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的手还没能落下来,秦殊晏已经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推开。舒悫鹉琻
不顾身后老爷子的暴跳如雷,他快速而从容的走出别墅。
秦殊钰牵着款儿正准备进去,与他正面撞上。
她惊讶于秦殊晏来的速度,更吃惊于他立马就要走。“来了多久?怎么不等我回来?”
秦款儿一看到秦殊晏,就扑上去一把将他的大腿抱住,手脚并用的要往他身上爬,“爸爸,快抱抱我,走路好累,脚好痛哦!”
秦殊晏弯下腰,环过她的腋下轻轻松松将小姑娘捞到自己的怀里抱着。看过了刚才鼻涕眼泪糊一脸,哼哼唧唧哭没完的小鬼,他现在觉得秦款儿话多,这都完全不是事儿。
他抱着秦款儿走下门前的台阶,“来了没多久,公司还有点急事,我得现在走。”
秦殊钰瞥他一眼,嗔道:“那些唬人的话儿,也拿来搪塞我。趁我不在,又跟爸爸吵架了吧。”
“款儿,”秦殊钰将小姑娘从他的怀里抱下来,模了模她的小脑袋,“爷爷又生气了,你去哄哄他。”
秦款儿双肩往上一耸,无奈的摊开手,“哎,爸爸,你没有我,可要怎么活?真是不懂事的孩子,每次都把爷爷气个半死,还好有我替你说好话!”
她向前一步,本来想要拍拍秦殊晏的肩膀,可是她的个头还不及他的腰,只好在他的大腿上拍了拍,仰着下巴看向秦殊晏,“爸爸,还不快谢谢我?”
秦殊钰将她的手拉下来,抓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朝向门口轻轻一推,“谢谢款儿,爷爷等着你呢。”
秦款儿一步三晃的踱着步子,还没进屋,稚气未月兑的声音清脆的响起,“爷爷,款儿回来啦!”
秦殊钰幽幽叹气,微蹙娥眉,“既然不想跟关夏订婚,就早早跟人家说清楚。别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对关夏不公平,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也会不高兴。”
秦殊晏在自家姐姐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她放心。
悍马疾驰而来,缓缓离开。
秦殊晏划开手机屏幕,随意的点了几下,打着转向,朝着银河街的方向驶去。
四层楼的建筑,玻璃幕墙上光斑点点反射到地面。
中央空调开得很足,冷空气源源不断的从天花板上打下来。知何换过衣服之后,从更衣室里出来。
颜唱唱微笑着,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前男友变男友,只差一个字而已。架子端的差不多了,就答应他吧。好男人不多了。”
知何往大厅里看了一眼,孟一川立刻站起身来,朝她这边走了几步。
“可以走了吗?”孟一川从她的肩上接过包提在手上,在她后背虚虚的搂了一把,对着颜唱唱礼貌的微笑,算是打过招呼。
孟一川又高又瘦,眉目清秀,会所里的女孩子们都或光明正大或者偷偷模模的打量着,窃窃私语。知何没有躲开他的手,直到出了会所两人还是这样一幅亲密相拥的模样。
“去吃西餐吧。”孟一川依旧是将知何拉到远离马路的一侧走着,微笑着询问她的意见。
尽管孟一川撑着遮阳伞,高大的身量将知何笼罩在阴影里,秦殊晏还是从车里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悍马在马路上戛然而止的时候,孟一川正偏过头去跟知何说话,落在秦殊晏的眼里就像是他在吻知何,而知何非但没有将他推开,反而还笑的温柔可爱,似乎很喜欢他这样亲昵的举动。
尖锐的刹车声被淹没在喧闹繁华的街道里,并没有引起两个人的注意。秦殊晏跳下车,将悍马停在不该停靠的马路边上,长腿一迈,跨过绿化带冲到知何面前。
他猛地将孟一川手里的遮阳伞打落到一边,刺眼的阳光瞬间无孔不入的射向知何的双眼。她本能的翻起手掌在额前遮挡。
孟一川看着突然冲出来的秦殊晏,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遮阳伞,他反手将知何推到自己的身后,礼貌客套的微笑着,“秦总,您有事吗?”
秦殊晏眸中像是蕴含了一团包裹在冰中的火焰,咬肌隆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让开。”
孟一川毫无畏惧,迎上他的愤怒的眸光,“秦总是来找关夏的吧。我跟女朋友本来想请她一起吃饭,但是她有事先离开了。”
知何在听到关夏的名字时,情不自禁的颤了颤身子,孟一川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
秦殊晏比孟一川还高出小半个头来,就这么高一眼睛的差距,让知何觉得挡在她身前的孟一川会吃亏。而且据秦款儿不可靠消息称,秦殊晏又是练过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一阳指这类五花八门的工夫,且不论秦殊晏到底学的是散打,还是跆拳道,他替知何解围的那次,两三下的工夫便将对方打跑。
知何拉了拉孟一川的手,想要从他身后走出来,孟一川一回头看她的工夫,秦殊晏一记勾拳挟卷着炙热的空气破空而来。
知何下意识的睁大眼睛,用手在嘴巴上捂了一下,孟一川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步子踉踉跄跄的往一边倒去。
因为害怕把知何拽倒跟着他一起受伤,孟一川松开了知何的手。
知何紧忙过去扶他,却被秦殊晏紧紧的抓住手腕。
他怒气不争,眸光的怒火比这炎炎夏日正当空的太阳还要灼灼,“俞知何,你没有心还是没脑子!你脑子有洞是不是,不用挖坑都能种树!他有儿子了!你们分手两年,他却有个三岁的儿子,他背叛你,他劈腿,你竟然还跟他在一起!”
知何被他抓的很疼,又辩驳不出来,只能努力去掰他的手指。
孟一川在嘴上蹭了一把,咬紧牙关挥着拳头冲了上去。
为了抵御孟一川的进攻,秦殊晏换了只手,将知何拖到自己身后。他一闪身,避开了孟一川的拳头,顺势在他的后背狠狠的撞了一肘子。
孟一川再次返身纠缠上来,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只可怜知何说不出来,只能被秦殊晏拉着左闪右避。偏偏她还要瞅着机会帮孟一川挡拳头,秦殊晏被她弄得束手束脚,怒火中烧,口不择言,“俞知何,想死不用着急,滚一边去!二爷我一会儿就收拾你!”
他拽着知何的手腕往外一推,知何却抓住了他的衣服,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原本捶向孟一川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知何的肩上。
秦殊晏正处在极度愤怒状态,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拳拳都带着十足的力气,争取着着伤敌。
知何吃痛,捂着肩膀微微弯下腰身。孟一川率先停下,过来扶在她的肩后,想要看看知何伤到哪里,严不严重。
秦殊晏眼眸暗红,一扬手将孟一川推出两三米之外。
“小哑巴。”他紧张的弯腰去看知何,知何却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转身向孟一川走过去。
孟一川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上前几步揽住知何的肩膀,温柔的声音里爱意浓浓而关心切切,“你还好么,伤到哪里?”
知何背对着秦殊晏打着手语,他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看得到孟一川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开,双手从她的肩膀移开,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轻轻的印下一吻。
秦殊晏咬牙切齿,一转身挥着拳头狠狠的砸在身边的行道树上。那棵树有一人腰那么粗,因为没有风,满树冠的树叶葱葱郁郁,一动不动的站在艳阳暑热之中。不知秦殊晏用了多大的力气,竟听到树叶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知何转身看他,秦殊晏已经捏着拳头,跨过绿化带,跳上车离开。
孟一川的眼角、嘴角大片的乌青,知何用手指轻轻地去碰,他都会疼得低声吸气,“嘶”的一声往后躲。
知何拉着他回到会所,处理伤处,颜唱唱还没走,惊讶的问道:“这怎么回事?前脚出门后脚就带着一脸伤回来了?”
知何正好免去了找借口撒谎的麻烦,只沉默着专心给他上药。蘸了碘伏的棉签刚碰到他的脸,孟一川又是一躲,故作轻松无谓的回答着颜唱唱的问题,“嗯,刚离开不久,就碰到有人青天白日的抢劫,我跟他打了一架。”
“这么嚣张?”颜唱唱更加惊讶,对孟一川的话半信半疑,“这里是银河街,大中午的竟然有人抢劫?”
孟一川附和着点头,“恩,是挺嚣张。”
午休的时间并不长,孟一川还得赶回osha上班,所以中午这顿饭不了了之。
孟一川下午还要过来接送知何回家,被她拒绝了。毕竟osha在市中心,孟一川住在职工单身公寓,距离知何所住的小区很远,就算是打的来回也要耗费三个多小时。
当知何在自家楼下再次看到秦殊晏时,暗自庆幸还好坚持不要孟一川送她回来,否则这两人再次碰上,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殊晏背靠着悍马的车头,脚下的烟头扔了一地。看到知何出现,立马扔掉燃到一半的香烟,大步走了过来。
知何不自觉的抓紧包带,往后退了两步,转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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