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蔚海的手段,李青宝想着翘了下嘴角。
那家伙不光是缩在龙城观里做个观主,骗些信徒上床,能修到筑基后期,资质还是不错的,本事也有些,特别是他那手刑罚。
金河修真界都知道,他要是出手,就是元婴期高手,那也没办法不把祖宗八辈都给交代出来。
传言说是有个偷了龙城观香火钱的小贼,被他抓在观里,整整折磨了五十多天才死。
不单把他以前犯的案子都给交代出来了,就是他听说的案子,还有他住的那地方周边发生的事,一股脑能说的都说了。
光是这点,就足够他在金河修真界占据一定地位。
要不是李青宝这些人窜起太快,龙城观也是个很超然的地方。
可现在胡蔚海见了李青宝谭风水,除了喊李爷,谭爷外,一点法子都没有。
谭风水拎着朱雀过来,他也只得老实配合,把堂堂的修剑门四护法给折腾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再加上禁制术的关系,朱雀现在能说生不如死了。
对谭风水这种狠人来说,上手段什么的,根本没有道德上的问题,只有能不能达到目的的问题。
但这也算是生生的跟修剑门反目成仇了,那头还跟左禁谈着金丹的事,这就演这么一出,李青宝也感到头疼得很。
“事都问出来了,人先交给我吧。”
一小时后,谭风水和蛮蛮带着朱雀从溪山龙城观赶回新湖苑,李青宝站在车门后,看着被推出来的朱雀,险些以为这是另一个人。
朱雀原来的那张漂亮脸蛋,上头横七竖八都是伤痕,看那模样,像是还撒了些盐沫,再看她身上那件衣服,也跟原来不一样,原是皮衣皮裤包裹整体,现在穿着宽松的衬衫,看着像是蛮蛮的。
不用想原来那衣裤早被胡蔚海给弄碎了,能有这身衣服穿,就是蛮蛮想着不能让谭风水占眼上的光准备的。
那衣服底下是怎样,李青宝都不敢想象。
饶是他对刑罚并不在意,却也觉着这次谭风水做得过头了些。
看李青宝的目光,蛮蛮哼道:“修剑门对我水门的压制,欺辱,李兄还不太清楚吧?我们这样对她,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不清楚?都听谭风水说过了,听她这样讲,李青宝也无话可说。
朱雀的面容极端憔悴,就跟那被扔到了尼泊尔窑子里一天要接三十个客人的小姐似的,一脸的萎靡不振。
就连灵气都混乱得很,跟普通人都比不上,看她那空洞无神的眼神,怕是神经都受了极大刺激。
“谭兄,嫂子,我要带她北上京城,左禁那边说给我寻到了金丹……”
谭风水一怔后立刻抱拳恭喜:“看来李兄要突破至金丹期了,既然左禁要她来换,那李兄尽管拿去。”
蛮蛮也捶了李青宝的肩膀一拳:“行啊,总算是有消息了,我还以为左禁那奸商要放你鸽子呢。”
“呵呵,有钱赚的事,他哪会不留神,”李青宝笑说,“明天廖菲妃也要回京城过年,我正好顺路送她回去。”
“嗯,”谭风水说,“顾玄在京城,要我和你嫂子跟你同去吗?”
“修剑门就在承德,白媚会跟我回京,慕容在京中,我拿了金丹服用后,光一个顾玄也不会是什么问题,何况,金狼也在京里。”
见李青宝都想好了,谭风水就点头将朱雀推给李青宝。
水行静止李青宝已掌握了六七分,朱雀现在又变成这副模样,要控制她倒不是太难的事。
将朱雀交给接到电话赶来的白媚,李青宝定时会给她施术,转头就回廖家别墅。
才踏进屋就闻到房间里一股焦味,急冲冲的跑上楼,只见廖菲妃拿着铜炉,念着惊涛诀在灭火。
只一会儿工夫,水就注到了炉中,火势被熄灭,但也留下了一堆乱糟糟的黑色的玩意儿。
“你这是在做什么?”李青宝瞪大眼说。
从空中飘浮着的臭味,他能想到廖菲妃是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房里想要用铜炉和惊涛诀来炼丹。
这房间四壁的药柜后都划着些法诀阵符,就是不会云火诀,也能勉强炼出丹药,对于法诀也有放大的效果。
但李青宝是先让廖菲妃修习云火诀,才打算让她来这里尝试的。
显然,廖大小姐没把他的话放在眼中。
“我就想试试嘛,你这里比楼上容易得多呢。”廖菲妃嘟囔道。
李青宝不理她,眼睛从一排的药柜里看过去,只扫了半个药柜,就跳起来了,跑到那几个打开的抽屉前,看着里头空空如也,心如刀割。
“你炼丹就炼丹,我不是让你用回魂花的,你干嘛要用这些东西?你看看,这种阴阳双生草,是修真界的宝贝药材,光是一株就要一千多万。你再看,这泥金四足铜,是用来炼剑的上等材料。一个炼药的,一个是炼器的,你给扔一个炉,你想炼出什么?还有这个,符金水!乖乖啊,我的大小姐,这些东西加一起,都快五千万了,你看你,你炼出了个什么东西?”
廖菲妃被他说得也气恼起来:“我炼出什么,你自己看不就行了,五千万又怎么了,我家没钱是吧?!小气鬼!”
李青宝瞪她一眼,心想老子赚钱不容易,这不是小气的问题,是不能浪费的问题啊。
接着他走到铜炉前,看着炉里的玩意儿。
那是个暗沉沉的半红色的丹药,一瞅他就愣住了。
还没想到给她炼出了个成型的东西,用手一模,还挺烫,可李青宝还是很生气:“你瞧你,这炼的是什么?红毛丹啊!”
廖成彰的私人飞机开到金河来接廖菲妃和李青宝,廖大小姐的红毛丹被李青宝给收去了,她气恼了一整天都没跟他说话,坐上飞机都翻着白眼,抱着胸在生气。
朱雀被扔到一旁,施了水行静止,整个人如同扯线木偶般。
秦岭也跟机回京,再加外白媚,也就这几个人。
李青宝翻着杂志,廖菲妃不理他,他也懒得搭理她,心想等拿了金丹,进阶金丹期,再看怎样收拾你,还不把你**都抽肿了。
白媚看看廖菲妃,又看看他,悄声说:“师父,你难道要对廖小姐用强?”
咳咳!李青宝一副像被口水给呛着似的,连咳嗽了好几声,秦岭怪异的从远处转过身来看他:“小李,你还没坐惯飞机?”
“不是,秦总,我这喝水被呛了。”李青宝笑道,转头就瞪白媚,“我说你说话过过脑子,我就算是对小姐有啥非份之想,这也得是两情相悦才能行周公之礼,什么用强?我像是要用强的人吗?你这满脑子都想的什么?”
“我想的什么?”白媚媚然一笑,风情万种地靠上来,“师父,您可是答应过的,这要到了金丹期,首先就要照顾我。”
总算李青宝这静心沉气的功夫不错,才被她勾引得在飞机上就把她给收拾了,饶是如此,还是被勾得七魄没了四魄,三魂没了人魂,别过脸看窗外,好半晌才静下心。
白媚这话倒也没错,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李青宝开玩笑似的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可那时说的,李青宝转头就忘了,她这一提起,他才想起。
这神情就不大自然了。
要贪恋廖菲妃的妙修之体,那要修合修术,也不是那样容易的,那种术法,烛门中没有,李青宝认识的人中也没有知道。
但有一点他还是清楚的,那就是童子身的头发炮弹,要是能入妙修之体,那绝对对于两人的修为都有裨益。
白媚这自然也是想着这头一发,李青宝心中恋着廖菲妃,虽对她也不是没感觉,可也不会浪费在她身上。
偏头看廖菲妃已睡熟了,李青宝看着窗外的碧空,隔不得多久也睡了过去。
到京城的时候,廖成彰派了人过来接机,登上车时,才看到他不单派了人来,自己也亲自来了。
看李青宝错愕的神情,他就笑:“怎么?我接接我女儿也不行?”
自打肖家气焰被打下后,廖家在京城如日中天,每天排队想要过来请安求护的人如过江之鲫,廖成彰公务繁忙,李青宝自想不到他会亲自赶来接机。
廖菲妃倒是一副喜开望外的模样,拉着父亲就亲热非常,听他跟李青宝说话,眼睛却斜瞪过去。
“有件事要提前跟你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廖成彰先跟女儿说了两句,才对李青宝说,“肖戟救回来了……”
草!剑气回魂术???
李青宝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这消息能确定?”
“什么能不能确定的?我爸说的还有错?”廖菲妃终于理他了,可张嘴就没留情面。
李青宝苦笑下,他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廖成彰的消息渠道还是很靠谱,他只是不敢相信顾玄真的做到了。
要找七个剑修金丹,强大的灵气注入到肖戟体内,才能将他救得活。
这事除了修剑门,别的都难办得很,顾玄这金旗门主早就得罪了不少人,还能请到那样多的高手?
看来修真界的金丹修士可没想象中的那样少啊。
如此一来,光靠金狼、慕容和白媚,能不能保障廖菲妃的安危,那就不好说了,想着,有些后悔没让谭风水和蛮蛮跟来。
要有这两个金丹在,再差也能跟顾玄打个平手吧。
“他要活过来,我再让他死回去,”李青宝坦然说出心中想法,“肖戟对小姐的威胁太大,要由着他活蹦乱跳,我不放心。”
廖菲妃俏脸微微色变,低下头不说话。
廖成彰眼中闪现激赏之色,若李青宝不这样说,倒让他小瞧了他。
做大事的人,狠时当狠,忍时当忍,什么时候该狠什么时候该忍,却要有应该的判断。
今时不同往日,廖家已占上风,想要扳回局面的是肖家,要不趁机将肖家连根拔除,那肖家随时可能铤而走险,那对廖家人的安危都是极大的威胁。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廖成彰给你全部支持。”廖成彰微笑说,看李青宝笑着点头,就漫不经心似的看了眼廖菲妃。
有的话,看似对李青宝说,其实是说给廖菲妃听的,但要她听得进去才是。
车驶到香山别墅,廖成彰就让廖菲妃先去找她妈妈,看到白媚和在机场就跟在后头的慕容青金狼下车,拍拍李青宝的肩膀说:“跟他们好好聊聊,计划周详些,事情要做,也要不留手尾。”
金狼气势犹胜往昔,转换门庭的犹疑在他眼中早就不见,如龙行虎步,每一步踏过来,都势沉且稳。慕容青身材比金狼还要高大些,鹰眼狼顾,气势不弱于金狼,两人看着倒像一时喻亮。
“李门主……”金狼抱拳问好。
同在廖家门下,但金狼也清楚,自己比李青宝差得远了,实力是一方面,地位是另一方面。
“肖戟的消息是你通知廖老板的?”李青宝斜眼问他。
“是……”金狼回了声,感到一股寒气浸来,忙说,“有不妥?”
“倒没什么,你先跟廖老板说也是正理,”李青宝问道,“那顾玄怎么找到的七大金丹帮肖戟用剑气回魂?”
“金旗门还是有些人脉的,又花了些钱找了些散修,拼拼凑凑,找齐了七个人,”金狼忙回道,“才终于把肖戟救回来。”
慕容青和白媚交换了个眼色,说:“肖戟现在的情况不好,我在路上跟媚姐通过电话,说是可能的话,夜间就直接到金旗门的地盘将肖戟做掉……”
“找到顾玄的落脚处了?”李青宝怔道。
那顾玄闭关的地方,当时连金狼都不知道,就按地头蛇来说,金狼会才是,慕容青经营的会所,只能说是在某些方面消息便捷,说到灵通还是比不了金狼会。
不然,也不会晚一些才收到肖戟的消息了。
“是在密云的尚书阁。”金狼说。
尚书阁是一个高档楼盘的名称,是肖家的地产公司开发的,肖家在做地产上一直被京泰压得死死的,在四环内竟然连一个楼盘都没有。
弄在密云,那尚书阁也是个别墅区,都是独栋的别墅,每间别墅都隔着四五十米远,错落有致,在京城也是有些名气的楼盘。
李青宝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顾玄会躲在那里。
按理说,他应该跑到密云的山里才是,躲在肖家的楼盘里,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你的意思呢?金狼!”李青宝问道。
“我和慕容兄的意思一样,既然知道肖戟在那里,就直接过去,将这个隐患解决掉。”金狼没有犹豫地说。
“怎么说他也算是你的徒弟,你就这样忍心?”李青宝语带讥诮地问。
狼族在妖族中倒也是奇特的一支,自相残杀,毫不犹豫,心狠手辣也是有名的。
“那是过去的事了,既然托身在廖家门下,那就要尽人事。”金狼淡定地说。
“这样吧,慕容,你和金狼去一趟,白媚,你跟我去承德……”
说着,李青宝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他就笑了,挥挥手让他们先到一旁。
“你回来啦!”是谈悦的声音,听得出她出奇地兴奋。
“昂!刚到京城,晚上出来吃饭?”李青宝心头也暧洋洋地。
这小护士平常也常跟他联系,没事就打个电话,发发短信什么的,自打有了微信,还经常来个语音信件。
“好啊,好啊,那就在刘家胡同,那里开了个新饭馆,我请客,六点见。”
瞧着慕容和白媚那暧昧的眼神就说:“行了,就这么安排,白媚,你晚上守在这里吧。”
刘家胡同在香山附近,谈悦知道李青宝肯定会住在廖家的香山别墅,安排就将就李青宝。这整条胡同并不长,拓宽了车道,还划了停车格,倒也方便得很。
驾车一来,李青宝就瞧见那饭馆招牌高高挂着,上书“御厨苑”,说不定这厨子还真就是清宫里的御厨出身。
这四九城里敢这样张扬做饭馆名的,没几下子是不成的。
把车停好,李青宝就看到一辆粉色的甲壳车摇摇晃晃的挤过来,靠着停车格停下,就跟他那辆奥迪q5,差五六公分,正觉得这开车的停车技术还成,就看谈悦推门下车,穿着个红色的羽绒衣,小脸红彤彤的,被凉风一吹,鼻水都快滚下来了。
谈悦眨眼问:“你跟廖家大小姐这又待在一块儿半年了,有什么进展吗?”
李青宝尴尬地一笑:“你跟我在一起,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问。”谈悦用筷子一戳碗说。
“没啥,还就是那么回事,人家是大小姐,我是保镖,”李青宝嘿笑,“保镖配护士,天经地义,保镖配小姐,那除非是会所里的小姐。”
谈悦噗地一声,笑得灿烂极了。
结过账,她就揽着李青宝的胳膊跟他上了奥迪车,那辆甲壳车,她打电话给谈大专家了,让谈剑锋过来开回家。
上车都依偎着,李青宝就说了:“我这手要换档的,要遇个紧急情况,手一快,打在你脸上,你非毁容不可,别靠了啊,等到了电影院再说。”
谈悦这才听话的松开手,就拿出手机说:“最近有个家伙老是缠着我,你帮我打他一顿吧……”
李青宝侧目道:“这就算是想要挖我李爷的墙角,那也把他踢开就行了,犯得上打吗?”
“他前天差点趁我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冲进来……”
“草!他在哪里!姓什名谁?”
“说笑呢,他就是个富家公子,姓张的,叫张丹我。”谈悦笑嘻嘻说。
她看到李青宝对张丹我生气,觉得很是开心。
但冲什么更衣室的事,可真没那回事,那就是谈悦在试探李青宝的。
李青宝也不傻,都清楚她的想法,就歪歪嘴说:“你真要我去打他一顿?”
“他在住院部里住着,病好了,也不想出院,赖着床位,让别人需要住院的都没办法了,院里的人都恨死他了。”谈悦撅嘴说。
李青宝点点头,不再问什么,开到电影院外,就把车停下,两人下车,他让谈悦等着,他就跑去买票,顺带买爆米花和饮料。
队伍很长,李青宝看时间来得及,就没插队的意思,可排了十多分钟,看排伍还是不动,他就纳闷了,伸头一瞧,就看前头有好几拨人,陆陆续续的往前插。
“前头那些插队的,排后面去!”
他张嘴一喊,那有几个黄毛刚准备要插进队伍,转过身就冲他骂:“少管闲事啊,不然揍你丫挺的!”
哦嗬!现在这些凡人个顶个的能了啊?
李青宝当下火就飚上来了:“草,你们给我过来!”
那些黄毛也不是只懂喊几嗓子,看李青宝一说,倒是真就跑了过来,一共七个人,还有一女的,耳朵上打了十多个耳环,有的戴着耳钉,耳垂上那两个挂着耳链,还坠着个十字架,耳垂都被拉长了,也不嫌重。
一瞧李青宝那平庸的身材,就取笑道:“瞧你这傻冒,乡下来的吧?就这模样,也想跟哥几个练手?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跪下来给咱哥几个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就算完了,不然的话嘛……”
“不然怎样?”李青宝冷笑道。
说着,前头又有几个东北大汉要插队,李青宝怒道:“**的,插队的都给老子滚过来!”
那东北大汉个头都在一米九上下,肌肉发达,看着都像是练散打拳击的,大寒天穿着背心,二头肌亮在外面,不用力都跟塞了个小鼓似的。
一听李青宝的话,就斜眼歪嘴的冲过来:“我草你妈勒,你想死是不是?想找抽?”
那些黄毛乐了:“我说哥们,你这是不是脑壳坏了,惹我们哥几个就算了,连咱这些东北哥们也惹上,你还真以为你是叶问了?”
“叶问?叶问他爷爷都是个球。”李青宝冷声道,“给老子闪一边去,不然动起手来,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远处在等着的谈悦看到忙跑过来:“怎么了?”
“这几个痞子插队,我这排老半天队也没动弹一下,把他们找过来准备教训一顿呢。”李青宝笑说。
这下那些东北大汉京城痞子都乐了。
“咱们这加一块都十好几个人了,就你这身板,还想教训我们?算了吧,看在你这漂亮妹妹的份上,跪下,从咱们裆底钻过去,那就算了。”黄毛女嘿笑道。
“你也不要觉得憋屈,这韩信也有胯下之辱嘛,人家还不是做了大官了,”另个黄毛说,“难说你以后做的官比韩信还大呢。”
就连在李青宝前后的人都在摇头:“我说老弟,人家插队就插队嘛,咱们排着就好了,你瞧瞧你,惹上这些人,那打起来,你得吃大亏的。我看你就服个软吧,拿些钱来,给这哥几个买酒喝,这事就算了。”
东北大汉抱肩一脸讥讽地看着李青宝:“你南方人吧?看你个头也不高,身板也不壮,真练起来,你能练过咱们?到时拳脚无眼,打死了你可不好说话。”
谈悦却知道要糟糕,李青宝发飚那是好说的,你们还想打死他,他不把这电影院拆了就算是烧高香了,想要拉住他,却听李青宝桀桀地笑起来。
“小爷不发威,你们把小爷当凡夫俗子了?”
谈悦立时感到一股罡风将她罩住,就看一团金光闪过,那些京城痞子东北大汉全都跪在了地上,像是刚洗过三温暖似的,全身冒着热气。
化金诀!
李青宝怒是怒了,可也有分寸,将这些人的脚踝都化掉,就算了。
一瞬间的剧痛过后,这些人都跪在地上翻滚起来,就跟在炒锅里被大厨抛弄的炒菜,惨叫声整个电影院大厅都能听到。
那些本来在远处旁观的保安跑过来,怒视着李青宝:“你做了什么?他们怎么会这样?”
“刚才这些家伙责难他时,你们在哪里?现在出了事,你们先来找他?”谈悦怒目相视。
保安哼了声,虽自知理亏,可当时那些痞子和大汉要打人,他们也拦不住,谁知这南方人什么门道,一下反倒让这些人都在地上翻起来。
这时,那些人脚踝处流出大量的血,保安才知情况不妙,打电话报警后,转头就没了李青宝和谈悦的身影。
被这一打岔,李青宝没了看电影的心情,跟谈悦上了车,来了立新会所。
慕容青和白媚都交代过,李青宝来的时候自然有领班带到最好的包厢里,开了最好的香槟酒,等要奉上最好的雪茄时,李青宝摆摆手,示意不用。
捧着红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京城华灯初上,繁华似锦的迷人夜景,李青宝抚着谈悦的脸蛋说:“过不了多久,我就和你那啥了……”
“啥?啊!”谈悦的反应慢一秒,可那脸蛋也烧成了红云。
李青宝瞧她表情很是有趣,伸手将她拉过,滚在沙发上,拈捻耳垂,弄得她身体都发烫,缩在他怀中,微微发抖。
小巧玲珑,可偏是不缺一丝的美妙身子,就比例来说,甚至远在那些长腿美人之上,便是怎样疼惜都不为过。
过不多时,像是两团炭似的,随时都要着火。
幸好一个电话打过来,才让李青宝悬崖勒马。
整整衣襟,接起电话,就听是慕容青的声音:“肖戟抓到了,顾玄跑了……”
咦?
能抓到肖戟是计划中的事,才救回来,他还在修养中,实力本身就不如金狼和慕容青,可顾玄跑了?这就意味着他们跟顾玄交上手了。
以顾玄能斩申霸重创白虎的威势,他们能摆平顾玄?
“顾玄像是为肖戟用剑气回魂术,消耗太大,一时还没能缓过气,我和金狼才占了便宜……”
原来如此,李青宝恍然:“把人带过来吧。”
谈悦嘟着嘴,捂着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温度的胸口,心想那姓慕容的可真能坏事。
“喂,下回你再想……就没那么容易了。”
到底有女孩的矜持,谈悦跳下沙发就说:“我回去了。”
“不急嘛,慕容过来就一会儿的事,跟他谈完就没事了,你晚些走吧。”
“你在京城又不是待一天,过几天再说吧。”谈悦嘻嘻一笑,蹦跳着走了。
肖戟被押过来时,那憔悴面容,跟被折磨过的朱雀差不多,看到李青宝,就大笑道:“我当你姓李的是什么英雄豪杰,也不过是趁火打劫之徒!有本事等小爷伤好了,再单打独斗……”
“你看我像是智商不到八十的吗?”李青宝冷眼看他,一脚把他踹翻,“慕容,把他杀了,我看着碍眼。”
“是!”慕容青笑着应了声,拉着肖戟就往一旁的包厢走去。
金狼斜眼一瞥,接着收回目光,听李青宝说:“你说说那顾玄现在的情况。”
顾玄消耗之大,超乎想象,从金狼的嘴里听来,像是顾玄身上的灵气恢复极慢,而且不足巅峰时的五分之一。剑气回魂术比想象中的还要费时费力,还有些难以预估的后遗症。
李青宝当即立断,让金狼密切留意顾玄的下落,趁他病要他命。
顾玄的威胁比肖戟大得多了,肖戟本身实力太弱,行事也只会用些x-1的龌龊招术,顾玄不同,他本来就拥有能单挑打赢谭风水的级数在。
这种威胁,让李青宝感觉头顶悬着支剑似的,不除掉这心头总是不安。
回香山别墅,廖成彰还未睡,李青宝就到书房将肖戟已死的消息通知他。
本想廖成彰会喜形于色,谁知他合起手中的书,只是轻声一叹。
“肖家跟我廖家分庭抗礼,缠斗也有几十年了,从上一辈到我们这一辈,谁胜谁负,在以前也殊难定论。现在肖道成绝后,也算是他坏事做尽,应有的报应,可我这心头总有些空荡荡的……”
强者的孤独感吗?李青宝咧嘴一笑:“廖老板放心吧,一艘船沉下去,还有另一艘船爬起来,对手总是不缺的。现在肖家这艘烂船还有三千钉,做好防备怕他濒死反扑。”
“政商上的事我有准备,这保卫上的事,就要靠你了。”廖成彰微笑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李青宝笑了笑,出门回房。
……
裕龙宾馆装修一新,瞧着跟五星级涉外宾馆似的,却已改了名称,变成裕龙会所,除非是有会籍的会员,否则连大堂都进不去。可从外往里瞧,都富丽堂皇得让许多宾馆都自惭不如。
大如越野车,超型如飞龙的水晶吊灯,高高垂下,便是白日,都一直开着,地上的大理地石板,倒映着灯光,缤纷璀璨。
左禁垂拢双手站在门外侯着李青宝,清晨接到李青宝电话,说是开车从京城过来,朱雀也带在路上,心头微微叹息。
别人不知,他却清楚,朱雀落在谭风水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场,有些仇怨就是再大的人面都挽不回的。何况其中的纠葛,就是再能解结的高手都解不开。
好在修剑门灵丹妙药尽所多有,朱雀要是生理创伤都能医得好,心理创伤则要看那门中的个别好手怎样医治了。
那颗金丹也是修剑门拿出来的,本是留给门下一位筑基后期的弟子,想到朱雀,也顾不得了。
轩辕老头啊,救回朱雀又能怎样,李青宝要突破到金丹期的话,水门要找上门来,他会不帮忙吗?
左禁想着暗暗摇头,知道轩辕门主拿朱雀当成女儿一般,一颗金丹他也是舍得的。
后果,怕是不会考虑太多了。
看着远处扬起尘埃开来的奥迪q5,左禁凝神站直,就见那车如旋风般驶到会所前,打横停下,李青宝抛着钥匙,白媚推着面容惨白的朱雀下车。
朱雀昨夜里抹了些灵肌膏,身体的伤势恢复了些,但那仿佛空无一物般的眼神,就是左禁瞧了都心头暗觉不妙。
“老左,这是五亿的现金支票。”李青宝在怀里掏出张纸,递过去。
“嗯,把人交给我吧。”左禁看向白媚。
“慢,你先给金丹再说。”李青宝说,“虽说咱们合作有些时间了,可你也是老滑头,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左禁嗤笑摇头,在怀里拿出个锦绣盒子,扔过去。
“弄得跟个娘们的化妆盒一样,你就拿这来装金丹?”李青宝打开盒子,一道金光闪现在眼中。
“随手拿的盒子,不然我拿什么装?”左禁没好气地说,“你要嫌弃,你自己弄个盒子装不就好了?”
“还装什么,晚些就吃掉了。”李青宝笑道一摆手,白媚将朱雀推过去。
“下了禁制?”左禁看了眼,一怔道。
“水门的水行静止,过几个小时就好了。”李青宝摇摇手里锦盒说,“行了,我先走了。”
“慢!李兄,我倒想问你一句,我让你来裕龙交易,你就不怕修剑门的人玩心眼?”左禁问道。
“玩不玩心眼都是他们的事,”李青宝笑说,“我知道老左你跟修剑门关系不浅,但你会无耻到帮他们下套?再说了,他们真要不顾脸皮,修真界里自会有人帮我们说话。”
左禁心想,这小子倒掐得准轩辕老头那死要面子,不敢下黑手,坏了修剑门第一门派好名声的心思。
瞧着李青宝和白媚登车离去,楼顶站着的雷龙轻笑说:“就任由他们走了?”
“哼,雷组长想说什么?”轩辕门主冷声道,“你抛下朱雀的事,我可还没找你算账!”
“老门主宽宏大量,不会跟我小辈计较,”雷龙笑道,“何况,这回我来送上一百剂x-1,足够弥补修剑门下三大护法一死二重伤的实力损失,诚意是足够的了。”
轩辕门主冷眼扫过去:“a队想要拿修士检测x-1的威力,你们的心思,我还不清楚?既然x-1在李青宝的身上能压过,要是修士都能压制住,你们就想找一批散修为你们效力?是不是?”
心思被洞穿,雷龙的笑容有些僵硬。
“老门主这话就没意思了,大家是互利互惠,修剑门三大护法一死二重伤,想要压制住修真界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力量,不也需要x-1吗?”
轩辕门主冷哼声,抬头看向天际,心头无奈一叹:创业难,守业更难啊。
……
看着怀里的金丹,李青宝心涌澎湃,这可是梦寐以求,求之不来的事物了,服下金丹,就能直入金丹期,修为大进,再不用被门规束手束脚,最难得的是能跟诸女大行周公之礼,享敦伦之福。
瞧李青宝凝着金丹半天都不动,开车的白媚就说:“师父,要不找个地方停下服下它?”
“这不能随便找地方,我看,找个五星级宾馆吧!”
李青宝说得很郑重,白媚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
还以为李青宝会说找个灵山灵池呢。
开回京城就来到希尔顿酒店,李青宝二话不说直接开了个总统套房。那前台服务员,看着李青宝和白媚,勉强能算是男财女貌,眼里有些艳羡。
激动的将锦盒打开,把金丹吞下,就感到一股暧气从内丹升起。
他娘的,就是这感觉。
李青宝挥舞拳头,兴奋地咬牙。
白媚站在门旁瞧着他,嘴角含春,隐隐带笑,等着师父这一突破,她就扑上去。
咦?
突然从怀里涌起一道冷流将那暧气完全压制下去,李青宝一时愣住,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服过金丹也听谭风水说过迈入金丹期的感觉,灵脉扩张,灵气暴涨,六觉感知无一不上升到新的台阶。
那股暧流会在灵脉里绕个十六周天,将上述情形全都走通,才算达到金丹期。
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青宝身子骨一凉,跟被扔到了冰窟窿里一样。
那暧流被寒气一逼就消失了,而那寒气也立时消失不见。
“师父……”白媚察觉出他的异样,说道。
“草!那姓左的给我的是假药!”
李青宝电光火石间就想通了,跳起来就抓起车钥匙下楼。
老子非把他给杀了不可!
胸中怒火无论如何都压不住,白媚紧跟着在后头,也不敢问什么。
那前台小姐看两人这样快就出来,李青宝还眉间含怒,就心想,这公子哥看起来年纪不大啊,那方面就不行了?
要李青宝知道她这个时候这样想,非抽死她。
上车就开足马力,直接冲承德开去。
**的!草!我日他左禁全家!
李青宝嘴里飚着脏话,他那头都想好晚上说不定就能跟廖菲妃圆房了,再接着就是谈悦,回金河再把吴葆葆正法,这都盘算好了。
这下倒好,算盘全打空了。
这狗日的左禁,以为跟修剑门混在一起,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给老子假药!假金丹!把老子当什么了?
朱雀也给你了,还给了你五亿,**的,赚点钱容易吗?
李青宝拍打着方向盘,手上用了劲,方向盘都快被拍成方的了。
白媚瞧着心中也有火了,心说那姓左的好歹也是个有名的商人,这商人不最重信誉的吗?
你这下倒好,卖假金丹,这要传出去,谁还会跟你做生意?
刺啦!
李青宝的车一停在裕龙会所外,就一阵风似的冲进去。
“左禁,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那守在门外的都是金丹修士,黑衣人那一批,起初是愣住了,这下都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