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公子 第八十八章 做了几次什么姿势?

作者 : 墨三千

子苏真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敢?不舍?你孔雀大明王害怕什么?孔瑄,甭装了,装他妈的**样恶心谁?”

“唐子苏!你这个践人!”孔瑄身上银光大盛,更有丝丝缕缕的血色环绕,他举掌对着子苏的天灵盖就拍下去。舒悫鹉琻

噗,是切切实实皮肉相撞的声音,但挨打的不是子苏,马月复扑过来把子苏挡在身下,后背结结实实挨了孔瑄一掌。

马月复口角流出的鲜血滴在子苏脸上,子苏撑起他:“马月复,你没事吧?”

马月复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鲜血,声音平淡至极:“主人,我没事。”

“主人?践人,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孔瑄眼里的红色越来越密,他看什么都带着血红的影子,根本就看不清马月复的长相。

马月复直起身子,蓬松着一头散发走到孔瑄面前,他张嘴露出一口尖牙,把头晃动着嗷嗷低吼:“就算你是明王,我不能伤害我的主人。”

赤身果体的少年毫不遮掩的站在自己面前,以平静从容的姿态护卫着子苏,那么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而子苏根本就没有一点示弱后悔或者委屈的样子,我给你机会,你说呀,你解释呀,你说我看的都不是真的,这不过是一场误会。

孔瑄对子苏再好,那也不过是以爱的名义给予的他世界里的一小部分。和琅夜一样,就算他们幻化成人,穿上衣服,诵读诗书已经几千年,但他们骨子里的血还都是兽血,这种基因决定了对待某些触犯了他们底线的东西他们会露出最残忍的本质,用最原始的方法解决。更有传说,孔雀生性凶残,好食人肉,且能从四五十里外吸人食肉,他居住的大雪山,方圆五百里没有人烟。

也许,从孔瑄那方面来讲,他对子苏已经够好,够宽容了。

前一刻还刻骨想念的两个人下一刻就变成了相杀相伤的仇人。

子苏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十指滴着血一步步走向孔瑄,偏偏孔瑄的眼睛一片模糊,根本就看不见。

马月复回身想抱住子苏,孔瑄先快他一步,五指成钩捏住他的手腕,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孔瑄把人的手腕给掰断了。

马月复极是强悍,好像断了的骨头不是他的,他拖着断手咆哮着扑上去。

孔瑄灵巧的避过去:“还是只兽。”

子苏手捂住小月复,凄声喊:“孔瑄,你不能伤害他。”

孔瑄闻听此言更是火上浇油飞起一脚正踹在马月复的腰眼上,马月复又摔在地上。

此时的马月复浑身都是大小伤口,又拖着一只断腕,琥珀色的眼瞳清明不再,整个人好似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子苏踉跄扑过去,挡在马月复身边,她大眼含泪却努力隐忍:“孔瑄你够了,不要乱伤无辜。”

鲜血的刺激让孔瑄的心跳加快,一只狂兽从他的笼子里放出来,暴躁的想要品尝鲜血,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这是入魔了,可是这魔像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孔瑄眼眶酸麻肿痛,他闭了闭眼睛,声音里竟然有些许的痛楚:“无辜?我想杀的人没有无辜。”

“那我呢,我更是罪有应得,孔瑄,我看错了你,信错了你,今天一了百了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到处是疯子的世界。”

孔瑄蓦地出手,冰凉五指扣住子苏的颈子,眼眸看不到一丝感情,他缓缓低声道:“我不会让你死,我舍不得…”

手指逐渐用力,“你们一个个都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无非是想算计我,你们拿我当什么?”

孔瑄发出一声咆哮,震的山洞石块簌簌掉下来。巨大的声响把洞口的人们吓了一跳,琅夜首当其冲闯进来,看见孔瑄掐着子苏的脖子,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他厉声喝道:“孔瑄,你放开她,你疯了吗,她是子苏,是你的子苏呀。”

孔瑄根本就不理会琅夜,他只是专注的看着他掌下的这个小女人,她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丝挣扎,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她洁白的脸颊缓缓流下来。

孔瑄纤长的手指笼上一层金色光晕,只消轻轻一下,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便能永远不再出现他的面前。

生死一线,他还是下不了手,恍惚间昨

日种种涌上心头,她的一颦一笑都如阳光一样把他冰冷阴暗的心照亮,手指卸去力气,颓然的不知所措。

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子苏没顾上大声咳嗽喘气,眼前一黑就倒下去。

孔瑄伸手抱住她,眸子上的血色渐次退去,整个人呈现一种梦游的茫然:“我这是在哪里,我干了什么?”

琅夜上前就要抢子苏,“祖宗,你刚才肯定是入魔了,你差点杀死她。”

孔瑄单手推开琅夜,紧紧的把子苏抱住,仿佛刚才的那般绝情根本就不是他。

琅夜被他推到马月复身边,他一把就揪起那个少年,脸对着脸一看:“咦,这不马月复吗?她不是钻子苏镯子里吗,还说有危险出来保护她。刚才子苏有危险?”

琅夜伸手就要翻动昏迷不醒的子苏,孔瑄把人护住:“你干什么?想死吗?”

“孔瑄你这个傻逼玩意儿,你看她指头,十个指头都在滴血,她是中尸毒了。”

琅夜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子苏扔在一边的衣服,他用长矛挑起来给孔瑄看,果然上面黑气像蛇一样盘旋。

孔瑄掌心里飞出一蓬金色火焰,转眼就把沾着尸毒的衣服烧的干干净净,他蹙着眉阴着脸抱着子苏往外走,洞口的破军等人忙给他让开路,琅夜在后面喊:“这个怪物怎么办?”

孔瑄头也不回:“带上。”

琅夜把昏迷的马月复扛肩上,走路都不带安生的:“卧槽,要是个光**的大姑娘扛着也就罢了,弄个带把儿的也扔给老子,恶心不恶心人呀,槽,你鸟儿硌我肩了。”

破军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命。”

“哎,小猫咪你这什么话,这个怪物和你还是半拉亲戚呢,他和你一样的下半身,要不你来扛?”

破军虎吼一声:“滚。”

琅夜撇嘴,可是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梨迦咬牙的表情,不由的眉骨一跳。

孔瑄把人带回去,沐浴更衣疗伤,任何事都自己做,魅绡几次想要帮着都被孔瑄拒绝,一开始琅夜还有点怕他在发疯,可是看看他眼里那股子柔情便放下心,他送进去上好的仙药,拍拍孔瑄的肩膀:“孔瑄,你别太累了,今天这事儿透着蹊跷,我去好好审审那个小怪物。”

孔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琅夜无奈的翻白眼,这死孔雀一遇到感情的事儿就像霜打了一样,当个屁王。

孔瑄静静的守着子苏,现在他的心潮完全沉淀下来,他看着躺着的人那样苍白毫无声息,脖子上还有殷紫的指痕淤青,他后悔的恨不能捅自己几刀,他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受控制,是练功太激进,还是因为那滴红眼泪,更或许…….

子苏低低*,似乎是要醒来。

孔瑄紧张的看着她,一句子苏却如鲠在喉。

子苏醒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她害怕面对这个虚伪暴力的世界,又怕面对孔瑄无情的审视。闭着眼在心里自嘲:唐子苏,你到底是哪一世日了人家闺女烧了人家房子挖了人家祖坟才欠下这么庞大的一笔账,穿越,变性,三天两头阎王殿门口挂号儿,当那儿是游乐场呢。

孔瑄抚模着她的脸,手指冰凉,子苏忍不住打了个颤。

手指倏然离开,孔瑄的声音微冷:“醒了就睁开眼,你不能逃避我。”

原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自己这三指不到底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

子苏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孔瑄绝美的脸就这么映入眼帘。

还是那样的眉如墨画鬓如刀裁,只是这样的美却从不是因为自己绽放。

子苏心里发灰嘴上发苦,这爱情的甜蜜她刚品着三分,现在却有成倍的苦加身。

孔瑄的目光一寸寸审视着她,不容她逃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苏偏过头不想看他:“你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

孔瑄被她的话一赌,就像塞嘴里一个癞蛤蟆,他紧紧握起拳头,因为用力指节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火气:“子苏,乖,别任性,我想听实话。”

平日里只要孔瑄一说乖,子苏

身子就软了一半,现在听来倒像是讽刺,她猛的坐起来,对孔瑄吼道:“你还需要什么实话,是我跟他做了几次什么姿势有没有高潮吗?”

子苏的话刚说完孔瑄就压上来,他张口咬住子苏嘴唇。

子苏的下巴被孔瑄捏得生痛,唇齿间弥漫着他熟悉的气息,又软又滑的舌头蛮横地伸进了嘴里,肆意舌忝吻着。她想也没想,张嘴就在那软乎乎地舌头咬了一口,孔瑄疼得直哆嗦,却不肯松嘴,反而动作愈加激烈,血腥味儿在俩人纠缠得口腔中散播开来。

子苏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全是孔瑄和光目那浓情一吻,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止不住的觉得悲凉。

孔瑄,如果你的亲吻代表的是爱恋,那么你现在抱的是谁亲的又是谁?

孔瑄亲的那么用力和火热,可是他的心却在害怕的颤抖。

他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他和子苏的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地位,一开始,他的确是把她当成光目的替身,可不久他就发现她们根本就没有相似之处,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子苏,喜欢她开朗不做作的个性,喜欢她的大大咧咧傻傻呼呼,相互她讨好而又柔软的笑容,喜欢她气鼓鼓又满嘴听不懂的神语。

喜欢到宁可不要法力也不伤害她,喜欢到为她流了第二滴眼泪。

越在乎的就越怕失去,孔瑄就算是上古妖神,也免不了俗。

其实很多事情,如果他能深度思考,认真求证,谎言和阴谋必定会留下马脚,但是刚才他被愤怒、嫉妒、心焦、绝望给彻底蒙住了心眼,以至于走火入魔伤害了她。

他很后悔,但他又拉不下脸来,他希望子苏能像以前那这样围着自己打转转,多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什么就都过去了,可是子苏这次比他更强硬,甚至说出过分的话,让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压下去的嫉妒又露出了苗头。

子苏越是拒绝他越是难受,他甚至把这种难受施加到子苏身上,让她比他更难受。

他粗鲁的撕开她的衣服,手指顺着肚子滑下去直接戳进干涩的柔软里。

子苏身体一抖拼命加紧双腿,声音已经破碎:“孔瑄,你滚开。”

手指又进去一些,孔瑄气息急促:“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瞧,你身上根本就没有痕迹,我要亲自检查一下,看看你那里除了我敢不敢承受别人。”

子苏忽然就不敢动了,她怕伤害到孩子,这野蛮的入侵,不仅弄痛了她的身体,也彻底撕裂了她的内心。过往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温情,都如同镜花水月,被孔瑄狠狠的打破,再也拼凑不回来。

孔瑄看她不再反抗,反而换了凶器直接杀伐予夺。

子苏怕的浑身直抖,泪眼汪汪的恳求着孔瑄,“孔瑄,求你,不要你这是婚内强剑,不对,我们没有结婚,我们什么都不是。”

孔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完全不似平日的温柔诱哄,谁能救救她,这样的孔瑄太可怕了,就跟要吃了她一样。

孔瑄自己并没有好受到哪儿去,在完全干涩紧致的地方进出,他也觉得疼。

可是他却有种自虐般的块感。他心里的愤怒和躁郁必须要发泄到始作俑者的身上,也许才能让他得到片刻的舒坦。

子苏满脸是泪,皮肤一片惨白,孔瑄视而不见,扶着她的腰用力的动了起来。

这种无异于强-暴的性-事,把子苏的身心都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再也无法愈合。

子苏觉得自己也许已经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该多好,真死了她就可以摆月兑这具躯体,摆月兑这张高仿的脸,高仿就是高仿,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山寨货,现在正牌回来了,高仿该送去销毁了,可是孔瑄,这就是你销毁的方式吗?真是太他妈的缺德了。

什么感情,什么甜蜜,从来没有存在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人家两个大神相互思念拿自己当了电话线。这么残忍的世界,居然是真的,怎么能是真的呢。

子苏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也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孔瑄看着她脸上的痛楚,觉得身体冷的跟置身冰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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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想伤害她,可是又忍不住伤害了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好受了,可是没有,他还是被她的眼泪灼伤,心脏那里给一团泥塞住,再不疏通,就有爆棚的危险。

他已经不敢再看子苏哭泣的脸,也不敢听她嘤嘤泣声在说什么,他只是大力伐挞,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这场充满羞辱的酷刑并没有持续很久,无论是承受的人还是侵略的人,都得不到任何欢愉,孔瑄匆匆从子苏身上翻下来,逃出这间充斥着子苏哭声的屋子。

孔瑄赶出去就被琅夜拦住了,孔瑄没好气的说:“让开。”

琅夜拽着他的胳膊:“走,去我房里待会儿。”

孔瑄被琅夜连拉带拽拖到他房间里,刚进门就看见被包成粽子的马月复趴在地毯上。琅夜急忙拦住要发飙的孔瑄:“孔瑄,认识他吗?马月复,守卫子苏的马月复。”

“他。”孔瑄这时才仔细看眼前的少年,果真还是那个人面虎身的异兽。

少年见了他,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然后又趴着假寐,似乎是在修养元气。

琅夜拉着孔瑄坐下:“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也看见了,他充其量也是个半人半兽,难道子苏会喜欢他?”

孔瑄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还是个野兽,米软软不是照常喜欢。”

琅夜有点急了,他一本正经的说:“孔瑄,今天那种情况我们是男人见了都不舒服你是肯定的,但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刚才马月复和我说了子苏是掉进了封魔池差点给拖下去,是他在危机时候从玉镯中出来救了子苏,可是子苏中了尸毒,他就把沾满尸毒的衣服给月兑了,又把毒给逼到四肢里吸出来,这能有什么呀,就算他不穿衣服,你要是从孔雀变成人你穿衣服吗?”

“当然穿,只有你从狼变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穿。”

琅夜瞅瞅马月复低声道:“我和你说,就你这样的当个鸟还惦记着衣服,兽谁喜欢那些拖拖拉拉的布料吧,实话告诉你,我一开始天天挨软软打就是她第一次看见我变人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槽,我给忘了,见人还打招呼,把人姑娘差点没吓死,我都这样,何况这个半妖,他肯定没觉得不穿衣服有多羞耻。”

见孔瑄皱眉不语,琅夜忙热锅上贴饼子:“孔瑄,今天这事儿不正常,刚才我守在你门口,前前后后过了好几拨儿人,估计都想找你谈谈观后感,是兄弟我劝你一句,千万别受人人家影响,你的女人你自己最清楚,再说最后一句,你把人给办狠了吧,呦,那动静儿,太惨了,这事儿你不地道,回去陪个礼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两口子chaung头吵chuang尾和,你别出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给,上好的外伤药,拿着快滚。”

孔瑄还是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儿盯着马月复看,马月复动也不动趴在毯子上,身体微微蜷缩,一只手还垫在下巴上,和破军变回原形的样子倒是九成像,琅夜轻轻踢了踢少年挺翘的**:“还算个孩子吧,用人类的年纪来看顶多十五六岁,真不知道他这几千年是怎么修炼的,刚才给了一只鸡现在乖的像猫咪。”

孔瑄把玩着琅夜给他的小圆盒子,忽然问:“子苏不认识路吗?”

琅夜心里一扥:“不会呀,走得时候我还警告过她那是什么地方,以她的性子才不会因为好奇就去那里了。”

两个人同时对视一眼又同时把目光放在马月复身上,马月复眼皮都没抬,还是用那种平板的语调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沉睡,是弄碎了玉环我才醒来的。”

孔瑄问:“那你能不能再回去睡,马月复公子。”

马月复懒洋洋的抬起头,琥珀色眼瞳毫不畏惧的盯着孔瑄的眼睛:“不能,我要保护主人。”

孔瑄在琅夜的殷殷注视之下还是掰下来一块儿桌角:“她有我。”

“你不行,她差点死了。”

这句话给孔瑄带来两个层面上的震撼,什么叫“你不行”?小怪兽你妈没教过你不能说男人不行吗?而“差点死了”四个字像石头一样砸进孔瑄的脑子里,一砸就是一个大坑,子苏没死,可是却被自己折腾掉了半条命,自己这是怎么了?

孔瑄想到这里连忙站起来,急急忙忙就往自己房间跑,琅夜在后面喊:“这个小怪兽怎么处置?“

“留着你打吧!”

琅夜一

听乐了,难道猫吃鱼够吃肉黑狼王打小怪兽就是三界出台的新幸福标准?

孔瑄还没到门口又给人拦下了,这回来的可是正宗的大猫猫,破军。孔瑄不等破军说什么,就摆摆手说:“破军,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破军是个急脾气,本来一肚子话给琅夜拦下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孔瑄又不让他爆发,他简直能憋死,他拽着孔瑄的胳膊,声音急切:“明王,我就说一句话,一句。”

孔瑄拂开他的手,按了按肿胀的眼眶:“快说。”

“明王,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和光目一个模样,为什么她又能接近你,为什么她又去了封魔池,差点让那里的封印毁了?”

孔瑄道:“破军我告诉你两点,第一,你这不是一句话,如果勉强算是一句,你这一句也太长了;第二,你说的那些问题有些我能回答,有些却不能回答,比如她为什么会差点在封魔池里丧命?”孔瑄说完拍拍还在惊愕的破军肩头,转身回屋。

孔瑄刚打开房门,不禁愣住了,chuang上空空如也,他的小呆瓜不见了。孔瑄顿时觉得手心发冷,小小的银盒掉在了地上。

孔瑄冲出门,被冷风一吹,他觉得背上一片冰凉。

倒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找到了子苏,不出所料,她站在望星台那里,正仰头看着bobo水光里倒映的星星,凛冽寒风扬起她的长发,把她苍白的小脸勾勒的更加憔悴,孔瑄远远的站住不敢往前,他觉得此时的子苏就像一个幻影,稍不留神便会消失不见。

孔瑄隐了身形一下就晃到子苏身前,他拦腰抱住她,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劈头就问:“子苏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子苏也不挣扎,任他这样抱着,大眼睛就像磨坏的玻璃珠没有一点神采,她茫然的盯着前方,喃喃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回家?回不去了,神祠你是呆不下去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就我们两在一起吗?”

子苏似乎听不动他的话,还是一个劲儿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孔瑄公主抱把她抱起来,边走边哄着:“乖,我带你回家。”

子苏把脸埋进她的胸膛,像以前无数次做的一样亲密无间,可是他们两个人忽然都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在改变,再也回不去了。

子苏本来就伤后体弱,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她清瘦了好多,整个人也憔悴下来,不像以前自己没事都能和自己嘟囔,没事自己笑半天,这样沉郁清冷的她反而更加像光目了。

显然大家都发现了这一点,有些人就开始更不安了。

封魔池的半空中,魅绡和梨伽望着脚底的淤泥沼泽,梨伽愤愤的说:“真是,功亏一篑,本以为可以置她于死地。”

魅绡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比较好,就算她死在下面,孔瑄能不追查原因,他的脾气秉性你最熟悉不过,事情恐怕不会轻易了解,再说了,就算她死了,但是她还在孔瑄心里,依然没有你的位置。”

魅绡说这话时眼尾勾起的紫眸里精光闪烁,哪有半分连数都数不清的萌狐狸样子,所以说女人真是天生的阴谋家。

梨伽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她问魅绡,“那你说我们下面该怎么走?”

魅绡眯眼一笑:“他们自己已经开始摆好场子了,我们只需敲敲边鼓拉拉胡琴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梨伽也笑起来,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沼泽大荒黑气翻滚,却远远比不上这两个女人的心黑——

子苏最近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整日里昏沉沉躺着,连话都懒得说几句。

孔瑄几次提出要去请医仙来,子苏都不让,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孔瑄知道孩子的事情,她觉得他不配。

女人本来就难伺候怀孕的女人更难伺候,怀孕的在生气的女人特别难伺候。

这天,孔瑄看着撤下的饭菜满满的连动都没有动过,他盛了一碗燕窝粥便自己送进房间里。

若是平时

,小馋猫儿闻见燕窝味儿就自己扑上来,说他们那里的燕窝都是人工造假,这里的燕窝才是真正的极品金丝血燕,可是今天人家连个背影都不惜带给,浑身蒙在棉被里,只能隐约看见**的轮廓。

孔瑄轻轻掀开被子,模着她的长发柔声说:“不吃饭怎么行,乖,起来喝碗燕窝粥。”

被子下伸出一双手来,又搂头盖上。

孔瑄哪是会放低姿态哄人的,一时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脑内灵光一现,就坐下说:“子苏,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子苏没说话,却竖起耳朵想孔瑄这样的人能讲出什么笑话。

“说王母有一天和玉帝在御花园赏花,忽然看到哮天犬正在追逐一条母狗,王母大怒,说二郎神管不好自己的狗兽性大发。玉帝正看活起劲儿呢,他怕王母把狗敢走就说娘娘,我也有兽性呀,王母一听这话就惷心荡漾,说你什么兽性呀,玉帝抬头挺胸,汪!”

孔瑄讲完就一直看子苏的反应,子苏却安安静静连丝笑纹儿都没有,孔瑄长叹一声:“还指着这个笑话过下半辈子呢,看来是不行了。”

他话刚落子苏就笑了,憋了这半天终于笑了出来,其实笑话没有多好笑,毕竟子苏是笑大的,但是孔瑄的样子太好笑了,特别他学狗叫的时候真该把琅夜叫进来,子苏笑出了眼泪,两个眸子亮晶晶的,孔瑄乘势凑过去:“不生气了?乖,吃饭。”

子苏脸上的笑容倏的没有了,她又抓起了被子。

孔瑄一把扯住被子,“子苏,别闹了。”

“我和谁闹呢,明王若是觉得烦我立马就走,马月复。”子苏喊了一声,马月复马上出现在他们眼前,他穿了琅夜一身过大的衣服,这孩子为了行动方便就把裤腿袖口全撕了,特别的有丐帮气质。

就算是这样,他也是穿不惯,是不是挠挠抓抓,若不是他天生长了一张死板的脸,孔瑄倒真觉得他好孙悟空是亲戚,想起孙悟空,想起了这次花果山之行,孔瑄又忧心忡忡。

马月复进来后低声叫:“主人。”

子苏道:“马月复,我们在这里不受待见,我们走。”

马月复对子苏言听计从,忙上前就要抱子苏。

孔瑄闪电般挡在马月复身前:“你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马月复动也不动,即使你能把我打得满地找牙,我也只能听主人的话。

孔瑄只得转头对子苏说:“让他出去,否则我们今天中午吃清炖马月复肉。”

子苏在心里问候了孔瑄的全家,然后对马月复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马月复似乎有些担心,他看看子苏又看看孔瑄,摇摇头。

子苏说:“没事,你去好了。”

马月复走后孔瑄道:“是兽的时候看着还挺聪明的,变人怎么就像木头呢。”

子苏根本就不答话,冷冷问道:“你有什么话快说。”

孔瑄拿过碗了勺子:“吃饭。”

子苏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不吃,不吃我让马月复吃,他吃不了都不要紧,我让他兜着走。”孔瑄舀了一勺燕窝粥,假意在吹凉,其实却在偷眼看子苏。

子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恨不能剜下他块肉来,她张嘴含住了送过来的粥,用力咽下去,眼睛冒着怒火看着孔瑄,真是特别的有气场!

孔瑄含笑看着子苏,他发现只有刺激她,她才能从那种装死的状态中摆月兑出来,就好比现在,大眼睛里点点怒火小脸蛋绯红,这个才是他的子苏。

一碗粥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吃完,子苏伸手就要抹嘴,孔瑄忽然抓住她手腕:“别动,我给你擦。”

雪白的丝帕像孔瑄柔软的唇一点点蹭过子苏的肌肤,她微微浮起了鸡皮疙瘩,她轻轻把身子后仰,躲过了孔瑄的手,低声说:“我自己来。”

孔瑄把帕子递给她,站了一会儿说:“子苏,对不起。”

子苏有些吃惊,他终于说了,原来他会说这三个字呀,那为什么不早说。

子苏倍儿淡定:“孔瑄,你

除了这三个字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这些天子苏一直在想,想她和孔瑄的炒蛋关系,想孔瑄那段炒蛋的过去,想他们炒蛋的未来,有时候子苏就想既然这么炒蛋不如分了吧,可是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她浑身都疼,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疼!

所以她又开始想别的,想孔瑄平日里对她的好,想他的一言一行,但是想着想着再呆的瓜也开了窍儿,她忽然觉出那天看到好光目拥吻的孔瑄有什么不对,可是哪里不对么,那种感觉一闪而逝,却抓不住。

现在孔瑄就站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盯着她,双眼澄碧清透,左眼却缠着一层浅浅的红丝——子苏忽然有了捅破窗户纸的感觉,她张口就问:“孔瑄,你的眼睛——”忽然恶心的感觉直泛上喉头,她忙用帕子捂着嘴示意自己要吐,孔瑄拿过描金画眉痰盂让她吐。

子苏吐得稀里哗啦,刚刚喝下点好东西全都吐出来,到最后直接就吐胆汁。孔瑄拍着她的背,蹙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办,好容易等她止住吐,又倒水让她漱了口,用湿布巾给子苏擦过脸和手。

子苏平摊在chuang上,真是有死过去的感觉,但是看到身边有个人一直在忙忙碌碌,忽然又觉得温暖,他这样一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呀,想想唐子苏一个普通的凡人能让孔雀大明王这么伺候,就算是假的是替身是有目的的又有什么关系?

子苏就这样想着想着昏昏欲睡。

可是孔瑄真是吓坏了,这人怎么能无缘无故这么个吐法,他让琅夜三千里急奔,请了九华山上的医仙来给子苏看病。

这医仙本是山上的一株青松树,当年得到神农氏的点化修炼成仙,整日里学着神农氏与百草为伍,上次破军把他请来他就坚定的说子苏没救了,现在琅夜让他去看奇迹,他立马跟着来了。

他给子苏诊脉的时候子苏正昏沉着,只听到他说:“恭喜明王,夫人这是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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