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符师 第五十九章 网吧

作者 : 七龙宝

“没证据就少给我唧唧歪歪!”铃铛叉腰道。

“你们……”女敕模指着铃铛突然大哭起来,“胡哥,你看这些人,他们都欺负我,你得为我做主啊!”

胡霜疼得脸都青了,哪里还能开口,被医生快速的推到了第二手术室里。

这父女俩倒是情分不浅,一个在第一手术室,一个在第二手术室。

女敕模被拦在门外,站在走廊上,拿着手巾去擦裙上的浴足液,却是怎么都擦不掉。

“已做了些处理,要用耳膜再造手术还要等些时间,你们可以去看病人了。”主刀医师从第一手术室里出来说。

铃铛快步就往病房里跑。

胡梧桐被医生直接从手术室后的电梯送到了病房里,铃铛进来时,她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想也是,这都是花季的年龄,突然一下失聪,还是被父亲的女人扇的,那心情能高兴才是。

铃铛握着她的手说:“你别急,大叔他能帮你恢复听力。”

胡梧桐完全听不见,却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就勉强挤出个笑容。

李青宝跟吴葆葆走进来,她也只是望了眼,就垂下眼帘。

“你别动。”李青宝打了个手势,握着手里的灵肌膏说,“我给你上药。”

护士也往里走,看到这情景就喊:“你做什么呢?乱给病人耳朵擦什么?你停下来!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出事了我们负责,反正她爸也不管她了!”铃铛说着就抹眼泪,她是个早早就没爹的孩子,想着要是摊上个胡霜这样的爹,还不如没了。

“你们乱来,我去找医生!”护士气得直跺脚,跑着出了病房。

隔壁床的人都看着这几个人,这里是五官科的病房,倒不是每个都是耳朵问题。

并排着的三张床,另外两张,一张是眼瞎了,一张是兔唇小孩,对面三张病床却空着,看病背后的资料卡,却是有人住的,只是现在不在医院。

“你安静地躺着,别乱动,药很有用的,明天你就能听见了。”

拿着吴葆葆找来的笔纸,李青宝写上这句话,就看胡梧桐呆滞的模样,笑着模了下她的脑袋,在纸上写:“大叔不骗人。”

胡梧桐捏着纸,眼泪汪汪地说:“谢谢大叔。”

“乖,我去让医院帮你转个病房。”

李青宝转到走廊,看医生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就背过身给丁芸打电话。

“就是他,他把绷带都扯下来,拿着些药给病人乱抹。”护士指着李青宝大声说。

“这位先生,病人用的药医院都有规定,你给病人用的是什么药?拿给我瞧瞧!要是出事了,病人死在医院了,医院可不负责。”医生板起脸伸出手说。

“我用的药比你的有效,出了事我负责,不用医院负责。”李青宝淡淡地说。

医生脸色一变说:“医院的药都是经过国家审核召标的,我们也是对症下药,你说这话,是对医院信誉的诋毁,再说,你是医生吗?有行医执照吗?”

“我不是医生。”李青宝摆摆手,就看到一个医生快步走过来。

“武院长!这个人乱给病人用药,这个病人我们不能要了……”医生对院长说了句。

武院长粗暴的打断他的话,热情的握住李青宝的手说:“李专家莅临咱们溪山医院,是溪山医院的福气啊。接到丁队长的电话,才知道李专家来了,是我们失察啊。”

李青宝哭笑不得,让丁芸想法帮胡梧桐弄个病房,她倒是借着上回帮谈剑锋到金河考察的事稍带把自己也变成专家了。

“那位是李专家的朋友?刘医师还不快把病人送到特级病房去?快!”武院长转头就说。

胡霜腿上动了手术,打了石膏,躺在病床上,麻醉药还没过去,看着倒比原来那副凶样要安详了许多。给他安排的是双人间,对面病床的患者回家去了,要三天后才回来,也算是单人间了。

女敕模脸颊上还有泪痕,倒是让人买了套休闲服换上,把那被浴足液弄黑的裙装月兑下来扔到垃圾筒去了,还很有些心疼。

换了打扮,妆也花了些,却比原来看着要清纯了些。

本来年纪就不大,才十九岁,出社会早,跟着人这里混那里混,技校没毕业就进了模特队,常跟金河市里的老板来往,也算是有些人面。

胡霜也是在一次模特队表演的时候跟她对上眼的,当下就问领队要了电话,吃了几次饭,就滚到床上去了。

胡霜年纪才四十出头,身材很壮硕,跟那些脑满肠肥大肚便便的老板不大一样。就是要跟这些唐叔在一起,也得找个看得过眼的才是。

女敕模的心气很高,听说胡霜老婆去世了,就婉转膝下,想法子要做正室。

胡家怎么都有几千万,这要混成胡霜的老婆,那分一半也有两三千,也不用再去模特队走秀了。

想想那些肥猪一样的老头的眼神,女敕模就腻味。

胡霜最近也松了口,想想也能做女敕模的爹了,才比胡梧桐大一岁多,那身段模样也自是不错,就想再生个儿子。

女敕模觉着要是她生的儿子那倒没什么,就是胡梧桐在那碍眼,想着多一人分财产,那就要少拿一千万去了,就时常在胡霜的耳旁说胡梧桐的坏话。

话说得久了,胡霜横眼竖眼瞧女儿都不怎么顺眼。

那条钻石手链是胡霜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着急,胡霜心里就觉得她很讲感情,陪着她把家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就怀疑是最近跟胡霜要钱,胡霜不怎么给的胡梧桐。

跑到吴葆葆家里撒泼,也没把吴葆葆放在眼里。

胡霜知道她是个破落户,拉扯女儿长大,这宁海居都快卖光了,才买下一套样板房,自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谁知她女儿铃铛那么泼辣,她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还有她那男人。

这一通闹,倒把胡霜和女敕模给弄伤了。两人都磕破了头,胡霜的腿骨都断了。

瞅着躺在床上的胡霜,女敕模越想越气,特别是瞅见那角落的垃圾筒里的套裙,她倒没说假话,那确实是她花了七千买的。

那是她刚进模特队不久的时候买下的,攒了两个月的钱,胡霜特别喜欢她穿。样式虽说有些过气,但现在想买都买不到了。

“三子!”女敕模站起身走到阳台处拿出手机,拨通了个好久没拨的号码。

“哟,这不是方妹妹嘛,怎么?听说你钓了个富商,还想得起你三哥?是不是又想到三哥的好了?”电话那头口气很轻佻。

“三子,你别跟老娘油嘴滑舌的,我有活给你干。”方桃沉声道。

“有什么活?你那些活你三哥不干,知道不?都赚不了几个钱,我还得惹得一身臊。”三子剔着牙说。

这才刚吃完宵夜没多久呢,牙缝里还卡着些肉。

“三子,我跟你说正经的,有大事,我拿五万……”

那头一听,就振作起来,问道:“你说。”

细细听方桃说完,三子就笑道:“桃姐,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好好办,这事前交一半的钱,规矩您懂吧?”

“明天我把钱放在停车场里,你去拿。”

方桃握着手机走到病房前,胡霜的眼还没睁开,药劲可真够大的,她心头一叹,胡哥,这可都是为了咱俩好,你别怪我。

……

清晨第一缕曙光照下来,阳台外有些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来胡梧桐的耳中比旁人要小声些,可她还是睁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铃铛推着她喜道:“你能听见了,是吗?”

“是啊!我能听到。”胡梧桐也开心的笑起来,可笑着她的眼泪就沿着脸颊滑下。

“你怎么了?耳朵不是好了吗?”铃铛惊道。

“可是我爸跟那个女人……”胡梧桐想着就心里拔凉拔凉的,哪有看着女人打女儿的道理,那可是打碎骨头连着肉的呢。

“那个臭女人,大叔会收拾她的,你别担心了。”铃铛安慰道。

想起李青宝,胡梧桐也掩嘴笑了起来,这位大叔可真是个奇特的人呢。

李青宝这时呢,正跟吴葆葆坐在露天咖啡馆里品着咖啡,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往这里注目。他虽不是帅到惊天动地,可那淡然的神情也很吸引人,吴葆葆就不说了,她生活恢复正常后,更加的自信,本身条件惊人,精心打扮后,自是杀人眼球。

“就快过来了,”李青宝看她坐立不安,就按了下她的手笑说,“消息也是早上听到的,胡霜的胆子倒是很大。”

“他把屋子砸了我也很心疼的,那是你送给我的房子。”吴葆葆心疼道。

“没伤到人就好,”李青宝笑说,“好啦,我让人去清理了,也好,本来就是样板房,到时再重新装修吧,我让马经理帮就在宁海居找个地方租下来。”

也只有这样了,吴葆葆轻出一口气想。

接到马经理的电话说是吴葆葆家被砸了,还被泼了油漆,血淋淋的一片,跟收高利贷做的事差不多,吓得他忙给李青宝打电话。

这在宁海居,影响也不好不是。

李青宝让他调了监控给丁芸送去,马经理也发了微信过来,瞧着客厅墙上红油漆写着:“等死吧,biao子”,他只是咧嘴冷笑。

一辆猎豹车驶过来,靠路边停下,穿着休闲西服的慕容青走下车,穿过车道就走过来。

“那个叫方桃的女敕模打电话叫个外号铁三的小子砸的屋子,”慕容青坐在椅子上招手叫了杯柳澄汁,就笑说:“还听说要将葆葆、铃铛、胡梧桐都给杀了……”

“啊!”吴葆葆惊得站起来,“铃铛和梧桐在医院里,那……”

“不要担心,我让海鹏去看着了,人早就到了,电话打过来说人都没事。”慕容青笑道。

他做事李青宝自是放心得很,早猜到胡霜不可能那么单纯,但没想到买凶的是女敕模。

她倒是够狠的,上来就扇胡梧桐耳光,连铃铛都要抽,这回连凶都买上了。

“我给丁芸打个电话吧,”李青宝拍拍情绪有些激动的吴葆葆,“放心,那什么铁三就是叫上几十个人,都不够海鹏看的。”

丁芸正埋案在准备材料,上案需要用到,检察院那边也在催,做队长可真够麻烦的,不像想的那样轻松。

拿起手机一瞧是李青宝的电话眉头就一皱:“喂?又出妖娥子了?”

“就是报个案,走正常渠道不通,就直接给丁队长打电话了。”李青宝听出她不高兴,想也麻烦她不是一两回了,就笑着说。

“哼!说吧。”丁芸也想休休脑,就将材料一推,把咖啡摆在桌上说。

听李青宝小声将事情说了遍,丁芸的秀眉就慢慢舒展开,笑了声:“你也太坑爹了。”

铁三带着七八个小弟就往溪山医院奔。

这里倒也熟门熟路,前几年就在这溪山附近打滚,被砍伤了就送这里来,急症室手术室,那些外科住院医师值班医师都是熟脸门,哪个也不敢报警。

拿开山刀,原来铁三还有把小口径,但想着不用那么大阵仗,枪也就没带来。

刀也能杀人不是?

这回来这里是要把胡梧桐做掉,要是那个铃铛也守在医院里也趁机会一块儿干掉。方桃那的价钱都谈定了,这些带来的小弟事后每个会给他们一千,让他们去按摩院泄泄火。

这都是些十八岁不到的小孩,杀了人也不会判死刑。

况且人多,那分担到各个人的头上,也就是两三年,何况,偷跑到这医院里杀人做掉,抓不抓得到还是回事。

铁三带着人来,那是担心他们干得不利索,也是给几个新人长长经验。

刀贴身藏着,铁三就往特级病房的顶楼里奔。

穿的都是t恤牛仔裤,表情却是很狼,来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老远就散开。

那特级病房里本来守着保安,上来时却没看到,连那个叫铃铛的小女孩也没见,铁三就冷笑说:“倒是他们命好,不然一块儿做掉。”

马桃那头开了价的,要是铃铛也做掉,那价钱还得翻一翻。

有个护士想要过来劝他将烟扔掉,却被医生紧紧拉住,在她耳旁细说了句,她就脸色一变,躲进护士站后了。

推开门就见胡梧桐背对着门手里还扎着针,在吊着点滴,铁三就喊:“给我劈了她。”

七八名小弟奔勇上前,将棉被一掀,里头是长发穿着患着服的人,头发盖着脸却是瞧不清长相,好在马桃给的地址就是这个,七八把开山刀抡下来,砍在身体上,血都滚了出来。

那些小弟兴奋得不住的往身上砍,倒是铁三瞧着有些不对劲。

“给我瞧瞧,这血的颜色怎么这么深?”

才说到这里,就从走廊里卫生间里冲出十多名警官,手里拿着枪,对着他就喊:“铁三,把刀放下!”

所有人都傻眼了。

铁三一伙垂头丧气地被押走,久受侵扰的医生护士列队在院门外鼓掌,那些住在溪山医院附近的人也知道他们的恶行,都跑到医院外围观,不住的发出欢呼声。

武院长甚至带着助理跟到丁芸跟前激动地说:“丁队长我要揭发他们,医院里留着前几年的录影带,他们还欠了医院好多治疗费。”

丁芸笑着对他说:“这些事慢慢来,不要紧,既然抓了他们,国家和政府都会把事情查清楚,给溪山医院一个交代。”

这次也是跟溪山医院合作,设局将铁三抓住。武院长是早接到通知的,也吩咐医院尽全力配合,不然无法这样顺利。

铁三被带到派出所,虽有些丧气,可还是嘴硬得很,死不认罪。

“三子!我告诉你,证据都拿到手了,你跟马桃的通话我们也有录音,你认不认罪都是死路一条,杀人未遂,还有毁坏尸体罪,都够你在灾里待一辈子的了……”

录音什么的自是刑侦人员用来吓唬他的,那毁坏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溪山医院在昨天刚好收到一个无人认领的死尸,李青宝就让胡梧桐和铃铛先躲在了隔壁,再把死尸放在了床上。

铁三那伙人砍中的就是那具死尸,这个罪名可真是够坑爹的,按法律来说,光这个罪都能让他蹲个三四年的了。

那死尸倒也不怕亲属过来闹事,本来就是无人认领带回来的时候还是穿着乞丐的衣服,破烂兮兮的,大半就是在街边乞讨的游民。

原要送到殡仪馆,但溪山医院教学用的尸体特别少,就把它要了过来,没想到起了这样的作用。

早知道有个大坑在前头,铁三打死都不会跳进去啊。

马桃也在同一时间被抓起来,关进了拘留室。

她比铁三差得远了,这头还没诓出来,她那头就交代了个清楚。丁芸瞧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心却这么狠,也是摇头叹息。

回头让人通知了胡霜,伤了腿骨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胡霜,愕然之下,也万没想到她会派人去杀自己的女儿。

想来虽说跟吴葆葆铃铛她们下了狠话,也多半是针对的李青宝,那要打要杀也是冲着李青宝来,就是再狠也无法对女儿下手。

心头一寒,原想找人寻关系把她弄出来,心也一时都凉了。

等单丹青跑到医院里找到他,这个跟他有几面之交,却一直被胡霜叫做老大哥的金河首富,用严厉的语气训斥了他一番,把他弄得脸面全无,他才真的反醒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

胡梧桐还要再住几天,隔天胡霜就杵着拐杖来看她,父女相顾无语,僵持了一阵,才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爸不该找那样的女人,爸对不起你……”

胡霜老泪纵模,哭得身子都颤抖起来,胡梧桐哭得比他更凶,也是全身乱颤,两人分开后,就坐在病房里谈话,铃铛抹了把眼泪就跑出来了。

“不想听听他们说什么?”李青宝瞧她一眼说。

“有什么好听的,反正我又没爹了。”铃铛撅了下嘴,眼睛还是红得跟兔子一样,却扭转头不敢去看李青宝的眼睛。

大叔大叔的叫了好些日子,总也没法将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当成父亲。

一想到父亲,也是感伤得很,嘴都撅得有些微微颤动了。

“傻瓜!”李青宝揉揉她的脑袋,转身就说:“这里没事了,我还得回去一趟,你也不用守在这里了。”

吴葆葆回家休息去了,煮了饭过来,看到病房里胡霜和胡梧桐,问了铃铛几句,听到李青宝先走了,心里倒有些失落。

李青宝回到新湖苑别墅,一进门就看到捧着胸坐在沙发上的廖菲妃,那眼睛也跟兔子一样,就吓道:“你熬夜了?”

“废话,本大小姐等你等了一夜,今天连课都没上,你这个没良心的,还不快把晚饭给吃了!”廖菲妃眼睛瞪得老圆,跟那耕了一辈子地的老黄牛似的。

李青宝拍开扔过来的靠枕,心想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我不让她和唐叔不要等我吃晚饭了,这也就是在外待了一天,犯得着凶成这样吗?跟我偷了她家里几十亿一样。

再说吃晚饭,这还大中午的啊!

李青宝在她那吓人的眼神直视下,不情愿的走到厨房的餐桌前,唐叔就拉着他训道:“小李,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个假都不请就在外面留宿,这小姐可等了你一整夜,我可没看过小姐什么时候等人等成这样,还有,这满桌的菜都是小姐做的。”

李青宝惊了下,也是稍稍有些感动,这可有七菜一汤,都是那连做个蛋炒饭都嫌麻烦的廖大小姐做的?

“我吃,我吃……”回头眼神跟她对上,李青宝忙说。

“我帮你热热吧。”唐叔托起一盘白菜炒肉说。

“不用,我身体燥,吃凉的最好。”李青宝笑说。

好在也是十二月了,这菜就放在餐桌上也不会坏,要是六七月天,在金河,那菜就这样放着,四五个小时就不能吃了。

廖菲妃虽说亲自下厨可做的菜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

七大菜分别是白菜炒肉、西红柿炒蛋、牛排、鱼子酱、鹅肝、蒸黄鱼、松花蛋,还有一汤是三鲜汤。其中牛排、鱼子酱、鹅肝明显都是罐头,三鲜汤呢,应该是用汤包扔下去做的。

但终归是大小姐的情谊,李青宝勺了一大碗的冷饭,就去夹白菜炒肉。

“好吃吗?”廖菲妃支着下颌,跑过来说。

呃……李青宝嘴里跟塞了一把盐似的,印象中她就是做菜不济,也没到放盐跟放水一样的地步啊?

“好吃,比希尔顿的大厨都好一百倍。”脸皮有些僵硬,她应该发现不了吧。

“那多吃点!”廖菲妃眯起眼说,“这炒蛋我做得更用心。”

李青宝把那口白菜强咽下去就去夹炒蛋,看着倒是没什么的,可一品味,嘴里差点喷出一条火龙。

姑女乃女乃可真能做,这蛋是从辣椒水里浸出来的吧,还用的是墨西哥的霸王椒?就是四川人湖南人贵州人杂交一体都受不了啊。

咳咳咳,李青宝一通咳嗽,抬头就噌地一下,对上那刀锋一样的目光。

廖菲妃的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能把蚊子都夹死。

“咳,做得很不错,别看你不常下厨房,可天赋很高,我看要是再练习几次,都能赶得上京城里的大厨了……”

口是心非地说着,从希尔顿的大厨到京城里的大厨,李青宝算是给足廖菲妃面子了。

可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指着松花蛋就说:“这个好。”

李青宝都快哭了,你能让我吃顿安心饭吗?你这做菜跟做毒药差不多了,下回我要炼毒药,就拿你做的菜就好了。

我跟你也没仇啊,以前的梁子都解开了啊,你要这么折腾我,你过意得去吗?

就算是保镖,保镖也有人权的啊!!!

心里在呐喊,可还得去试那松花蛋,筷子都有些发抖,但还是夹起来扔在了嘴里。细细的抿着不断用力嚼怕是一嚼小命就不怕了。

咦?李青宝嚼了几口,大吃一惊,这菜……竟然是正常水平?

他讶异的看了廖菲妃一眼,廖大小姐就拍着桌子说:“你这个马屁精,白菜炒肉我是故意多放盐的,西红柿炒蛋我是放了好多辣椒水去做,你说我做得好吃,你好意思吗?”

李青宝脑头流汗,那你要我实话实说,那你受得了吗?

“其实我说的是炒菜的工夫,味道确实是咸了些,那个炒蛋也太辣了,但是炒得不错,都很进味。”

翻着肚子里的话,总算让廖菲妃的脸色好些了,她拉开椅子坐下问:“你昨天夜里在哪里睡的?”

“睡?根本就没睡,我帮着丁芸抓贼,哎,别提了,那贼可真是个龌龊货,拿着刀冲到医院太平间里去砍人的尸体,我真是越想越气,人都死了,连尸体都没放过……”

口若悬河把事情说得真真假假,廖菲妃听得睁大了眼,连连问道:“人抓到了吗?要判多少年?那尸体的亲人怎么说?”

李青宝一一回答了,让唐叔做了些正常的菜,吃过午饭就将廖菲妃送到学校里。

下午又跑了躺医院,看到胡霜和胡梧桐父女和好如初,心里倒不太舒服。

这种爹难说下回又会犯浑,照他想的,倒不如胡梧桐搬到吴葆葆家里,反正房间也多,也有个照应,铃铛又是个剽悍的,胡霜也不会对女儿太过分。

但这事不能乱提,不然胡梧桐会想歪了。

再者,多个人住在那里,自己跟吴葆葆也不好处。

喝着吴葆葆炖的排骨汤,香甜入味,清香自然,就跟她的嘴唇一样。

“我让海鹏去找铁三了,让他消了念头,就算是坐牢出来也不敢对你们和梧桐报复了……”

胡海鹏在市里算小一辈的黑道中赫赫有名的大哥了,至于慕容青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李青宝?他们连听都没听过。

吴葆葆轻声说:“你什么都想好了,跟你在一起,我安心得很。”

李青宝笑笑,刚想低头亲她,就见武院长健步如飞的跑过来,边走边喊:“李专家,李专家,我有个病人想请你帮瞧瞧……”

患病的是金河海关关长,本来是说要送到京城上海那些地方去的,可现在病得动都动不得,打个翻身都困难,怎么上飞机?

被武院长诚恳的请着拉到病房里,李青宝硬着头皮听医生讲解病历。

“林关长是在工作的时候病发的,全身刺痛,一碰就受不了,疼痛等级相当于八级,无法做抽血等检测,针一刺进去,林关长就昏过去了,只能做ct等,也不方便。就是推动病房,他都会大喊大叫……”

主治医师是在走廊外跟李青宝说的,他也一脸为难,这种病想必哪个医院都不想收吧。

虽说要治好的话,溪山医院就会名声大噪,要可是治不好,那就难办了。

海关关长呐,那可是归海关总署管的,市委书记市长都拿他没办法。级别都够在溪山住特级病房了,可要移到那里都麻烦。

特别是这几日,一推病房林关长都会喊痛。

这疼痛要是太过的话,就直接晕过去了,武院长左想右想,想这个病也跟神经有关系,李专家跟谈剑锋是朋友,那指不定敢是学这个的,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不然再让林关长病下去,不定就死在溪山医院了。

瞧着打了一周营养液,皮包骨头的林关长,李青宝额角流汗,按武院长的说法那是不能碰他的了,连脉都不能把,那怎么给他治病?

他靠的就是那把灵气,这灵气也讲究往什么人的身上灌才有用,林关长现在是快到所谓的濒死阶段了,那灵气能不能治得好他的病?

轻咳了声,病房里的所有目光都转移到李青宝身上。

“林关长的病……”

林关长的妻子也满怀希望的瞧过来。

武院长跟他说李青宝是大大有名的神经科专家,跟京里的谈剑锋专家都是把兄弟关系,那就算他不行,背后还有谈剑锋,八成有希望能把林关长的病因找出来,指不定就能妙手回春了。

话说得太满,要是李青宝知道他这样吹嘘,早就转身就走了。

想他昨天也是很给面子的把胡梧桐送到了特级病房,那这个脸还要是给的。

“是怎样的疼?是刺痛还是绞疼?是全身疼还是主要部位疼?”

虽说看了主治医师的介绍,但他还是想亲口问问看,这些问题都是有针对性的,他毕竟炼丹,虽说不会治病,可也有些皮毛工夫。

“刺痛,全身都疼,就像是走在荆棘丛中一样……”

林关长艰难地说着,脸上就露出痛苦的表情,主治医师担心地说:“情况比昨天更严重了,李专家……”

“老林是一周多前朋友请吃饭后就变这样的,本来以为是食物中毒就紧赶着送来了这里,谁知全身发痛,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我……”林关长的妻子低着头开始啜泣起来。

李青宝听着就眼睛一闪:“你说他是吃饭吃出来的毛病?”

“李专家怀疑是食物中毒吗?可是我们做了十多种的常见食物中毒的药理分析,都没有分析出来。”武院长说道。

他倒不是怀疑李青宝的实力,但是这个推测不怎么靠谱。

“是吃饭后,吃饭前,老林还跑到郊外的火云寺去烧了香……”

李青宝顿时大笑道:“我知道林关长的毛病了,这样,我是中医,我明天做一副药,转头就能让林关长痊愈。”

林关长的妻子听闻后大喜,握住李青宝的手就不住道谢。

武院长也是喜形于色,瞧,这就是大专家,人家都没多问什么,也没再做什么别的检测,一张嘴就拿定了林关长生的是什么病。

这要是普通人他能做得到吗?

笃定李青宝本事超绝后,出了病房武院长就问:“李专家,林关长患的是什么病?能说一说吗?”

“他这个病比较复杂,说得轻一些就是吃错了东西,再说得详细些就是到错了地方。”李青宝笑说。

“到错了地方?李专家指的是火云寺?”武院长惊问,“那不是个香火很鼎盛的寺院吗?怎么会到错了地方?”

李青宝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摆摆手就往外走。

武院长跟主治医师停下脚看着他,感叹道:“这就是大专家的排场啊,咱们可比不上。”

载着吴葆葆往溪山后开,火云寺就在溪山后面的一座叫火龙山的地方,那里四处树林茂密,两个大村庄围着它,信徒众多,每年光是香火钱都能收个千儿八百万的。

可谁都不知道火云寺的主持是个炼丹师。

来到火龙山天都快黑了,信徒三三两两的沿着山路往下走,背着黄色的布袋,倒是有说有笑的,个个看着都心满意足。

金河人都知道火云寺的送子观音特别灵验,那生不出孩子的,要是去给她上香,再模一模那送子观音大殿前的金龟脑袋,那铁定就能想生胖小子生胖小子,想生俏姑娘生俏姑娘。

自来就是火云寺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还有外地的信徒特意专程的跑过来,就为了给送子观音上香。

寺门七点就要关上,寺外卖香烛纸钱的地摊正在准备收档,李青宝和吴葆葆几乎是掐着点过来,寺门快合上时,闪身进了寺里。

那关门的小沙弥刚要骂娘,就看到李青宝的脸,忙堆起笑说:“李师伯。”

“师个屁伯,老子比激火大一辈,让那小子给我滚出来。”

听着李青宝说粗口,吴葆葆抿嘴嫣然,总觉得他做什么事都是格外吸引她。

那小沙弥拍马屁拍了个灰头土脸,讪笑着跑进去叫激火。

激火的大名叫激火上师,在信徒中威望极高,也是这间火云寺的主持,平常那些普通信徒都难得见他一面,只有捐的香火钱超过五万才有资格跟他见面。

用李青宝的话说这就是典型的吊起来卖。

“李师叔!”激火屁颠颠的跑过来,拱着手就给李青宝行礼。

“你小子现在行啊,炼坏的丹药直接扔到外头的香炉里烧,不怕闻着坏人?”李青宝斜眼瞧着他说。

“吓?这事师叔都知道?果然师叔是咱们火行一脉的大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是男跟女,睡过的女人跑天上的繁星……”

“啪!”

李青宝抬腿就把他踢了个筋斗,笑骂道:“你少给我贫嘴,我就问你,你最近还炼那‘毁经丹’吗?”

“还炼呢,还不都是师叔教的吗?”爬起来涎着脸,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回话。

激火三十岁出头,这几年都待在火云寺里,这寺院的香火能那样好都全靠了他,那送子观音的把戏也是他玩出来的,算是真的会来事又年轻有为的修士了。

他这一脉跟烛门有些渊源,但跟现在地烛门算是两支了,一向就是靠炼丹为生,剑修都不咋行,激火现在才是筑基前期,属于李青宝能一个打一百个的级数。

吴葆葆惊呆地瞧着这几年来名气颇大的高僧大德,被李青宝当成狗一样的踢,踢了还不敢说什么,李青宝总是让她很吃惊。

“那毁经丹的药效要用水浸过,再拿湿土盖上十天才能去掉,你就是炼坏了扔到香炉里也没啥用,药效还会散在空气中,”李青宝皱眉道,“倒是害了我一个不是朋友的人。这也就算了,那人的药力我能解决,但别的信徒你也就不怕害了人?”

“嘿,师叔不是说过那些都是些狗屁凡人,害了也就害了,咱们修士跟他们同种不同宗,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激火说着就看李青宝的表情不大对劲,忙说:“我先将药弄出来,小炎,赶紧的,把药起出来,用师叔说的法子去做。”

跟吴葆葆、廖菲妃相处久了,想法有些变了,李青宝却不想承认。

“借你的炼丹房一用,材料都有吧?”

“一般性的材料都有,要是师叔要练些复杂的丹药,却怕是不齐。”激火答道。

“嗯,一般的就行,还有,我要跟你说件事,跟左禁有关系。”李青宝指着前头让激火带路。

听到左禁的名头,激火就是一怔,问道:“师叔跟那黑市商人也有来往?”

“跟他有些关系,来往也不是很多,我给钱,他帮我找东西而已,”李青宝沿着屋檐往前走,激火瞥了眼跟他同肩而行的吴葆葆,心想这位师叔母倒是比上一位要好,不过看起来可是个凡人呐,李青宝继续说,“我给份单子你,炼制之法我也会告诉你,你的木行修得怎样了?”

“全靠师叔指点,无由生木诀练得七七八八了,能说熟练,”激火收回目光说,“有火行和木行,用来炼丹,成功率要高得多了。”

“还要再加把劲,你那灵气也要修得纯一些,筑基前期还是不行,”李青宝说着就笑,“我现在五行只缺土,要是土行修齐,那五行真火用来炼丹,你说会怎样?”

“什么?”激火听得浑身一震,立时激动道,“师叔已修通水行跟金行法诀了?”

低等法诀倒是有得买,可要修得通,那就要绝顶的天赋和决心了,李青宝只是轻笑一声不语。

“你先修到筑基中期,我会传金行法诀给你,”李青宝说着一顿,“你师父还没消息吗?”

激火眼神一黯,苦笑道:“我师父出走都十五年了,不是靠着师叔照顾,我激火也早就成了野孩子一个,寻是在寻他,可寻不寻得到,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是个冗长的故事,李青宝不想在吴葆葆的前面谈,就拍下他的肩膀说:“顺其自然吧,师兄他可能有他的难处。”

往好处想只能这样,激火微微点头。

来到炼丹房里,一个正形八卦列在正中,靠左手的墙壁上钉着一排的药柜,靠右手的墙壁同样有着药柜,装的却是非药材的材料,还有一些直接堆在地上。

门一打开就是一股冲鼻的药味扑出来,吴葆葆捂着鼻子才没晕过去。

“我需要一个小时。”

吴葆葆和激火被关在了门外。

李青宝往日炼的丹药都是二品以下,三品的丹药也炼过,就是那神龟有寿,这丹药的品阶不单跟材料的稀有,丹药的炼制难度有关,也跟炼出来的丹质有关。

像是灵肌膏,能炼的在不算少,一般的灵肌膏只能加快活血的速度,但要是能够生肌连细胞都能够复生,那就算是三品的丹药了。

可要是让那死掉的人,**的骨头都能长出肌血来,那就能排在四品以上。

就是说,药的稀有是判断品阶的一部分,药效的强弱也是一部分。

稀有是难得的,但强弱却是能够根据炼丹者的本事来调整的。

李青宝现在的炼丹实力要炼出四品的丹药不算太难,却是很费工夫,他现在要炼的是“净血丹”。

毁经丹毁的是服用者的经骨血这三样,林关长吸食的不多,净血丹就能将他的经骨血全都恢复。

这丹药也是二品,李青宝就着激火这炼丹房里的材料就能炼出来。

念着口诀,就坐在八卦之上,拿出小铜炉,将材料一一投掷入内。

吴葆葆就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背对着炼丹房,激火一身绯红的僧袍,瞧这娇媚的美人儿,却是半点邪念都不敢动。

“师叔母……”

喊了声,吴葆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是叫自己,就扭头瞧过去。

“你跟师叔在哪儿认识的?”

吴葆葆抿嘴一笑,都说女人八卦,怎么这和尚也八卦?

倒是李青宝的社会关系可真够复杂的,跟良家的老板熟谂,跟这火云寺的主持还是师叔侄的关系。

“我跟他是在网吧认识的。”吴葆葆回想起铃铛带他到网站来的时候,倒是一脸的温情。

网吧?激火抓抓光头想,师叔也会去那种地方吗?

随意说着些话,一小时极快过去,李青宝托着两颗净血丹出来。

“一颗我拿去救人,一颗你埋在你香炉里,让那些信徒都闻一下。”

净血丹是净血固筋之用的,寻常人嗅了也没多大干系。

“是,师叔。”激火答应道。

“这是我列的单子和炼丹法门,你照着去炼,一个月后我来拿。”李青宝在怀里拿出早就写好的清单递给激火。

只扫了一眼,激火就心惊肉跳,手微微发颤:“师叔,这个……”

“怕了吗?你只管去炼,出什么事有我担着,”李青宝笑道,“有些是左禁那边要的东西,你不是早就想认识他吗?等你帮我炼好,你就替我送到他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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