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的话,所有人猛地一震,急忙涌上来,一会探听白竹的脉搏,一会感受她的呼吸,一会试试她的心跳。
最终,一个无法令人相信,也不敢去相信的事实摆在眼前——白竹没有了呼吸,没有心跳,此刻的她与死人无异!
玄武重重的一脚踹翻一旁的沙发,一直压抑的情绪,像是汹涌的浪潮,席卷着死亡压顶的气势,笼罩在整个房间内。硬挺的脸,冷若寒霜,声音低沉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不相信,不相信她……”
不仅他是如此,其他人此刻的情绪同样激动。
白竹死了?!
短短几个小时内,在睡梦之中,无声的死去?
心仿佛被刀剑划过,鲜血淋漓,夜渊安静得令人害怕。他静静的抱着白竹,一遍遍的抚模着她的脸颊,那般温柔。然而,那冰冷的体温刺激得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静默良久之后,*沉声问道:“有没有可能,白竹是睡着了。妖帝陛下不是说,那个操控我们梦境的人,潜伏在别墅里吗,如果是这样,现在白竹的情况是不是他造成的?”
所有人都希冀的望着夜渊,这一刻,他们宁愿白竹只是睡着了,哪怕她正被困在梦中,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嘴角漾开冰冷的弧度,夜渊的声音沉沉,仿佛战场上的杀戮在无声的低鸣,“她不是睡着,她是真的没有了呼吸与心跳。她是睡着后成了现在的情况,与那个人绝对月兑不了关系。”
“王,那现在该怎么办?”
心爱的女人在自己怀中,没有半点生命气息,夜渊的心被狠狠的凌迟,双手紧握,那是一个男人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然而,眼下的情况,他根本不允许自己倒下。
“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梦中成了这样的情况。现在的她虽然没有了活人的气息,但是大脑中肯定还残留着之前的梦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进入她的梦境,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闻言点了点头,夜渊说得对,现在的情况只有进入白竹的梦境,看看发生了什么再说。
“可是,我们都没有入梦的能力啊!”
夜渊深深的看着白竹,冷冷的说出一句话,“灵魂出窍!”
灵魂离开体内,可以进入一个人的大脑,从而探听她大脑中的一切。做梦与大脑有直接关联,只要能进入白竹的意识,那么这一切都能知道。
“王,你说那个人一直在别墅中,如果我们灵魂出窍,进入姐的意识世界,他会不会趁机出来,毁了我们的肉身?”
没有一个人因为青龙这句话,而产生一些异样的情绪。
青龙这么问,绝非怕死!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能救回白竹,就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都在所不惜。他们就像裹在一起的麻绳,早已融为一体,没有谁会怀疑谁的情意。
夜渊冷笑,“白竹没有气息的时候,我虽然依旧感觉不到那人在别墅的哪个角落,但我发现他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很平缓,很安静,那是睡着的迹象。他想要在现实中控制白竹的梦境,能量波动之下,我肯定会有所发觉。他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选择睡觉,以此进入白竹的梦境,来控制她,所以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胆子倒挺大,毕竟在现实中操控一个人的梦境,自己完全置身事外,不会受到任何攻击,可谓是万无一失。但他如果是睡着后,去控制别人的梦境,就会身临其中。上次他在现实中操控我们的梦境,在梦里的我们不管怎样,都无法感应到他的存在。现在不一样,他也进入了白竹的梦里,就算操控住白竹的梦,我们也能感觉到他。在梦中,对他的攻击,就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石沉大海。砍到他一刀,他就必须硬生生的受一刀。为了不被我发现,他竟然以身入梦。”
夜渊冷哼一声,“究竟是实力太强,而无所顾忌,还是就算玉石俱焚,也要报复白竹?不管哪一种情况,我都不能让这种人的存在威胁到白竹。”
“我们没有入梦的能力,现在只能灵魂出窍,进入白竹的意识世界。那人也在沉睡,我们如果入梦,肉身暂时是安全的。不过一旦进入白竹的意识世界后,我就感觉不到现实中的一切。所以,就算他醒来了,我也不会知道。现在他还没有醒来,应该还在白竹的梦中。只要我们碰到他,就有机会除去他。”
“进入白竹的意识世界,我们的肉身可能会被毁,你们准备好了吗?”
所有人闻言,脸色异常安静。不过眨眼之间,每个人都抽出自己的灵魂,准备进入白竹的意识。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哪怕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死亡,只要死亡的深渊中有白竹的存在,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夜渊不再迟疑,果断的抽出自己的灵魂,现在时间很重要。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那个人究竟会何时醒来。
如果,他醒来了,难保不会毁掉他们的肉身。而且,他们也失去了一个除去他的机会。现在连他的踪迹都找不到,更别说除掉他了。虽然这人实力很强,他们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不过有机会一试,就有希望。
夜渊在傻b身上留下了一缕能量,可以保护他的生命安全,傻b没有任何法力,根本不可能灵魂出窍与他们同行。此刻的他吓得双腿打颤,虽然害怕,依旧颤颤巍巍的说:“我……我也要……要去救师父!”
“会死的,你不怕吗?”
傻b一听,那双腿抖得更欢快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怕!可能怎么办呢,那是师父啊!”
“你今晚暂时离开,这里不安全。就算你现在想去也没用,你是凡人,去不了的。不要让你师父担心,今晚出去避一避,不要回来。如果白竹还能醒来,我相信她想看见你好好的,毕竟你是她的徒弟!”
傻b双眼溢满了泪水,他倔强的擦拭掉。第一次,傻b开始厌恶自己的软弱与无能。虽然他愿意随他们去救师父,可是心里却怕得要死。现在,所有人都去用生命战斗,唯独无能的自己还要靠着夜渊赐给自己的能量,逃出他们共同的家,暂避风头。
傻b垂着头,所有人都不知道软弱的他,在想些什么。
他们不怪傻b,今天他能站出来,选择跟他们一起走向危险中,已经超越了自我的极限。他的胆小是骨子里的,懦弱在灵魂里生根发芽,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摆月兑,他们都能理解。
郝帅担忧的看了傻b一眼,“傻b,你今晚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回来。那个人如果醒来,不仅会毁了我们的肉身,还会杀了你的。记住啊,不要回来!”
傻b垂着头,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依然怕得颤抖,“我,我也要去!”
“等你能够克服心里的软弱与恐惧时,就是你战斗的开始。”
就算让傻b用自己的命来换白竹的命,他都愿意。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害怕!只有他心中没有恐惧的时候,才是他真正能够战斗的时候。如今的他,还不是一个战士。
要做一个战士,不仅仅只是能够豁出性命。勇敢,无谓,强悍,视死如归,那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不是真正的战士,是不需要上战场的!
这不是鄙视,轻蔑,这是尊重!
纵然傻b要为同伴而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有尊严,有勇气,有骨气!
一道黑色的光芒竟然比那日月星辰还要耀眼,夜渊等人置身其中,不出片刻间,所有人全体消失不见。
傻b浑身一软,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第一次,他开始思考人生!他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能够养活贪心的后母与妹妹。每天睁眼,浑浑噩噩的度过一天,睡觉前,竟然想不起一天中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除了关于师父的记忆,当然,现在又多了这群人,好像自己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
比那尘埃还要不如,就像是一阵风,轻轻吹过,空中不曾流下属于自己的一丝一毫气息。
这十几年的生命里,我到底给过自己什么?
难道,上天赋予我生命,就是让我浑浑噩噩,碌碌无为的过完一生吗?
傻b自嘲的笑了,若是这样,自己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许自己临死那一刻,都记不起任何关于自己的记忆。
我该去寻找生命的意义了!
可是,什么的生命的意义!
傻b不懂!
夜渊等人只觉得浑身一轻,如柔软的白云,缓缓的从天空飘下,落在了踏实的地面上。
入目之余,一片浪漫的粉红色,洁白的玫瑰花瓣如雨点般,缓缓的从空中洒落下来。阵阵幽香,扑鼻而来,让人闻之,霎时心旷神怡。天空的玫瑰花雨,悠然落地,远远望去,花瓣层层叠叠,将地面铺成洁白一片。
这里是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山谷,天不是深蓝,而是浪漫的粉红色,云朵更是让人吃惊,不是那种单一的洁白,而是五颜六色,云彩朵朵,绚丽夺目的漂浮在粉色的天空。
清脆的溪流声,响在耳侧,如同一首旷世神曲,吟唱着人生的悠然与肆意,如此的无拘无束。
溪流旁边,矗立着一个开敞式的竹屋,没有门窗,只是用青翠的竹搭建了一个棚,四周挂着白色的纱幔,微风轻拂,纱幔随风飞舞。宛若山间跳舞的精灵,惬意至极。
竹屋中,没有任何摆设,只是地面铺满了玫瑰花瓣,那便是床了。
整个山谷中,散发着熟悉的馨香,那是白竹特有的气息,从血液中蔓延出来的味道。
郝帅惊讶的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美景,喃喃低语:“这里就是姐的意识世界了!天啦,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她脑子里只装着钞票呢!”
话音一落,*拉了拉他,指着竹屋后的山脉。
郝帅定睛一看,忍不住嘴角抽搐。那哪里是一座山脉啊,入目之余,看不到半点青松翠绿。只是一片金灿灿的颜色,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那完全是一座金山啊!
起初郝帅并没细看,不过倒也发现那里泛着金色的光芒,还以为是太阳呢!结果……
看来,自己真的误会她了!她脑子里再怎么幻想着浪漫,惬意,悠然,那贪财的本性依旧是入了骨子里!
真亏她敢想,坐吃金山啊!
夜渊静静的站在山谷中,柔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这里的所有,都是她心中幻想的梦!他牢牢的记住每一个细节,他要让白竹明白,她喜欢的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个梦!
“这里是她的意识,她所有的一切幻想,记忆,梦境……都会在这里面。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赶快去找寻她的梦境。”
夜渊率先走上山谷中的玫瑰花道,那洁白的花瓣,柔软得令人不忍心将之踩踏。脚下跟着虚浮起来,生怕毁了这花瓣的美姿。
“先走出这个山谷,看看外面是什么。”
意识世界各分天地,这一块也许是人的幻想,那一块也许是人的记忆,另一块或许就是人的梦境……
走过玫瑰花道,越过潺潺溪流,来到了竹屋前。夜渊停了下来,看到这小小的屋子,心里柔软一片。这里,便是她所期待的家吗?
如此的惬意,洒月兑,不羁……实在是一个长相厮守的好地方啊!
目光微转,看到竹屋后那耀眼的金山,夜渊突然觉得头痛。这么一番美景,偏偏多了这俗气的金山,真是一大败笔。
夜渊无语的摇了摇头,走过竹屋,向着山谷外而去。突然,一道很熟悉的笑声悠然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猛地转身,四下环顾一圈,最终目光定格在已经远离的竹屋内。
郝帅不禁惊呼一声,“快看,竹屋里有人!”
一行人二话不说,急忙返回竹屋那里。
四周的白色纱幔随风舞动,掀起一朵朵洁白的花朵,洋溢在整个悠然安静的山谷中。淡淡馨香弥漫,空中之中,缓缓洋溢。
在竹屋内,白色的花床上,慵懒的躺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肤白如玉,眼若琉璃,唇如樱桃,一颦一笑,如此的勾心心魄,动人心弦。那闲适而悠然的姿态,仿佛幸福在轻轻吟唱。
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会心的笑了。
不正是白竹么!
就在这时,一名俊逸的男子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她的跟前。臣服的弯下背脊,宛若面对尊崇的女王般,温润而柔软。
那男人背对他们,从背影可见,这人绝非等闲。那无形的风华与气场,竟比山谷中的美景还要令人垂涟。纵然看不见男人的脸,也能想象出是何等的天人之姿。
在他出现后,白竹慵懒的眼,稍稍上扬,那眼里的垂涟毫不掩饰。这男人就好像她的盘中餐,任由她采摘。
这里的一切,都是白竹的幻想,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这幻想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郝帅小心翼翼的看着夜渊,果然,那张脸黑得吓人。想来也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幻想着另一个男人,换做谁都不好受。
“王,出现一个男人不代表什么,也许只是姐幻想的一个男佣而已。”
夜渊转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郝帅讪讪的模了模鼻子,自己这个理由好像是牵强了点。姐看那男人的眼神,真是太赤luo了,太了。怎么可能是对待一个男佣所有的眼神嘛!
那男人手中捧着一个水果托盘,谄媚的服侍着白竹。白竹如女王,神色飞扬,好不得意。她与那个男人的相处,明显看出,她幻想着这个男人臣服,最好跟男宠一样讨好自己。
男人将美味的葡萄去皮,喂向白竹。白竹趁机模了一把他的脸,笑得越发狂妄。那姿态,跟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没啥区别。
那男人娇弱的惊呼一声,无力的反抗着白竹的调戏。不过,他越反抗,白竹似乎越来劲儿。模模他的脸,模模他的手,最后竟然一把扯下他的衣服,露出男人精壮的上身。
夜渊看到这里,整个人快要抓狂了。若不是进入她的意识世界,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整天在幻想这些。怎么,那个男人很帅么,很让她心动么?以至于,没事就意yin人家!
“她竟然背地里,在意yin一个男人!”
所有人静默不语,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惹醋意横飞的夜渊啊!
夜渊几度想要冲过去拉起白竹,顺便拍飞那个讨厌的男人。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白竹的幻想,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就在夜渊快要气疯的时候,白竹的一个动作,让他彻底的暴跳如雷。
只见白竹一个翻身,粗鲁的打翻男人手中的托盘,像是暴君似的,猛地将那男人压在身上。狂妄的笑出声来:“只有我压你,没有你压我的份儿!”
看到这一幕,郝帅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他同情了看了看夜渊,劝道:“王,要不别看了吧!”这么刺激的画面,我怕你扛不住,会发疯的。
“滚开点!”夜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的举动,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现在那个男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郝帅被夜渊这么一骂,委屈的撇着小嘴儿,退到一边。其他人偷笑的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中所透露出来的幸灾乐祸十分明显——看吧,谁要你多事,自找的!
那男人被白竹压在身下,泫然欲滴,好不可怜,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白竹施以暴行。
嘴上柔柔弱弱的哽咽着:“女王陛下,你轻一点,人家会疼!”
白竹邪魅一笑,轻佻的抬起那男美人的下巴,“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竟然一鞭子狠狠的抽在男人的身上。
郝帅不忍直视,我的天啊,虐恋啊!
白竹轻佻的,猴急的,几下功夫就扒掉了那男人的衣物,手中挥舞着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在那男人的身上。那人似乎受到了很大惊吓,身子一个劲儿哆嗦不止。
白竹抬起他的下巴,嘴里发出啧啧的满意声,“这张小脸儿,真是惹人疼啊,你说,我该怎么好好疼你呢!”
男人颤抖着声音,娇娇弱弱的低声说道:“女王陛下,我不知道!”
白竹一听,猛地一鞭,狠狠的抽在那男人身上,“不知道?你一天那么都歪心思,你会不知道?月复黑,下流,卑鄙,无耻……”
那男人被抽一鞭,疼得惊呼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女王陛下,我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不敢动歪心思啊!”
白竹笑得邪魅,仿若午夜的怒放的罂粟,散发着危险却诱人的气息。她温柔的抚模着男人的脸,越是这样,那人抖得更厉害。白竹手中的鞭子蠢蠢欲动,似乎又开始叫嚣起来。
缓缓举起,要抽不抽的样子。就连其他人看着都替这个男人捏了一把汗,这也太折磨人了吧!
最终,那人终于被白竹吓得崩溃,猛地翻身,跪在白竹面前,一个劲儿求饶:“女王陛下,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占你便宜,女王陛下,求你放过我吧!”
随着这个男人的起身,正好面对夜渊等人。
所有人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大跌眼镜,惊得膛目结舌。天啦,那个如小受般受尽白竹折磨与调戏的男人,怎么这么熟悉!
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