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以专家的姿态介绍到:“他们指的应该是统叶城的拓跋家,拓跋家在统叶城附近一带非常有名,专以保镖为业。在像这样盗业横行,马贼不时出没的沙漠里,最重要的就是实力,拓跋家能以保镖业闯出名声,其实力可见一斑,这群人敢打拓跋家的主意,恐怕颇有来路,我们一定要小心。”
“文若姑娘对这沙漠里的事很了解嘛!”逸萧对苏心河跟面前这两位姑娘的事很感兴趣,开始打趣儿起来。
文若款款道:“了解的不是我,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接着神秘一笑,看得逸萧一呆,这文若论样貌比情芷菡也只是稍逊一筹,且透着一股神秘感,可惜苏心河在场他不方便细问。
苏心河细想了一会,将狼魂殿解奉给他的那块令牌掏了出来放到桌上,逸萧看着奇怪,文若解释了几句才明白过来。众人商量了一会细节,最后一致决定由厉虎来“保护”妮裳,否则这丫头脑袋一热冲过去报仇,一定会让苏心河和逸萧顾此失彼。
厉虎一通抱怨,却也是无可奈何。又过了一会,一个长的普普通通,看起来就像是街上一个平常小商贩的人走了进来,见到苏心河摆在桌上的令牌,又看了苏心河一眼,浑身一震,来到众人身边低声道:“请问几位有何吩咐?”
苏心河看出他虽是小贩打扮,却是身怀武功,微笑道:“这位兄弟请坐。”
那人恭敬道:“不敢,几位既然身怀狼魂令,便如殿主亲临,小人怎敢造次,几位有何吩咐尽管说,小人一定尽力办到。”
苏心河不再客气,点头道:“如此有劳了,不知狼魂殿在统叶城有多少人手?”
“连我在内共有二十六人,其中称得上高手的只有五人,都散布在城内各处,且都有本地身份,如果公子想打探消息的话小人可以办到。”那人回答的很是详细,显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难怪能负起狼魂殿在西域最大城市的联络之责。
“我想知道一些有关拓跋家的事。”苏心河点头道。
只见那人反而坐了下来,倒了杯酒给自己,然后才对苏心河道:“请恕小人冒昧,这里人多耳杂,说话不方便。”接着又像是闲话家常地道:“拓跋家在统叶城是响当当的家族势力,专门以保镖为业,其族内镖师不下两百人,而且不乏高手,同时收罗了几个中原黑道上的独行大盗替他们卖命,基本都是在中原因被追杀而逃到大漠里来的。族长拓跋恂年纪在六十许间,武功奇高,与我们殿主也只在伯仲之间,还生了个天分不错的儿子拓跋宏,拓跋宏自二十岁起就随着家族押镖走南闯北,实力经验都颇为不俗。”
苏心河见他答的详细,大感满意,拱手道:“多谢兄台。”
只见那人慌忙还礼道:“苏大侠客气,大侠于两年前救了我们殿主,是我狼魂殿的大恩人,叫小人吴峰就行了。”
苏心河心道原来你知道我是谁,看来是解奉吩咐的了,微笑道:“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请吴兄今晚入夜以后将人手秘密集中到城东,负责接应我们,我会派两个人跟你去,方便互相配合。具体细节由他们和你商量,你看怎么样?”
“苏大侠放心,这只是小事一桩,我会事先在城东准备好马匹,如果有事好方便各位逃走。”吴峰说完又略为犹豫的继续道:“请问各位是否要对付拓跋家?”
逸萧看出他的担心,解释道:“放心吧,我们要做的是另外的事,不一定需要你们帮手,只是为防万一罢了。”
逸萧吩咐厉虎带着妮裳随吴峰去了,剩下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后结账出了客栈。来到街上,逸萧心情渐佳,扯着苏心河看东看西,文若在身后静静跟着,感受着两人深厚的兄弟情义,笑而不语。
三人正闲逛着,忽听文若道:“两位大哥有没有想过,如果那群人的目的的确是这块玉,像拓跋家那么大的府邸,凭我们三人别说是保护那里的人,就算只是找玉也有所不能。”
逸萧皱眉道:“那文若姑娘以为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去打探打探地形呢?”
文若道:“拓跋家高手众多,内部守卫也必定极严,我们最多只能在外面观察,于事无补。”
逸萧灵机一动道:“想不到文若姑娘真是细心,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的好助手,哈哈……”说着不忘冲苏心河挑眉毛。
苏心河想起逸萧没事总爱开玩笑,时隔两年又再次听到,既温暖又尴尬,狠瞪了他一眼,文若则羞得不敢抬头。只听逸萧继续道:“好,就让我们去送件生意给他们,当是见面礼了。”
逸萧和苏心河双双拿出身家,然后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谁也看不出哪件东西值钱到可以拿来做镖行押运的货物,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逸萧自嘲道:“唉,我兄弟两个都这么穷,还怎么出来闯荡江湖,我看不如改为去拓跋家应征镖师好了。”
苏心河冷静道:“不妥,我们现在去当镖师,晚上敌人就大举来攻,拓跋家非把我们当做奸细杀了不可,哪还有时间去找那块玉。”接着叹了口气:“要是我没失了定风棍还好,可以用它来充充数。”定风棍不但是苏定风的成名兵器,且是由寒铁打造,说它价值千金丝毫不为过,只不过没人会拿来卖罢了。
逸萧听到这里,忙从背后抽出长剑道:“你的定风棍可以,那我这把剑说不定也可以,我虽然不知道它有什么名堂,不过用起来很顺手,而且这可是族长他老人家送给我的,想来我师叔的存货应该不至于见不得人吧。”
文若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苏心河无奈道:“跟你这样的兄弟在一起,想不笑真是太难了。”
“来人!生意上门了。”逸萧大马金刀的闯到拓跋家门口吼着,丝毫不把几个守门的彪形大汉放在眼里,一副公子大少的架势。三人被让进府里,自有人端茶递水的伺候周到,不一会,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拱手道:“请问几位要押什么货物,作价多少?”
逸萧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双目神光内敛,气势慑人,内功已至化境,拱手道:“这位一定就是拓跋家少主拓跋宏大哥吧,久仰大名,小弟这次来是要运这把剑,至于作价嘛,就千两黄金吧。”
拓跋宏眉头大皱,什么宝剑能这么值钱,上前拿起逸萧的长剑,仔细看起来。只见剑刃锋口极佳,剑身冷寒如水,果然是把好剑,但恐怕值不了千两黄金。他奇怪的看了逸萧一眼,接口问道:“何时起镖,押往何处?”
逸萧道:“明早起行如何,烦请拓跋兄将此剑送到中原华家。”
拓跋宏浑身巨震道:“你是什么人?”
逸萧淡淡地道:“我是谁拓跋兄不用理,你只要负责送这把剑去华家就行了,这是定金。”说罢掏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
“既如此两位请去厢房休息,我去安排人手。”拓跋宏说完拿起逸萧的剑转身走了。
逸萧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苏心河,苦笑道:“这下好了,咱们两个兵器都没了,晚上打起来用嘴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