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声中呼啦啦进来七八个黑衣壮汉,他们迅速的铺下红毯子,然后在毯子两边站好,接着两个手提花篮的青衣小僮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向空中扬花瓣儿。
子苏不解的看孔瑄,孔瑄摇摇头,孔瑄不解的看琅夜,琅夜摇摇头,琅夜不解的看软软,软软摇摇头,不解的看子苏。
乐曲进行到最高嘲的时候,也就是该下葬的时候,在五彩的花雨飘扬中,在子苏抑制不住要哭粗声的时候,一个衣服像雪一样白,皮肤像乌木一样黑的男人沿着红毯缓缓走来。
他的步履是那么矫健他的身姿是那么挺拔他的风度是那么潇洒,他的…砰,他的脚给毯子绊了一下他的膝盖一弯正给孔瑄跪下。
噗,子苏化悲痛为欢乐,毫无形象的笑粗来。
几个黑衣大汉吓得脸都白了,争着抢着上前去扶,结果大家推搡的太厉害,叠罗汉般叠在一起,而白衣男人自然给压在了最下面。
子苏抹着鼻涕眼泪大笑:“这是族长请来欢迎女神的杂耍班子吗?演的太好了!”
大汉们七手八脚把白衣人给拖出来整头发拍**的给捯饬了好一阵子,才把白衣人整的跟打过糨子一样笔挺嘎巴响。
一个大汉低声下气的对白衣人说:“少爷,这次走砸了,要不咱再走一遭?”
白衣人眯着小眼睛看看孔瑄,衣袖一挥头发一甩:“走走走走——走着!”
于是出殡的乐声再起,白衣人又走回去,准备重新再走一次红地毯。撒花的一个小童面露难色:“花没了!”
旁边的那个朝他努嘴:“谁给你一下子洒那么多,捧起来。”
那小书童马上蹲下把地上散落的花瓣连沙带土全给捧篮子里。
乐声中白衣人再次出场,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带着沙土的花瓣扬起一阵尘埃,子苏忽然有了一种看黑山老妖娶亲的即视感,不禁打了个哆嗦。
两个大汉抬出一把紫檀木雕花的大椅子,往院子中间一放,那白衣人一撩衣襟潇洒的坐上去。
小鱼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张大户家的少爷张二毛,小鱼拱拱手:“二少爷您大家光临有何贵干?”
“干干干干你——什么事,滚——边去。”
擦,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儿好不好,吓死爹了。
张二毛冲着孔瑄嘿嘿一乐:“神神神神神…….”
看着张二毛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子苏替他着急,子苏皱着眉头抻着脖子说:“张张张少爷,你慢慢慢点说。”
“慢慢慢不了,神神神神女大人,窝窝窝窝窝…….”
孔瑄微微一笑:“鸡窝在后面,下蛋去那里。”
孔瑄的笑已经令张大少漂浮在满是粉色彩云的半空中,他张着嘴流着哈喇子呵呵傻乐着更窝窝不下去。
身边儿的大汉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忙谄笑着趴在张大少耳边儿说:“花儿,少爷您不是要送花儿吗?”
“对,送送送送上来。”
那几个大汉早就急了听主子一声令下忙跑到门口一人抱着一大捆白色的小花儿摆在孔瑄面前。
张少爷甚是得意,他歪着嘴对孔瑄说:“神神神女大人,送送你花,鲜鲜花配美人,英英雄配美人,呵呵。”
子苏看看一地连根带茎备受**的小花儿,心说你送花也罢,但为什么要送小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