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晏依旧轻松的笑着,“我秦殊晏想要的,从来跑不到别人的手里。舒悫鹉琻你高估了自己。”
他不再理会孟一川,转头看向俞知何,“小哑巴,让他走。”
“知何。”孟一川轻松自信的看着俞知何,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宣判结果。
谁该走,谁可以留下,这就是间接的表明了知何的态度和选择。当然就算是知何让他离开,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秦殊晏盯着俞知何,两道炙热的目光步步紧逼,如同将她置于火上炙烤,由内到外都在燃烧。
知何低头垂眸,不做任何表示。秦殊晏这话一出口,分明是将她逼到两难的地步。若是叫孟一川离开,那岂不是说明她偏向与秦殊晏,这对关夏不公平。若是叫秦殊晏离开,那他……知何无法想象秦殊晏暴怒之下的后果。
为什么要这么逼她。知何捏紧手指,嘴唇被咬的破了皮,血腥味道渐渐蔓延在舌尖。她突然转身,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
孟一川朝着秦殊晏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回身从茶几的小格子里取出秦殊晏的手机,几步走到秦殊晏面前,面不改色,“秦总,请回吧。”
知何没有让孟一川离开,这本来就在一定程度上折损了秦殊晏的面子,而此时孟一川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把自己放在了男主人的位置,秦殊晏接过自己的手机,抬手在机身上掸了掸,轻飘飘的回道:“是得回,那也得带着我的小哑巴一起回。不就是没戴套,还没时间陪她去医院检查么?她总觉得自己在洗手间里测出来的结果不太准确。闹别扭……”
“秦殊晏,”孟一川冷冷的看着秦殊晏,打断他的话,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你把话说清楚。”
许橙从楼下神色恹恹的挪上来,看到秦殊晏和孟一川堵在玄关处,将秦殊晏的备用手机还给他,便推开两人往客厅里走去。
“知何呢?”许橙抬起眼皮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看到知何紧闭的房门,回身走到秦殊晏和孟一川面前,没好气的推着他们两个往外面走,“哎呀,赶紧走赶紧走。知何都睡了,你们两个还杵在门口,当自己是门神呢?我们这小破屋可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防盗门哐当一声撞上,将楼道里的声控灯惊醒。秦殊晏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有两三句话将孟一川气的变了脸色,知何卷他面子的事也不计较了,心情大好的往楼下走。
“你站住!”孟一川紧蹙着眉头,伸手攀住秦殊晏的肩膀,“你把话说清楚。”
秦殊晏一耸肩,将他的手甩开,纵使站在狭窄逼仄的楼梯中间,比孟一川低出半个头来,气势也丝毫不减弱,他瞥了孟一川一眼,不愿多说,“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孟一川僵在原地,秦殊晏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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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出租车在银河街上停下,当身穿宽大蓝白校服却画着浓妆的女孩趾高气扬的晃进美容会所时,颜唱唱微微一迟疑,立马迎了上去,“小姐,我们这里是美容会所,有什么需要我为您做的吗?”
女孩仰着下巴,不屑一顾的瞥她一眼,“你们这不是有个俞知何么?我找她!”
颜唱唱见来者不善,笑意微微敛起几分,“对不起,知何正在工作,暂时不能为您服务,我们会所还有很多美容师,您看还有其他中意的美容师么?我也可以为您服务。”
“我就找她!”女孩一**坐在大厅等候区的沙发上,靠进沙发深处,随意的翘起二郎腿,“我就指明俞知何来伺候我!”
颜唱唱听到“伺候”这两个字,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依旧保持着微笑,“那请您在这儿稍等。”
知何从包间里送客人出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在大厅里大声嚷嚷过两次,颜唱唱只好把她引到自己主管的那几个包间里面,说知何还需要准备立刻就来,才将女孩控制下来。
一看到知何出来,颜唱唱连忙过去将知何拉住。“我包间里那个女孩点名来找你的,可说是来做美容,我看着像是来找茬的。你看是我叫保安带她出去,还是你……”
知何听她的描述,已经明白来的是谁,她淡淡的笑了笑,往包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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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知何推门进去的时候,女孩正蹲在流理台前,不知在做些什么,听到有人进来,慌慌张张的起身,重新作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悦的叫嚷道:“怎么这么久才来,信不信我投诉你。”
知何低头,在手机上打好字,举到女孩面前。“你来,如果是以客人的身份,那我有什么令您不满意的,您尽管可以提出来。如果你只是来找我,我没时间陪你。”
女孩看完,一把将她的手机推开,转身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卡,甩到知何的面前,“补水,美白,排毒!我统统要做!”
知何弯腰将那张卡捡起来,重新放到女孩的书包上,“请稍等。我去准备东西。“
“还准备,还准备!我都来了多久了,一直在等,你还要我等多久!”女孩跳上按摩*,叫嚷道。
知何朝她弯腰点头,转身开门出去。颜唱唱正等在门外,担忧的问道:“怎么样了?我怎么听到她对你大呼小叫的,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知何摇摇头,告诉她只是位脾气有些暴躁的客人而已。
颜唱唱帮着她拿着美容礼盒,疑问道:“客人?我还没见过穿着高中校服就自己一个人来美容院的呢。”
知何再次微笑着,没有回应。
她在流理台前准备,女孩不停的催促,“俞知何,你行不行啊?我都等了好半天了!你要是没那个本事,就别在这儿混了。你不是勾搭上那个姓秦的了么,你直接回去让他养你啊。”
知何充耳不闻,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一切就绪之后,叫女孩在躺倒在按摩*上,女孩仰躺着还睁着眼睛看她,嘴里吧啦吧啦不停的说着:“唉,你是不是被姓秦的抛弃了,哪有被*的女人还自己出来工作的?你说你在这美容院,整天累死累活,工资不高也就罢了。碰上脾气不好的客人,你不得挨骂挨打什么的?对了,你们这美容院也有男人来吧,碰上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是还得卖身啊?那个秦殊晏,是不是就被你这么*到手的?”
女孩的话越说越直白,越说越过分,知何不禁皱起眉头,示意她闭嘴,然后帮她覆上面膜。
“哎呀!”女孩抬手一巴掌甩在了知何的肩头,“你会不会弄啊!都弄到我嘴里去了!”她猛地起身,使劲朝*底下呸呸呸,“还不赶紧给我拿点纸过来。”
女孩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继续躺下,“你给我小心点,别老是笨手笨脚的,要不然我就向你们经理投诉你!”
面膜完美的贴合着她的脸型,根本就没有将精华液沾到她的嘴里知何明白她这是无理取闹,就算自己不出一点差错,她也会千方百计的鸡蛋里挑骨头。
知何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女孩再次喋喋不休,步步紧逼,“俞知何,就算你勾搭上有钱的男人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甩了?我还是蛮好奇的,就你这副尊容,跟我们学校更年期的女教导主任似的,整天一副黑框眼镜,穿的跟修女似的,怎么还能*到秦殊晏呢?他身边可从来不缺女人,漂亮女人有的是,对着你这张脸,他怎么就下的了手?”
知何站起身来,告诉女孩休息十五分钟,到了时间她会过来。
她刚刚握上门把手,还未将门打开,女孩突然迅速的转头,喊道:“俞知何,就算你找上秦殊晏,还整了我哥一顿,我们家也不欢迎你,我妈妈她也绝不会认你!”
知何的心狠狠一颤,不自觉的抓紧门把手,昨天被咬破的伤口再次渗出血色来,她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推开隔间的门出来,站在洗手台前,红外感应的水龙头自动打开,水流汩汩的从手背上流过,从指缝钻进手心,丝丝凉意渗透皮肤蔓延至心底。
是,不管她怎么做,她的母亲都不会再认她。若非秦殊晏,恐怕她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能跟多年未曾“相见”的母亲坐下来促膝长谈,虽然谈论的内容自始至终都不是她所期望以及乐于谈论的话题。
她从来没有想要去插入母亲新的家庭里,她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很好,不需要去依附依靠着谁,可是被自己的母亲爱着,是她始终存在的未曾有一刻忘记的心愿,哪怕这个心愿她从未对谁说起,只能隐忍在心里。
那个女孩,就是母亲口中的歆儿,明明两人之间并无血缘,但是她们之间德尔关系融洽而亲密,远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所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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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不明白为何歆儿会对她如此针锋相对。
“知何!”颜唱唱突然推开洗手间的门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你快来看看,那个女孩她……”——
今天还有七千,写完发上来可能会很晚。如果出不来就明天跟着一起看。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