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蓝的,万里晴空,一片湛蓝。那种蓝是浅浅的,就像是块蓝水晶,它给人的感觉总是那样纯洁,清爽。
就在此时张三丰大声说道:“狗官住手,休得伤人!”急速划船,将小船靠近,跟着身子纵起,扑向小船。
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晴天两手护着张无忌,看见张三丰袍袖挥动,两枝羽箭倒飞了过去。
双足一踏上船板,右手挥出,瞬时两名喇嘛摔入江中,众蒙古武官见他像飞将一样从天而降,轻轻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喇嘛震飞,无一不惊惧。
领头的蒙古武官喝道:“兀那老道,你要干甚么?”
只听张三丰骂道:“狗官!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百姓,快快给我滚,要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
那蒙古武官说道:“老东西,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李禹琦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这不是是周子旺的部属吗,怎么会来这儿?”
只见张三丰转头向那虬髯大汉问道:“他这话可当真?”
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泪流的哇哇的,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
这一句话,李禹琦便是知道了他的身分。
这时听张三丰惊声问道:“这是周子旺的孩子么?”
那虬髯大汉说道:“不错,是我主公的公子,我有负主公嘱托,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说完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早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并且箭头有毒,身子刚刚纵起,口中便“嘿”的一声,摔在船板上。
这时李禹琦被这一景象惊呆了,低头心想:“周子旺,孩子,这时什么情况,不是这一幕是发生在两年后吗?怎么现在就跑出来了,难道那个小女孩是周芷若,那个虬髯大汉是常遇春不成?
李禹琦又抬头看时,只见那小女孩扑在船舱板上的一具男尸之上,哭叫道:“爹爹!爹爹!”
李禹琦瞧那具男尸身的装束,应当是操舟的船夫。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芷若,要是的话这也太bug了吧!”
这时又听张三丰向那蒙古武官说道:“这男孩子现在已经身亡,余下那汉子身中毒箭,也是一转眼便活不成了,你们既然已经立功,那便走罢!”
那蒙古武官说道:“那不成,非将这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要不然我们回去无法交差。”
张三丰又道:“你们何必要斩尽杀绝呢?”
那蒙古武官说道:“你这老道是谁?不是好好念经,为什么要横加插手,多管闲事呢?”
张三丰微微一笑,又说道:“你管我老道是谁?天下人管天下事有什么不可以的?”
李禹琦看见蒙古武官向同伴使了使了一个眼色,同时又问道:“道长道号如何称呼?在何处道观出家?”
张三丰尚未回答,李禹琦只见有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张三丰肩头猛砍下来。这两刀来势迅即如雷,而小舟之中人与人之间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
可是张三丰又怎么是普通人呢,只见张三丰身子轻轻一侧,本来面向船首,稍转之下,已面向小舟的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罢!”
李禹琦看见张三丰掌力轻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来的船中。估计张三丰已有数十年未和人动手过招,此时小试牛刀,大是挥洒如意,淋漓尽致。
只听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莫非……是……
这时张三丰袍袖挥动,喝道:“老道生平,专杀残害百姓的狗官!”众蒙古武官喇嘛只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
张三丰袍袖一停,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的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划而去。而张三丰又取出丹药,喂入那虬髯大汉口中。
又将小舟划到蓬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那虬髯大汉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蓬船。
李禹琦暗暗点头心想:“这个虬髯大汉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少主,的确是个铁铮铮的硬汉子。
张三丰也跳回了蓬船,走上前去替那大汉拔下毒箭,敷上一些解毒生肌的药散,而那小女孩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不停哭泣。
这时那虬髯大汉说道:”狗官兵真是歹毒,一上来就放乱箭射死了船夫,若非老道爷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张三丰抬起头说道:“眼下无忌不能行走,晴天又小,若到老河口下船投宿,这个英雄又是钦犯,我要照看两人病人,只怕一时难以周全。
“取出六两银子交给船家,说道:”艄公大哥,烦你顺水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投宿。
“那艄公见一把年纪将蒙古众武官打得落花流水,心下早已万分敬畏,更何况又给了这么多银子,当下连声答应,摇着船沿江东去。
这时那虬髯大汉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多谢老道爷救了小人的性命,常遇春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晴天惊声问道:“什么?你真是常遇春?”
常遇春转过身诧异问道:“怎么,小兄弟你听说过我。”
“啊,那个当然听说过你了,你是周子旺手下的一名大将,在袁州杀狗官,我是佩服得很了,”李禹琦腋下激动,说道。
“啊,常遇春挠了挠头说道,小兄弟,你……你过奖了,我只是一名周大帅的亲兵,哪能担当起大将的称呼呀,你就别取笑我了。”
“什么?你是周子旺的一名亲兵,不可能吧,”李禹琦不可理解的问道。
心里却想:“常遇春不是灭元的大将军吗?怎么是小兵呢,怪不得周子旺被元朝给灭了呢,哎!”
常遇春听到晴天的话顿时赧然不已,这时张三丰对常遇春问道:“常英雄刚才老道扶你,感觉你两手冰冷,是不是受了内伤?”
常遇春说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少主南下,途中与暴元朝廷派来追捕的鹰犬接战四次,胸口和后背给一个喇嘛打了两掌。”
张三丰上前搭他脉搏,过了一会儿又解开他衣服观看伤处,晴天凑上去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
李禹琦不由得叹道:“常大哥真是英雄了得,伤势如此严重,若换作旁人的话,早已支持不住,而你却千里奔波,力拒强敌,让你小弟佩服不已呀!
张三丰当下命他不可说话,李禹琦运起紫霞神功为他疗伤,过了茶盏功夫,两人头顶都白雾皑皑,显然到了紧要关头。
如此又持续了小半时辰,常遇春的肿起出慢慢退下,李禹琦这时收起功力,常遇春道谢不已,张三丰令常遇春在舱中安卧静养,李禹琦和张三丰退了出去。
这时李禹琦看向那小女孩,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
张三丰见她楚楚可怜,问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那女孩答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晴天走到周芷若前面,问道:“你真叫周芷若吗?你多大了?”
周芷若答道:“嗯,我就叫周芷若,我今年八岁。”
“八岁?怎么会这样呢?这明明是两年发生的事,怎么现在就发生了呢?这到底是不是金庸先生的倚天了?”李禹琦喃喃的说道。
张三丰又问道:“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亲人了?”我一会儿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
周芷若垂泪说道:“我就跟和爹爹两个人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说完哇哇的大哭起来。
张三丰嗯了一声,一时不知如何安置她才好?
这时常遇春出来,问道:“老道爷武功如此高强,小兄弟小小年纪,内力如此深厚,小人生平从来没有见过。不敢请教老道爷法号和小兄弟的名讳?”
张三丰微笑道:“老道张三丰,这是华山派的李禹琦”
常遇春“啊”的一声,大声道:“老道爷原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小兄弟居然是华山派高手,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长和小兄弟真是万分侥幸”
张三丰微笑道:“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甚么仙不仙的,常英雄,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快请回舱中卧养,不可裂了箭创,加剧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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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