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何,开门!”秦殊晏在电话那端含糊不清的喊道。
俞知何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板,愣了愣,连忙小跑着去开门。
酒气扑鼻而来,秦殊晏一手撑在门框上,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蕴着深邃的眸光,如同几万米下平静的深海。他一遍一遍的低声念着俞知何的名字,像台不知疲倦的复读机。
知何挂断电话,杵在门口,并没有让他进来。秦殊晏就像消失一样,自从上次打过电话她没接到,便再也没出现。她低头在屏幕上打字,想问问他怎么到这来了,有什么事吗?
她宽大的棉布长裙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皮肤白希粉腻如暖玉,被小心的包裹在柔软的布料里,泛着透亮棕色的长发随意的绾在脑后,露出同样白希无分别的脖颈,纤细修长的手指指尖莹润如蜻蜓点水一般吻在明亮的屏幕上,那浅淡的光线打在她的侧脸,秦殊晏只觉得,一团燥热的火闷在胸口,空荡荡里的楼道吹来一股凉风,火苗忽闪忽闪,火势渐弱,又猛地往高处一窜。
一巴掌拍在门上,跨进门里,长臂一伸,搂住知何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俞知何……”
知何被他这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机差点飞出去,连忙环住他的腰身撑了撑,才不至于两个人摞成一叠摔在地上。
她伸手去推,秦殊晏却抱得越发的紧,炙热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醉意喷灼在她的颈侧,“小哑巴,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知何一怔,目光躲闪着,看向门外黑漆漆的楼道,微弱的凉风从细小的楼道窗口处蹿过来,门板哐当哐当的来回撞在墙上。回不回电话,有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你深夜喝醉跑来这里踹门?
她两手撑在秦殊晏的胸口,脖子使劲往后仰着,试图挣月兑开,他却不依不饶的追上来,正当两人处于这种你拉我扯的胶着状态,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刺破着安静的夜晚,一阵慌乱而短促的脚步声之后紧接着“砰”的撞门声。
知何惨不忍睹的闭了闭眼,她怎么就忘了许橙还在浴室?她一定是光着身子晃出来,看到玄关的秦殊晏才惊声尖叫起来。
秦殊晏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抬手挠了挠耳朵,像是懒得张嘴一样,话语含糊不清,“吵。小哑巴,我站的累。”
知何只得拖着他往屋里走了一步,伸出脚一勾,将门踹上,把黑暗关在门外。
她刚把秦殊晏扶到沙发上坐下,他便喊热,去扯胸口的扣子,被露出小片麦色胸膛。知何连忙扒拉开他的手,将他的衣服整理好,客厅里唯一的落地风扇也被拉近,调成最大档。
许橙房间的门打开,不知从哪个柜子底翻出一身勉强能叫做睡衣的家居服套上,她将还掉着水珠的头发一股脑扒拉到脑后,没好气的讥讽道:“呦,这不是秦二少么?您是走错房间了,还是坐错车了?这是把我们这当做酒店了呀。”——
夏天天热,水下凉快,大家都爱潜在水里舒服,可别忘了是不是浮上来换换气,冒个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