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厕所，抱着马桶老长时间吐不出来，空空的肚子明明没有吃什么东西，却胀得绞痛。她扶着墙壁站起来，还没走两步，脑袋一恍，整个人就晕过去了。
明明记得送她去医院的人是肖几何，醒来时，坐在病床边的人竟然是许晋腾。
她差点以为自己精神恍惚，时光穿越回到了她与他初见的那次。相同的医院相同的病房，她也是这样躺在床上，他细细地凝视她，神色慵懒倦怠。
不，他的神色里不止是慵懒倦怠，还有一层……隐在更深处的东西，她看不出来是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上午刚回来”，许晋腾说，“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你不能喝酒就少喝点！”
“谁说我不能喝的？这次只是意外情况。”
“你肠胃这么差，哪里允许有意外发生？”许晋腾很不高兴，“是肖几何不对，他失恋了就失恋，为什么要带着你去喝酒？当初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把你看管得好好的，现在竟然出了这种事，太没有责任心了！”
什么？她没听错吧？看管？照照冷哼了一声，然而这一声，肚子也跟着叫起来，咕咕咕，还没吃东西呢。
“我好饿啊……”
他果断拒绝，“忍忍吧，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我已经忍不住了。”
“那就吃别的。”
“吃什么？”
“我。”
许晋腾突然低头，唇温柔地落下来，吻她。
“唔……这是医院啊，许晋腾！”
“医院就不能吃东西了吗？这里太不人性化了，下次我们换个地方。”许晋腾轻轻一笑，伸手将她的下颌抬起来，嘴唇触到她，轻柔吸咬着。仿佛那里就是生命之泉，他只要用力吸着，就会有美味的琼浆出来。
照照下意识往后躲着，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让他们的关系再次不清不楚起来。可是他离得那样近，熟悉又神秘的气息是如此迷人，她止不住地一步一步靠近。
他轻轻抱着她柔软的身体，“照照。”
“嗯？”
“做我女朋友。”
他炙热的唇还在她嘴边摩擦，熟悉的香水味道，硬硬的胡茬刺着她的面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曾经那么渴望。
可是……她不得不将神思拉回来，轻轻地问，“你忘掉迦蓝了吗？”
他的唇上的动作一停，然后抬起头来，看入她眼睛里，“你在意的是这个？”
“你真的爱我吗？”她也不回避他的目光，继续问，“只要你心里那个影子没有抹去，就没有办法真正地去爱一个人吧？你心里总会有一块地方属于她——那个已经离开这里，没有办法去与她一争高低的人，我真是害怕。”
抱着她的手暗暗握紧，五指掐在她腰间，他一凝神，说，“我会忘掉她的。”
“这个……不是问题的全部”，既然他挑起了这个话题，她不若下定决心将话一次性全部说清楚，“我以前是真的非常喜欢你，你就是我心目中最爱慕的那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