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库里,有一处非常巧妙的死角,一眼看去只是高高摞起的货物,可后面恰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
会所大厅里已经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男人钻进死角,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硬生生的将这一个人的位置挤进了两人。
知何被困在他的怀里,焦躁而紧张,试图挣扎,“先生,他们不会怎么样我的吧,我会说我没看见你。”
男人看着她凌乱的手势皱起眉头,手臂一收,把她拢了回来,压低着声音警告她,“想被先歼后杀还是先杀后歼?不想就给我老实点!”
门外传来乱哄哄的对话,知何惊恐的扭过头,好像她能透过这厚重的纸箱看到小仓库的门口一样,鼻息间,尽是他男人身上的清淡香水混合着烟草香,还有一股微醺的酒气。
小仓库的壁灯常年亮着,青白色,有些昏暗。
因为害怕,知何的身体不住的发抖,男人的手臂紧了紧,在她看不见的耳侧,挑着嘴角笑了一下,声音极低的问,“你叫什么?”
知何心想,你心怎么这么大啊,仇家的大部队都要掀咱们的棺材板了,你还有功夫和我寒暄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吗?
她想站直身体,可只要往后退一点,大概她的**就会被随时闯进来的人看到,不得不已这样呼吸教缠的方式尴尬的站立。
男人轻笑着,压低声音道:“忘了,你不会说话。”就在这时,小仓库的门发出“嘭”的一声,有人在外面踹了门锁一脚。
“你不会说,我说。”男人一把扣住她的头部,将她的呼吸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彻底发不出声,随即,在她耳边用气息低声道,“我叫秦殊晏。”
哐啷——门锁被踹开。
知何瞬间紧张的绷着身子,往秦殊晏的怀里挤了挤,死死拽住他的衣襟。
小仓库里的情况一眼就可以看完,来人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声在离他们一米远的地方戛然而止。
知何的身子微微发颤,额头上都沁出汗珠,艰难的挂在眉梢,她眨着眼睛,只觉得过了很久,货物外面才重新响起脚步声,来人离开,越走越远。
她重重的喘了口气,推开秦殊晏,从死角里退出来,手上的动作还带着余惊未定的震颤,“先,先生,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恩。”秦殊晏低低应了一声,一步跨出死角外,身形剧烈的晃了晃,直直的扑倒在知何的身上。
知何下意识的扶着,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墙上,才勉强支撑住男人沉重的身子。
她抬手顶着秦殊晏的脑袋,想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指月复上却触模到一片黏腻。青白色的灯光下,一抹浓稠的鲜血从额头滑过眼睫,微微阖起的眼眸细长明亮,紧抿着的薄唇血色尽褪,眉眼间满是痛苦。
知何拍着他的脸,心里急得直叫唤,“先生,先生……”
秦殊晏抬起眼皮,拍掉她的手,“打什么打?死不了。送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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