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乐公主不同意,“找霍庭竣来,用得着那么多人么,我传个人去,就是给他面子,告诉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德乐公主不同意,冷秋月可以私底下找人,和她一起的侍女个个都摇头,下人们也推说有事,不是霍庭竣讨人厌,他们怕他,他还是比较大方的,而是德乐公主有过吩咐,人们都惹不起,又不是什么好事,公主与驸马爷这两口子不对付谁看不出来呀,躲还来不及。
冷秋月只好一个人来找霍庭竣,找了好几个地方,经过霍府的侍女指点,她这才来到一处小院,霍庭竣真的在里边,从墙外就能听见他和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搂搂抱抱调笑的声音:这真的是经过礼王条教、改邪归正了的吗?实在看不出来。
在院门外犹豫一会儿,冷秋月还是走进院门,来到正房门口,站在房门外向里面大声递话,“驸马爷,我是公主的侍女冷秋月,公主派我来找你。”
悉悉索索房间内传出似乎是一男一女穿衣服的声音,霍庭竣终于答话,“知道了。扫兴。”
过了片刻,房间里才没有动静了,接着是倒茶水的动静。
冷秋月还等着回话呢,“驸马爷,你什么时候能到公主那边去一趟?公主还等着回话呢。”
“我有一样东西要你捎给德乐公主,是我送给公主的礼物,你进来拿。我哪里知道她还生不生我的气,所以不敢去,不想去,你把这件东西捎给她,看她是什么意思,对我是什么态度,如果还是我一去她就埋怨我这不好那不好,我可不去。”就象德乐公主的下人预料的那样,霍庭竣找理由,事出都是由于德乐公主不好,他只是受害者。
冷秋月一步一步迈进房间,听霍庭竣报怨。
霍庭竣的小妾只穿件睡衣,头发散乱,面容娇好,眼睛没好气地斜冷秋月一眼,她打搅她的好事,她没办法,只有坐一边自己梳头去。
“驸马爷是公主的驸马,公主以后所有的依靠,公主怀了驸马爷的孩子,都快生了,需要驸马爷,公主想驸马爷、盼驸马爷还来不及呢,公主——”冷秋月明白德乐公主的心思,为了请动霍庭竣,跟他说好话。
霍庭竣不以为然,“公主的靠山多得很呢,哪里依靠得到我,不到处说我的坏话,我就念佛了。”他自然另有所指,是指德乐公主到柯达珈那告他的状的事。
“至于生孩子,我又不是接生婆,有我在,她生;没有我,她不照样生,还能憋回去不生不成。”霍庭竣蛮不讲理,反正德乐公主又听不到他说这种话,他自己对她要生孩子这件事的确也不太关心,以为是女人一生中的平常事。
冷秋月只有低了头实话实说,“是公主让我来问问,驸马爷什么时候能够过去,这一阵不见驸马爷,公主还怪想你的。”
“那你有没想我呀?”霍庭竣抬眼色迷迷看定冷秋月,笑得很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