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李青宝估算,纳虚跟那禅定八方的修为来说,十分钟就算是到顶了。
现在难的是找材料,这化石丹需要四种材料。
一种是血蓝晶,这东西李青宝的纳戒里有,还有一种是情火花。
这就麻烦了些,剩下两种都不算难,秦岭已答应半天内就帮忙找来。
情火花嘛,要找左禁,只是现在的关系,老左接不接电话都是问题。
看廖菲妃还问担心不担心纳虚,李青宝就咧嘴一笑:“担心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那么回事。”
“那啥,我想练习炼丹。”廖菲妃说着偷眼去看他。
她上回偷跑到李青宝的房间里,就觉得小有成效了,本来的嘛,红毛丹是红毛丹,可那丹也炼出来了啊,就跟李青宝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丹药差不多嘛,都是糖粒一样的。
可出事后,她就被暂定了练习炼丹。
云火诀倒是还在修,可她悟性不算强,进展很慢。
拿白媚的话来说,五年后,小姐能够用云火诀和惊涛诀来炼丹就算不错了。
“材料在戒指里有,铜炉也有个小的,你拿着到草坪上练习吧。”李青宝说着就看她欢天喜地的跑出去,大毛摇着尾巴欢快的跟在后头。
折腾半下午也没能将火点起来,没有李青宝房间里的符阵,想要空手炼丹,除了李青宝能做到,整个修真界都屈指可数。
晚饭李青宝没参与,他跑去跟谈悦和谈剑锋吃去了。
廖成彰也没邀请他,不然他可找不到借口出门。
去的地方就是上回的御厨苑,谈剑锋也能称得上老饕,这地方来过两回了,老板他都认识,说来老板的父亲还是他救回来的。
就是才三人,他的面子大,都弄到个包厢。
菜依次端上来,由于是李青宝做东,谈剑锋也不客气,把爱吃的菜都点上,陆续上来了八菜一汤,外带四个冷盘。
谈悦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挨着李青宝坐,小手还插在他的口袋里取暧。等空调暧和了,才将外衣月兑下,露出动人的曲线。
“我说小李啊,”谈剑锋挟了一筷子的京酱肉丝,边卷边说,“你也算是事业有成了,这跟我家小悦的婚事,什么时候谈定啊?我这还等着你的聘礼呢。”
“哪儿的话呢,跟谈叔你比起来,我这做小保镖的,哪里能说事业有成?”李青宝一惊,赶紧挤出笑容说。
结婚的事,他压根就没想过,不会辜负谈悦,可要被城墙围起来,他可不干。
“哎,社会分工不论高下嘛,你做保镖,那也得看做谁的保镖。你可是做廖家的保镖,还是保镖主管,那和中南海保镖也一样嘛。工资高,福利好,时不时还能拿个奖金什么的。我家小悦年纪也不小了,我这还等着抱孙子呢。”
您想抱孙子?那我只能装孙子了。
李青宝心想,这倒也怪,上回您不是还瞧不上做保镖的吗?再说,廖家的保镖那也是临时工,能跟中南海保镖那有单位的比吗?
钱嘛,我倒是不少,可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要顺着您这话说,那得害死我的问题。
退一万步说,害我不要紧,可害了谈悦了。
“爸,你胡说什么呢。”谈悦不悦地拿筷子用力的捅了下菜盘说,“我和李青宝才相处不到几个月,就说结婚的事,人家也要想一想啊。”
李青宝侧脸就看她,你这话的意思不对啊,难道你们父女,这是商量好的?
“对,想一想,我看小李,你就想几天再给我们答复好了,吃饭。”谈剑锋乐呵呵地说。
这顿饭吃得点小郁闷,回头将谈悦和谈剑锋送回家,在楼下,他就抱着谈悦,掐了把她的脸蛋说:“你俩给我下套呢?我说怎么好心要我陪你们吃年夜饭,这到好嘛,是要逼婚来了。”
“那你愿意不愿意?”谈悦嘟起嘴,看李青宝还歪嘴,伸手就往裆部一捞,“说话!”
李青宝要害被握,就是想说不愿意也没那个胆了。
“你别掐啊,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是吧?哎哎哎,你也别搓啊!”李青宝急了,“我这还修行关键时候呢,你别捣乱。”
“哼,你什么时候不关键了,倒是会硬,却连我的身子碰都不碰一下。”谈悦哼道,“好啦,不逼你,你也别把我忘了就行。”
“我都知道,乖啦。”李青宝抱着她亲了下,掐着她的嘴唇就笑,“还不放开,你想搓出水来啊?”
“死开,臭流氓!”谈悦推开他,绷着脸回身上楼,走了几步,才咯咯地笑起来。
这小丫头,明明是你耍流氓嘛,李青宝静心沉气,才整整衣襟上了车。
……
向日幼儿园在朝阳区大大有名,就位于朝阳区政府旁的一栋大楼里,能进这幼儿园的小孩,家里都有点来历。不是有钱,就是有权,要不就是有名。
总之,这钱权名都没的,休想进来。
根本也不对外招生,每个月的学费都上万,还用的双语教学,请来的都是正宗的在国外都有幼儿教师资格证的老师,不是那种母语都不是英语,长着张西方脸孔就跑过来充数的。
整个幼儿园也才一百四五十人,设备却远远超出许多公立幼儿园。
每年想要把孩子塞进来的家长都能排到密云去了,但光是背景调查一项,就让好些家庭望而却步。没那个份量,挤不进来。
吴济水也是靠肖道成的帮助,才把儿子给弄到幼儿园里的。
还别说,他那儿子聪明得很,还多才多艺,在幼儿园里是属于很受老师喜欢的那一类。像是迎接外宾,配合歌舞团搞大型演出,都能露个脸。
吴济水也很是骄傲,也很放心将儿子放在向日幼儿园。
这里光是保安,拿电棒的都有十八个人,分成两班四组,守卫比一些小区都要森严。
在十层的电梯出来,都要用金属探测器来探测一遍,毕竟这些小孩要是谁被绑架了,那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李青宝和激火,白媚过来时,正是快下课的时间。
“那就是吴济水,他也是个皈依佛门的信徒,”激火指着远处个高大的白脸大汉说,“他还在这里,孩子应该还在楼上。”
早换好保姆装扮的白媚,笑吟吟地推开车门上楼。
保姆是啥装扮?一般都不能强悍过女主人,也不能太风骚,诱惑力更要打个折扣,这是没法的事,不然你让男主人咋办?简而言之,就是要土。
也不是越土越好,白媚扮的是肖道成家的保姆,这就要求把握四个字:得体大方。
在幼儿园接待处前台的老师听说白媚是来接吴憨儿的,就愣住了:“吴师傅没来吗?”
“家里有个趴体,肖总要吴师傅盯着,这就让我来了,您要信不过,可以给吴师傅打个电话。”白媚微笑说。
老师犹豫了会儿,还是拨通了吴济水的号码。
站在楼下的吴济水已被李青宝掳到车上,手机一响,他就递上去:“说你在忙。”
吴济水咬牙要不从,激火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有肖家做靠山就能横着走吗?我告诉你,这四九城还轮到他说话。”
一脸狰狞的激火让吴济水打了个寒战,拿起手机就说:“是,有事,嗯,好。”
挂断电话,吴济水怒道:“行了,你们要我做什么事?冲我来,别抓憨儿。”
“呵,冲你来?你为我们抓你那儿子是想要你的钱?你虽然是大厨,这些年也没存下多少吧?一百万有吗?”激火冷笑道,“别说一百万,就是一亿,我们也不放在眼中。找你是要办一件事。”
吴济水不笨,一听这话,心就跟蹦极似的,一下就沉到底了。
“跟你说句实话吧,我们要对付肖道成,”李青宝也不跟他绕来绕去,“先跟你说一声,憨儿呢,我们先带走,两天后,我会给你一样东西,你把他放在菜里……”
“你们想毒死肖总?”吴济水瞪大眼说。
“毒得死早就毒死了,”李青宝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吴济水可听不懂他上半句,李青宝指的是纳虚和那禅定八方,金丹禅修百毒不侵这个说法倒也不全对,至少四品以上的毒药还是有用的。
可李青宝最多只能炼出三品丹药,四品的,在那黑心肠的左禁那少说也得开到一亿去了,那还是普通的,要是毒药,非要几十亿不可。
谁都知道拿四品毒药是要对付什么人,左禁那头的风险也大。
但情火花还好说,左禁听说李青宝要这个,就说:“我这边有现货,拿五百万来吧。”
钱是小事,但左禁的好奇心也不小:“你不给我说说你要对付谁?”
“不是对付修剑门的人,”李青宝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了,别问了。”
隔天先到承德拿了情火花,左禁还没发现那还水丹的问题,再回到立新会所,在包厢里将化石丹炼出来。
会所里的经理跟他提到那天纳虚的事,说他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半天才从会所里出去,后来就没来过了。
李青宝听得好笑,想他那光头来立新这里很惹眼的啊。
化石丹的炼制过程倒不复杂,四种法诀一起上,快得很,这炼丹炼器,每修一行就能增快一倍的速度,要是五行全修满,用法诀来炼丹,那能快到十倍以上。
一颗初灵丹要四个小时,李青宝只要一小时,要是五行修满的,只要二十分钟。
所以五行炼药师炼器师都是个稀罕货,但在整个修真界都没听说有哪个能修出来的。
毕竟这专注炼丹几十年,那修为提升就要耽搁下来。
吴憨儿在立新会所待了一天,老实得很,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是怎样了。
等吴济水来拿化石丹的时候,就让这俩父子见了面。
吴济水抱起吴憨儿就想往电梯跑,还不忘拿手机要按110。
李青宝等人都想笑,就看电光一闪,一个小妖挡在门前,将吴憨儿抢下来,吴济水就愣住了。
“你拿着那药,给肖道成和那些和尚都吃了,记得放在菜里,这东西无色无味,他们也尝不出来,”李青宝轻笑道,“你要做好了,不单你这儿子还给你,还给你一千万。”
金狼也说:“老吴,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就安心吧,做好事之前,没人会伤害你儿子。”
换言之,要是事做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吴济水掐着装化石丹的小瓷瓶,跺跺脚转身离去:“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肖家别墅的小区通道上,跟十多辆黑色轿车混为一体,谁也猜想不到,这停了发动机的车里坐着四个要来杀人的家伙。
李青宝、慕容青、白媚、金狼,没带激火来,他也就只能出出主意,真的上场,他不碍事就算不错了。
模着怀里的长刀,金狼说:“我听说有些炼器师炼出了手枪,射出的灵气弹,威力能提高数百倍,李兄,你在炼器上的造诣不凡,没有想过要改造这些吗?”
“修士多半都是剑修,在他们瞧来,走那个路数的都是邪门歪道,”李青宝微笑说,“我倒不是没想过,但火候不够,炼出来也不顶用。”
金狼奇道:“以李兄的炼器工夫都做不到,那那位炼出手枪法宝的人……”
“金狼你也不用拍我马屁,我那炼器手艺是不错,可也没到比谁都强的地步,人家能炼出来,那是人家的本事,”李青宝说,“我可没法炼出来。”
“嗯。”金狼应了声,就听到李青宝的手机响了。
“短信来了,再等十五分钟,咱们就冲进去。”李青宝扣着怀中的短剑说。
他的金剑先后折了两把,现在用的短剑都是锉子中拔高个儿,从左禁那收来的。
这短剑是用水铁所铸,用水行剑诀再好不过,但是李青宝虽说修了四行了,可他最拿手的还是火行剑诀。金蝶狂舞也是他的压箱底的剑招,用水行,只能用惊涛诀。要强催火行也不是不成,可威力就会大大折扣。
看着剑身上刻着的“水天”二字,心想这都快用烂了,估计也是左禁从哪个没落门派收来的吧。
想自己也有段时间没有护身法剑了,也该炼个出来,或是去寻一把,不然的话,这真要是硬仗,靠法诀顶不了多大用,特别是对付金丹。
“时间到!”
李青宝一掐表,四人从车里下来,远处的保安一时愣住。
就看走在前头的李青宝一身黑西装,神色冷峻,金狼呢,敞开的黑风衣,手里扛着一把长刀,慕容青则抓着一把四尺长的短戟,那是申霸的遗物,顾玄杀他时留下的,落在他手中了。
白媚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可眼神冷得跟冰箭,一转头就让那保安呆住了。
四人朝肖道成的别墅走去。
他住的地方是独栋别墅,四周自然还有防护。
除了禅定八方外,还有些拿枪的保镖,这些保镖可没吃那化石丹。
远远就听到屋里乱糟糟的在吵,就知化石丹起作用了。而走到屋外,都没保镖出来,就知那些全都守在里面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快到门前时,终于有个声音响起,从屋里喝问道。
接着就看四个荷枪实弹的保镖走出来,枪口分别对着四个人。
“砰砰砰砰!”
金狼手一抬,一连四枪,这四个保镖全被放倒。
吹去手枪口的白烟,金狼耸肩道:“你们连我都不认识了?”
外头枪响,里面的保镖就冲了出来,但全都是些凡夫俗子,李青宝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金狼一一放翻。
他倒没下狠手,几乎全都打在腿上,只怕这一来,这些人死是没死,多半要瘸着过下半辈子了。
这样来说的话,到底是直接杀了残忍,还是让他们落下残疾残忍,倒不好说了。
这整栋别墅都是西式风格,前头是游泳池,玻璃做的落地窗和大门,从外往里瞧,都能看到屋里被抓着按在地上的女仆,还有在她们身上做伏地挺身地光头。
李青宝讥笑道:“我还当禅修的禅定功夫有多深,原来也不过是这样……”
“李门主好厉害的手段!”一个声音突然从空中传来。
李青宝骇然抬头,就看纳虚头上冒着白雾,盘腿坐在空中,僧袍都湿透了,那些白雾就是汗水蒸发后变成的。
看他这模样,肯定也吃过化石丹了,不过这家伙修为深,这吃了还能扛这么久,还能不抓着屋里的女仆侵犯,光凭这点,李青宝就要写个服字。
他炼的丹他自己清楚,要是那化石丹他吃下一丁点的话,廖菲妃就贞洁不保了。
“那是散功的现象……”金狼低声说。
李青宝恍然,除了排汗还能散功,一举两得啊。
说话间就看纳虚在空中摇晃几下,实在无力支撑,咚地一声摔落地面。
“四佛寺不会放过你……”纳虚勉强爬起来说。
“你现在修为都回到练气期了吧?”李青宝嘿笑说,“你还有脸拿四佛寺来威胁我,你不觉得四佛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吗?纳虚上人。”
“啊!!!!”纳虚一声咆哮起身就想要拼命。
李青宝抬腿将他踹翻:“躺着吧,省点力气少丢人。”
“纳虚不行了,还有我,我可没吃菜。”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李青宝才转身,就被一股大力撞飞出十多米远。
顾玄!
就看他穿的是一件巨在的太极道袍,前头开襟处写着“剑修通玄”四个大字,衣襟翩翩,倒真是一派出尘月兑俗的世外高人形象。
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李青宝这些人,仅他一人,气势也不落下风。
“下黑手!姓顾的,你是金旗门的门主,修真前辈,一点风范都不讲吗?”李青宝爬起来就感到左手抬不起来了,肩胛骨整个碎掉,忍不住破口就骂。
白媚扶着他,帮他上灵肌膏说:“他肯定服了补灵丹,灵气全都恢复了。”
李青宝心知肚明,那补灵丹虽是难得之物,但有些历史的门派都会备有,金旗门肯定也有,当时不让肖戟服用,是他才回过神,灵脉还弱,承受不起。
顾玄却只是消耗性的损失灵气,用补灵丹一下就能补回来。
虽然如此,现在场面还是有胜算的,李青宝这边还有金狼、慕容青和白媚三大化形期初段的妖族。
“下黑手?不知谁先下的黑手,”顾玄抱袖冷笑,“我当你李青宝几次三番跟金丹单挑,也算是个人物。烛门历史也不短了,在修真界里也能称得上字号的……”
“字号个鬼,出了金河谁知我烛门是谁?”李青宝忍痛打断他的话说。
“就算如此,你也是堂堂门主,绑架小孩,下阳药,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顾玄冷声道,“你别怪我姓顾的看不起你,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小丑。”
肩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是灵肌膏起了作用,但痛疼感还在,李青宝知道这左手少说一周不能动了。
“我是小丑?你是什么?你是跳火圈的?”李青宝笑道,“你守着肖道成,我来找他,本就想要来找你,给廖家免除后患,谁想你自己跳出来了,那倒省了我的事了。至于你说我小丑嘛,小丑就小丑,能做成事就好。”
顾玄冷眼扫过金狼等人的脸上:“就凭这几个跳梁小丑也想胜过我?一只野狼,一头没牙的狮子,还有一只小白兔,你也真太小看我了。”
“小看还是高看,动了手才知道!”慕容青一声冷哼。
短戟在手里一划,就看一个个的青色光圈出现在空中,紧接着一道紫光从短戟中直射而出,带着青圈,奔向顾玄。
“狮族的青玄破?倒是有些架式,可惜比起你爸来还差得远了。”
顾玄大喝一声,手一展,一把青色长剑跃入手掌,只往前一挥,那青圈和紫光全都消失不见。
饶是慕容青知晓这招奈何不了他,也是一怔。
这姓顾的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得多了。
“慕容青他爸?”李青宝低声问白媚。
“我也不知道。”白媚摇头说。
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金狼狂吼一声,如一条月兑缰的野狗,上前就奋不顾身的冲向顾玄。
“金狼,咱们也算是师兄弟,你也算是入我金旗门的,打我不算欺师灭祖吗?”
金狼双掌一错,就看数个金色光圈在空中出现,每个都有三四尺宽,迎着顾玄就砸去,声势比慕容青的青色光圈强出不止一倍。
“金环结你也练成了,修为倒是大进啊。”顾玄一副悠哉游哉的口气。
李青宝微微皱眉,眼睛就是一亮,推着白媚说:“你也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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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宝则偷偷绕过战场往屋里溜去。
顾玄的心思李青宝懂,他是想拖着等那禅定八方和肖道成把火泄了,要是有几个破功不重的出来帮把手,局势就能定下来了。
他可能自己对对付慕容青三妖都没太大把握,只是城府深,这站在那里很能镇住场子。
顾玄一看李青宝要溜,就大喝一声:“李门主,不想跟我打一场,想进去捡便宜吗?”
纳虚也在地上喊:“李门主,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我要脸,我更要命,你们打吧,我进去瞧瞧。”李青宝笑着摆摆手。
金狼慕容青白媚一涌而上,顾玄只能咬牙骂娘,也腾不出手来对付李青宝。
没到客厅里就看好些佣人衣衫不整,个个都是神色惶然,李青宝暗自叹气,倒是对不起这些下人了。这也没办法的事,谁让她们是凡人,又凑到了这修真界的争端中?
从外往里看,走廊里躺着两个光头,像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李青宝小心低身把手指挪到他们鼻端处,发现没了呼吸。
本来直接就能感应,李青宝却不放心,收回手,就又按了下他们的胸口,才确定真是死了。
这些禅修的龟息功也很强,谁知是不是给他下套。
再往里走,就看到客厅中还躺着六个和尚,有的盘腿而坐,有的斜躺在沙发下,有的则是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还有些女佣就在他们身旁,表情也是麻木得很。
想必有些菜这些女佣也吃了,这化石丹是用来对付修士的,她们的身体扛不住,这弄过后,就为成这种不死不活的模样了。
没看到肖道成,他是在卧房里吗?
“李门主……”
突然一个和尚开口,李青宝就看过去。
那和尚跟肥成猪的纳虚大不相同,枯瘦的跟一根钓鱼竿似的,盘腿坐在沙发上,脸上无喜无悲。
“你是禅定八方中的哪一位?”李青宝见这八位金丹禅修都算完了,心中就定了,他要说话,他就跟他说话。
“我是内八方的元方。”和尚说。
“既然有内八方也有外八方吧?”李青宝说。
听激火提过,这禅定八方其实是十六人。
“嗯,李门主,你做的好大的孽啊!”元方叹息道。
李青宝冷笑道:“你们禅修讲因果,讲缘法,我倒要问你们,要是你们不为这姓肖的守在这里,可有这种事发生?你们是因,这是果,跟我有屁关系。”
元方一时怔住,见过无耻推月兑的,没见过无耻到李青宝这种地步的。
“李门主的意思是,你下阳药害我师兄弟,也害了这些女佣,还害了肖家主,这都是我四佛寺的缘故?”
“不错,肖家跟廖家的争斗,我烛门跟金旗门的争斗,本就是这样对决的,你们若是不来,我自然能找肖道成逼出顾玄的下落,”李青宝背着手说,“而肖道成自然是由廖成彰负责,我不会冲他出手。这样说来,不是因为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惨事?”
元方满脸错愕,颠倒是非,不分黑白都无法形容李青宝那古怪的逻辑了。
但要说李青宝说得不对,也不是,元方一时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到。
“你们四佛寺好好的就在东海待着就行,跑到京城做什么?那纳虚也是,他要是不来威胁我,我倒不会这样着急,”李青宝苦笑道,“我是修士,不是凡人,可这些凡人受罪,我心里也不好受……”
元方忙说:“李门主说的是,那不如放下屠刀,入禅修门,修道德天……”
“老子还没到需要成天吃素诵经念佛来帮助解月兑的地步,”李青宝嘴角抹过一丝阴冷,“这些凡人我都会给他们家里送一份钱,算是帮报,你们嘛,就跟他那纳虚说的一样,想要报仇,就找我。”
元方没想到他变脸就跟翻书一样,一时无语。
“还有,让你们享尽敦伦之事,你们还不知感激,真亏了我一番好心了。”李青宝摇头叹气往楼上主卧走去。
元方:“……”
外头打得天昏地暗,四大高手打在一起,真有灭天之势,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就是最弱的慕容青,有那申霸的紫色短戟在手,对顾玄的威胁也不小,打得他是节节后退。
那游泳池中的水早就被用得干涸,就连池底也现出了一连串的冰裂纹。看着随时都全炸开似的。
“轰!”
金狼一撞顾玄,两人都是一歪身子翻倒在地上,像两台堆土机,快速的将泳池旁的草地堆起数米高。
白媚和慕容青冲着顾玄就奔去,帮金狼争取时间,也不给顾玄有出手的机会。
“三个打一个,你们好本事啊!”顾玄再没了先前的风度,咬牙痛喊。
他身上那件道袍早被打得粉碎,看他站在那里,就像是身上挂着几条破布迎风摇曳似的。
白媚和慕容青也不说话,白棍短戟抡着就上。
顾玄气得牙痒,偏偏还不能后退,那别墅里有个东西,要是被李青宝拿到他就死不瞑目了。
硬挡着就是想把他们逼退,他来这里也是为的要那东西,肖道成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肖戟一死,就算被肖家断了关系了,肖道成还躲得不知哪儿去了,凭什么帮他挡着这些家伙。自己一人在这里,也吃力得紧。
他还叫了四佛寺的人来,这些禅修说着都是出尘世外的,但都是一被缠上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没的沾染这些人做什么。
心里着急,就想要转身往屋里跑,白媚、慕容青、金狼三人不要命的拦着他。
四道彩光冲天而起,把这别墅前照得比太阳还亮。
就在这时,一道暗黑色的剑光从别墅中冲出,带着裂天之势,将顾玄狠狠撞翻。
白媚定睛去瞧,就看李青宝双手握着一把菜盘宽的巨厚黑剑,插在顾玄身上,那剑身还在嗡嗡作响,颤巍巍的打着抖。
“灌……灌天邪剑……”
顾玄不甘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身体快速的颤抖几下,像是一条被切断头还在使劲挣扎的鱼,不到几秒钟就没了呼吸。
而他嘴里的灌天邪剑从他的胸口穿透,背上穿出,插在地上,如被利箭刺透的野兔。剑柄被李青宝紧紧握住,他脸上满是惊骇之色,额角脸颊全是冷汗。
这柄巨剑是他在别墅中肖道成的衣柜里找到的,还带着一把巨大的剑匣,他用手敲开剑匣,刚一握紧剑柄,还没得来及琢磨这剑的来历,就被带着撞破窗户从房间飞出,将顾玄刺死。
等听顾玄说是灌天邪剑,饶是大风大浪见过不少,李青宝都感到心肝儿剧颤。
这灌天邪剑的来历在修真界中可说是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听过,真正是号称四大凶剑之一,跟修剑门的武神战剑齐名,传说更是多不胜数。
其中最让人深刻的是说凡诸是握住灌天邪剑的人,心神全被剑灵所御,灵气会被吸干,连肌体都不会剩下一丁点,而能控制它的人,从古至今只有号称修真九子的雷动子。
修真九子可都是万年前的人物了,在五千年前灌天邪剑都消失不见了。
如若不是听顾玄说,再看到李青宝那匪夷所思的情形,没人会相信这就是那把灌天邪剑。
这剑宽大约跟一张菜碟差不多,剑柄上缠着些白麻绳似的东西,剑身长约四尺半,整体呈墨黑色,剑刃极其锋利,那撞穿顾玄时带起地上的草皮打在剑刃上,无一例外,全都被切成两半。
剑身阴阳二面还刻着上古真文,古朴玄奇,闪着异样的如光线照在水面上时的那种波光幻影。剑身中还有一道血槽,中央是完全的暗红色,不知吸去了多少人的血才变成这样。
李青宝虽是震惊,但也未感到灌天邪剑中那种传说中的凶暴,剑灵更是不见,而灵气也没被吸走。
白媚、慕容青和金狼回过神来,刚想问他如何,就看李青宝全身剧烈一颤,从灌天邪剑的剑身上传来点点白色星芒,紧接着那顾玄的身子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干扁下去。
就才一秒钟,几眨眼的瞬间,顾玄整个身体就消失不见了。
一团白色雾气从他那原来被钉着的地方冲起,再快速的窜到剑身中。
看得三人目瞪口呆,再看向李青宝,他脸色也由浅白转成赤红,像是喝醉酒的醉汉,还没等他们关心,那脸色再转回常色。
只见李青宝胸口剧烈起伏,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双手按着剑柄,倚住身子,很费力的抬起头,勉强露出个笑容:“我没事……”
砰!
灌天邪剑突然一震,带着早被掀起无数黄土的地面晃了几下,那剑身上的流光才消褪。
“李兄……”金狼上前说,他眼睛盯着那传说中的灌天邪剑,满是好奇。
“我还好,”李青宝睁开眼,金狼骇然往后退了步,白媚惊呼道,“师父,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李青宝愕然道。
他就拿起剑身想要照,才想起剑身都是墨黑色的,又不是镜子,哪里能照出什么。他就冲到别墅前,就着玻璃一看,就见那玻璃里印一个人影,不是他自己是谁,可那眼睛却成了紫金色的。
“哈哈哈哈!灌天邪剑!你竟然敢用手去拿灌天邪剑,你脑子是猪脑子吗?”纳虚突然狂笑道。
慕容青上前就是一腿,将他的胁骨给踏碎几根。
“我便是拿了,那又怎样?”李青宝转身道,“你也知道这灌天邪剑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拿它来对付我们?”
“我呸!你以为四佛寺会跟你们一样吗?都是些无耻的败类,你们是修真界的耻辱……”纳虚按着月复下肋骨断裂的地方,啐道。
“得,就你高尚,你高尚还帮肖道成做看门狗?我都不稀罕说你。”李青宝拖起灌天邪剑,这才感到入手着实很沉,毕竟光看这剑身的宽度长度,就算它是用锡做的,少说也得上百斤了,先前是被它拖着倒不觉得,现在拖着它,就有感觉了。
“师父,这剑邪门得紧,是不是扔了……”慕容青上来说。
“怕什么?”定下心来,李青宝胆子就大了,“就算是邪剑,那也是上古法宝,法剑,我这的贴身法剑毁了两把,问老左买来那短剑,也只能凑合着用,这灌天邪剑不来得正好吗?”
“可是,它那些传说……”慕容青不安说。
“我看多半是假的,要不然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李青宝说,“而且那剑灵的传说,就是上古法宝,剑灵也不容易出吧。法宝想修出灵,那炼器师少说也要能炼八品的玩意儿,那就快到渡劫期了,就是上古,渡劫期的家伙也少得可怜吧?”
慕容青想想倒真是这么回事,但他总瞧着那灌天邪剑有点心悸。
那剑上像是带着一股超强的杀气,那种杀气可不是要杀人时从身上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倒有点像是那些死人的怨杀之气。
这把剑又号称四大邪剑之一,是把不详之剑,李青宝端着它,总给他种不妙的感觉。
白媚和金狼也是这样看,想张口要劝,谁知李青宝突然间身子一抖,就软倒在了地上。
我草!
灵脉剧震,一股强如雷电光波的灵气冲向本来就不算强悍的灵脉中。
灵脉容纳的灵气有限的,这就像是一个容器,要是过多的灵气冲上来,灵脉承受不了就会有损伤,就跟往一个杯子里倒水,如果倒入的水超过杯子的容量一样。
超过后,杯子里的水就会满出来,那满出来的水会去哪里,是往茶几流去吧,将茶几弄脏吧?
这还无法准确的形容灵脉要是承受不了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