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非真的跪倒在地,不是吓的,这一回是心甘情愿,“奴婢该死。”
“你如果觉得这不错呢,你要是愿意,你自己留下,我不勉强你,我一个人也要到大隋去,努力学成本领,有本事回国向礼王复仇,或者只是学好他们的文化知识,就回到父皇身边去。”柯戚然胸怀大志,岂肯留在这小小的土匪窝。
“公主到哪,我就跟到哪。我是有私心,怕路上遇到危险,我这主要是为公主的安危着想,我害怕的是我保护不了公主,绝不敢有他意。”喜非说完跪伏下去。
“切记,宁可死在路上,也不能留在这当土匪,否则我们出来干什么。你起来吧。”柯戚然也后悔,早知路途如此凶险,就不执意出来了,还是柯东洛说得对,哪都不如留在皇宫、在他身边,而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有国、有家回不去,这个土匪窝有可能都离不开,离开了,就象喜非说的,即便可以顺利离开,更不安全,前途迷茫,但是,还必须离开尽快离开这。
马天路一伙人酒喝太多,人们睡得死,有的人甚至走不回卧房去,直接睡在聚义厅摆下的酒桌上。
三更刚过,戚凤然拉出事先准备下的一辆独马马车,来到关押柯戚然和喜非的独院隐蔽好,打发走看管两个人的、半睡半醒间、昏昏沉沉的土匪,“你们怎么睡着了?怎么看的人哪?人跑了你们担待得起吗?去,换两个机灵的来。嘱咐他们,千万不要进去惊扰了她们两个女孩子,更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人家可是我儿子地霖的少夫人和丫头,有半点不敬,小心你们的小命。”便把她们俩悄悄领出来,装进马车,盖严车帘,就往外赶。
来在山寨前面,还是不免被把守寨门的土匪盘问,“夫人,深更半夜的您这是要去哪呀?”
“我去哪用得着你们问吗?”戚凤然故作镇定,她撩起车帘,露出躺在车上熟睡中的马地娇,“小娇这孩子病了,你们大哥和人们几乎都喝醉了,我得带她去外边看大夫。”
原来,马车中间有夹层,被两层厚重的车帘隔开,柯戚然和喜非就藏在帘子后边,不了解情况的人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车帘出乎意料猛地被戚凤然拉开,柯戚然和喜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这是要干什么?能不能逃出去,成败在此一举。
戚凤然只让守寨门的土匪看过一眼车帘内的情形,很快便放下,她也怕柯戚然和喜非两个小女孩露出马腿,被人查觉,送她们出去的计划失败。
“夜这么深,夫人独自带个孩子外出,恐怕不安全吧?要不要等到明天?我们山寨不是有胡半仙会看病吗?”守门的土匪更多是关心,盘问的意味很少,戚凤然成为马天路的押寨夫人已经十余年,大家对她很放心。
“孩子病了,也能等呀?严重了怎么办?我们胡半仙的医术你们还不了解吗,把孩子治更严重了怎么办?更何况他也喝醉了,睡得死吧,怎么给孩子看病。”戚凤然有词应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