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风熟门熟路地将车驶进地下车库,然后拽着她乘搭电梯上楼。
出了电梯,他甚至掏出门匙开她家的大门。
杨桃桃再也忍不住:“为什么你会有小区门卡和我的门匙?”
率先走进去的祁奕风,模着电灯的开关按下去,然后从鞋柜上拿了两双拖鞋。
一双扔在她的面前,一双扔在自己面前,一边蹭上一边说:“这有多难。”
杨桃桃皱眉,极不高兴地盯着男子的背影。
他给她的感觉就像这屋子是他的,而不是她的。
只见他蹭着拖鞋走进去,然后直接走入厨房里,应该去拿喝的吧。
她很想转身就走,极不想跟他呆在这间充满恶梦的屋子里。
可是她怕一走,他便将她那些见不得光的相片,统统发上网。
只是想想这种可能性,她的脸色便青白起来。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祁奕风从厨房里走出来,他手上果然拿着杯子。
见着她站在门口处,他皱眉:“要么进来,要么离开,还是你站在那里想等我请你进门吗?”
杨桃桃恨恨地瞪眼他,然后蹭上自己家的拖鞋,不情不愿地将门关上,一步步走向沙发。
他将手上的杯子交给她,声音缓了缓:“有点儿烫,你小心点。”
杨桃桃低头看了看,发现那是一杯热牛女乃。
原来他刚才进去给她叮热牛女乃,再看看他的杯子,很清淡的开水。
他坐下来心事重重地喝水,目光落在某个地上,眼神有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子喝水的动作有些慢,比品名茗的人还要慢上好几拍。
杨桃桃将热牛女乃放下,然后环视屋内的环境。
跟她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只是有些她喜欢的持饰被取下。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卧室的方向,只是一眼,她便飞快地移开视线。
当初林芊芊将她带走时,将屋子里属于她的东西都带走。
大有不会再回来的心理准备,可是谁又会想到祁奕风将她再度带回来。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祁奕风突然问她。
杨桃桃低下头看他,目光暗了暗:“……不要了。”
“孩子是无辜的,那是你的骨肉,你怎么可以忍心不要他?”
“不是我忍心,是我……,你就当我忍心吧。”杨桃桃别开脸,不想跟强/奸犯讨论孩子的事情:“再说你没有权利过问。”
“我为什么没有权利过问?那是我的孩子啊。”说到这里,祁奕风激动地站起来:“你恨我不要紧,可是孩子真的很无辜。”
“孩子当然无辜,他妈妈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人强了才有他。”杨桃桃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然后你又……,事后我吃了避孕药,后来还感冒打针吃药,医生说这样的孩子不健康,生出来多数是畸形儿童,劝我把孩子打掉……。”
说完,她双手掩住脸蛋,低低地哭泣起来。
只要想起那些恶梦,她就会忍不住想哭。
为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