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 第十四章 颓废

作者 : 张氏公寓

暮色笼罩的篮球场,已经不辨人影,只能依稀听见稀疏篮球击地的“砰砰”声,坚实有力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的声音,和篮球场边上恋人们喁喁的说话声。

曾知柳只是重复一个动作,执拗而近乎疯狂的把篮球扔进篮框,一次又一次,整整一个下午了,曾知柳没有停下来一秒钟,就是不停地投篮,不停地投篮,仿佛像一台机器。昏黄的路灯亮了,曾知柳用手拭了拭烧的眼睛生疼的汗水,运着球冲向篮框,猛然一跳,曾知柳心中一喜,手臂一展,把球扣进了篮筐。试了无数次了,今天终于成功了,曾知柳心里想着。以前看“nba”比赛的时候总是羡慕那些球星精彩绝伦,花式各样的扣篮,今天自己也终于做到了。可是,当双脚落地的时候只听进“咔”的一声,感觉脚步一阵钻心的痛,身体一个踉跄,就摊到在地上了。

我这是怎么了,脚断了吗。曾知柳用力的用意念移动着自己的双脚,根本无法移动,只有一阵阵的痛疼从脚步像电流传到自己的意念当中。完了,曾知柳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要变成残废了。想着自己以后要坐着轮椅,拄着拐杖生活,再也不能打篮球,再也不能奔跑,曾知柳眼角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他仰面躺着,看着虚无的苍穹闪着无数的星星,心里一阵痉挛。

不知道过了多久,曾知柳给张狂,欧阳腾,刘伟国了一个群短信。

“兄弟们,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陪伴。我知道自己很不足,这段时间给大家带来很多的不便,很多的烦恼。但是我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快乐大于烦恼,开心胜过悲伤吧。就算是不开心你们也把它当成一种美好的回忆吧。感谢大家的宽容,感谢有兄弟们在的这一段时间。

“收到短信了吗”张狂,欧阳腾,刘伟国一个接着一个回到寝室。

“怎么回事,妈的,写的像遗书似的,怪吓人的”欧阳腾说。

“你们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哪吗”刘伟国说。

“我打了电话,但是那小子不接”张狂说。

“靠,我都打疯了”欧阳腾说。

“大家分头找,要是那小子出了什么事一定不饶过他”张狂说。

说完,大家依次离开寝室。

“喂”钟小燕看了一眼电话上显示的姓名。

一阵沉默。

“曾知柳吗,说话呀”钟小燕说。

一阵沉重的叹息。

“你再不说话,我可要挂机了”钟小燕说。

“别,别挂”曾知柳说“即使你厌烦也请听我说几分钟吧,当我看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那种感觉真的是,像电流流过全身唤醒了每个细胞似得,全身都苏醒过来,感受你的气息,感受你的声音,感受你的味道,感受着你的感受,那感觉真的很美好。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闹剧,不管你怎么想,我的感觉是这些闹剧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我们一起去野炊的时候,那天我们一起谈天说地,谈到我们喜欢的东西,我们讨厌的东西,谈到理想,谈到过去,幻想未来,真的太美好了。然后就是我缠着你去教室,缠着你去图书馆。因为太喜欢你的原因,一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吧。不过,不管你怎么厌烦,我心里还是很快乐的。也许你以后会和你以后的男朋友谈论一个以前追过你的男生,你会说那时一次多么糟糕的经历。而我以后跟我女朋友说起这段时间,我一定会把它说的特别美好。以后,我不会缠着你了,因为我没有那种资格了,祝你幸福。因为你拒绝了我,所以一定要幸福给我看。”

曾知柳关了手机,放声大哭。欧阳腾、张狂、刘伟国沉默着看着曾知柳。就这样沉默着,等待着,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曾知柳躺在地板上由放声大哭到低声饮泣。

“行了,哭够了没,赶紧起来”欧阳腾说着要去拉曾知柳。

“啊”曾知柳大叫一声“别动,我脚断了”

刘伟国走过来看着曾知柳肿起来的右脚。

“靠,你不要这只脚了吗,现在还说那些无用的”

“妈的,信不信把你打成残废”张狂说。

“本身就是残废了,还怕你打”曾知柳咬着牙说。

“废话什么,赶紧送着小子到医务室”刘伟国说,说完背着曾知柳向医务室跑去。

“你确定”曾知柳第22次问医生。

“没错,肌肉拉伤,没什么大事”医生不耐烦的说着“躺在床上休息一两个礼拜就会好的”

“别问了,你很希望自己变成残废吗”欧阳腾说。

“他是恨不得自己伤的很惨,想得到某人的同情”张狂说。

“不管他,回去睡觉”欧阳腾说离开了。

“张老二”张狂看都没看曾知柳就离开了。

“刘老大,你最好了”曾知柳用恳切的眼神看着刘伟国。

刘伟国看了一眼曾知柳摇着头,走了。

“琳琳,生日要怎么过呀”方甜问孙琳琳。

“开开心心的过呗,大吃一顿,我请客”孙琳琳说。

“要叫上欧阳么”方甜小心翼翼的问。

孙琳琳沉默了一阵“不管他”。

姚雨蓉又跟着刘伟国来到自习室。

“妹妹,你可以跟着我,但是咱们的约法三章”刘伟国对着姚雨蓉说。

“怎么,约法三章”姚雨蓉说。

“第一,听音乐,玩手机把耳机戴上。第二,不能和我说话,不能出任何奇怪的声音打扰到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上自习的人。第三,好没想到第三”刘伟国说。

“没有第三,干嘛要说约法三章”姚雨蓉说。

“一般都是约法三章的,没听谁说约法两章的”刘伟国说。

“切”姚雨蓉说。

“现在不是讨论两章还是三章的时候,你只说你答不答应”刘伟国说。

“答应又怎样,不答应有怎样”姚雨蓉说。

“答应,我就让你留下来,不答应你就别跟着来捣乱”刘伟国说。

“要是我不答应,我也要留下来呢”姚雨蓉说。

“你真的要这样吗”刘伟国说“说实话,妹妹,你留不留下来根本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从来都不能要求你做什么,但是你能不能为哥哥想一下呢,真的要让哥哥伤心吗”

“小狗生气了吗,小狗乖,我答应你就是了”姚雨蓉模着刘伟国的头说。

“那就一言而定,以后不许反悔”刘伟国说。

“那就不一定,要是你惹我生气,我才不在乎什么两章,三章呢”姚雨蓉说。

刘伟国摇了摇头。

“张狂”刘匀从后面快走几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张狂。

“什么事呀”张狂翻过身看了一眼刘匀。

“现在我们班的同学都误会我们在交往了,现在要怎么办”刘匀说。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你不会幼稚的要我对你负责吧”张狂说。

“那现在大家都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有,难道不要想办法解释一下吗”刘匀说。

“解释什么,我没时间”张狂说。

“你们男生是不在乎,可是我们女生不一样”刘匀气愤的说。

“难道你要立贞洁牌坊”张狂说。

“不是,这样不是耽误我找男朋友吗,那些本来要追我的男生都被你吓跑了”刘匀说。

“有吗,我怎么没看见,你不会得了妄想症吧”张狂说。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个传言”刘匀说。

“不会是你自己有喜欢的男生了吧”张狂盯着刘匀看。

“胡说,我才没有呢”刘匀眼睛闪烁不定的说。

“说谎,一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在说谎”张狂说”说是哪位男生,哥哥可以帮你物色一下,也顺便帮你解释一下,哥哥已经救了你一次了,不在乎再救你一次”

“才没有呢,你不要乱说”刘匀说。

“看看看看,都害羞了”张狂说。

“烦不烦,讲了没有就没有,信不信由你,解不解释也由你”刘匀生气的说。

“生气了,哎呦,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张狂对刘匀说。

“我才没生气呢,跟你生气,我还不是要气死”刘匀长长叹了一口气说。

“不生气就好,放心你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包在哥哥身上”张狂说。

“你说的哈,我可记下了”刘匀说。

“怎么不真,比金子还真呢”张狂说。

“哎,前面是黄蓓吗,黄老师”张狂大叫着追了上去。

刘匀怔怔的看着张狂的背影。

“笨蛋”

“黄老师,你要去哪呢”张狂气喘吁吁的来到黄蓓身旁。

“回家,有什么事吗”黄蓓看着张狂说。

“没事,就是在后面看到你,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而已”张狂笑着说。

“你那同学的事怎么样了”黄蓓问道。

“什么同学”张狂说。

“就是喜欢舞蹈系老师的那位”黄蓓说。

“奥,你说他呀,情况有点不妙“张狂盯着黄蓓说。

“要有什么情况跟我说,我最喜欢八卦了”黄蓓笑着说。

“好的,我一定把第一手信息告诉你”张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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