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清怡的真面目,反对她的尼姑也不少,“要是让清怡做了主持,我们大悲庵就真的要大悲了,成了她的一言堂,她还不把几个她最看不惯的师姐妹收拾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呀。”
有尼姑害怕,“要是清怡真的当上了主持,我宁可还俗,随便嫁个男人,都比待在这强。”
大家对清安和清怡做出比较,“你们看,清怡到处拉拢人,为了当上主持,对每个人都好起来,等她当上主持,肯定会给她看不顺眼的人穿小鞋。清安却什么事都不做,平时都不爱答理我们,就是念经念经,她不知道她已经不是皇宫的贵人了呀,她要是肯出头,哪怕不管事,让清默大师姐协助她管理我们大悲庵呢也好。”
清默是“清”字辈的大师姐,但她是老主持捡回来的讨饭丫头,说话虽然有一定份量,上面还有几位师叔,下边又有出身显赫的师妹,怎么也轮不到她。
清怡着急:有不少人赞成清安,这可怎么办?怎样才能打击到她呢?她有主意,计上心来,不管行不行,先试一试。
走进清安的禅房,来到闭合双眼、手持佛珠、振振有词打坐念经数佛珠的清安床前,清怡轻声叫她,“清安。”
清安睁开眼睛看到是清怡,又闭上双睛,淡淡地问:“清怡啊,你是来找我的吗?有事?”
没有事,不找清安,清怡怎么会跑到她这来,清安多此一问。
清怡故作神秘地来到房门旁,先往外看了看,再把房门关严,才又走回清安身边,坐下,做出要与她长谈的样子,“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憋在我心里好几年,不敢跟你说,又不吐不快。”
清怡不说,就不会到这儿来提起。清安终于睁开眼睛,停止念经,念珠也不数了,只是还处在打坐的状态,“‘好几年’了?”
清怡不耽误时间,一语道破,“就是你的孩子流产的事。”
清安的双眼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念珠掉床上,嘴唇颤抖。她唯一怀过的柯东洛的孩子无缘无故流了产,她失去了皇子皇女,也失去了燕贵人的身份,最终只能来到这大悲庵**出家为尼,要不然她母凭子贵肯定已经是贵妃,母子两个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快乐人生。
清安抓住清怡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定她,仿佛不看住她就会错过了解**的机会,“你知道是谁害我的孩子流产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
孩子流产的事,的确能够打动清安,可以扰乱她的心,这就好。
清怡却打马虎眼,故意不痛痛快快直言,“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们做对不起我的主子,可是,看你这几年以来一直沉浸在痛苦当中,实在不忍心再隐瞒下去。”
“是双王府害我流的产?”清怡不肯直言,清安就她的话进行推测,她出身于双王府,她的主子只有过双王府的人,她还是不敢往柯达珈本人身上猜,“你快告诉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