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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无奈的摇摇头,向五行石刻释放了一道金光,一股紫气缓缓腾空,这回出现的画面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山村,山路上不少村民挑着干肉和其他吃食,有说有笑。
这些人的装束江辰曾经在江颖那儿见过,是彝族的穿戴没错,这天应该是某个节日,所有山民带着吃食走到山顶,对着一个巨大的湖水默默祈愿。
水面波澜不惊,平滑如镜,反射着天空的蓝天祥云,显得极为静谧,江辰并不认识这种祈祷仪式,九儿在一旁解释说,“这个湖里有水怪,村民们以为是神明,投放食物,祈求明年风调雨顺。“
水怪的传闻江辰早有耳闻,像尼斯湖水怪,长白山天池水怪之类的,应该是一些远古生物留下的后裔,体型大了些,加上数量稀少,科学界没有系统研究过的生物就被定义为水怪了,这样的报道十有**是胡编乱造。
一个年长的白须老者在湖水近前摆了个香案,上插三株高香,村民稀稀拉拉跪在香案后面,看着老者的装扮,应该是酋长或者“半仙儿“一类的人,糊弄人的玩意儿,手里拿着招魂幡,大力挥舞,嘴里振振有词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咒语,多半儿是现场编的。
村里的人们不住的磕头,这时,不知谁家的三岁小童着魔似的,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从供桌地下钻了过去,头也不回,大头朝下,直接落进了湖中,冒了几个泡,便沉下去了。
所有人都傻了,白须老者赶紧说,“河神显灵,要吃童子,保护我村明年风调雨顺啊,大家不要惊慌!“
人们都跪着,议论起来,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可古往今来,凡是被用于祭祀的童子,为人父母的都是最伤心的,一个穿着破烂,带着很多补丁的女子轰然哭喊,“救救我的孩儿啊,孩儿啊,他被迷了,救救他啊乡亲们!“她冲到湖边,想要一头扎下去,被白须老者一把抓住,挣月兑不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五六个壮汉扑过来把女人制住,白须老者缓缓道,“陈寡妇,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本来就拖累,现在这孩子是上神附体,专来解救我村苦难的”和合“仙人的化身,投到你的娘胎是你的福气,你得放下执着啊!”
女人拼命挣扎,可她一个弱女子,力道肯定拗不过五个壮汉,只好破口大骂,“骗子,骗子!我孩子是普普通通的孩子啊,他死了,我也自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女的此言一出,后面的无知乡民,竟然都骂她自私,应当以全民利益为重,甚至有人说陈寡妇本身就是个破鞋,这个孩子是谁的野种都不知道,他祭祀河神也是千万个应该的。
言语越来越不堪,陈寡妇当即就要咬舌自尽,血从她牙缝里渗出来,可怖极了。
这时,人群外走来一个青年,着一身破布,浑身上下全是补丁,可神采俊逸,仪表堂堂,他站在远处一切看的是清清楚楚,放上的酒葫芦和锄头,穿过人群一脑袋扎进湖里。
众人阻拦不急,纷纷问白须老者,“又下去一个,还是大人,我们不会也被河神勾了去吧?”
这些山民的愚昧就在此处,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被河神勾了去就暗暗高兴,可能危及到自身安危的时候就打退堂鼓了。
白须老者看来是个村里响当当的人物,属于放个屁想响三天的主儿,他见一个大人也掉入湖中,以为水怪是真饿了,开始勾大人魂魄,可此时稳定民心显得更加重要,当即喝道,“好事成双,河神当然需要两个人啦,大家不必惊慌,暂且后退一丈,静观其变!”
众人闻言哗啦啦退出老远,原本平静的湖面,却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还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像是某种怪兽的惨叫,不多时,湖水红成一片,竟变作一潭血湖,漩涡渐渐消失,一个青年从水中升起来,手里抱着那三岁小童,踩着水面,轻轻巧巧的走到岸上。
白须老者哆哆嗦嗦的做了个谒,“敢问上仙可是这河里龙王?”
他走在水面如履平地,凡人见了当然惊为天人。
青年把孩童交到陈寡妇手中,轻声道,“这孩子没事,只是昏过去了,一天之内必定醒转!”寡妇千恩万谢,青年只是笑而不语。
白须老者被冷落,在一众村民钱折了面子,脸上挂不住,又问了句,“敢问上仙!”
青年打断他,“上你妈的**!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好会忽悠啊你,见死不救,招摇撞骗,我这就把你丢就湖里,喂那个万年老鳖!”
说罢青年提着白须老者的衣领离地四五丈,跃入水中,红色的湖水登时掀起滔天巨浪,青年悬浮在空中,大喝一声,“畜生!滚出来!”
波浪滔天,迅速漫过湖边,朝百位村民汹涌过去,青年冷哼一声,“畜生还想与我斗法么?”他单手提着白须老头,另一手朝天一指涌到外面的浪花竟登时止住,就像画面暂停似的,砰地一声,湖水中央一声爆响,一个足有一辆公交车大的巨龟浮出水面来。村民一见此状,呼啸逃窜。
巨鳖嗷嗷嚎叫,竟然有个人类的声音传出来,“我是玄武之子,你赶伤我,就是与上古神明作对!”声音中听得出,这个巨鳖对着青年是十分恐慌的。
青年朗声大笑,拉开胸口的衣服道,“玄武啊玄武,你何时生了这么个龟儿子了,一世英名尽毁啊!”
他的胸口赫然是个蛇头龟身的烙印,烙印听他嘲笑,咻然离体,正是玄武本尊无疑。
“你给我闭嘴!天成!这个家伙敢坏我名声,我亲自收拾他!”
江辰看到这一幕,惊呼道“天成?江天成?他是我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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