。
夜渊看懂了白竹的窘迫,笑得邪气,“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就算我真要做,也是洗澡之后的事……”说着,夜渊径自从衣帽间里取出一张浴巾,递给白竹,“先去洗澡!”
哦呵呵呵!
了不得了,白竹哭笑不了,他到底是要干嘛啊?这么一惊一乍的,会吓死人的,好吧!
白竹愣愣的坐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夜渊拉着她走往洗浴间走去,“算了,还是我帮你洗,看你这样,自己是没有办法洗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竹猛地抢过夜渊手中的浴巾,一溜烟的跑进洗浴间里。开神马玩笑,他给自己洗?
砰地一声,浴室门从内重重的关上。看不到那个妖孽的脸,白竹稍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不行,得想办法逃走,刚刚在客厅的时候,未免闹出更大的动静,自己就傻乎乎的由着夜渊牵上楼。但是现在,情况十万火急,由不得自己再犯迷糊了。
爬窗户?白竹灵机一动,脑袋探在窗外一看,哎呀,不行呀,这四周没有任何落脚点,墙面光滑,而且夜渊的房间距离两边的房间远得很,自己又不是壁虎,肯定不能爬过去。
那怎么办?唯一的生路就是洗浴间的窗户,不爬窗户,难道挖地道么?得了吧,地道还没挖好,那个妖孽就冲进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竹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她看了看宽敞的浴室,最终认命的找了一块干爽的地方,将浴巾铺在地面上,然后躺了下来。
哎,算了,就在浴室里将就睡一晚得了。
地面硬硬的,白竹身形娇瘦,总觉得咯得背疼,翻来覆去的,不舒服得很。白竹欲哭无泪,她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啥落得这步田地?
夜渊对着自己,总是一副邪气的样子,慵懒之中带着几分痞气,又十分的色。自从认识他来,自己被强抱的次数,都记不清了。初吻没了,难不成现在要沦落到初夜也没有了么?
他就是油盐不进的那种人,自己骂不走,打不走,冷嘲热讽没用,咆哮怒吼也没用。他就跟牛皮糖一样,紧紧的粘着自己。真要动武,悲了个催,自己又打不赢他。
白竹不愧是奇葩中的奇葩,此刻她想着想着,心思就歪了。
之前的愤怒与羞涩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在想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照这么发展下去,自己一直不是夜渊的对手。那以后在床上,不尽是他的天下?那自己还不得夜夜在下?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自己曾经放过豪言壮语,若是有一天真跟夜渊睡一张床了,那必定是自己在上,他在下。
实力啊,实力啊,强大啊,强大啊……
白竹躺在浴室的地板上,小脑袋里,尽在胡思乱想。如果自己跟夜渊好了,他是妖,自己是人,那么……苍天啊,我们两个人会生出个什么东西来?
会跟自己一样是人么?或者随夜渊,是妖?如果两则都不是,难道……结合两个人的性质,成为那个传说的存在——人妖!
白竹想到自己以后的孩子是人妖,心里真是流了一把伤心泪啊!
果然,不同种族通婚,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白竹这个二货,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丝毫没有发现浴室门已经无声的从外打开。她嘴里的那个妖孽一步一步的走近,嘴角漾开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真是迷死个人了。
夜渊也不出声,就这么慵懒的靠着墙壁,双手环在胸前,眼中泛着浓浓的溺爱。看着白竹一会皱眉,一会嘟嘴,一会摇头,他几乎都快憋不住,爆笑出声来。
“哎呀,好烦啊!我跟他在一起,以后生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噗嗤一声,夜渊没忍住,很不给面子的捧月复大笑,声声回荡在宽敞的浴室,扰乱了一夜静谧。
白竹身子一颤,猛地回过头,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夜渊,一张脸瞬间红透,火辣辣的烫。
还有什么比自己想象和他生孩的事,更丢人?
夜渊笑了一会,强忍住心里的愉悦,嘴角眼眸里,满满都是醉人的笑意,他偏着脑袋,看着白竹,“你还要在地上睡多久?”
白竹怔怔的,窘迫的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敢与夜渊的眼神对视,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奈何某个人还嫌不够,雪上加霜,悠悠的说道:“原来你喜欢在浴室里面找刺激啊,嗯嗯,也对,这个地方确实比床上有情调多了。看不出来,原来你骨子里这么疯狂啊!”
白竹什么话都没有说,如同战败的公鸡,奄奄的垂着头,推开夜渊,急忙跑出浴室。
出了浴室,白竹直接向着卧室门口奔去,抓住门把,用劲儿一拉,没开。再一拉,还是没开。最后死命一拉,依旧没开。
白竹猛地转身,恨恨的瞪着已从浴室出来,正悠然自得躺在床上的夜渊,“你不要脸,居然布了结界。”
如渊似海的眸子里,笑意深深,“*一刻,如果被人打扰就不好了。我倒没什么,主要是怕寻求刺激的你,不能尽兴。”
嘶的一声,白竹重重的吸了口气。她苦逼的发现,没用的,冷静不下来啊!
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行为不受控制。所以白竹直接走到床边,抓起一个抱枕,死劲儿的打在夜渊的身上,小嘴喋喋不休的吼道:“你就知道占我便宜,打死你打死你。一天到晚,色得要死。你稍稍正经一点,活不下来是不是?”
其实,白竹要是稍稍冷静一丢丢,就不会这般冲动了。对于夜渊这种人,你越生气,越害羞,他越来劲儿。这下好了吧,白竹越气,他越控制不住的想要逗她。只要两人一靠近,不用说,又是什么天雷勾地火。
果然!
夜渊也不反抗,就这么让白竹死命的抽几下出气。然后猛地一跃而起,拉住白竹,直接将她拽到床上,反身压下。
哟呵,这姿势,表太*哦!
白竹气急,用手抵住夜渊的胸膛,羞恼的吼道:“起身!”
夜渊真是勇敢的娃,在白竹如此气愤的情况下,他还不怕死的说了一句,“不起,死都不起来。”那得意的小模样,完全在表达着一个事实——我就不起,就不起,有本事,你来咬我呀!来呀来呀……
白竹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这一晚上,自己都被占便宜啊占便宜。这苦逼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哦!
“对了,你在浴室说,我们生的孩子……哎呀,我挺意外你想得这么长远。男人真不比你们女人细心,我都没想到耶!”
噗嗤一声,白竹听见自己吐血的声音。这死妖孽,太会抓住人的弱点,这么一说,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其实,不管你生的是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放心吧。夜渊既然跟你好了,就绝不做负心的人。”夜渊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那叫一个大义凛凛,差点就要让白竹郁闷得咬舌自尽。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嫌弃谁?”
夜渊模了模鼻子,小声的嘀咕一句,“反正不是你嫌弃我。”
白竹怒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不嫌弃你,是你嫌弃我哟?”
夜渊急忙表示自己的清白,猛地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有说哈,都是你自己说的。”
白竹无力继续与他吵架,身子跟棉花似的,软到不行,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夜渊挑眉,不满的回道:“这样也可以说话啊,距离这么近,再好不过了。”
说着又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笑得贼兮兮的,“还是,你想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点?”
白竹怒吼一声,“想要更近一点,你还不去洗澡?快点,我等你!”
哎哟喂!
这句话可了不得了,让夜渊当场就愣住了。傻乎乎的愣半响,才惊觉白竹话里的意思。
她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时刻里,去洗澡?难道她……
心里仿佛小鹿乱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夜渊二话不说,跟逃命似的,冲向卫生间,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啊!
白竹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猛地一跃而起,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门前。她将夜渊骗开,主要是打算趁着这点时间,将结界打开。不然的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面对一个色到骨子里的男人,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白竹不敢将动静弄得太大,免得夜渊听见。她小心翼翼的试了试,但是这结界坚硬无比,根本破不开。她又放不开手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夜渊已经进去十分钟了,男人洗澡本就快,也就这一两分钟内,他就会出来。
白竹又一次的失败了,结界依然没有打开。
完了完了,难道今晚真的要毁在这妖孽手中么?
之前让他去洗澡,不过是为了将他支开。若是他出来前,自己还出不去,那之前的那番话,不正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么?
自己华丽丽的落在了自己挖的坑里,无奈的,绝望的,歇斯底里的等待着那个即将洗完澡的男人出来,与自己再近一步!
妈妈咪的!倒霉透了!
既然如此,白竹索性豁出去了。也不管动静大不大,夜渊能不能听见。她将力量全部调动起来,破釜沉舟,最后一击。
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再出不去,不用说,那个男人发现自己被骗了,必定立马从卫生间出来,果断的将自己xxoo了!
初夜啊,将如那滔滔不绝的河水,一去不复返啦!
砰地一声巨响,白竹所施展出来的能量与那结界悍然碰撞,溅起一层层能量的涟漪,向着四周扩散开来。那结界被破开一个细小的缝隙,白竹看到时,兴奋得差点泪流满面!
慢慢的,缝隙越来越大,结界隐隐有破开的迹象。
白竹激动得身子猛颤!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仿佛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心儿拔凉拔凉的,冷风一吹,冷得蛋疼。
结界的确被破开一个细小的缝隙,而且越来越大。但就在这时,眼见结界就要彻底破开,那条已经蔓延得大大的缝隙,竟然奇迹般的愈合起来。最终,形成最开始的局面。
白竹气得跺脚,手中再次发力,又重重一击,袭上结界。
这一次,她又悲催了。结界依旧被打开一个缝隙,缝隙越来越大时,又自动愈合。
白竹就这样试了好几次,结果都一样。结界没破,她自己累得半死。奇怪的是,外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夜渊居然都没有出来。
此刻的白竹根本想不到,在浴室里,当白竹小心翼翼的破结界时,夜渊就已经知道。皱后白竹破一次,他就在里面修复一次。
那姿态,一边洗澡,一边与白竹斗法,不要太惬意哦!
洗完澡后,夜渊曼斯条理的出来了。一眼就看见,白竹如霜打的茄子,奄奄的站在门边,一语不发,连自己出来了,都没看上一眼。
夜渊缓缓的走了过去,同情的模了模她的头,轻叹一声,“哎,何必呢!你看看,又累出一身的汗。”
要是白竹现在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结界自动愈合的话,那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脑子。加上夜渊这么一说,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这个世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发言权从来都在强者的手中。就算在床上,也是一样。
很显然,现在夜渊是王,白竹是寇,发言权是夜渊手里,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夜渊拉着白竹走到床边,“来,我们快点近一步吧!你看,我都听你的话,洗完澡了。”说完之后,夜渊又想到什么,轻轻一笑,悠悠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哦,刚刚在浴室被一点事情耽搁了!”
白竹之前支开夜渊时,说让他去洗澡,自己会等他。现在她也明白,夜渊口中耽搁时间的事情,正是与自己斗法,不过没有说明而已。
白竹吃了个哑巴亏,苦得跟黄莲似的。不管之前两人如何,但是刚刚自己叫他去洗澡是事实,说等他出来与自己更近一步,也是事实。难道还能说,刚刚是我在破开结界,就是为了逃出去?那么之前自己让他去洗澡那番话,怎么解释?逗他玩么,白竹苦逼的发现自己不敢这么说。天知道这个死妖孽,会不会当场把自己给办了。
白竹面无表情的推开夜渊,只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心里有多慌乱,这可关乎到老娘的初夜啊!
“我还没洗澡呢!”丢下一句话,白竹又躲进了浴室。
夜渊也不揭穿她,只是十分真诚的,热情的,关切的问了一句,“需要我帮你拿换洗内衣么?”
这一刻,白竹想死。
气呼呼的反驳了一句,“难道你还知道我穿多大的?”
夜渊笑得邪气,纵然白竹在浴室看不见,也能想象他色色的模样。
“都抱了那么多次,能不知道么?”
白竹靠在浴室门上,这漫漫长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又逃不掉,接下来怎么办啊?
难道,这个晚上,他真的会成为自己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