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雷云木听娘叫他去重换一碗热饭,忙端起桌上的饭碗,进厨房去了。“孩子刚来,还怕生!你就将就着一点,不要太责怪她!她虽拜过堂了,可还是个孩子啊!”
老公公见儿媳妇,见着大家很受拘谨的样子,又见老伴喋喋不休的在那教着礼数,不免有点忍不住的劝说老伴几句来。
今天可是大喜日子,也刚刚喝了点酒,就是说上老伴几句,她也不好当着大家给自己脸子看。所以他这才,借酒壮了胆子,在那一本正经的,对老婆罗翠姑说道。
“我知道!孩子到咱家来,我既接了她过门,那就是咱雷家的媳妇。我也没有多余的女儿,我就把她当着我的女儿待了!往后,她和咱们就是一份子!在这庄子上,谁要是给脸子给她看,那就给我罗翠姑的脸子看!”
婆婆罗翠姑端起酒杯敬着大家,自己也很爽快的,一喝而尽!“大妹子说的极是!儿媳妇,就是半个女儿。自己的女儿怎么和儿媳比?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媳妇是接回来宝!这一来二去的,你想想,是不是儿媳妇好?”
一边大叔大伯,连声称赞,说的对。“那可不是!女儿就是水,早晚给泼出去!媳妇是家里的宝,一辈子都在围着婆家转!”婆婆罗翠姑喝得有点高了。说起话来,也不找边!急得老公公在一旁,一个劲的冲她使眼色,叫她别乱说。
竹春花见大家在那闲谈着,自己也扒拉了几嘴饭,推说不饿,便起身回房里去了。婆婆罗翠姑还在那说着。“吃饭吧!今天大喜日子,孩子刚过门来,心里总归还是念叨着自己的家。你在这一句一个,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说得孩子怎么能再这里吃得下饭?快别说了!”
“怎么了?她还不高兴了?我实话实说嘛!”“大家吃啊!大家多吃点!”
老公公客气的叫留下来的几个亲朋和厨子,劝他们好好的多吃点。也向儿子雷云木点个头,叫他去房里看看新娘子,去哄哄她!
雷云木还在那吃着,见爹叫他去看媳妇春花。这才放下碗,用手一抹嘴巴,快步走进新房里去。
“家人都吃饭呢!你想啥呢?”雷云木走进梳妆台边。“是你弟?”竹春花低头低语道。“是啊!咋了?”雷云木将腿高高翘起,躺在新被子上翻着白眼。
“没啥!就是问问!”竹春花见状也没再深问。“刚从外地读书回来!小子有点文化了,根本就不把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哼”看着镜子里的雷云木,新娘竹春花只是淡淡一笑。
庄子不是很大,几十户人家土屋成排转巷的连接在一起。村口有个湖,过了湖岸去,就是村里有些做小买卖的路岸。雷云木的弟弟雷云天就是和其他人们一样,平时地里休闲了,便也跟着自家叔辈们,走西口赚些银子回来。
平时很少说话,只是独自躲在房中不出看着心爱的书本。年岁尚有二十有余了。母亲罗翠姑催过他相亲几回,都被他一一退了亲事。为此罗母很是不高兴,也暂搁一边懒得提起。
看着新嫂子进门不久,就开始在家劳累。母亲的越来越苛刻的严对。雷云天几番私下里劝阻母亲来。
竹春花也隐隐的觉得,自己的小叔子对自己也是深爱有佳。便也暗暗欢喜。时常偷空做些点心也为他送去。这让老大雷云木很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