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事所为何?偌大天元,修行之人数多不甚数,缘故亦是五花八门,各种均有。
兴许修行能让其有顿饱餐;或是为能除强扶弱,受百姓爱戴;更有甚者是为凌架于他人头顶,享受俯瞰众生的快感
言而总之两字足以释然,**。
当所有**无穷叠加之时,纷争、杀戮随即而来,天元之乱就因此而来,逸仙派近百年来的优秀弟子,自然成为这纷争中的牺牲品。
曾几何时,逸仙弟子已出现断代的情形,青黄不接,无以为继。雷道子等了多年,终是等来了轩啸、卫南华
玉带城此逢五年一度盟阵聚会,却比往年热闹许多。
群莺阁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声传来之时,轩啸当然清楚来者不善,出口便提及逸仙,毫不避讳其门人多年音讯全无之事。来人必是冤家死对头。
卫南华终是离席,来到轩啸身旁。二人冷冷看着眼前一行人,木林森冷笑一声,领星石门人识趣退往一旁,那眼神好似在言,我看你几个小子怎么办。
灵云本八派,虹门几月前遭屠之待尽,自然参与不了这盛事,故能由落雁谷顶上。
眼下,逸仙、黄泉、落雁、星石已至,那月山门人尽数女流,不愿出入这等烟花之地。
不想余下三派人众齐来,分别为铁崖境七绝宗;春城境凌天门;西群境岳华门。
人群之中,一男子着实显眼,只因其毫不掩示对逸仙门人的敌意,双目横扫轩卫等人,嘲讽肆虐,视众人玩物一般。
轩啸哈哈一笑,言道:“不知先前是哪位前辈在说话,在下听得不是很清楚,劳烦再说一次。”
“哼!”那男子冷哼一声,言道:“轩啸,几日不见,你实力毫无长进也就算了,不想你听力还变得如此之差,家师说了,你逸仙门人怎么还没死绝!”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众人心知逸仙近年入世弟子或死或失踪,敢于此说这出这番话,无疑是担起那杀人夺命之责,就算不是这一派所为,想必也月兑不了干系。
逸仙门人初到此地,遭此变故,观这逸仙一派,仅数年轻一代,门中长辈无一人到场,接下来又当如何应对。
此时,一道身影突然窜出,照那言语男子贴面而上,男子大惊,后撤之时,被那人扯住衣襟与他来个额顶额。
男子身后老者衣衫鼓舞,负后双手紧握,捏得“咯、咯”作响,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见来人并无多余动作,强忍杀意,立在原地。
木林森怒喝一声,叫道:“老三,你做甚,还不给我滚回来!”
原来出手之人竟是骆闲,星石逸仙二派往日无怨,近日却有仇,照理来讲,应对逸仙落井下石才对,不知骆闲此举为何意,难不成要为逸仙出头?
只见骆闲将男子打量个遍后言道:“师兄莫急,我仅是好奇而已,这世上怎会有这般丑陋之人?”
六月的天气已是炎热,可阁内却寒意逼人。木林森气极,心中暗道,这老三不知又在发什么疯,定是那丫头予他讲了什么,他如此行事,让我星石一派身陷被动,难不成真要跟逸仙绑在一道?岳华门连念可不是好惹的。
轩啸笑道:“骆前辈实乃慧眼,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实不能以丑陋两字言尽,他欺师灭祖,残杀同门,背弃流云山,另投他派,彻底走狗之流。公孙兆,你说我讲得对吗?”
众人闻得此言,惊呼连连,不想这男子竟是逸仙弟子,若姓轩的小子说的都是真话,这家伙当遭千刀凌迟之刑叫他永世不愿为人。
男子正是当日叛逃流云山的公孙兆,此次前来正是欲将卫轩二人除掉,叫他逸仙后继无人。
不想刚一言语便被骆闲制住,那威压叫他连话亦再难讲出。
此刻,骆闲将头向身后一偏,对公孙兆身后老者言道:“连念,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竟将这叛途收入你门中,我早知你岳华门是藏污纳垢之地,不想你连这种货色都能看上,真让老夫长了见识。”骆闲松手,放了公孙兆,再言,“这是你们逸仙与岳华门的私事,老夫不便多问,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言罢便一蹦一跳来到珑月身旁,谄媚言笑,如灵宠一般撒欢打滚,众人见状,不禁发笑。
公孙兆如蒙大赦,缓过劲来,怒指轩啸,言道:“轩啸小贼,休得胡言,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凭你三言两语便能将世人糊弄?残杀同门的是你这贼子,你初入逸仙派,雷道子那老糊涂居然让你身居长辈,你自知无德无能,便借杀人立威,可怜我那师弟不过二十三四,便葬送你手,雷道子那老家伙竟然偏袒于你,这般不公的山门,待下去有何意思?家师仁义,见这等不公之事,故然心中不愤,见我为死去的师弟鸣不平,生出怜才之心,这才将我收为座下弟子。”
“此次聚会,我便叫你这贼子死无葬生之地,为祭我师弟在天之灵!”
众人脸上惊疑不定,皆因不知何人说的真,何人说的是假。轩啸神情自若,语气中肯,亦急于辩解,似有确凿证剧说服众人;而公孙兆话到最后更是声泪俱下,叫人不得不信。
轩啸突然一笑,言道:“公孙兆,若你是为师弟难过,大可不必,他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每日要吃二十几个馒头,长得更圆啦!”
此言如惊雷在公孙兆的脑中炸了开去,脸色突然大变,眼中尽是惊恐,月兑口而言,“怎么可能?我明明”
群莺阁中登时一静,数道逼人目光朝那公孙兆射去,他浑身一个激灵,险些将心中之秘道出。
轩啸满脸邪笑,一计得逞,言道:“你明明怎么样?说不出来?我帮你说吧,你明明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弟,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公孙兆,我说得对吗?”
“我我”公孙兆一时语塞,半晌之后才言道:“我可以对天起誓。”
轩啸见他那副熊样,心中好笑,若誓言当真灵念,这世间的忘恩负义、无耻之徒早死了干净,他公孙兆现在还活着,哪有老天爷之说。不过他既然敢发誓那就好办了,当下言道:“公孙兆,若你也拿你师父之名起誓,定能叫众人信服,那我轩啸自然也变成这无耻宵小,怎么样?”
一丝阴狠厉色闪过公孙兆的脸庞,他缓缓回头看了连念一眼,不想连念此时仰望上方,连眼神交流亦没有。
公孙兆一咬牙,言道道:“我起誓便起誓,难道怕你不成。”只见他举手朝天,咽了一咽,怯生而言,“我公孙兆以家师连”
“蠢货,还不给我滚回来,你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连念再忍不住,心中怒骂不已,想他聪明一世,怎会收了如此蠢人为徒,被人两三句便激得上了当,若真让他发誓,天降神罚之时,难道让他为这蠢货顶罪?
一念至此,连念更是悔恨不已,气得九窍生烟。
公孙兆闻言,浑身一颤,低着头退回到连念身后,不发一语,极是狼狈。
笑声四起,不时有人言道:“连掌门,你倒是让你徒儿发誓啊,看看老天爷长没长眼。”
“对啊,这玉带城好久没打雷了,看今年这首次闪雷劈的是谁!”
“”
连念环视一周,方声言道:“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威压无形而来,字字皆含气劲音鸣,有如那洪钟,震得众人耳膜生痛,登时静音。
司马平充轻言而道,“连掌门好大的威风,此处乃盟阵天柱山脚下,不是你岳华门内,耍威风回你西群去,不要扰了我群莺阁的安宁。”
连念深吸一口,淡然道:“司马长老教训的是,小徒顽劣,扰了诸位雅兴,回去之后,我定然好生管教。”接着回首喝道:“还愣着做甚,滚回客栈去!”
公孙兆埋首应声,终是退出了这群莺阁。连念领着几名弟子入席而坐。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朝轩啸言道:“是你的人斩了我徒儿一手吧?”
只见这中年男子黑发之中稍有花白,面庞尖削,眼含精光,无威压之感,却有凌人之意。身着劲装,看来威风至极。他便是铁崖七绝宗宗主季旬。
轩啸闻言,极是恭敬,言道:“前辈若要算账,冲我来便是。”
万培良竟是不发一语便入了席,三派去其二,仅剩那凌天门之主万培良一直未动,双目直盯司马平充身旁的花易落。
此时再无他人,万培良言道:“落依花,怎地见到我这掌门也不知道行礼?当真是目无尊长!”
落依花?这阁内还有人叫我名字?众人议论之时,花易落淡然出声,“万掌门,贵派门槛太高,小女子不敢高攀,再有,小女子现在不叫落依花,而是花易落。”
今日另人吃惊之事,着实太多,不想闻名天下的花才女原是凌天门弟子,不知为何却不自认为这门中之徒,难道有何隐情?
万培良和颜一笑,言道:“好好,易落啊,我儿子年少,虽有些莽撞,却不失为俊才,你二人成亲之后,有我为你做主,他不敢欺负你!”
轩啸一愣,而卫南华却是大笑不已,片刻之后,花易落行下台来依偎在卫南华身旁,只听卫南华豪气言道:“万掌门,易落已同我完婚多时,你还是为你爱子另觅良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