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泰晤士河似乎格外的安静。
船只轻轻摇晃,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放松的舒适之感。
拒绝了所有前来跟他搭话的人的邀约,岚影将手里空掉的酒杯随手放在路过侍者的托盘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宴会大厅,去了游轮二层自己的卧室。
然而这样悄然的动作并未逃开从始至终都注意着他的扎坦的双眼。
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岚影离开的方向,扎坦拿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耐心地等待着。
他仿若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眼被男爵夫人纠缠得月兑不开身的迪斯特罗,在确定对方并未发现岚影的动作后,嘴角再抑制不住地扬起了疯狂的冷笑。
岚影回了房间,从冰柜里拿了一瓶好酒,倒了一杯给自己,端着酒,不紧不慢地打开落地窗旁边通往夹板的大门,走了出去。
凉风呼一下扑到了他的脸上,轻轻柔柔又带了点瘙痒。
背靠着舱门,他将酒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静谧的黑色双眸眺望远处,倒影出河岸影影绰绰的繁华灯光。
忽然,岚影的身子不觉向前倾了一下,耳畔同时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响。视线里的东西一点点变得模糊,手脚发麻发软,似乎连呼吸的动作都开始变得让人疲累。
如果到现在岚影都还没发现自己中招了的话,就枉费他过了将近二十年刀口舌忝血的生活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心里暗骂着,他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从身上传来的感觉上看,应该只是一般的迷药。岚影一面快速地运转大脑分析出目前可知的数据,一面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中取了一个灵巧的金属盒子出来,一经打开,里面平稳躺着的三只灌满绿色药水的小针管便暴露在眼前。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其中一只,使劲晃了晃愈见昏沉的脑袋,往手腕上一扎,缓缓地将药推了进去。
五分钟后,感觉着身上软麻的状态果然缓解了很多,脑袋也不那么重了,岚影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往浴室走去。
然而随着他迈开蹒跚的步伐,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酥麻猛然从脚底窜了上来,刹那间便通过中枢神经传达到了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实在来得太突然,岚影脚下一晃,差点没直接摔到地上。
好不容易扶着墙站稳了身子,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地厉害,脸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大概是觉得难受,岚影舌忝了舌忝嘴唇,胡乱地扯开领口,松开领带,一头扎进了浴室,拧开花洒开关,冰凉的水珠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瞬间从他的头顶倾洒下来,让他感觉舒服不少。
但这种凉爽舒服的状况也仅仅维持了不到三十秒,异样的热浪便再次像山洪爆发般从他的体内喷涌出来,顺着血液翻滚过身体的每一处,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在不断攀升的体温刺激下从他被水湿透的衬衣内隐约映射出来,泛出让人心慌的诱人光泽。
该死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宴会厅里?还是刚才的酒?不对……先前那种感觉的确只是迷药罢了,为什么打了中和剂之后反而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个样子,明明就是中了春/药了!而且还是最顶级的春/药!到底是谁?该死的!
岚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逐渐把浑身的重量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惊惶。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
看着身下已经被自己的*顶成伞状的裤子,他咬了咬牙,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有先解决了这该死的本能*再想别的。
颤颤巍巍地伸手去解腰上的皮带,浑身酸痒难受得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血液里爬动,岚影刚拉下裤头的拉链,浴室虚掩着的门便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偷偷溜掉的小猫咪,终于被我抓住了,呵。”扎坦轻笑着,施施然地从门外走进来,在看到岚影的瞬间双眼中猛然迸发出渗人的光彩。
对方充满侵占欲的火辣目光看得岚影浑身一震,因为恼人的快感而变得迟钝的大脑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是你……下的药。”完全陈述的语气倒是听得扎坦没来由笑出了声。
他的宝贝,怎么能这么可爱。
“是我下的又怎么样?你太警惕了,为了这一天,我可是等得心都快碎掉了。”为了这道名为岚影的大餐,他实在花费了太多的心血,现在终于把他炖到了火候,岂有留给他人享用的道理?
扎坦觉得再没有什么事能比现在更让他觉得兴奋了,看着面前剥掉了冷漠外壳,浑身散发出旖旎风情的人儿,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慢慢地踱步上前,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一只手轻易地抓住了对方冷不防袭向他的手腕,然后高高地举过头顶,捏着对方的下巴细细摩挲。
“不要太过分了!”岚影凶狠地怒喝,简直恨不得咬死面前的混蛋。
“这就叫过份?呵呵,让我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过份。”话音方落,扎坦怪笑一声,双唇快速地压下,覆上了岚影的唇,同时捏住岚影下巴的手一用力,逼得对方张开嘴,如蛇般灵巧的舌头以侵略的姿态钻进去,强悍地夺走了他的呼吸。
扎坦的气息熏染了岚影的整个口腔,他被动地接受着,感觉到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内裤,隔着薄薄的衣料包裹着他膨胀的*缓慢摩挲,简直就像是被猫爪挠在心间上一样即舒服又难受。
“呜嗯……”濡湿的唇间溢出微弱的声息。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扎坦低笑,随手撕开了岚影已经被水湿透的衬衫,粗砾的手掌沿着他胸前的弧度一路抚模着向下,钻进了裤子里,一把握住了对方的要害,揉捏摆弄,往死里撩拨岚影的敏感点。
“你……”灭顶的快感一波又一波袭向脑海,岚影下了狠心,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剧痛顺着舌尖爬上大脑,虽不能完全抵住身体的感觉,但也让他清醒不少,他抬起头来,有些飘忽的眼神扫到浴室门外,顿时打了个寒颤。
“扎坦。”深吸一口气,他收回视线,毫不避违地对上面前人闪烁着胜利光辉的双眼,哑着嗓子警告:“你要是现在放开我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哦,是吗?”
扎坦显然觉得岚影的威胁可笑至极,他低头在岚影的唇角吻了一下,刚要说话,后脑勺就猛然传来了一阵剧痛,直痛得他眼前发黑,然后便感觉有人从身后拖着他的衣领往后一拽,将他整个人从岚影身上扒了下来,紧接着又是重重的一脚踹在他的月复部,这是他昏过去前最后的感觉,来人动作之快,扎坦甚至没有看清楚袭击他的人是谁。
“真是狼狈。”这人全身都裹在黑色的特殊衣料中,猛一看过去,那种诡秘肃杀的气息让人还以为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但不可思议的是,从那冰冷的面具里传出的声音却低沉浑厚,更像是沉淀了岁月香甜的红酒般美味。
蛇眼……
岚影心念急转,眉梢微微一挑,也不说话。任由蛇眼上前将他扶着站好,又关了花洒的开关,拿过干净的浴巾盖在他身上,也不管地上生死不知的扎坦,几乎半抱着将他带出了浴室。
“你这次又是玩的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取下了头上的面具后,男人金发蓝眼的俊美五官顿时暴露在岚影眼前。听到对方的问题,岚影皱了皱眉,努力压抑着愈渐急促的呼吸声。
“浑身都湿透了。”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莫名让岚影的呼吸一滞,他动了动身子,试图避开蛇眼游移在他身上为他擦拭身体的手掌。但蛇眼就像是没有发觉到他身上的不对劲一样,按着岚影的肩膀怎么也不放,用浴巾将岚影的头发擦得半干后,再自然不过地开口说:“把裤子月兑了。”
“嘶……你给我差不多点!”岚影端正的面容,几乎忍耐得快扭曲了。
尽管他想要等到蛇眼离开后再自己解决身上的‘问题’,但看对方的态度,明显一时半会儿都不准备要走,隔着绵软的浴巾不停碰触身上敏感点的手指就像是带着魔法一般,酥麻的感觉从蛇眼的指尖一点点传递到岚影的皮肤,难以控制的娇喘不停地从嘴里溢出来。
忍无可忍,岚影也顾不上丢脸了,直接开口赶人:“喂!不,不要碰我!嗯呜……滚开!”
“谁给你下的药?”没有听从岚影凶悍的叫喊,因为岚影根本使不上力气,蛇眼很轻松就将他按倒在了床上,一边慢条斯理地剥下他湿漉漉的长裤,一边低下头微笑着问道:“怎么不说话?”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啊!住手!”岚影嘴里正说得起劲,一股从来不曾体验过的温热触感,触不及防地覆上了他最敏感的器官。
“蛇眼!!”终于发现了是怎么一回事,岚影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下意识用胳膊肘撑着床垫想要起身,可是蛇眼早料到了他的行动,含住嘴里的东西轻轻一咬,岚影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颤栗着再次倒在了床上。
与先前完全无法比拟的浓烈快感不停冲刷着岚影的神经,那种令人发狂的感觉就像带着电流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一样。
“不……停下来!唔,别……别做下去!啊嗯……不行……混,混蛋!啊!我是你师兄!……唔,可恶……”拼命后仰的脖子划出不可思议的美丽弧度,岚影总算还维持着一丝理智,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几次才把自己要讲的意思表达清楚。
不过蛇眼的动作却并未因此而停下,甚至在听到岚影的话后,还仿佛惩罚般用上了牙齿,轻轻咬合着,加重了刺激的节奏。
直到岚影身体痉挛着将浓白色的液体悉数爆发在蛇眼的嘴里,他这才好似意犹未尽般将唇角溢出的液体舌忝舐干净,伸手轻抚着岚影高/潮过后有些失神的双眼,将脸凑了过去,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来:“师兄,岚影,白幽灵……你总是有数不尽的面孔伪装自己,是你逼我的,我想要你,做梦都想得到你,再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了,你是我的,呵呵,看你如今还能逃到哪里去……”
浑厚的男声不停地在耳边回荡,直戳进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岚影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顿时糊成了一团,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定格在了记忆最深的那副画面。
……
“来来,岚影,快过来,看看这是谁?哈哈哈哈……老夫已经正式收这小家伙当关门弟子了,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师弟。”当时跟在苦长老身后的男孩对他洋溢着阳光灿烂的笑脸,嘴角浅浅的酒窝让看见的人心里一阵柔软。
男孩笑着冲他认真地说:“岚影师兄,那从今天起,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
他也笑了,伸手抚模他仿佛撒下的阳光般璀璨的金发,点头说:“好啊,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