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知之明,在这种地方,她也算不得什么能拿架子的人。
李青宝也还没将她推倒,说是慕容青的师母,那也没那个身份。
“海鹏的事……”纠结半天,终归是要有个了断。
轻声说出来,慕容青就抬头看他:“要当着她的面说?”
李青宝挥挥手,一脸失落的吴葆葆离开了包厢。
“师父,这事也不好判断,要是那门规指的一年后才灵气全失,法诀全废呢?”慕容青捧起红酒杯置于胸前,轻摇几下说道。
“你这个推理有个屁用,这样推下去就没个尽头了,那要是两年后呢,十年后呢?”李青宝拍着桌子就怒道。
二十几年积压的郁气,一时发作,慕容青就算到了化形期,辈分身分都摆在那里,只得苦脸一笑:“那你说怎么办?将海鹏废了?踢出山门?还是留着以观后效?”
李青宝托起茶杯一饮而尽,脸沉如铁,慕容青替他添茶就说:“师父,要照我看,那门规确实有些无厘头了,无视也行……”
“屁话,那要是真的,老子这一身修为就没了,”李青宝怒道,“找你谈有个鬼用,你都化形了!”
慕容青被他口水喷了一脸,讪然道:“那都是托了师父的福,不然我现在还化不了形。”
“哼,别说这些轻松话,你有你的福分,托什么我的福!”李青宝冷声说了句,就轻叹道,“要海鹏没这档子事那就算了,他这一闹,我倒是有些心动了。”
那倒也是,身边美女如云,哪个都是不世出的,个有个的好,天天绕着转,那眼都看饱了,却不能吃,都憋成精神病了。
搁在谁身上,谁能受得了?也就是他,能忍这么些年,要是我的话……慕容青摇摇头。
“且让海鹏留着看看吧,”李青宝摆手说,“还有小半年的事,我继续忍着吧,你出去把葆葆叫进来。”
吴葆葆摇首摆臀回到包厢,手里抹了一层香精,一靠在李青宝的背上,就用胸顶着他的后背,双手滑在他的胸前,腻声说:“要不把上衣月兑了?”
李青宝哼道:“月兑了效果会更好吗?”
“当然,直接肌肤能接触到的话,对于按摩效果来说会好上几倍。”吴葆葆轻咬着他的耳骨,“按摩可是一门手艺活儿呢。”
被她吐气如兰的呼吸弄得心神一乱,李青宝一回头,嘴唇擦过她的嘴畔,两人都是微微一怔。
吴葆葆的俏脸立时羞红半片,伸出一截舌尖在那被擦过的下唇上舌忝了一圈,模样媚得撩人。
“李老师……”
叫得半句,就被李青宝按住后颈,用力的吻住。
吴葆葆配合地启开嘴唇,任由他粗暴的咬住舌尖,轻轻磨砂,来回绕动,香液不断的在两人嘴里来回传动吞咽。
她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许久未有男人这样亲近过,她那心底的涟漪早就被按得平平的,现在却是一下都涌了起来。
手也不自觉的沿着李青宝的后脑滑到他的衣里,男人的气息,让她一时眼神迷离。
突然间,吴葆葆全身一震。
她那傲人的玉兔被李青宝一把擒住,隔着上衣都能感到它被捏得变形,酥麻的触感从上身一直通到心里,轻声申吟了声。
听在李青宝耳中媚惑得很,他邪恶的将她直接拉倒在沙发上,看她那闭目享受的模样,一把将她的上衣褪掉,露出如雪般白细的肌肤,还有那对已微微发红的玉兔。
“你要做什么就做吧……”已定了决心的吴葆葆,娇媚地说。
李青宝凝着她那微闭着眼的娇艳脸孔,突然想起铃铛,那团热火一下就熄了小半,在她的玉兔上肆虐一阵就将她拉起。
“穿好衣服。”
平静地一句话,让吴葆葆全身冰冷,她没有去扣上衣,而是瞧着他问:“为什么不继续。”
“我有我的原因,再等我半年吧。”李青宝按着她的手背,轻声说了句,就靠着沙发闭上了眼。
几分钟后,那熟悉的手再摆到肩膀上,李青宝就知道她想清楚了。
“从钢厂小区搬出来吧,我让慕容给你们娘俩儿安排个地方住。”
停了一会儿,才听到一声轻如蚊鸣的回应。
“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我是你的人了。”
李青宝笑着睁开眼,看着还有些潮红的吴葆葆,拉过她的头,在她嘴唇上叮了下。
金狼随白媚一同返京,叮咛了白媚一些事,在机场跟她拥抱作别。
飞机升天的轰鸣声传到李青宝耳中,他拿起电话:“廖菲妃的修炼怎样了?”
也无法日日都陪伴着她,将她委托给谭风水,有时也要打个电话问问。
“进境神速,可谓天才。”简单的四个字就说明一切。
廖菲妃几乎每天都在进步,而且是能感受得到的,这就是所谓的超绝天赋吧。
天赋的强弱怎么分别?在李青宝来看很简单,就是同样一个法诀,修炼的快慢。像无由生木诀,练气期同等修士要花费三年,李青宝只要半个月。
而到廖菲妃手中,预计只要十天。
当然现在还不是教授她别的法诀的时候,先得让她熟练灵气的吸纳,接着再控制住惊涛诀,一切完成,怕也差不多要到明年初了。
那时李青宝的金丹期也快到了,倒是可以期待的一件事。
给谭风水打电话就是例行一问,每天夜里李青宝还要回新湖苑的,还要考究廖菲妃。
出机场才上车就见前头走出来十多个黑衣人,打扮得跟黑超特警一样,心想又是什么来路?还没想明白,那些人就上了几辆面包车,呼啸而去。
想必是某人的保镖队伍吧?李青宝随意猜测了下,就驾车回市区。
一到金河大,傅南就拉过他小声说:“李哥,黄晴大小姐放话说要让人收拾你……”
“嘿,就让她来吧,我也不怕她。”李青宝笑笑说。
跟黄晴也是积怨了,她一直都没占上风,那心里的怨气都快积累成一个怨气风暴了吧?
就跟那十级台风似的,那要刮起来,什么东西都能刮跑。
“那也得小心些,她爸是校长,要是暗中做什么手脚,李哥,咱们这工作都来得不易。”傅南苦笑说。
“你怕害了你?你也不是不知你李哥的本事,真要有什么差池,我就给大家一个好安排好了。”李青宝笑着一拍他胳膊,就往里走。
黄晴能做什么事?无非是揪起一伙仰慕者打一顿。就那些凡人,来个一千两千的也不是什么事。
李青宝心情轻松的回到杂物科,就看铃铛面红耳赤的跟董科长在争吵什么。
“你妈才是破鞋,你全家都是破鞋!”
“你这小孩怎么说话的?我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说话过过脑好不好?本来你妈就是个破鞋,要不你爸呢,你爸哪儿去了?”董科长也气了,叉腰就吼。
“她爸出车祸死了,早些年就死了,葆葆一个人将她拉扯大的,这有什么好争的?董科,你是年纪大了,这脑子浑了吧?”李青宝拉过铃铛就沉声道。
李青宝虽是个刺头,可平时都跟董科长好言好语,这回突然发作,董科长一下就愣住了。
“我说小李,你这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我说你不是真跟她家那破鞋有一腿吧?你好端端的小年轻,搞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算怎么回事?还讲不讲组织纪律了?还有没有党性了?”董科长来火了,这科里还有五六个人在,你就这样打脸?
“老子没党性有人性,你哪只眼看我是党员了?”李青宝冷笑道,“我搞什么女人还要你批准,你当你是谁?你不就是个科长,你去问李主任,当年在科里横着走的那几个,是怎么滚蛋的!我告诉你,铃铛过来补科,那是我叫的,你要看不惯,我让她改个地方,可你要嘴里喷粪,我现在就废了你!”
瞧着李青宝的模样,董科长打了个寒战,他可真信李青宝做得出这种事。
“你,你不信我开除你!”只好拿官威来压人。
“你能开除了再说。”李青宝笑了。
只要廖菲妃还在金河大一天,谁都别想开除他。
说完,拉着铃铛就往外走:“我让你妈去找慕容帮你们搬家,我看葆葆还没找他,干脆我带你们去找房子。”
“啊?要搬家?”李青宝帮她出头,铃铛的心情早就好起来了,看那董科长气得要摔杯子的模样,别提心里多解气了。
“你们住那老房子也太旧了,那里又乱,不太安全。”李青宝说着就松开了手。
老握着跟自己关系暧昧不清的女人的女儿的手,那总是有些太那啥了。
“那钱呢?我家还要还债呢,可没钱买房。”铃铛撅起嘴说。
“钱的事不用你们管,我帮你们找房,还能让你们出钱,葆葆不掐死我?”李青宝笑道。
铃铛也眯眼笑了,她可听得清楚,李老师是明明白白改口叫妈妈是葆葆了,那说明嘛,至少关系没定下来也差不离了。
那以后得叫李老师大叔呢,还是爸爸呢?
吴葆葆接到李青宝的电话就提着包站在网吧门外。
她自打那天被李青宝强吻外加揉捏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简单说就是恢复青春活力了。今天穿一袭大红长裙,头发烫成了直发,这一打眼看还真瞧不出她都三十二了。
可那体态却还跟那些成熟少妇一般的撩人,更是多了种迷人之处。
宝马车一停,吴葆葆就挤上来,跟铃铛一同坐在后座上。
“让你找慕容,你也不找,我就干脆带你们去吧。”李青宝打着方向盘说。
吴葆葆有些怕慕容青,总觉得他的眼神邪性得很,李青宝的眼神有时也邪,但只有那性子突露出来的时候才带着邪魅,平常总是清亮透澈,跟一汪湖水似的。
而那慕容青眼睛一眯起来瞧人,吴葆葆就吓得不敢开声。
再说也就两三天前说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呢。
“你们就两人,住的屋子也不用太大,勉得难打扫。”李青宝说着就往新湖苑后面宁海居开。那里都是复式楼,刚开盘没多久,是京泰地产的楼盘。
整个小区占地面积十万平米,分成四期,头期有八栋,认购得很快,早跟秦岭提了,就留了几间下来。倒还没时间过来看,现在就顺路过来。
要合适的话,就给吴葆葆和铃铛住下来了。
装潢什么的不用担心,有两间是装修好的,一间是精装房一间是样板房。
看着是开到宁海居,吴葆葆就睁大了眼,跟铃铛一样的发愁:“李老师,咱家没那么多钱呢,这是要租还是买?要是买的话,卖了钢厂的房子都交不了首付吧?”
最小的面积都在一百五以上,钢厂那地界还是十年以上的房,二手房才能卖多少,这些她都清楚。
“妈,李老……李大叔说了,不用咱家出钱。”铃铛趁机改称呼。
李青宝差点一踉跄撞花圃上去了,轻咳声说:“你不想叫李老师,叫声李哥也行,叫什么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我这是从我妈这依着辈分叫,要不直接就叫大叔?嗯,就这么定了,大叔。”铃铛坏笑道。
李青宝拿她没辙,她要这样叫那也由着她去。
吴葆葆见他默认,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甜滋滋地,握住铃铛的手就一脸幸福。
靠着物业建的活动中心停下,这物业也是在这里办公,早接到电话赶下来的马经理,忙握住李青宝的手说:“欢迎李助理来指导工作。”
廖菲妃还挂着京秦金河分公司副总的头衔,李青宝的助理头衔也没撤,她没事还要到处去逛楼盘,这些日子在修炼就暂时放一放了。
“我那几间房的钥匙还没拿,你拿钥匙带我去瞧瞧吧。”
马经理忙颠颠的跑去拿了钥匙,就在前头带路。
从活动中心出来,李青宝瞟见那三辆在机场见到的面包车也在这里,往上瞧了眼,就看那些黑衣人坐在玻璃窗里,不住的往外看。
这些人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间是样板房,”马经理来到一号楼指着第一户说,“里面都打扫过了,床单什么的都换了,电器也退了,只要重新买上电器安装好就能入住。一楼是九十平,二楼是八十七平,带四十平的露台,还有两间大车库,能停下大面包。”
吴葆葆毕竟是富过的,眼光也不低,瞧着这复式楼装修的是欧式风格,倒和她的心意,就转头看向铃铛。
“妈,咱要往进这里的话,那要是没车,上学可不方便……”
铃铛话对吴葆葆说,目光却在看李青宝。
“你平时不是开电单车吗?要不就坐公交车。”吴葆葆总觉得不该欠李青宝太多人情,虽说跟他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了,他也许了半年后就捅破窗户纸,可还是有些收结。
“干脆吧,你觉得这户就不错?那晚些我带你们去挑电器,顺带买辆沃尔沃吧。”李青宝知道铃铛在玩小聪明,倒也不介意给她俩一个更好的生活保障。
马经理一听就肃然起敬,瞧人家,一出手就是沃尔沃,这就是小三,那也是心甘情愿的雌服啊。
吴葆葆有些感动的握住李青宝的手,十指相扣。他轻捏了下她的脸颊,笑说:“不能让你们吃苦啊,男人总该做些事的……”
“砰!”
突然从活动中心传来一声,打断李青宝的话。
马经理跳起来就小区外跑,李青宝指着屋里说:“你们关上门,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看那些黑衣人从楼上跑下来,扶着一个血人就往车里塞。
李青宝冲上去就拦在第三辆面包车前,头两辆速度极快,带着血人就直接冲出了宁海居,门卫保安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暗骂了句,本想让吴葆葆和铃铛住在这里能安全些,没想这里的治安也差得离谱。
面包车冲着他就开过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开车的大汉满脸狰狞,油门踩到最底。
哼!李青宝手一挥,花圃周围的绿叶一下疯长,冲到车厢的四周将车像一个西瓜似的兜起来,吊在空中。
一块石头冲着发动机就打过去,只听到一连串的咔嚓声,发动机报废。
接着绿叶将车放下,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眨眼工夫,别的人只看到那车突然就不动了,还当那司机发了善心,不想将李青宝撞死。
李青宝还没走上去,门就拉开,从车厢里走出几个人,拿起手枪就砰砰砰几响。
“你找死是不是?老子毙了你!”
带着很浓的东北口音,难道是东北的黑道?
至少不是东北的修士,哪有修士拿枪的,那不笑话死人吗?
李青宝眼中煞气一现,吴葆葆和铃铛还在屋里,这里距离也就是七八十米,流弹要是击中的话,那这些人一个都休想活下来了。
就看金光一闪,对这些黑道他竟然使出了剑诀。
哗啦啦四个脑袋落地,剩下那司机握着手枪愣在当场,就在这时,李青宝已如闪电般来到他身旁,一手将手枪夺下扔在地上,将他喉咙掐得死死。
“你想快些死还想慢些死?”
不存在活的问题,只是死的快慢。
那司机在道上也是凶暴之徒,在李青宝冷漠的眼神中,竟然头一回有种无力感,那是来自无法理解的能将他们完全碾压的力量。
“我,我……”司机犹豫了一句,就听咔的一声,他的手骨被掐断了。
“你再慢一些。”李青宝冷声道。
马经理和活动中心的保安这才跑过来,看到李青宝神威凛凛的将司机提在空中,都是一脸骇然。
“李助理,这,这……”回头再看到那四颗血淋淋的人头,马经理差点晕眩倒地。
“我说,我说,我们是来收账的。你们这里有个人欠了澳门那边两亿的赌债……”司机瞅着李青宝的眸子,那种压迫感让他只能说实话。
“押着他,报警。”
李青宝把人摔倒在地,回头就去了样板房。
吴葆葆吓得不轻,那头离脖颈,血喷如注的情形,让她差点昏过去,好在铃铛扶住了她。
看到李青宝,她一下就扑倒在他怀里,不停的啜泣。
“好啦,都是些黑道而已,我会解决的,你们还是住在这里,我等警察来了,跟他们交代几句就成了。”
黑道而已?在一般市民眼里畏如蛇虎的家伙,在李青宝嘴中难道只是些“而已”?
在李青宝的怀中总算能安宁一些,吴葆葆一会儿就不再哭了,擦着眼睛,被他扶着坐在了沙发上。
铃铛瞧着两人,笑眯眯地说:“那沃尔沃?”
“少不了。”李青宝倒觉得她年纪轻可是倒是很镇定,这也难得了。
丁芸接到报警电话,带人就直奔宁海居。
国家对枪支的管控特别看紧,一般枪案都是重大案件,要由一把手紧盯,何况报警的是李青宝,她不来都不行。
血腥的案发现场,让丁芸这见惯大场面的人都想要反胃,那司机还被保安打了一顿,揍得鼻青脸肿,从他的身份证上看,这家伙叫赵德牢,是哈尔滨人。
“他们说是来替澳门赌场收账的,我倒觉得怪,现在澳门那边都由东北人收账了吗?”一位警官问清楚后就皱眉说。
“东北人在南方看场子的很多,也有坐地起家打擦边球或是直接涉黑的,”丁芸看李青宝从样板房出来,冲他挥挥手,继续说,“澳门那边多半是广东和岭西人,金河人倒也不少。”
金河曾在澳门威风过一把,当年朴京大劫案就是金河人干的,但不是金河市区人,说清楚些是西江人干的。
直接拿ak冲锋枪冲到朴京里,抢走了三千万,在当年可是要命的大案了。
“上去说话?”丁芸指着活动中心说。
整个活动中心像是个玻璃样的小鸟巢,里头有健身区、咖啡厅和会客室。
一半是考虑到这里住着的都是有实力有水准的住户,有些还有商务需求,带客人回家自不大好,来到活动中心的会客室,也能闭门谈生意。
李青宝点点头,将吴葆葆和铃铛也带上。
丁芸颇有些意外,上回在钢厂老社区见过她们,倒也不算生。
在咖啡厅坐下,铃铛跑去糕点柜点东西,吴葆葆握住李青宝的手,敌意很浓的看着丁芸。
“她跟你是……”丁芸平静的抿了口咖啡问。
李青宝微微点头。
她心头一黯,觉得有些腻味。
李青宝给她的惊奇在她心头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修士也是个神秘还有巨大吸引力的身份,本身又是高薪保镖,还是一门之主,年轻有为也能说上。
不能说她没有动过心,可看他四处拈花惹草,心也慢慢淡了。
她是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可无法跟别的女人一块分享男人,那在她的世界里是不可能的事。
再看李青宝跟吴葆葆手指紧握,心中情愫早已消失,便心静如水的瞧着这两人。
“找过咖啡厅里的服务生问过,是那个欠账的人先拿的枪,那人是叫孔暄,是住在这里的一个住户……”
说着就看吴葆葆的眼神微微一变,敏锐的停下看过去:“你认识他?”
“就是他骗走了我的钱!”吴葆葆咬牙道。
她那时被合伙人骗走钱的事,李青宝听她提过,她跟铃铛这一家落到这地步,也是那人做的好事,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李青宝问道。
吴葆葆忙问清了名,暄这个字不算多,马经理也拿来了住户的照片,孔暄是宁海居住户委员会的成员,这前几日才搞过活动,拍了集体照。
吴葆葆一瞧就更加激动,指着照片就说:“是他,是他,就是他!这个王八蛋!”
李青宝拉着她的手说:“既然找到人,钱会让他吐出来的,丁芸,你看……”
“先要解决这枪击案的事,还有那些人将孔暄带到了哪里,最后才是让他还钱……”
丁芸轻抿了口咖啡,跟李青宝继续谈些案子的事。
吴葆葆慢慢地才让心平静下来,靠着李青宝,也一面旁听。
半小时后,丁芸离开咖啡厅,她也没提醒李青宝小心那些黑道,让修士小心黑道,那不成笑话了?
“我带你们去国美。”李青宝拍拍吴葆葆的脸颊说。
她点点头,总觉得能遇到李青宝是人生最美妙的事,要不怎么可能遇得到孔暄,有机会将那些被骗走的投资拿回来?
挑完电器,李青宝让慕容青带铃铛回宁海居,就带吴葆葆去4s店调车。
金河的4s店都集中在北湖区靠近郊区的地方,那里租金便宜,也足够宽敞,试车也方便。一排的4s店,从德系日系美系,到国产车系都齐全,沃尔沃现在算什么,李青宝也不明白。
被吉利收购后,但想必它号称是全世界最安全的车,却是没变的。
车停在4s店外就立时有导购员赶过来,能开宝马x5过来的,自然不是那些想开开眼界的人,是真正具备消费能力的。
“忘问你了,你有驾照吧?”李青宝问道。
“有,但是有几年没模过车了。”吴葆葆小声说。
从有钱人变成一贫如洗,当时吴葆葆可是难受得要命。能坐私家车就不错了,再能开上车,那是想都不能想的事。
也是碰到李青宝,才让她的生命轨迹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试试吧,80l?”李青宝指着后面的一辆80l。
吴葆葆小心的走到车前,导购员坐上车,先将车从店里开出来,再交给她。
李青宝靠在店门外,看着她小心的将车开上试车道,来回的绕了几圈后,就熟悉了。
这就跟骑单车一样,学会了就很难忘记。需要的只是回忆起来,车和车虽说不同,但操控也就是那几样,辅助功能不会用,起码开车上路是没问题的。
李青宝拍着手看她下车,就笑说:“我去付款,晚些就直接开回家吧。”
“嗯。”吴葆葆满足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下。
导购员看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像这样娇媚的人儿,也只有这种富二代才配泡吧?
把李青宝当成富二代,谁知人家也是白手起家的啊。
赚点钱不容易啊。
划卡交钱,上牌照要过几天,李青宝就把单据什么的收一收,交给吴葆葆。刚要走,就看到几个黑衣人过来。
李青宝心下一凛,这些人是跟着他的车过来的?
不该啊,有人跟踪,那早就该发现才是,那他们过来是做什么?
心头疑惑,看到他们擦身而过,走向服务台,才拿起电话跟丁芸说。
“拖住他们,我马上就过来。”
拖?还不如收拾了他们。
李青宝想着就让吴葆葆先坐他车里,他那辆宝马x5有时要载廖菲妃,全都改装过的,别说是一般的手枪,就是穿甲弹都未必能打得穿。
想要是有机会的话,问几位修符箓的,要些东西来贴在身上,那就更安全不过了。不过那些家伙都深居简出,躲在深山海岛上,连黑市都没见到一个,难找得很。
“喂,这家店是孔暄开的?”一个粗嗓门的黑衣人一到服务台前,就跟后头的小妹问。
“您找孔经理?他不在。”小妹回了句。
那黑衣人手就是一挥,剩下五人都散开,拿出手枪,指着店里的人:“都给我蹲下!”
想要抢钱吗?现在大半买车都用刷卡的了吧,谁带钱满地跑?
李青宝看那枪指到自己头上,还在吼:“你,给老子蹲下,听到了吗?”
他顿时一笑,不用想都猜到这些黑衣人是想把孔暄的产业收了,来抵他在澳门的烂账。但光把钱拿走那有什么用?不如让他把4s店卖了,把钱给他们。
这种4s店少说投入也在一千万以上,那可比抢些钱多得多了。
“你还笑?我妈!”
砰,子弹沿着李青宝的脑门划过去,打在玻璃门上,一下哗啦,整扇玻璃门都碎下来,碎玻璃掉落一地。
“你还不给老子蹲下?”那黑衣人骂道,“你他妈是不是个傻子?”
“老九,跟他废话什么,做了他!”粗嗓门喊道。
他倒是干脆得很,但李青宝更干脆,等他话一出口,他就跟电光般撞到黑衣人,直接将他脖子拧断。
那些黑衣人都是一惊,转身就开枪。
李青宝的速度在他们看来连眼睛都追不上,从眼睛再到脑中再发出指令再开枪,那根本就来不及了,几乎是在赌运气。
不时还有导购员的尖叫声响起,整个4s店都乱成一团。
李青宝先冲到最近的黑衣人那,先反手将他放翻在地,再一腿将他的胸骨压断,把枪给踩碎,再快如雷电的窜到另一个黑衣人处。
红光一闪,那黑衣人像是被浇了汽油点燃了火,整个人火了。
他在4s店里跳来跳去,就像是一个玩魔术表演的小丑。
一下解决三人,那粗嗓门也是一惊,这家伙也太厉害了。
这时,就听他的同伙喊道:“他肯定是个特种兵!枪王!”
“屁枪王!”粗嗓门骂了句,就看那喊话的同伙像是一块冰一样被融化了,成了一滩的血水。
汗毛一时倒竖,这***还是人吗?
要不就是他手里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才能做得到!
粗嗓门咬紧牙关,握着手枪,四处寻找李青宝的身影。
可他剩下的最后个同伙可受不了了,一扔手枪,大叫一声就往外跑。
眼看就要跑出4s店了,一道金光一闪,他背上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似的,狗吃屎摔在碎玻璃堆上,满脸都划上了玻璃渣,痛得他惨叫连声。
心里萌生退意,粗嗓门想要往后门走,才刚一转身,李青宝就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哇地喊了声。
“来金河收账是吧?澳门赌场好大的规矩!”李青宝劈手夺过他的手枪,直接用手就化成了金水。
这要是将手枪拧成好几块,粗嗓门都不会被吓住,可直接熔掉,那是什么本事?那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他一下就缩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这也是为人打工,赚的也是份辛苦钱,现在工作不好找,打工不容易,您就行行好吧……”
李青宝觉得这话好笑,刚要说话,就突然感到下面一股冷风,心头冷哼一声,一抬腿一踏。
就听粗嗓门痛苦的大叫,他的手掌被踩得粉碎,而在他的手掌旁还有一把匕首躺在那里。
“我妈,有本事就把你罗爷杀了,别他**的折磨人!”
“折磨人?我有吗?是你的手放到我的脚下的……”李青宝瞧了眼那惨叫声缓了下来,往门外爬的黑衣人,“你要是爬出去的话,手出门,我剁手,头出门,我砍头。”
唰地,眼看手指就要爬出门外,黑衣人一下缩了回来。
“帮人收账嘛,也是份工作,可你也得找地方,我给人家找个住处容易吗?这才是第一天看房,你就开枪,你这是要让我难堪啊。”李青宝语重心长地说,“你让我难堪,看我就只好让你难看了,哎,谁让你是凡人呢。”
凡人?草,难道你不是凡人?那你是什么?
这念头在心中一起,粗嗓门就打了个抖,难道这家伙是鬼?
港澳台那边特别信鬼,粗嗓门在那里也混了几年了,那鬼屋在澳门要散拼起来都够个大厦的了,香港那边更是,要把所有鬼屋都拼凑一下,那不是大厦,那整个能弄个楼盘出来。
他想着就往地上瞧,一看李青宝没影子,顿时魂飞魄散。
“这位上仙,我白长了一双眼,没看到您,我给您道歉,我认错,我给您烧纸钱……”
前头说得还好,李青宝的心气也稍平了些,可最后这句,他差点就把他给踢死了。
“你当我是鬼吗?你再看清楚些!”
粗嗓门罗爷往李青宝的身下大着胆子再瞧了下,才看到由于灯光的原因,他的影子都印在了后头的服务台上,一下心头就放松了。
“那您那本事……”
“现在是你问话的时候?”李青宝脸一沉,听到外头的警笛声,就说,“孔暄被你们绑在哪里?”
粗嗓门往外头瞧了眼,看到丁芸等人下车,就咬牙说:“我把他送到了外省,你找不到的……”
“你怕我还超过警察?”李青宝猜估着他的心理说,“外省?哪个省,坐的什么车?我告诉你,不单你要找他收账,我也要找他收账,你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
粗嗓门原还想李青宝是孔暄找的高手,是来救他的,一听他也是收账的,顿时脸都扭曲成一团了:“大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您也是收账的,您早说啊,那咱们一起收这烂账那不就好了。”
“我收的不多,我听说你们要收三亿,我这边嘛,也就是一两千万的事。”李青宝记不得吴葆葆那里被骗了多少,想着没收个一千万,那还叫收账?
可粗嗓门更觉得憋屈了:“您就一千万,两千万,您直说啊,那我让孔暄先还您的不就好了?不用劳烦您出手啊!”
真是委屈到家了,这头还死了四个,还重伤一个,自己的右手还被踏成血肉模糊了,就为这一两千万,值吗?
“我带葆葆来买车,要走时遇到他们过来,这里也是那孔暄的产业,他们过来想要把孔暄放在这里的钱带走……”
李青宝跟丁芸说着就往门外指:“他还没交代孔暄在哪里,我去看看葆葆。”
走到宝马车旁,他就看到一颗弹痕在车壁上,倒没打进去,他一下火就腾地上来,转头瞪了眼粗嗓门,才推开车门挤进去。
“怎么了?”吴葆葆问道。
“让丁芸去查,没多大事,孔暄的下落肯定能找到,你那钱应该能找回来,”李青宝想着就说,“你不说骗你钱的是个土耳其人吗?孔暄这名字听着是华廖人啊,我看照片也不像是混血……”
“他在土耳其和华廖来回跑,祖辈是土耳其当地人,母亲是华廖人,混了一辈,看照片也不大看得出来。”吴葆葆抱着他说。
孔暄年纪也有六十七八了,想那时也是六十岁的人了,吴葆葆想着能迷住他,控制住他,才放心把钱交给他去进货,也算是投资,谁知转头就跑路了,害得她血本无归。
“你别用胸挤我,我定力差,要是受不了,你以为我不敢车震啊?”李青宝翻了翻眼皮说。
“流氓!”吴葆葆腻声道,“你要忍不到半年后,那我也……不在意的。”
我在意啊,李青宝探手在她胸上揉了下,就听到一声轻咳。
车有装隔热膜,特别高档,外头看不到里面的那种,但丁芸还是礼貌的咳嗽了声。
李青宝打开门说:“有孔暄的消息了?”
“嗯,你要跟着去吗?”丁芸问道。
“我开车跟着你们,葆葆,你就……”
“我开车回家。”吴葆葆媚然一笑,“回宁海居的家。”
4s店被砸了,但那辆沃尔沃80却没事,也没被流弹打中,交易是在砸店前做的,也要作数,叮嘱她小心开车,就目送着她离开。
“你倒对她很好,那别的人那呢?你的心能分成几瓣?”丁芸静静地说。
“那是医学问题,我不是医生。”李青宝笑着耸肩。
逃避总有一天会撞壁的,丁芸盯他一眼,招呼同侪上车。
孔暄没有出省,出这种事,丁芸早就让人封闭金河的海陆空港,想要将孔暄带出去,那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到处还设了路障,连市区都出不去。
按粗嗓门的话说,他们没有把人带出多远,就是在宁海居南侧溪山里。
李青宝倒好奇丁芸怎么把消息打探出来的。
“我告诉他们,最后一辆车里的人是你杀的……”
粗嗓门带人走后,没见第三辆车出宁海居,就回头打探,却只看到四具在地上躺着的无头尸体,心下大寒。
这再见了李青宝的神威,丁芸很懂心理战术,就着话就这样说。
那粗嗓门一下就软趴了,她的暗示是指他要不服,那可以让李青宝来问,或者直接让李青宝灭了他。
溪山有条大溪,如飞瀑一样,倾泄而下,溪名叫仙人,传说有个仙人曾溯过这条溪,还有登仙台,仙人指路等景点。但以前每到廖日的时候,都会爆发山洪,也就近几年才改造好。
整座溪山在金河算比较高,也比较大的山了,周长都有七八百米,跟一坨金元宝似的按在宁海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