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上完香。@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以王凡的气势说出这句话，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虽然是他的长辈，但不管理性还是直觉，李刚都认为先保持沉默最好，如果他继续打岔，这个小侄子或许真会叫人揍他一顿，虽然哪天不被打个几次，但被侄子打，这可真不是李刚想要的。
供桌上除了王凡的母亲，姥姥姥爷，还有一个名叫李芸的牌位，怔怔的看了半天，王凡难以置信的扭头问道：“大姨也不在了？怎么回事？”
提起伤心事，李刚的眼泪巴巴的往下流：“被她美国丈夫打的，受伤了，离婚回国没几年，人就没了。”
“上次打电话你为什么不告我？”
“告你干嘛呢？”李刚叹口气：“你大姨不让说，她想去你爸那里看看你，却连门都进不去，只打听到你离家出走在南京，她又不想给你添麻烦……”
话没说完，王凡不理他，自顾自掏出手机：“爸，在美国打我大姨的那个男人，我要他死。”
“你大姨？”王随风沉默一下，不确定的问道：“是李芸么？她被谁打了？”
这一声迟疑把王凡惹火，你可以不照顾她，可是连人都记不住，确实很让人寒心：“不知道是谁你不会去查么？你的幽魂小组是吃屎的？三天之内那个男人不死，你就等着我死。”
怒气冲冲挂了电话，王凡根本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而王随风与三教九流打了一辈子交道，虽然不知道王凡的此时遭遇，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用脚想也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心情，赶紧安排手下查李芸的事，被儿子骂的了一肚子火，只能拿那个不知姓名的男人出气了。
拨通某个驻美间谍头子的电话，还没等对方好好拍拍这个组长的马匹，王随风就气急败坏的大喊：“给我查一个叫李芸的上海女人在在美国的遭遇，谁欺负过她就把那个人给我空运回来，今天晚上见不到人，你们就全给老子跳太平洋吧。”
“嘿，我也没招惹这个鬼见愁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某间谍苦着脸，看看办公桌前莫名奇妙的手下，拍着桌子大喊：“给我把欺负过上海李芸的人找出来，三个小时找不见人，你们就去非洲找狒狒玩过家家去吧。”
王凡并不知道已故的李芸已经让整个北美的幽魂小组忙碌起来，给长辈们上完香，看看在一边手都不知道放哪里的李刚，皱着眉头说道：“有人经常找你麻烦？为什么不和我说。”
“凡凡，舅舅在上海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找舅舅的麻烦……”李刚的声音越说越小，虽然不想再外甥面前丢人，但事实就是如此，家里的情况摆在那，即便说的天花乱坠也没人会相信。
不敢直视那双清澈的双眼，四十多岁的人却在王凡面前显得很不安：“说这些干嘛，咱俩好久没见了，走，舅舅请你吃饭。”李刚在屋里翻来翻去，所有的零钱加起来连五块也没有，悄悄的把钱塞进衣服里，李刚转身说道：“凡凡，你们这么老远过来估计也累了，先坐下休息会，舅舅出去给你们买饭回来。”
没有等王凡回话，李刚瘸着条腿一扭一扭的出门走远。
虽然以前很不是东西，但李刚对王凡这个小外甥还是很不错，经常趴在地上当马给王凡骑，当时的王凡要什么有什么，对于卑躬屈膝讨好他的李刚很不以为意，可是现在想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上涌。
这个时机是讨好主人的最佳机会，亚伦赶紧凑到王凡耳边劝道：“主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呐，毕竟是亲人……”
亚伦正扮演着苦口婆心的角色，却没考虑到王凡现在的心情，一巴掌被他扇出三米远，晕头转向的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求情，就听到王凡冷冰冰的声音：“吸血鬼也配提亲人？滚出去盯着我舅舅，看看他怎么拿两块钱给我买饭，有不对的就带回来，别让他在外面丢人败兴。”
亚伦一句话都不敢说，变成蝙蝠倏地飞出门外。
屋里就剩下三个人，王凡冷着一张脸不说话，赵曼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月兑了鞋跪在床上给王凡揉太阳穴，只有小球看见李刚可怜，不知道怎么又联想到水镜先生，一个人蹲在角落里自怨自艾的幻想着水镜先生在仙界的悲惨生活，也许像李刚一样，每天被那些有大法力的神仙欺负呢。
“三弟，我觉得亚伦说的很对，毕竟是亲人。”
“嗯。”
“你看看你舅舅现在多可怜，四十多岁吧？我刚才看了他体内的情况，五脏六腑已经接近衰竭了。”
“嗯。”
“你准备怎么办？”
“嗯。”
“嗯你大爷。”
过了一个多小时，亚伦就掐着李刚的脖子回来了，把手上惊魂不定的李刚仍在椅子上，亚伦对王凡鞠个躬说道：“伟大的主人，我杀了几个人，不知道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如果您不方便处理，不如报警吧，我现在赶紧逃跑，不会牵连到您身上的。”
王凡狞笑一下，回答道：“我会报警的，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时为了月兑离我专门给我找事，不然你比死还惨。”
“不是那样的，是您的舅舅被几个小流氓欺负，我不得已才出手杀人，我觉得您的舅舅，不是那种卑微的蝼蚁可以冒犯。”
李刚好像缓过神来，怀疑的问道：“凡凡，刚才有一只蝙蝠在带着舅舅在天上飞，好过瘾啊。”
“一会让你过够瘾。亚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着您的舅舅出门，他要去卖血给您买饭，我正准备上去阻止，来了几个小流氓就开始欺负他，本着探究事情本质的想法，我没有立即制止，终于明白您的舅舅为什么如此落魄，他为了给您伟大而慈祥的母亲建个坟墓，借了三百万的高利贷，现在准备赖账。”
王凡心里好受了一点，看来李刚还是有药可救的：“舅舅，那三百万的成果在哪里？”
“他们的墓在南山公园后面，衣冠冢。”李刚不满意亚伦的泄了他的老底，强自辩解：“我也没准备赖账，就是现在没钱还而已，又没说以后不还。”
“主人，他真的准备赖账，刚才我听他跟那几个小流氓说：你们打死我吧，我就是没钱还你们，但是能不能让我先给外甥买了饭再打死我，求求你们了！”
“别说了，”王凡站起来伸手搭在李刚的肩膀上，发现他体内的生机已经接近溃散，原本就病怏怏的样子，要不是见了王凡心情激动，只怕连地也下不了：“舅舅，一次性给你一千万。替你还债之后每月给你一万，你选一个吧。”
王凡这是在试探李刚，也许他可能是一时的良心发现，但如果他选了这一千万，就说明他还是贼心不死，真是那样的话，王凡会给他钱，但以后也就任他自生自灭了。
“舅舅不要你的钱，这么多年舅舅没能帮上你已经很过意不去，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你放心吧，等你结婚的时候舅舅一定代替你的姥姥姥爷给你上很大的份子钱。”王凡比李刚高了两个脑袋，看着他刚阳的面容，李刚很欣慰的说到：“凡凡，如果二姐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咬咬嘴唇，王凡很好奇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做过很讨厌的事，可一旦老了就很容易让人心疼，面前的这个舅舅可是活活把姥姥姥爷气病的罪魁祸首，怎么现在说几句好话就不恨他了呢？
转过身，王凡看着小球无辜的样子，嘿嘿笑道：“二哥，是好兄弟不？”
小球谨慎的退后一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咱俩物种不同，从血缘上讲你不可能拥有我这样优秀的兄长。”
“别废话，弄颗调理的丹药尝尝，别跟我装啊，我知道水镜先生以前给过你不少东西。”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上次见过赵云之后王凡就问了小球许多关于三国的事，小球当时为了撑面子，把老底全泄了出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水镜先生为了表现对小球的疼爱，专门炼制了哪些法宝，哪些丹药全告诉了王凡，现在倒好，自讨苦吃了。
从肚子里吐出七八个玉瓶，小球挑了一个满脸心疼的倒出一粒丹药，赶在王凡飞扑过来之前又把玉瓶吞下肚，然后脚一蹬飞奔出门消失的无影无踪，很明显是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转移他的私存。
王凡把丹药递给李刚，倒不是特别好的仙丹，也就能稍微延年益寿一下而已：“舅舅，你把他吃了吧，对你身体有好处，下午我去看看老妈，然后你跟我去北京吧，我给你找份工作。”
“不去，”李刚把丹药吃下去，一股清新的感觉从肚子扩散到全身，食髓知味，李刚开始得寸进尺：“这个小豆豆挺好吃的呀，贵不贵？再给舅舅来几颗。”
王凡拍开李刚伸出的手，还真当这是爆米花呢？要多少有多少啊：“为什么不去，你觉得一直留在这里有意思？我身边的人手也不够，没多余的资源留下保护你。”
“用不着保护，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没死，而且就算是死，我也不去见王随风那种垃圾。”服下丹药身体的状况好了一些，于是李刚很有精神的开始骂王随风：“这个小白眼狼，当初他就是个破学生，二姐会跟他在一起完全是看上他老实，后来不就赚点小钱么，他妈的什么事都给干出来了，还找别的女人？凡凡，舅舅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贱男人。”
“舅舅，你以前的女人比他少？”
“那能一样么？你怎么跟舅舅说话呢。”李刚白了一眼王凡，转脸就不是方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王随风有什么？要不是你姥爷帮他找关系，他能当上公务员？要不是他，你妈能气的哮喘病复发？凡凡，你身体留着他的血，所以你必须要认他，可我李刚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想让我认他可以，把我姐还给我！”
看这说的多正气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叫王随风的落魄之人要投奔他呢。不过他说的也在理，毕竟没了李丽穿插在中间，他和王随风还真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你去南京吧，我岳父在那，让他给你找个干的！”
“岳父？”李刚一指床上坐着的赵曼问道：“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