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顺着兽形印记青年人逃跑路线走去,倒也省下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大多数守卫都被兽形印记青年人引去,途中隔三差五的能发现打斗的痕迹,还有好几堆被兽形印记青年人的蓝色火焰焚烧的灰烬,如此可见,兽形印记青年人的杀伤力还是蛮可怕的。
白衣少年行走在黑夜中,如灵猫般穿梭其中,不断的在搜擦着兽形印记青年人踪影的过程中,愣是发现,那追捕青年人的守卫数量正在逐渐减少,从这方面看来,兽形印记青年人算是暂时安全了。
可是出了如此大的事,黄元在沿途中压根没看到李青山大班头,就连那肥胖者张大耳也只是追捕了一会儿后,便是放弃了追捕,反而,一脸兴奋的朝另外一个方向去,看他那一副邀功的死人模样,定没什么好事。
黄元清楚自己的实力,也没有过多的去追究,让他更关心的是把自己的实力提上去,这兽形印记青年人突然发飙,硬是爆发出可怕的实力,令黄元有些向往,又有些许的好奇。
黄元悄无声息的跳跃上一颗大树上,隐藏在绿叶中。他在等,等待着兽形印记青年人的出现。
“窸窸窣窣”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兽形印记青年人,头发蓬乱,果不出黄元所料,从两米高的草丛里钻了出来,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这才走向黄元所在的大树下,背靠着大树无力的坐了下来。
兽形印记青年人原先猩红色的双眼已散去,只是一脸茫然的看向前方,右手不断的擦拭着身躯上伤口处干枯的血迹,这看在黄元的眼里,就好像一条狼王在经过血战后,黑夜里,独自躲在洞中舌忝犊着伤口。
“咻”的一声,引起了正在处理伤口的兽形印记青年人的警惕,兽形印记青年人“嗖”的一声跳到草丛的边缘处,正欲准备跳入草丛中之时,一熟悉的声音在青年人耳边响起。“不用怕,是我。”
兽形印记青年人抬头望去,正是在牢狱里告诉自己的未婚妻出事的白衣少年。此刻兽形印记青年人已从疯癫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倒也没有过多的喷怒,只是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枉然,很是木讷的对黄元说道:“谢谢你。”
黄元见兽形印记青年人对自己没有敌意,便是来到青年人的跟前,很是友好的伸出一只手,温和的对着兽形印记青年人说道:“你好,我叫黄元。”
兽形印记青年人伸出沾满血迹右手正欲握去,却是发现自己沾满血迹的手,想收回,又看了看眼前的白衣少年没有在意,也不好让人失望,直接握了上去,放了下来,一脸平静的对眼前的白衣少年说道:“你好,我叫姬布。”
黄元看了眼姬布,不多时,从衣袖中取出一拇指大透明的珠子,对着姬布询问道:“姬布大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姬布看到黄元拿出珠子,霎时间,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情绪也变得很是不稳定,连退了两步方才停了下来。触动着嘴唇,喃喃道:“魔晶。”
黄元见姬布情绪不稳定,也没过多的询问些什么,只是静静站在原地。
良久后,姬布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便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黄元。
原来姬布也不知道“魔晶”到底是什么,本来是一个很美满的家庭,父亲在外打猎,母亲在家整理父亲打猎带回来的兽皮,一家人倒也过得其乐融融,直到有一天县守巡游,发现姬布有常人没有的修炼天赋,强行把姬布带走,姬布的未婚妻也就是那个跳楼的女孩前来求情,却是被县守的公子鸡公头大少一眼看中,也强行掳走。
姬布反抗,不料县守当着姬布的面把他父亲和母亲当场格杀,而姬布却是被捆绑起来,拉到囚牢处,那县守拿着一颗珠子在姬布的晃了下,拨开姬布的嘴一把塞了进去,解开绳索,丢进囚牢,当姬布第二天醒来囚牢里多了十几具支离破碎的尸身。
姬布放眼望去,别的囚牢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怪物一般,姬布再看看自己,浑身血迹斑斑,囚牢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生还,地上躺着的十几具支离破碎的尸身,让姬布发狂,不断的撞击。
每每到了黑夜,县守便会给姬布换囚牢,可是到了白天,姬布都会看到囚牢里那支离破碎的尸身,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姬布终于在厮杀中保持了丝丝的清醒,便是冥冥中听到什么“魔晶”什么淡化了就可以用了。
站在县守旁边的黑衣老者便是说了句话,“老二,我也刚刚得到一魔晶,要不先留这小子几天,看看咱俩谁的强大。”
县守便是大拍叫好,一脸兴奋的对黑衣老者说道:“好,老六就依你,不过输了,可要有彩头的啊。”
“赢的一方,得魔晶。”“好,就这么定了。”
“咔嚓”一颗鸡蛋大的石头直接被黄元抓得粉碎,黄元冷哼一声道:“这县守不能留。”
黄元告别了姬布,行走在树林里,忽然想起断臂壮汉交给自己的一封书信,书信的内容很简洁,一阶魔晶巅峰,牛头山。
云淡风轻,银月高挂。
三少年站在山头的顶峰,遥望着山间的羊肠大道,如蚯蚓般扭曲盘旋,一辆由三匹啰马兽齐驱并使的马车浩浩荡荡行走在大道上,即使在黑夜也能看到灰尘滚滚。
啰马兽本不是大华皇朝的,很多年前,我大华皇朝中的一位将军在为皇朝开疆扩土之时,途经一大陆时,发现这啰马兽身躯剽悍,高大无比,不但能在草地上长时间的行走,还能轻松写意般行走在干旱难耐的沙漠上,那位将军一时兴起,便是花了一番力气,把这异种带回故土,那时,啰马兽一时间成了贵族显摆的象征,如今多年过去了,已是物是人非,昔日高高在上的啰马兽,却是沦为拉车的匹夫。
这马车被十几个护卫团团围住,似乎马车内有极其重要的东西,铁塔少年此刻正拿着一望眼镜遥望着山间大道上浩浩荡荡的行军,时不时地伸出长舌添了舌忝了几下嘴角周围,喉咙处哽咽了下,那模样就好像十几年没见过美女的恶汉,忽然间一**着的美女出现在眼前,饥渴难耐得很。
文弱书生少年轻拍了下正在兴头上的铁塔少年小声道:“二哥,情况怎么样。”铁塔少年极不情愿的从眼睛上拿下望远镜,板着脸对文弱书生少年说道:“四弟,别急吗,让你二哥也享受一下这蛮人的玩意儿,这蛮人的东西果真实用隔着四五千米也能把那帮家伙的毛发都看的一清二楚。”
文弱书生少年白了一眼铁塔少年,摇了下头,表示无奈,本来是我们大华的东西,却硬要说成他族的,时间长了,却变成了他族的了,可叹啊,可悲啊,暗叹了下往昔。
文弱书生少年一把从铁塔少年的手中夺过望远镜,观望起来,大叫一声“好。”着实吓了一跳正斜靠在大树下闭目养神的光头少年,“二哥,三哥快来看,大哥的礼物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