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朝阳是L城最美的日光,青天白云之下,所有的建筑和行人车辆,都被笼上一层极淡的暖色柔光。
洁白宽敞的大**也盛满这样的柔光。
俞知何稍稍动了动,身体好像被拆过重组,又出车祸了吗?她居然倒霉的又出了车祸!这次更严重,似乎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可是除了疼……还很酸。
她倏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可大片的深色布局,让她知道,这不是医院,应该是——酒店。
头皮开始慢慢的发麻,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来自手机的“王炸!”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低声的咒骂,又登时将俞知何一片空白的大脑砸成了两片空白,她想转身,可又怕转身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她知道自己此时不着寸缕,前思后想半分钟的时间里,她的额头已经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房间里,有淡淡的古龙香水混合着烟草燃烧的味道。
知何的眼眶发烫,发红,陌生的香水味,陌生的烟草味,陌生的地点,陌生的身后人,足够令她内心方寸大乱。
“醒了吗?”男人的声音磁性而低沉,懒洋洋的,有些含糊不清,似乎连说话都懒得张嘴一样。
知何抓着胸口的薄被,一步跨下**,发丝凌乱的缠绕在脖领和肩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同样不可思议的男人,那白色的**单,好似一条长长的白色鱼尾,一半裹在她身上,一半拖在**上。
她卷走薄被,男人便用脚去勾那落在**上的白色鱼尾,桃花眼梢微微一挑,慢悠悠道,“我冷。”
知何慌乱的张了张嘴,只见男人一把抓住被角,生生的将她从地板拉回**边,慢条斯理的用另一半被子裹住他自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害羞了?开始都会害羞,习惯就好。”
他扬手撩开知何额前缠绕的碎发,却被她皱眉躲开,两人一人扯着一边被角,在这尴尬的距离内各怀心事的对视着,可在知何眼里,那个男神除了有一副动人的声音,她连他的身体形态都无法准确描绘,800度的近视下,找不到自己的眼镜,她等同于瞎。
“甭躲,送你来那人,没告诉过你,只要跟着秦二,以后你想躲————都舍不得。”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低声笑着。
谁是秦二?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知何硬生生把委屈的眼泪憋了回去,手臂夹着被子,唇语手语并用的问他,“我的衣服呢?”
男人挑了下眉,笑道,“什么意思?我看不懂手语。”
她在**头模不到自己的手机,也模不到自己的眼镜,伸手去够他的电话,他却巧妙的躲开,神眸当即凌厉几分,“没人告诉你,我的东西不能动吗?”
不能用手机信息告知他,知何只能胡乱的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示意要穿衣服,在她再次裹着被单试图下**时,被他伸长的手臂一把拉回,牢牢的桎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那一双带着莫名邪魅的桃花眼,无论长在男女身上,都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知何现在便是,可不是被迷惑,是被惊讶的,朦胧中,这人的轮廓竟出奇的好。
“你跑什么?”他的肌肉紧绷着,可声音依旧透着一股慵懒。
知何张着嘴,不停的摇头挣扎:放开,我不认识你!
男人开始皱眉了,“别晃,晃得我头晕……”他嘴角戏谑的勾起,“你只哑不聋,我说话你都听得到,对吗?”
知何的倔强无法掩饰她的紧张,紧抿着下唇,她稍点了下头。
男人笑笑,“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不会说话的,你有残疾证吗?”
知何蹙眉,戒备的看着他,摇头。
“那不划算了,不然从我这领零花钱的时候,我还得给你份残疾人补助。”
要不是她觉得自己的力量和这样一个男人对抗显得太过悬殊,不然她真想吐对方一口唾沫!谁稀罕你的零花钱?谁要你的补助?
她裹在被子下,一动不能动,能红着双眼瞪视着这张模糊的俊脸。
“你还挺辣,”他哼笑一声,“昨儿晚上,也很辣,只是有些可惜,没声音啊……再好的戏也出不来。”
知何在男人低低的笑声中,羞愤着红了整张脸,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男人便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指月复在屏幕上划过,接起电话,声音中充斥着被人打断的不耐烦:“什么事?”
“二少,我是真不知道啊。昨天说好的,结果那姑娘不靠谱,今天才告诉我她根本没去啊!您看,要不我今天再……”
对方的话还未说完,男人眉头一挑,挂断电话。
他攒紧手机,蹙着眉头看向知何,半晌,轻笑了一声,“这么主动,好不容易进了我的房间,上了我的**,还害羞什么?”
他掀开薄被,长腿一跨,赤脚踩在地板上,俯身挑起一件外套,从钱包里将所有的现金夹在指间,递到知何面前,“知道怎么避孕吧?记得吃药。如果怀孕了,就自己去医院。”
知何忿忿的瞪着面前模糊的男人,当她是什么人,还说她主动,鬼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跑到这里来的。她伸出手试图打落男人指间夹着的那一沓人民币,近乎于瞎的视力毫不意外的令她的手臂落了空,反而因为太过气愤,用力过猛,不由自主的一头栽倒在**上,身子缠在凌乱的被单里,一时难以起身。
男人忍不住轻笑出声,将钱甩在知何的手边,“拿好,这次可得抓住了。”
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临走前看了一眼**单上的点点梅花印记,还不忘在她不着寸缕的臀部拍了一把,“我倒是不介意你再来找我。不过,下次可要提前预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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