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海牙人上了年纪,人家只是文官,骑马走在最前面开道,还得负责指挥整个军队,都没有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回累,柯东洛必须找到充分的理由才可以不走,否则不好意思。
“哦?!”路况哭丧着一张脸,辇车哪里有掉坑里,就是路过洼地颠簸一下,车轱辘当时就弹跳出来了,柯东洛这样说,他受伤,大家都走不成,岂不完全是他的责任,他担待不起,但是他还不能反驳主子的定论。
海牙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原委,他不会怪罪车夫。
他向柯东洛表明眼前的困难,他也是满脸愁容,“王爷,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面坑坑洼洼,整个地区潮湿气太重,实在不适宜驻营。我们走得已经很慢,路上不知道还要耽误多少时日才能到达隋朝京城。”
柯东洛人特别娇贵,是三个嫡皇子中最不能吃苦的一个,海牙自然一清二楚,他不能请求、不能勉强他立刻适应这种辛苦的行进环境,更没有权力要求他怎样做,必须慢慢来,心里再着急也没有用。
“我受伤了。”这不是事实,柯东洛说得没有底气,他年轻力壮,比老臣海牙娇气得很,他实在无法直接表示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走了。
颠簸到柯东洛“受伤”,路况差点哭出来。
海牙不理会路况的表情和柯东洛的话,他提议,“王爷要不坐会儿马?等我们走过这片不好走的地段,到前边宽阔、平整些的路面,就停下来休息,今天不再往前赶。”
看来现在非得继续往前赶不可,既然不适宜驻营,柯东洛只好爬起身,痛快地答应,“好,我骑马。——给我匹听话的马。”
瑞皇后送给他的宝马,一路上勇往直前奔得欢,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就是它害他巅来倒去的,反正他可不骑它。
柯东洛痛快地要骑马,不是没有理由,他看大家骑马似乎都挺舒服的,至少不象他这样累,是不是只有坐车颠簸得很、特别累?他就要骑来试试。
柯东洛没有想过,大家不象他这样累的原因只有一个,是人们不和他一样身子骨这么娇贵,骑马其实更辛苦。
他很快就会得到实践证实。
“好,王爷要骑马就骑马吧。”不让柯东洛亲身体会下,他不死心哪,还以为骑马轻松呢;也好堵住他的嘴,使他以后不好再不停地喊叫苦和累。
双喜为柯东洛梳好头发,包利落幞头,柯东洛下辇车,换匹比较矮的马骑。
辇车稳稳当当的时候还是不少,这马时刻都在一上一下地巅啊,柯东洛骑了最多也就是一个时辰,他只感觉**生疼,整个人被巅得头晕眼花。“吁。”他又停下不走了。
海牙再一次拔转马头,折回到柯东洛身边。
原来骑马更难受!可是大家都骑在马上,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尽管晚上驻营时人们看上去都有些疲惫。只有他柯东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