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云摇摇头:“我不知道,就算他对我没有感情,可是毕竟是数十年的夫妻,他怎么做得出来。”
许钟道:“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是又怕你吃亏,这种事,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他想跟你离婚,又不想让你得到应有的,干脆你主动提出来。”
上官卿云道:“爸爸对我一直像亲生女儿,如果我主动提出来,他会伤心的。”
许钟奇怪的问道:“我看那个张菊花还不如你漂亮,姐夫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上官卿云低声道:“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
许钟心直口快道:“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
上官卿云俏脸一红:“我不知道。”
许钟模了模上官卿云的脉相,觉得她不应该有太大的问题。
上官卿云摇摇头:“听说,那个姓张的怀了他的孩子。”
许钟点头道:“他们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你,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上官卿云摇头道:“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我不想搞的满城风雨,让爸爸伤心,你不知道,我从小是爸爸带大的,他们家对我恩重如山。”
许钟道:“姐,报恩有报恩的方式,你不用……”
上官卿云摇头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这张卡能给我吗?”
许钟将卡递给上官卿云,道:“我送你。”
“不用。”
天高气爽,密云一处秘密的露天会所。
军界、政界几大巨臂齐聚一堂,进行一次非正式会晤。
老人有陈老、赵老、东方云、聂抗日、李援朝等,年轻人只有陆思辰和赵宝刚,其余的都是一些警卫和服务人员。
几个老者都是各具风姿,各有异象,绝非普通人物。
陆思辰亲热的揽着赵宝刚,赵宝刚却蔫里吧唧的,赵进举却想得很开,穿着一条泳裤,在一个靓丽的泳装服务员搀扶下爬出泳池。
陈老哈哈笑道:“小赵,你是雄风不减当年哪!看看你这身板,要不是头发胡子白了,做我的儿子都差不多了。”
赵进举笑了笑:“陈老,你又取笑我,我是信道的,相信采补之术了,所以能够青春永驻,如果几位首长有想法,我可以免费教你们哪!”
东方云道:“算了吧!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也只有你才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赵进举笑道:“合乎人伦自然的大道,怎么会是禽兽之举呢!”
东方云、聂抗日、李援朝走到一旁讨论国际国内的军事形势去了。
陈老、赵进举、陆思辰、赵宝刚围在一桌,自助烧烤着一头梅花鹿。
陈老道:“小赵,你呀,应该整点鹿血、鹿肉生吃。”
赵进举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跟你们几个老东西在一起,我也不能为所欲为,如果火气得不到排泄,岂不是要了我的老命,所以,还是随大流的好啊!”
陆思辰负责刷上各种调料,赵宝刚则翻动着鹿身。
陈老沉声道:“小赵,这件事你做的不地道啊!”
赵进举和赵宝刚同时抬起头来,陈老呵呵笑道:“这叫什么,做贼心虚。”
赵进举谈笑自若,赵宝刚却脸蛋红得像一只猴子的**。
陈老道:“进举啊!”
赵进举道:“陈老,您说。”
陈老道:“对徐天南那个女娃儿,你们做的有些过了,偏偏又让许钟那小子掌握了确凿的线索,你们是知道的,你们家跟他可是旧恨未去又添新仇。当年废了那么的力气,也没能灭了那小子,如今,他羽翼已丰,如果你们这件事处理不当,只怕那小子要捅破天去。”
赵宝刚道:“我已经跟许钟谈妥了!”
赵进举破天荒的对孙子呵斥道:“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赵宝刚立刻噤若寒蝉,赵进举道:“陈老,你不要见怪,小孩子不懂事!”
陈老人畜无害的笑了笑:“是啊,小孩子做错事,责任在家长。”
赵进举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这个老东西终于要切入正题,说到重点了。
果然,陈老道:“小赵,你觉得江东省常务副省长张元奎合适吗?”
赵进举心头一抽,麻痹的,老奸巨猾,终于将触角伸到江东来了,张元奎是赵天平的嫡系,也可算是一对梦幻组合,他们这对组合将省委书记牛俊杰牢牢压制住,将江东的政局完全控制在省长赵天平手中,省委书记牛俊杰却成了一个笼子的耳朵——摆设。
如果去掉张元奎这一重量级的砝码,赵天平一方会失去极大的助力,到时候,省委书记就会慢慢扳回颓势,找到平衡。
这么说来,高层对江东的政局显然不太满意,终于要插手了。
赵进举叹了口气,他觉得有些可惜,政治居然可以如此儿戏,竟然自己孙子这件事成了一场政治变动的导火索。
赵进举道:“陈老,你是不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
陈老想了想道:“副省长章建明。”
赵进举摇摇头:“我知道了,让中组部下调令吧!那张元奎……”
陈老道:“他呀,你们看着办吧!”
周二的晚上,许钟刚刚同徐娇娇吃完晚饭,正准备做一做有益于身体健康的运动,突然接到了上官卿云的电话。
上官卿云声音非常惊慌:“许钟,你快来,爸爸他中风了!”
“什么地方?”
“市委家属院。”
许钟说了声“马上到”,就冲出了家门,将刚刚进入气氛的徐娇娇晾在了家中。
原来,上官卿云终于忍不住,跑到了自己的公公效空军面前哭诉,并且将那段音频放给效空军听,效空军丝毫不怀疑上官卿云的为人和动机,心中只有对儿子的愤怒,对儿媳的怜惜,一顿急火攻心,就中风了。
上官卿云在立刻打了120,同时又给许钟和效政、效长打了手机。
在上官卿云心目中,这个世上,除了效空军,唯一值得信赖的只有许钟了!
原来上官卿云痛苦万分,找到了公公,时任中纪委书记的效空军诉苦。
效空军对上官卿云视如己出,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当看到上官卿云红着眼眶,面容憔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知道一项要强的儿媳遇到大事了。
“爸,我……”上官卿云欲语还休,她倒不是因为丈夫效政对他不忠,而是她无法接受效政对待他的卑鄙手段,他是一个少将,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居然能用这样卑陋龌龊的手段,对付自己的枕畔人。
每每想到这里,上官卿云不光感到心寒,更感到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正是这种不甘、不忿,上官卿云找到了她心目中的至亲——效空军。
效空军目光充满怜惜,他早已后悔,当初不应该将这位干女儿同自己的儿子撮合在一块,上官卿云的性情柔弱,习惯了逆来顺受,更对自己言听计从,自己说出的话他从不违逆。
可是这些年,效空军虽然不主动过问,但是他也能看出来,他们夫妻感情不怎么样,甚至在这几年,因为孩子的问题,两人不知一次的红脸。
效空军也对儿子出轨的事有所耳闻,当时,效政还恬不知耻的说要给他生个孙子,效空军大骂一通后,效果甚微。
看来,这次媳妇终于怒不可遏了。
“卿云,怎么了?给爸爸说说。”
上官卿云摇摇头,泪如雨下,直接打开了那段音频。
效空军性情刚烈,听了那段音频,又听到上官卿云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暴跳如雷,大骂孽畜,没骂几句,便抽搐起来。
上官卿云当时就吓傻了,先让保姆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她打给了许钟和效政、效长。
打给效政的时候,效政旁边还传来女人的娇喘,他颇不耐烦:“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不管你,你不管我。”
上官卿云吼道:“我也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可是你爸病重,你自己看着办。”
“啊?我爸?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上官卿云道:“自己回来看。”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