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2-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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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阳光照进屋子,落在隔栏上映出窗棂的曲纹,折折回回,很是好看。若是这时躺在榻上晒着太阳,听着莺声低语,享受凉风扑面,怎一个惬意。可是这偌大的屋子里,却无人欣赏,各各低着头,面色吃紧,手腕灵活的转动,在雪白细软的宣纸上写出一个个精巧的字来。
王总管眉头微蹙,低着眼皮巡视考场。突然,他面露惊色,仔细侧头看去,又转惊喜,字迹隽秀,虽柔美却不乏风骨,排列工整,几近完美,然人看了顿觉畅然。若不是看了那笔尖染墨飞快的划过宣纸,还以为是花了时间精雕细琢的,其深厚功底可见一斑。再仔细看去内容,字字斟酌,句句入理,行文如水,一气呵成。
王总管掌宫多年,阅人无数,可看了这张卷子还是着实激动一番,不由看去提笔之人,黛眉远岫,绛唇映日,虽看不见她的目光,可那不是扇动的睫毛似蝴蝶振翅一般,缭乱人心。人如其字,王总管眉目舒展,欣然点头。
这是什么考题啊?怎么驴唇不对马嘴啊?出题的人有没有点逻辑思维啊?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晓玉皱着眉头咬着笔杆,盯着卷子上的题目心中大骂。尽管不知到要考什么,可凭以往考试的经验,只要写满卷子,至少还有个感情分吧!想到这,把笔杆从牙缝儿中抽出来,可一不小心墨汁掉下来,滴在空白卷纸上氤成一个巨大的点。
“啊!”晓玉倒吸一口气,忙用袖子去蘸,可却更糟了,之前写好的字迹模糊了一片。晓玉赶忙举起卷子冲着窗外想让阳光晒干,可还是嫌速度太慢,于是双手捏着纸角举到面前,不停地翻滚,鼓起腮帮子,用力的吹着。
“咳!”
寂静考场里突然的一声咳嗽让她一惊,马上抬眼看去。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她,晓玉顿觉寒气袭人,赶忙放下卷子低下头,偷偷瞄了王总管一眼,拿起笔继续答题……
终于挨到了考试结束,秀女们站成排,一个挨着一个的递上卷子。
晓玉窘迫的瞅了瞅脏兮兮的卷子,歪歪扭扭,大小不一的字迹,还有那一个大大的黑点心中无比怆然,自尊心驱使她排在最后,生怕被人看了去。
可最终还是轮到了自己。王总管垂着眼睛看向她,眼神中带着阵阵寒意,似乎提醒她“不要倚着皇上的关怀,就可以随意放肆!”
晓玉自是看不懂他的眼神,只不过心虚的很,谄媚的挤出一丝笑容,从背后把那惨不忍睹的卷子双手奉上之后,一溜烟儿的逃走了。
哼!坐没坐样儿,站没站样儿,不拘小节,没有教养!王总管望着她月兑逃的背影,从头到脚数落个遍才肯罢休,手腕抖抖卷子,再低眼看去,不由大跌眼镜,盛怒之下差点没昏厥过去,幸好身边副官扶住他的胳膊,才免得摔倒。
“大人!大人!”副官看着那脏乱不堪之物,眉头深锁:“大人,这,这怎么向上头交代啊?”
王总管实在不愿再看一眼,把晓玉的卷子夹在中间,整理着卷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就由不得我们了。她可是皇上钦点的。”
“可是,大人!我怎么也搞不明白,她和皇上到底是……”
“住口!”王总管忙瞪起眼睛背起手,“皇上的事也是我等能说的么?!”
“是……”副官吓得额上冒出冷汗,俯首行礼。
王总管摇了摇头,这孩子还年轻,怎知隔墙有耳,自己多年在宫中什么样的事没见过,若是从自己嘴里走漏了风声,被太后知道了,那还得了,到时候迁怒了皇帝,自己难免吃不了兜着走。王总管叹了口气,夹起卷子转身离去。副官见总管没在责难,轻轻出了口气,低头跟在身后。
马飞和k在考场之外等的有些着急了,所有人都出来了,唯独不见晓玉。他二人正在纳闷,便见一个摇摇摆摆的身影慢悠悠的跨出了院门。
“怎么样?怎么样?”马飞飞奔过去,黑亮的脸上满怀期待。
“糊了!”晓玉嘟着嘴,没精打采的向前走。
“糊了什么意思啊?”马飞皱起眉头,k却在一旁酣畅淋漓的大笑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幸灾乐祸:“糊了就是没戏了!”
“为什么啊?怎么会呢?这两天不是练了很多么?”马飞追了上去。
晓玉双手一摊,摇了摇头:“出题的人没脑子!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让我写些什么?!还无逻辑可言,而且,那支笔也不听使唤!这下彻底没戏了!”
马飞听了有些失落慢下步子,k却兴高采烈拍着晓玉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饶有兴趣的说什么“没关系,再接再厉啊”,说什么“失败是成功之母啊”,还说什么“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啊”,最后拉着晓玉和马飞去酒馆,说他请客开心一下,“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重头再来!”
“来吧,来吧!吃这个!”k又给晓玉倒酒,又夹菜,忙得不亦乐乎。
而那两个人向两尊石像,拄着下巴,托着脸,愁眉不展的一动不动。
“来来来,马飞!干一个,干一个!”k又给马飞满上酒,马飞不动,k自己去撞马飞的酒杯,之后仰脖喝下。
“好!”晓玉突然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桌上的盘盘碟碟跟着蹦了起来。原本吵吵闹闹的酒馆一下静了下来。k刚和一半,被她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吓得差点呛到,刚要责怪她,之间晓玉气势汹汹的把筷子用力伸向远方,大声叫道:“不就是个考试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不过了!吃!”说着饭碗捧到嘴边,飞快的舞动着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吃了起来,不过几分钟,桌上原本香飘四溢,热气腾腾的盘子里只剩下几点菜叶晃晃荡荡。
“咚咚咚,咚咚咚”
“方姑娘,方姑娘!”
……
晓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缓了缓神,果然是屋外有人在叫她。懒懒的答应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忽然头上一晕扶住床边,想起昨晚喝了两杯,轻叹口气,以前从来不喝酒的啊,怎么到这儿之后就成了酒鬼?哼,难道真的像那人所说入乡随俗么?
晓玉穿了衣服走到门前,开门一看,却是小二。
小二撇着嘴,牛大的眼睛瞪着她,居然这么久才来开门,还一点惭愧的没有,真是没有教养!没好脸色的大手一甩,递给她一个信封。
“方晓玉亲启?”
晓玉接过,冷冷一哼,自言自语道,“这么人性啊,没考上都要通知一声!”说着拆开来,心中好奇信中会用何等言辞羞辱自己,劝她知难而退,重重一抖信,展在眼前。
小二听了她的话有些好奇,身子倚在门框上,跌着脚,挑着眉,斜眼睛睨去。
“啊!!~~通过啦!!”晓玉突然大叫一声,之后仰天长啸,吓得小二身上一抖,脑袋撞在门框上,大痛不已,赶忙用手捂着头,三步并两步的跑下楼去,边跑还边回头望向站在门口大笑之人,“疯子!真是个疯子!”
就这样,晓玉过了第二关,翩然来到了作画的考场。之前的不堪一扫而光,见到了王总管依旧嬉皮笑脸的摆着小手,嘴中叫“hi!”
王总管也依旧脸面一抽,大袖一甩从她面前愤愤离去。不过,他的这种傲慢却丝毫不能影响那厚颜之人,并且这股志气,在看到她的大作“小鸡啄米图”之后,彻底的被放掉了。原本还有的期待,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干瘪。无奈的看看身旁瞠目结舌的副官,手上用力扣了大印:“通过!”
装修典雅,红罗幔帐的大厅里铺着精美绣花的地毯,身着白色襦裙,气质如兰的宫女端端的挺着腰板跪在毯上,旁边九莲香炉里升起的烟氲婀娜的浮上屋顶。
“砰,砰砰……”晓玉一只手指拨弄着琴弦,那声音说是“弹棉花”都是抬举了。坐在她对面的太常寺洪少卿一袭宽大的红衣裹着宽胖的身躯坐在对面,闭着眼睛仿佛在仔细聆听,可是眉头越蹙越紧,最后连鼻子也挤上了眉心,紧握的双拳开始颤抖。
晓玉偷瞄了她一眼,不想竟是这样一番惊人的神色,她本来就僵硬的手上稍一用力,琴弦伴着一声尖锐的呲响,霎时崩断。
原本强忍怒火的洪少卿终于忍不住,奋力的一拍桌子,惊得周围宫女肩头一抖。晓玉更是瞪大了圆眼惊恐的看着她如贞子一般一点一点的的趴到自己面前,那愤怒的眼睛里明显的充满了杀机,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出一把刀子刺进她的心脏。
晓玉屏住呼吸,僵直着脖子,低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洪少卿咬着牙,从厚厚的鲜红的嘴唇里挤出两个字:“通——过!”
晚风习习,一位清瘦的老人端坐桌前,花白的长须随着晚风轻轻摆动,一袭白色朱子深衣款款迎风。他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盘“残棋”,两只细指夹着一颗泛着圆润的黑子,“咯噔”一声放在盘上。
二人如坐蓬莱,听着花语虫鸣,忘记了时间的流转,千年轮回。
“啊!”老者突然身体向后一仰,失重让他霎时惊醒过来,挤挤眼睛看看四周。对面之人拖着下巴,眉头紧锁,眼光锋利的拿着白子认真的在空位比划着,想放到一个地方,犹豫了,又换到另一个地方……
老者重振精神向盘上望去,果然是一盘“残棋”,只是,这也太残了点,偌大的棋盘之上只有一颗黑子。而对面之人却迟迟举棋不定,其认真之目光,慎重之精神,实在令人称叹。只是,其他的考官都已收场了,打扫卫生的老妇正在不远打扫,幽怨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向这方。
老者突然抢过晓玉手中的白子,晓玉一怔,缓过神时,对面已经空空如也,清风一过,一片树叶飘落桌前,棋盘上竟不知何时摆满了白子,晓玉木讷的转身看去,老者早已不见踪影,只闻空落的院中回荡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通过!通过!”
至此,司徒晓玉同学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全部的考试,迫不及待的等着几天后的殿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