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达珈顺着柯涅和柯戚然会回来的思路往下说,“长公主回来,怎么也是两、三年以后的事,这段时间内我们总可以放心皇上不会立她为储君吧。长公主回来,就长大了,要嫁驸马的,她有了驸马,和皇上还会这样亲密无间吗?她的后代可是姓驸马家的姓,别人的姓,她最疼的肯定是她的子女,她如果是女皇帝,会封立她的儿子为皇太子,我们楼兰皇室就要改姓,难道她的子女也可以成为我们楼兰的皇帝吗?皇上不会不考虑到这些,即便皇上自己不考虑,我们提醒他考虑,自然自动打消立长公主为皇储的邪念。”
柯涅和不言语,他面色沉静,柯达珈就知道,他的话他听进去了。
“你自己考虑吧。我不勉强你,我言尽于此。”转过身,柯达珈皮笑肉不笑,他又成功说服一个重要的人。
在朝堂上,首先提出谏议柯戚然远去大隋学习的人,当然不是柯达珈,也不是一直不知道怎样开这个口的柯涅和,而是柯达珈一伙人中的礼部侍郎焦中禄和兵部郎将孙常等人。
焦中禄和孙常他们的理由主要有这样三点,按先后和因果顺序,先吹嘘柯戚然学习能力无人能及,还有出去锻炼机会可贵,等再长大些、长大**就不合适了,这样做有功于楼兰,“说不定长公主因此可以得到万民敬仰。”
柯达珈一开始反而说些与焦中禄和孙常的意思相反的话,什么楼兰不缺少男人,怎么着也犯不上让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四处东奔西走。
柯达珈心如明镜,他很清楚柯东洛介意的并不是柯戚然是个女人,要不然他不会一意孤行意欲排除众议立她为皇储,他只是舍不得放她远离他。
几个人一唱一和,戏演得精彩,其实都是柯达珈和穆天林他们背后捣的鬼。
柯涅和想不通,赞成和积极主张让柯戚然远去大隋,要隔离她和柯东洛的亲情的人,前几天还说得铿锵有力、大义凛然,到了节骨节上,怎么变卦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不好直接诘责,这可是在朝堂上。
柯东洛可听不下去,要柯戚然离开他,离开皇宫和京城,离开楼兰,远去隋京?分开哪怕只有一天他也无法接受,他提高声调大声斥责,“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如有擅议者,以私通敌国罪论处。”
“皇上,大隋不是我们的敌国吧?”华杰“恰到好处”地接了一句。
柯东洛一拍龙胆,“玲珑公主在隋地、在隋京出现什么意外,引起隋楼两国不合甚至争战,岂不就转变为敌国,而且会为我国带来战争,还是大国的侵略,是我楼兰很难抵挡的,这件事万万行不通。朕只有一位公主,不能放她出远门,让朕膝下无人承欢。”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柯戚然远行。
柯涅和也听说过,杨坚的二皇子杨广****成性,对杨坚阳奉阴违,柯戚然到他眼皮底下去走动,风险的确挺大的,不过,“皇上,长公主是我楼兰国皇上你唯一的子嗣,隋人再有非份之想,再大胆,顾及到这一点,也不敢把长公主怎么样,不管要发生什么事,事先怎么都得跟我们楼兰商议、经过我们允准才行,长公主的安全,还是不用太担心。而且,皇上不宜以个人情感需要,耽误长公主的学业,长公主是我们楼兰不可多得的人才,小小年纪,令尼太傅已经无能为力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