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风惊醒,全身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已经不记得发过多少这个梦,正如他不记得至今有多长时间。
琦儿离开他的时间有多久。
他瞪着空洞失神的眼睛,看着漆黑的环境。
这里真的很黑,黑得连墙壁上的排气扇也看不到。
然而身处长久的宁静之中,他的视觉和听觉极其灵敏,极细微的响声都能够感觉到。
包括门外来回走动保镖的脚步声,虽轻,却仍然清晰可闻。
祁奕风慢慢地直起腰,他知道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
晚上保镖走动的步伐会轻些,走动的次数也会少些。
“喂,来人,我要上厕所。”祁奕风像平常那样唤着。
然后他听见有人在低骂的碎声,接着是极不情愿地答他:“来了。”
像以往那样子,只来一个人。
门打开,灯亮了。
祁奕风眯着眼睛看向来人,如他所料值班的人是那群保镖里最弱那个。
经过几天的反复测试,他已经模出这班人值班的模式。
“你挺准时,每天夜里三点要上厕所。”
祁奕风不答话,病恹恹地趴在桌面。
保镖拿出长长的铁链,扣在祁奕风的手上,另一只手攥着,再将他困绑在铁椅上的粗绳解开。
“走吧。”保镖推了推他。
男子缓慢地站起身,朝着旁边的厕所走过去。
这间密室有一间厕所,大小二便就在那里解决。
故此密封的密室里有股异味,当他推开厕所门时,那股味道就更加浓烈。
保镖习惯性地别开脸,掩着鼻子,催促:“快些。”
祁奕风扯了扯铁链:“不够长,你再松些。”
那条铁链有两米多长,保镖不肯挨近厕所自然要将铁链尽可能长地松开。
最后他只拿着铁链的未端,晃动它:“速去速回……。”
说话没完,长长的铁链攥住保镖的脖子,一剌,保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窒息。
祁奕风将他慢慢地放倒在地上,取出他身上的钥匙,解开自己的手铐。
将细长的铁链绕着圈儿缠在手臂上,最后再将保镖身上的枪掏出。
待弄好后,他慢慢移行走出敝开的密室大门。
外面守着另一名保镖,见着祁奕风时大吃一惊,正想掏枪射他,一条细长的铁链甩过来。
重重地击中他的眼睛,他痛得惨叫一声,人便往旁边栽过去。
男子马不停蹄,眼急手快,冲上前拧住他的脑袋一扭。
咔嚓一声,又一个倒下。
这次他的动静大些,引起外面保镖的注意,快速的脚步声响起。
啪啪啪。
枪声在漆黑的夜晚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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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北缓缓睁开眼睛,正想将身边的女人攥来狠狠地吻一个。
攸然见着colin咧着小白牙看他:“嗲哋早晨。”
男子吓得连忙甩开儿子:“你怎么进来了?”
colin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他家老爸:“当然走进来了,嗲哋,你刚才嘟嘴想亲我吗?那你亲吧,我不介意你没有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