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拍开他模进衣服里的手:“讨厌,人家减肥。舒悫鹉琻不过琅夜能找到软软吗?”
琅夜当然能找到软软,而且是必须找到。
他离开无量洞直接去了神祠,神祠里特别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盘雪白的糯米粉红豆包,旁边还码着一捆青菜。琅夜伸手抓了一个豆包就咬,结果凉的豆包太硬,上面只印下几个牙印子,琅夜把豆包放回盘子里,心一个劲儿往下沉。
琅夜把东西都归置好,轻轻带上门,做出主人外出的样子,他再一次回头看了看这间充满着回忆的屋子,感觉这样平静快乐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
琅夜又去了豆腐房,没等他找到小鱼,小鱼却一改往日的斯文酸腐,拿着把切菜刀气呼呼的走过来,简直使用鼻孔看路,眼看就要撞琅夜身上。
琅夜拽住他:“小鱼,这是去干什么?”
小鱼一见琅夜眼圈都红了,他抓着琅夜的胳膊道:“琅夜你别拦我,我要去把祝跳跳的猪脑子切开,看看里面都装着啥?”
琅夜闪到一边抱着胳膊:“去吧去吧,我不拦着。”
小鱼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嘡啷一声把菜刀扔了:“我打不过她,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没用,眼睁睁看着巫女大人给东方沐泽带走,自己又被祝跳跳关了一宿,我怎么就没有盖世神功?”
“行了,别哭了,鼻涕拉的那么长。”琅夜眯着眼用脚踢踢小鱼,“子苏已经给孔瑄救走了,你现在告诉我软软去哪儿了?”
小鱼从地上站起来用袖子擦擦眼泪:“巫女大人她怎么样?没有受伤吗?我根本就不相信她会杀人,一定是东方那个王八蛋干的。”
琅夜冷哼:“你们人类都是些面条耳朵,怎么拨弄怎么听,现在孔瑄又把她带走,更是如何也洗不清的,好歹是不是又算什么,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用不着给你们这帮愚蠢的人类交代,告诉我,软软在哪里?”
“软软呀,坏了,我给忘了,巫女大人让去救她,她给她那个婶娘送去张家成婚了。”
“你说什么?成婚?”琅夜揪住小鱼的衣襟,把他提到自己面前,小鱼被他的眼睛一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你先松开,我喘不上气了,咳咳。”
琅夜松开手,然后拍拍小鱼的肩膀:“对不起。”
小鱼缩缩身子,琅夜一巴掌拍的他小身板直哆嗦,可他还是很爷们儿的挺胸收月复提臀桔花一紧:“没事儿,走,我们去张大户家算账。”
刚说完话抹了抹眼皮子琅夜就不见了,小鱼嘴张的能飞进去苍蝇,最后他给了琅夜四个大字“神触鬼模”(不是错别字,意思你们都懂)。
忽然想起了什么,小鱼大喊:“你认识路么你?跑什么跑。”
琅夜当然认识,整个孔雀谷除了神祠就是张家的房子最大,怎么又会找不到。
作为一个拥有很多粉丝的公众人物,琅夜奔跑的速度没有人能看清他是谁,只觉得面前刮过一阵恼人的秋风,没有留下任何说明。于是那一整天,孔雀谷的人谈论最多的就是天上的白云,和地上的旋风。
琅夜大白天去人家家里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翻墙进去,躲在大树上往下一看琅夜肺都要气炸了,妈蛋挂着红灯笼缠个红布条儿他们是想斗牛吗?
大院儿里人来人往,琅夜找不好落脚点,而且到处是焦灰味道,他很难在这么重的气味中嗅到软软的气味,正寻思着怎么办树下来了两个家丁,有一个琅夜还认识,就是跟着张二毛的秃瓢。
年纪小的那个家丁一**坐在树下,嘴里嚷嚷着:“累死了,不走了,干了大半天胳膊都酸了。”
秃瓢伸手拉他:“快快起来,你以为还是以前跟着少爷吃吃喝喝呢,要是让老爷看见小心扣你工钱。”
小年轻儿咧着嘴问秃瓢:“秃哥,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起火了呢?”
秃瓢笑得嘴都歪了:“你不知道吧,昨晚不是少爷的洞房花烛吗,干那事儿的时候太猛了,这不就起火了吗?”
小年轻把脸皱的像核桃:“那不对呀,少爷火大应该他房间着火呀,怎么会是柴房着火?”
“
你这就不懂了,少爷他龙精虎猛,一个猛虎下山一个饿虎扑食一个黑虎掏心,这样那样然后就把桌子给弄倒了,桌子上的蜡烛就咻的飞到柴房里,然后轰轰,就着火了。”秃瓢连比带划在小年轻身上模完上面模下面,特别的猥琐。
小年轻还是一脸匪夷所思:“不对呀,少爷的房间在那里,窗户在那里,柴房在那里,这方向不对呀。”
秃瓢啪的一巴掌拍他脸上,一脸的不容置疑:“大人说话小孩哪有那么多问题,走,干活,要不今儿晌午你就吃屎。”
小年轻儿被拉着走了,琅夜从树上跳下来,异常冷静的掰断了胳膊粗的树枝。他双手握拳,黑发不羁的盖住半个眼睛,黑色长衫无风自扬,简直把狂狷邪魅**oss的气场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大步踏进小年轻儿指的那个房间,地面似乎都传来恐惧的颤抖。
此时房间里张二毛或者说皇帝刘晖和软软正围着桌子头对着头研究珠花。
对,就是琅夜送的珠花,昨夜刘晖带着在柴房里出不来,虽然说南海珍珠避火,但是穿珠花的线就不行了,眼看着珠子要一颗颗散落下来,软软急的快哭了,刘晖就好来针线和她一起沿着以前的线想固定一遍。
可是妒火中烧的琅夜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一对穿着大红喜服的小夫妻正举案齐眉甜甜蜜蜜的拆新娘前任送的珠花,重穿也好买卖也好,总之那都是人家夫妻的事情与他一个长黑毛的大狼狗有个毛线关系?
软软一针扎在指头上,疼的她哎哟叫了一声,那刘晖也是个骚包皇帝,忙抓着软软的手含到嘴里,不等软软反应,琅夜就像个被点着的炮仗,炸了!
一掌拍碎了半扇门,一脚踢翻了八仙桌,一手夺过珠花狠狠摔在地上,“米软软,你不要就算了,也不用在我心上踩两脚!”
软软初见琅夜,又惊又喜,千百滋味万种愁绪不知从何说起,由着泪花模糊了眼睛,哽咽堵住喉头。刘晖可不干了,他不是那个胆小耍聪明的张二毛,他是君临天下坐拥江山的皇帝,只见他沉下脸厉声道:“大胆狗贼,光天化日强闯民宅,不想活了吗?”
琅夜哈哈大笑,特别的狂狷:“狗贼,我当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草窠儿里蹲着呢,我是你想活了,怎么,你要弄死我?”
软软从初见琅夜的惊喜中醒过来,她看着满地乱滚的珍珠再看看剑拔弩张的琅夜和刘晖,知道出了误会,她忙挡在二人中间,“琅夜,你听说我。”
琅夜被软软张开双臂像母鸡护小鸡的姿态给激怒了,他狼眉倒数,眼底冲血,全身的肌肉紧紧绷起来,他咬牙道:“米软软,你跟不跟我走?”
软软怕琅夜伤着刘晖,一个劲儿把那个企图站到前面的人往后推,手忙脚乱之中才拨冗对琅夜说:“琅夜,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和他……。”
“够了,米软软,看你平时在我面前装的像个桢洁烈女,没想到才短短几天不见就这样*无耻,还真是让我惊喜呀!”
琅夜已经被妒火完全烧晕了脑袋,狼终归是狼,他平日里再装乖,也不是温顺的中华田园犬,一旦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就会张开大嘴伸出利爪用最原始的方法把一切都撕得粉碎。
瞪着血红的眸子,琅夜把伸出的手又紧紧握起来:“米软软,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跟不跟我走?”
“娘子,他是谁,快来人把他给拖出去。”刘晖唯恐天下不乱胡咧咧的又添一爪子。
“你们别闹了,琅夜你听我说,我不能走,我……。”
软软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已经搭上她细白的颈子,琅夜乱发蓬飞,眼睛里闪烁着吃人的光芒。
“米软软,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就是拴,我也要把你拴在我身边。”琅夜说完拦腰扛起米软软,然后一手刀就劈在刘晖后脖颈子上,他有门不走,砰的撞碎人家的窗,细小的木屑打在软软身上疼的她直哭,可是琅夜根本就不顾这些,穿窗夺户,扛着人家的老婆就跑了。
软软的被倒挂在他身上,被他刚硬的肩胛顶着胃,再加上不断的颠簸简直想吐出来,一开始她还踢腾着双腿,后来琅夜直接就把小腿按住,她只能捏起两个小粉拳不断的捶打他的后背,“琅夜,你个混蛋,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琅夜蒲扇一样的大手一下下打在她柔软的小**上:“老实点,再乱动我就扔你到山涧里。”
软软翻腾的更厉害:“你这个野蛮人,你根本不是人,混蛋,放手。”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孔雀山的斑彩湖边,琅夜完全给她激怒了,怒火和浴火交织,在身上熊熊燃烧,枉他一直把这个女人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哪怕是心里的渴望都怕亵渎了她,可是她就这样践踏他的真心,轻轻易易就和别人洞房,完全就不值得原谅!
琅夜把软软扔到孔雀花丛中,伸手就扯碎了她的衣裳。
软软连声尖叫:“琅夜,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听说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你过得挺生猛,小鸡仔大小的男人能满足你吗?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琅夜扯开衣服,伸手把腰带、袍子、裤子抛在身后,软软半躺地上一只手肘拐在草地上曲着腿往后躲,另一只手遮挡着胸前,惊恐的大眼睛盯着琅夜的动作。
琅夜弯腰拽住软软的脚把她拖回来,虽然地上的青草柔软,但是她的皮肉更加柔软,瞬间后背胳膊女敕臀给菈出道道红痕,她顾不得疼,拼命哭着摇头:“琅夜,你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不是。”
“那是哪样?米软软姑娘莫非还想玩点刺激的,嗯?”最后一个字尾音挑起,琅夜手指捻在软软胸前的红珠上,粗糙的手指像把一道道电流打进软软的身体,让她忍不住颤抖,那种酥痒难耐的感觉像小蚂蚁爬行在她的皮肉里,她又怕又痒却又忍不住渴望。
“还真是敏感呀,啧啧,那个张二毛真是弱鸡呀,这一晚上都没给你弄出点记号来,看来只有老子来给你盖章了。”
软软只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光是赤身果体就让她羞愤欲死,此时她就是琅夜手里的糯米团儿任他捏圆搓扁。
“你真好看。”他审视着她,粗糙的指尖滑过她带着泪水的盈盈双眼边,轻触她小巧的鼻尖,油走到她柔软得像是花瓣的唇,用带着刀茧的指,摩弄着那最细致的肌肤。
软软大的黑发像是最柔亮的丝缎,覆盖在雪白的肌肤上,那双眼睛里满是无辜,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似的,不断不断地颤抖。
渴盼已经很久的肌肤相亲就像一触即发的野火,虽然是用这种强势的掠夺的方式,但仍然与琅夜无数次梦里的旖旎重合,梦不知何时醒,也不知何时灭,只凭身体的本能对喜欢的人进行一场占有和掠夺。软软喘息著,哀求着,哭泣着,可是琅夜什么都听不见,他已经化身为狼,只想撕碎自己的猎物。
当他穿透那层组织前行的障碍,一种突然的惊喜和懊悔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才惊觉她一直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当狂风化为细雨,掠夺变为*溺,他和她在紫花从中一起看到了天堂。
激狂的喘息早已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深一浅的呼吸。
软软趴在琅夜的胸膛上,柔细的长发汗湿,有几丝贴黏著红润的粉颊,微微娇喘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琅夜将怀里的小女人,圈抱得更紧。
“还疼吗?”他突然开口,低沈的嗓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亲昵。
还处於震撼中,心里乱糟糟的软软,被这样一问,立刻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她刚才的种种。
其实不只是疼痛还有很多别的感觉。
她还记得,他进入她时的神情。灼亮的黑眸、紧抿的薄唇,他从里到外,烧灼著她的热度,他的诱哄,他的狂烈,他的失控……
双颊更红了,心里那样鄙视自己,他说的没错,自己真是*,他就这样夺去自己的清白,可自己暗地里却是喜欢的,软软忽然恨死了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
她抬手一个耳光打在琅夜的脸上。
琅夜模着脸,光着身子站起来,不远处有一把匕首,是从琅夜衣服里掉出来的,他抽出匕首就交给软软,然后指着胸口闭上眼睛道:“软软,照着这儿来,给刚才的那个混蛋狠狠来一下。”
匕首寒光闪闪,能照出软软愤怒委屈的眼睛。她把匕首高高举起,匕首下的琅夜面容平静,密匝匝的短睫遮住他的眼睛,可是软软却觉得他一睁眼便能看到那令人沉溺的温柔。
米软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她调转刀尖对准了
自己的胸膛用力扎下去。
琅夜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匕首打落在地上:“软软,你这是干什么?”
“不用你管,你让我死。”
琅夜把她拉进怀里,眼睛几乎要贴在她眼睛上:“你看着我,你现在是我的人,你不准死,我不准你伤害自己。”
软软捏着粉拳对着他胸膛就是一通捶:“你让我怎么有脸活。”
琅夜低语:“不准嫌弃自己,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只要我们想在一起管别人说什么?软软,不要给自己带枷锁,我要你。”
软软看着他,然后低头一口咬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软软这一口可没有留情,牙印子深深切进肉里,血慢慢的涌出来,沾染到软软被亲肿的小嘴上。
琅夜却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他刚才对她的伤害又何止这些,她的美好,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礼物。她的原谅,让他触模到天堂。
粗糙的指,轻轻梳过她的发,连她的发丝,都让他迷恋不已。当她温驯的、全心全意信任的靠在他怀里,他心中的满足,远胜过打赢一场战争。
软软终于松开口,他替她抹去嘴上的血迹:“我的味道如何?”
“呸,不好吃。”
琅夜浑厚的笑响在软软耳边,他喟叹着把人抱紧:“软软,我再也不敢混蛋了,我也不敢不信你,可是你一直不答应我,我又看到你把珠花给了张二毛还让他亲你手指,我简直疯了,那时候我真想把他全家都杀光。”
软软很郑重的看着琅夜:“琅夜,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杀人,任何事都可以解释,就算你不是人也不能蛮不讲理。”
“我知道,那你现在给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好。”
软软刚答应人就被抱起来,软软一声惊呼忙搂住琅夜的脖子,琅夜说:“我带你去泡一泡,那边是斑彩湖,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琅夜抱着软软走入湖心,软软忽然道:“这个地方好熟悉,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还有巫女大人,啊,不知道巫女大人现在怎么样,大概找我找疯了。”
琅夜决定先不把子苏的情况告诉她,只是轻描淡写说孔瑄已经把子苏接走了,同时告诉她东方沐泽是坏人不让她和他太过接近。
琅夜抱着她让她倚在自己胸膛上:“斑彩湖是魔界到人间的通道,你怎么能随便看到呢,软软,跟我走吧,回到我们那里,你又可以看见子苏了。”
软软扳着琅夜的下巴,轻声说:“琅夜,我不能走,我答应了皇上要帮他,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你帮帮他吧!”
“皇上?”琅夜这下可彻底糊涂了。
软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一遍,琅夜听完后一拍脑门儿:“我这个混账,把珠花都给拆了。”
“所以你要将功补过,帮帮他吧,他可是一国之君,要是真这样变成无主游魂,天下岂不大乱?”
琅夜现在才明白他家这个媳妇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感觉她好像和子苏错位了,本来拥有神佛之魂魄的子苏该是心忧苍生的,可是她整天就知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家的小厨娘本该管着男人孩子的一口饭,她却关心着天下人能不能吃上饭,不过就算这样执拗顽固,可琅夜还是喜欢到不行,点点头算是答应她了。
“琅夜你真好。”刚才小姑娘蜕变成少妇的小女人抱着琅夜的脖子就亲了一口,琅夜眸色一黯,把人紧紧拥住,软软感觉到水里的炙热如铁,脑内又闪过一些片段,瞬间红了脸。
琅夜贴着她的耳根轻笑,“软软,还恨我吗?”
“恨,皇上的这件事办不好,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琅夜瞬间就呲牙了:“我们的事与他有个毛关系,这个我不答应。”
软软一听就松开手眼睛里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她迅速转身不看琅夜,但是圆润的肩头却一耸一耸。
琅夜就怕软软这一手儿,软软软软,仿佛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他在她手里,再硬的铁也化作绕指柔。
上前拥住她肩膀把她带进怀里,琅夜低声哄着:“好了
,答应你就是了。可是你眼下要怎么办,我这样把你掠出来,你还怎么回去?”
“你先把我送回去看看情况,以我对刘晖的了解他是不会声张的,好像你又没被别人看见。”
琅夜一听这话醋坛子又翻了:“你才认识他一天能有多了解?那你了解我吗?”
软软一笑:“你吃饭左手拿筷子,不爱吃萝卜香菜,睡觉喜欢侧身子向右,没事喜欢趴着晒太阳。”
琅夜真没有想到软软这么在意他,立马就那什么朝天了,软软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然后捏着他的鼻子说:“快去给我找衣服。”
琅夜这才发现自作孽不可活,软软的衣服都成了碎片,他只好用自己的大袍子把软软包起来,自己只穿着中衣就离开了斑彩湖。
下山的小路上正歪歪扭扭走来一个人,软软忙说:“是刘晖。”
琅夜暗地里抻抻筋骨捏捏手腕,小子你是找虐是吧,敢叫我老婆娘子,我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刘晖一见软软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他拔出剑对着琅夜:“大胆狂徒,你把朕的娘子怎么样了?”
嘿,你个欠日的,什么叫你的娘子,是我的,看见没,有印章。
琅夜故意扯扯软软裹到下巴的袍子,露出一点新月红痕,当然,多了他可舍不得给刘晖看。
琅夜把软软放开,然后走到刘晖身前,伸手弹了弹他的剑:“剑不错,不过不适合你。姑娘也很好,但是老子的,以后少娘子娘子的叫,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大胆,你知道朕是谁吗?朕是一国之君,你敢和朕抢人?”
“诶吆喂,吓死我了,感情你是皇帝呀,瞧这样儿,可够磕碜的,那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刘晖十岁登基,身前自然都是弓背屈膝的奴才大臣,而今琅夜这一身流忙骨头加狂野气息,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琅夜把他的剑插回剑鞘里,然后给他整整衣服拍拍灰,“哥们儿,你听好了,老子是你管不着的人,上古妖神黑狼王,听说过吗?不知道吧?”
刘晖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知道,你有疯病。”
软软上前几步,说:“皇上,他没有胡说,他真的不是人,他是妖神,您的事情还需要他的帮助。”
刘晖没成想光身份就给情敌比下去,他大喊:“朕不要,不要他帮。”
琅夜对着软软耸耸肩膀,意思是人家不用,我也没有办法。
软软又上前一步:“皇上,您不要任性,现在也只有他能帮您,而且前面我说我有心上人了,就是他,那朵珠花也是他送的。”
刘晖的第一次爱情刚开始萌芽便被人扼杀了,他觉得有点晕,虽然这种感觉比不上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游魂那么震惊和恐怖,但是杀伤力也蛮大的。
琅夜看看这人间的皇帝,本事呢没看见,架子都端的挺大,十足十一个王八被蚌夹——不装也得装的货,他叹了一口气拍拍刘晖:“皇帝,看在我夫人的份上我帮你了,不过你要记住,她是我的人,只是暂时帮你演一场戏,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你这万里江山我也能给翻个儿,懂不?”
刘晖第一次遇到这么硬气的点子,自己端都端不住了,他在琅夜的大巴掌下摇摇欲倒,真是特别的娇弱。
“琅夜!不准欺负皇上。皇上,我们先回去,你暂时还要接着演傻子张二毛,琅夜暂时要处理一些事情,等他办完了我们就上京城。”
刘晖刚要嘟囔朕才不要他却对上琅夜两道冰锥子一样的眼神,立马就低头怂了,身为人间的第一**oss,真的是非常丢脸。
琅夜一直把他们送回家,当然进村后只能暗中跟着,进门前琅夜低声和刘晖说:“一定要照顾好她,少一根头发我挖了你家祖坟。”
琅夜你简直血腥暴力到不能直视。
刘晖悻悻领着软软回家了,才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满府上下都开始在传:少爷好猛*七次金枪不到家里砸门压碎桌子还够还去山上撕了衣服光着回家。躲在阴影里的琅夜听后霸气的砍断一棵树,才转身消失。
刚和媳妇xxoo完本来是该整个天
上地下豪华双人蜜月神马的,结果被迫分开琅夜蛋蛋不爽,刚回到无间魔殿就遇到一个触霉头的,破军一见他就冷笑:“这谁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黑狼王,您来这里有何贵干呀?我们这里庙小盛不下您这尊大神,还是回您的狼宫去吧。”
琅夜推开他:“小猫猫爪子痒了就去爬树,嘴巴痒了就去吃老鼠,至于下边儿痒了方法可就多了,树剌剌,手撸撸,再不行还有只狐狸等着你插,不要在这里妨碍你哥哥我。”
破军的黄色眼瞳中似有一条线在随着光影变化而变化,他脸色的妖纹颜色愈加红艳,劈手就给琅夜一掌:“黑狗,你刚吃完屎吗?嘴这么臭。”
琅夜格开他的掌回敬了他一拳,接着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退后贱贱的笑:“我吃了你了,你说臭不臭。”
“你!”破军动了真火,幻化出破风斩就要给琅夜剃剃头。
琅夜狼狈躲闪,即便这样嘴还是招贱:“小猫咪你火气再大哥哥也不能帮你撸,你那玩意儿就像根儿带刺的黄瓜,哥哥怕劲儿大了给你折断。”
“贱厮找死。”破军招风凌厉,一刀就把琅夜的中衣给豁开,要不是他躲得快得给放血。
“喂,你来真的呀,破军,你没病吧?”
“琅夜,身为明王的先锋,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寻不到踪影,还留你何用,不如杀了炖火锅。”
“破军,你说清楚点,孔瑄怎么了。”
“我还没死,都住手。”孔瑄一声断喝,两个人才分开纠缠的身形。
琅夜见到孔瑄,嘿嘿笑着:“鸟儿,我回来了。”
孔瑄脸色铁青:“你跟我进来。”
琅夜模模头:“不是吧,你也生气了,那个,我……。”
“滚进来!”
孔瑄一声怒喝,琅夜只得忽扇着破衣服灰溜溜的跟着孔瑄进了书房。
看着两人进去,破军的表情有一丝狰狞,他一拳捶在一处假山上,山石簌簌掉落,他一转头正看见魅绡满脸担忧的看着他,他冷冷哼了一声,甩袖子离开。
书房内,孔瑄关上门,又小心的布下了一个小结界。
琅夜一愣:“孔瑄,你这是防谁呢。”
孔瑄:“防子苏。”
琅夜:“防子苏?你没毛病吧?”
孔瑄伸手给琅夜倒了一杯茶,然后说:“很多事不想她知道,怕她担心。”
琅夜道:“她这次一定受伤不轻吧。”
孔瑄点头:“差点就没了。”
琅夜忽然抱住孔瑄扳着他的脸就要往上凑,孔瑄一巴掌就给拍一边儿去:“少耍贱,我可不是破军。”
“你的眼睛?”
“没事,只是暂时有些模糊,再住些时间就好了。”
琅夜显然不信,但是孔瑄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便说道:“琅夜你的衣服呢,怎么这么狼狈。”
琅夜嘿嘿一笑,满脸的得瑟样儿:“老子我成了,衣服在软软身上,我把她衣服全撕碎了。”
孔瑄拍拍他的肩:“恭喜你,那怎么没把人带回来?”
“这事谁来话长,子苏好了吗,软软还一直担心呢。孔瑄,这一阵子事情一个接着一个来,我们都没有时间好好把这些事情捋顺,我现在觉得这事儿越来越大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
接着琅夜便把刘晖的事情和孔瑄说了,末了他说:“自古帝王之争谋权篡位的也很多,但是很少有人用邪术的,显然他想把刘晖的魂魄也封在养尸地里,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孔瑄拈起一颗棋子在水晶棋盘上落下,“这盘棋越下越大了,每个人都成了盘中的棋子,琅夜,你猜,我们在是什么角色。”
琅夜说:“先是有人拨乱天钟,接着一个长得和光目一模一样的巫女解开我们的封印,再后来洪荒异兽出现,养尸地,东方沐泽,魔主,现在又来了一个皇帝,真的是错综复杂令人难解。”
孔瑄哂笑:“不止,后面还有牛魔王、齐天
大圣。”
“齐天大圣?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猴子,灵石中蕴育出来,据说本领高强。琅夜,我给你解开封印,然后我要出门一趟,你要照顾好子苏。”
“出门?你去哪里?”
“花果山。”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家保护子苏。”
“有破军和魅绡在。”
孔瑄忽然眯起眼睛表情变得很奇怪,过一会儿他才笑着拍拍琅夜的肩膀:“我只放心你。”
琅夜此时心中如冰海乍破,浮浮沉沉的抓不着头绪,他皱眉问:“你怀疑破军?”
孔瑄摇头:“我不会怀疑我的兄弟,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你。”
琅夜点头,“既然这样,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子苏的。
给琅夜解印花了颇长时间,到最后孔瑄已经汗湿重衣。琅夜很是担心“孔瑄,若是不行就算了。”
孔瑄抿嘴一言不发,伸手在虚空中点点画画然后这些古老的咒符就流水般渗进琅夜的皮肉里,琅夜感觉身体里压着的那座山正一点点拔起,随着孔瑄的最后一个动作,轰,大山彻底倒塌,琅夜自由了。
孔瑄身子晃了几晃扶着桌子才站稳,琅夜忙问:“你没事吧?“孔瑄摇摇头,脸色却白的吓人。琅夜又说:“我一直想问问你,梨伽给你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对身体没有别的害处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害处也没有,就是法力只能恢复到五成,剩下的要靠自身了。”
“那就是了,怪不得给我解印都这么费劲。”
琅夜走后孔瑄又打坐一会儿,他出去的时候子苏正从榻上坐起来。
孔瑄上前扶住她:“醒了?想嘘嘘?”
子苏伸胳膊勾住孔瑄的脖子:“不是,我刚才做梦了,梦见找不到你了,吓死我了。”
孔瑄一模子苏额头,果然一层沁凉的薄汗,他月兑鞋上去躺在子苏身旁,示意子苏躺在他臂弯里:“傻瓜,我不是在这里吗?放心,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抛下你。”
“真的?那万一家人不让你要我怎么办?我可是听说你未婚妻找上门了。”
“梨伽?那算不得数,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子苏没有再问下去,有些事情说多了就没有意思,她错过了他的三百年前,却拥有了他的三百年后,如果再纠结于那些漫长的过去,就显得矫情,子苏想了想忽然问:“你喜欢孩子吗?”
怎么一下子就拐到这里,孔瑄被他的女人脑回路打败:“不知道,没接触过小孩子。”
“我觉得小孩子挺可爱,粉纷女敕女敕。对了,要是我怀了你的孩子生出来的是蛋还是孔雀还是人?
“不会,子苏,我们很难有孩子,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有孩子。”
子苏爬起来看着孔瑄:“为什么,难道你不孕不育?”
孔瑄伸手缠着她的长发和自己的打了一个结:“因为我是妖族而你是人,人妖之间很难受孕,更何况我们凤族更是难上加难。”
“那万一呢,我要是怀上了呢?”
“不可能。”孔瑄斩钉截铁一句话斩断了子苏要给他个突然惊喜的冲动,还好没说出来,要是放空炮又拿孩子逼婚的嫌疑呀。
一时间两个人无话,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老半天,孔瑄才说:“子苏,我要出趟门,三五天就回来了,你自己在家要乖。”
子苏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追问他,就当事男人出差吧,也没有必要给他准备盒安全套然后说亲爱的安全型行为,再说了,想要那玩意儿也米有呀。
第二天孔瑄果然走了,偌大的魔宫了走了一个人却像带走了子苏的整个世界,她不喜欢魅绡,破军不喜欢他,一开始还和琅夜谈了谈软软的事情,但是她发现他和琅夜之间的话题和他是大黑狗时候是一样多滴,于是小米虫子苏整天睡了吃,吃了睡,准备把自己养胖一点给她男人吃。
身体渐渐有力气了,子苏就到处逛荡,魔界虽然像水晶宫一样到处都很贵,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总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是讨厌这种阴冷灰暗的,于是她连外出都很少了,整日里足不出户特别特别乖。
这天,她正在看书,忽然门被人不客气的打开,子苏抬头看着不请自进的人,不由的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关于琅夜和软软的是个暴力的过程,原谅我在尺度问题下只能写这样了,希望大家能看出我表达的意思,就是一开始强迫的,但是后来发现她是第一次就从渣攻变成温柔攻了,软软也从疼痛反抗变成欲拒还迎嘤嘤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