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宝瞥那不远处的雷龙一眼,也懒得让他走开,他要看就让他看,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铜炉里红白二光翻腾不歇,那精英看得眼都直了:“雷头,这修士可真是邪门,这火是哪里来的?红火就算了,那白色的火……”
“哼,你就看着好了,别乱说话,”雷龙哼道,“人家自然有人家的道理。”
“是是。”精英忙说。
就看李青宝双手一错,那红白二火冲天而起:“快!”
慕容青早就准备好了,一团妖气冲到铜炉中,那红白二火跟那妖气一缠,就全都往下一撞,将那铜炉炼到一大半的丹药给撞得一歪。
“砰!”
像是一声枪响,铜炉整个裂开,从里面滚出个黑乎乎的东西。
“是不是我的妖气用得太猛了?”慕容青小声说。
“先瞧瞧是什么玩意儿?”李青宝低头要去捡那东西,就听到一声闷响,抬头一看,那铜炉整个碎裂成七八半了。
本来还只是裂一下,李青宝也不在意,想着补好就行了,这下明显是无法再用了。
这种铜炉可不是随便在菜市场里买的,那都是跟人订做的,上头都有一些符阵,要自己做也不是不行,可费时费力,还不一定有买来的好。
那都算了,偏是那做铜炉用的火泥,不好买,要是有火泥,以李青宝的本事,他倒是能做一个玩玩。
看那铜炉被毁,李青宝一阵心疼,现在顾不得太多,先将那滚在地上的东西给捡起来再说。
手刚触到那黑乎乎的东西,就一道妖气冲过去,李青宝朝慕容青一瞧,才发现那是石虎冲出来的。
妖气一撞那丹药,石虎竟然变形了,由一头虎一下变成了一条龙,然后就是往前一倒,跟那丹药撞在一起。
先是妖气,再是这妖器本身,就看那丹药,像是个章鱼,黑乎乎的张开如有触手般的东西,将那石虎,或者该说是石龙给包裹起来。
瞬间那红色的石龙变成了黑色,再看那石龙慢慢变化,由大变小,像是被那丹药给紧紧箍成那样的似的。
再瞧了一阵,李青宝和慕容青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相顾无言。
雷龙以为是这俩人干的,心中震骇,想这李青宝怎么这炼丹的本事也这般妖孽。
那精英就别说了,都快想找个地方溜走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呢,要是雷头一个不爽,要跟他们做对,那不是死路一条了吗?
就瞧那变小的石龙,再缩小成了拳头大小,最后定格在拇指盖大小那样。
“你知道这是啥吗?”李青宝转头问慕容青。
慕容青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廖菲妃弄出个黑蛤丸我就头疼了,我这弄出的叫什么?”李青宝哭笑不得。
还把铜炉给弄破了,就得到个这种玩意儿?它还把那石龙给吞了?
哈哈,小子你命很好呐,这玩意儿叫化妖丹。直接扔在化形期的妖身上,能把它们的妖气全都化没了。
吉的声音突然响起,差点把李青宝吓了一大跳。
那么厉害,能卖多少钱?
……你能不想钱吗?吉大爷怒了,这种宝贝不能留着吗?
我缺钱啊,大爷!李青宝哭道,我跟妖族又没什么机会碰上,这东西拿来没用啊。
哼,没机会,哼,哼!
左禁打了个哈欠,爬起床,看着床上躺着的金发尤物,想想也真是年岁渐长,雄风不振了,要搁以往,一夜七八次的折腾,那都跟玩儿一样,第二天还能精神的跑各大门派过来卖法宝材料的弟子倾谈,教他们怎样辨真防伪。
现在呢,也就是个俄罗斯的妞儿,也就两回,下床时腿都有些发抖。就是一个人睡,夜里也要起个七八回的夜撕尿。
手里倒是有些养肾归元的仙丹,但那玩意儿说得天花乱坠,吃得多了副作用也大,法宝呢,勉强用用可以,用多了伤身。
想想还是只有节制吧,别说跟女人滚床单,那就是撸管也讲究一个节制不是。
左禁披着睡衣来到厅里倒了杯牛女乃喝,就听到外头的急刹车声,用手指勾开窗帘一瞧,就看到李青宝的那辆宾利慕尚,微一皱眉,心想这小子老往这头跑,他都快成半个修剑门的人了。
可惜啊,修剑门无福,没法子让他并派入门,还让他跟水门的人混在一起,轩辕老头,你想振兴修剑门只怕是无望了。
就凭青龙?哼,那小子也算是到头了,没个元婴,也好说是振兴吗?
你呢?轩辕老头,就你那两把刷子,嘿嘿,再过十年也不够瞧的了吧?
想着,就听外头白虎在吼:“我草你妈,你还敢过来!”
一声巨响,两道水光把大堂给冲得像是刚才洗过似的。
“嘿,火气那么大?”李青宝笑说,“远来是客,白虎兄就用拳头招呼?”
“你们也配说是客人?”白虎冷笑,盯着站在李青宝身旁的谭风水,“姓谭的,是好汉跟我白虎好好打一场,你也算一门之主,对朱雀做那种事……”
“要打就打,废话什么。”谭风水也不客气。
眼看这俩就要打起来,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老二,李青宝说得没错,远来是客,何况他是要来卖东西的,是左师叔的客人,得罪左师叔,你知道师父会怎么做的。”
青龙背着双手冷视着谭风水和李青宝,只有他才能震得住白虎。
“哼,算你命大,我进去看老三。”白虎一瞪眼转身就往里走。
“你又拿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青龙斗篷下的双眼瞟向李青宝。
“你倒聪明,”李青宝笑道,“让老左出来吧,我跟他聊,这个玩意儿,他肯定感兴趣。”
青龙深深地看了他眼,一转头就看向二楼:“他起来了,你上楼吧。”
走出房间,左禁双手按在栏杆上,瞧着楼下踱上来的李青宝,饶是折腾一夜,筋骨酸麻,他还是笑呵呵地走上前一把抱住他说:“李兄弟又有什么好货色拿过来?还是要结清前账?”
请修剑门帮助摆平四佛寺,还剩下四五十亿没给左禁,清单倒是列出来了,拿给他就行,但那不是李青宝此行的目的。
“这是化妖丹……”
李青宝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掏出来,就看左禁的眼睛直了。
“李兄弟真是天下奇才,这化妖丹都能炼得出来……”
“我有说是我炼的吗?”李青宝微微皱眉,就笑着说,“好啦,老左,给我估个价。”
左禁模着化妖丹,先是一副爱不择手的模样,接着就淡定的说:“现在妖族不盛,我拿这化妖丹也没啥用,我看……”
“不盛?哼,没用!你可知修剑门和九尾妖族的过节吗?他们现在在一旁躲着不出来,是在等机会,哼,早晚要找修剑门麻烦,这颗化妖丹对我来说作用不大,对修剑门嘛,哼哼。”
左禁本来还想装一装,被李青宝这一说,就干脆地说:“十亿,再多不能了。”
“成交。”李青宝,“我就少给你十亿就好,还有件事,我想问问左兄,你认识炼铜炉药炉的高手吗?这个,我原来的铜炉坏了,想要弄个好的,你要是有现货那就更好了。”
左禁嗤笑道:“你还说不是你炼出来的?行了,你想保密就保密吧,我老左的嘴也严得很。不过你要药炉嘛,我得帮你问一问才知道,我这里也没有现货。”
“你肯帮忙就好,”李青宝笑道,“我就等你电话了,喏,这是上回的钱,我没钱,只有拿东西给你,这是清单。”
左禁接过瞧了几眼就说:“差不多吧,我也不想费脑子跟你讨价还价,你定的清单也算是公道价,就这样。”
李青宝就让左禁拿张毯子出来,把纳戒里的东西给拿出来摆上。
左禁看他那纳戒就笑:“是通戒啊,另一头在谁手上?”
“这个你觉得我会说吗?”李青宝白他眼说,“得了,东西都在这里,你点点吧。”
“嗯。”左禁蹲下来清点,就听李青宝跟谭风水说,“那白虎你也得注意点,他虽说差你一些,可要是等朱雀好了,他跟朱雀联手,你也得防着些,你一个人也吃不下来。”
“还有蛮蛮在,平常我和她也没分开走,哼,再说了,就是他跟青龙来我都不怕,有的事终归是要解决的。”谭风水傲然道。
左禁抬起眼皮子瞥他眼,摇摇头没说话。
清点这些东西费了些时间,但倒也没花多久,等李青宝和谭风水要走的时候,左禁叫住李青宝。
“水门跟修剑门的事,不像谭门主了解的那样,还有些曲折,当然,我身为外人是不好说什么,你要想知道的话,等轩辕老头回来,我跟他提一提,看能不能让他亲自解释给你……”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妹妹死在他手下,解释有什么用?”谭风水一脸不悦,转身就下楼。
“真有些曲折?”李青宝眨着眼说。
“废话,我有那闲情跟你们开玩笑?”左禁一瞪眼,就恢复那商人的和气模样,“你也劝劝他吧,这冤家易结不易解,他真要一头钻进去,对他没好处。”
李青宝耸肩道:“你也知道我说话他不听,再说了,你不是说要让轩辕老头来解释吗?你要劝得了那老家伙,那不就成了。”
“他也不见得会听我的。”左禁说着看李青宝就要下楼,“下回要有好货记得找我。”
“知道了。”李青宝背着身摆摆手说。
回会所的路上,谭风水的脸都沉着,像是谁都劝了他千儿八百万似的,李青宝自不会劝,那事关轩辕菲父母的事,说到底也是水门的家务事,这要张嘴没劝好,让谭风水给怨上了,那才不划算呢。
一到会所,就接到廖菲妃的电话,说是廖成彰说让她和李青宝提前回金河。
李青宝愣住了,这不说是过完十五再走吗?那头还在湖心岛上修炼丹屋呢,廖成彰难道是认为0组在那里守着,安全了,就让廖菲妃回金河了?
这道理也说不通啊,李青宝呆了半晌,才木然的应了声。
这边听到回金河,白媚的伤还没完全好,是走不了的,慕容青跟回金河就好,谭风水、蛮蛮、轩辕菲自然要回去,金狼会留在京城,但有个人留还是走,李青宝倒要想一想。
“把她留在京城,红衣庵的人到金河,连个把柄都没有……”金狼朝关着绯衣的包厢努努嘴说,“带她走吧。”
“也成,留在这里也是桩麻烦事,还让你们要费心。”李青宝笑说。
也不知心里是不是存了别的心思,总之绯衣得带上。
廖成彰安排了私人飞机在机场侯着,绯衣被锁灵绳锁着,也无法使用灵气,被拉着走贵宾通道来到机场,她就呆住了。
“李门主,您要是不喜欢我,您也不用把我带上飞机扔到海里去吧?您,您说什么我都做,再难的姿势我都会学,我,我会的很多……”
绯衣嘴里乱糟糟的说着些话,廖菲妃听得咬了下嘴唇,哼了声转身就上了飞机。
“是要带你去金河,怕你那小师叔来找咱们麻烦,”李青宝嘿笑声,“你真有什么工夫,到了金河再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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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上,李青宝问她那小师叔的事:“青龙说你那小师叔的同辈不少,朋友也不少,都是强悍至极的修士,你那小师叔比你还强?”
绯衣是禅修,但按剑修来算,也是金丹上层的实力了,那小师叔再强,能强到元婴?
要真是元婴期,大家还是快点跑吧。
一千个金丹打不死个元婴,这是修真界谁都知道的事实。
这不像是筑基和金丹的区别,虽说筑基和金丹就有天壤之别了,可用一些法宝,还能勉强弥补这两个层次的差距,说到底就是投机取巧还管用。
元婴和金丹,那就是质和量的差距了,光靠数量一点用都没有。
用法宝也没用,那法宝的作用也填补不了两个层次的鸿沟。
绯衣被抓着这几天,已算是脾气完全磨平了。
那样勾引李青宝都不管用,她都怀疑李青宝是不是那方面无能了,泄气无力的时候,听李青宝问这个,她就稍微有了些精神。
“我小师叔,那可是个妙绝天下的人儿,相貌比我还美,身段比我还巧,实力嘛,比我还强得多了,她呀,就是石头看了都会动心……”
“我问你她是不是元婴!”
“不是!”
“不早说!”
李青宝横她眼说,心里一颗大石头落地。
绯衣被关在慕容在宁海居租的一间房子里,每天让慕容过来给她送顿饭,再让冯千千每天过来帮她清理下卫生,就这样囚禁着她,等红衣庵的人来了,好有个人质可用。
冯千千去了三天就受不了了,挺着大肚子的她跑回来就跟胡海鹏说:“她太媚人了,我都受不了,二师兄怎么能受得了?”
胡海鹏小声说:“那是二师兄的事,咱们不能瞎猜,你这也六七个月了,挺着大肚子也不是个事,我跟师父说一声,让他换人去吧。”
胡海鹏跑去跟李青宝提,李青宝就笑了,这个绯衣,眼见勾引不了我,就找女的下手,她倒是男女不忌啊。
“这找别人也不放心,我去吧。”
反正李青宝三天两头要往吴葆葆那跑。
从京城回来,给吴葆葆和铃铛买了一堆的干货,都是京城里那些老字号产的,拿到屋里,吴葆葆高兴的抱住他又挤又亲。
李青宝单手揽住她那小胖腰,就说:“这些果脯以前可都是宫里才能吃到的,现在网上也有买,可总比不得跑到店里去买的货真价实。那网上买的,还不定是假货,就不是假货,那也有可能是次品。”
吴葆葆连连点头,铃铛就不乐意了,她最近爱上在网上淘东西了。
“大叔,那网上要都是假的,那我们不都成傻子了。”
“我也没说全都是,就是说没有在当地买的真,你怎么抓话碴呢?”李青宝歪歪嘴,指着上回慕容带来的铁观音说,“给大叔泡茶去。”
“哼,泡就泡,”铃铛把手里拿着的果脯一扔就往厨房里跑,还转头做了个鬼脸,“大叔老了。”
李青宝心想我才二十多呢,就老了?不就是说了两句网上买的东西可能是假的嘛。
但是成天被铃铛梧桐菲菲叫大叔,真有些老了呢。
“别听她瞎说,这孩子就是嘴贱。”吴葆葆说着双手怀在李青宝腰上,用胸去挤他的胳膊。
这十多天不见的了,思念得紧,一看到他,虽不能干那种事,可心里也像是蚂蚁爬,一下就想抱着亲热。
李青宝也是一般的心思,看铃铛走开,就抱住吴葆葆,冲她嘴上印过去。
两条舌头像是活蛇似的夹缠在一起,吞咽津液,搅拌了会儿,听到厨房那边走过来的脚步声,才停下来,相视一笑。
“喏,大叔,你俩能不能趁我不在的时候在亲嘴,我瞧着都脸红呢。”铃铛嘟着嘴说。
“那你什么时候走开啊?”李青宝笑问。
铃铛气乎乎地说:“你这就想赶我离开?没你那么着急的吧,大叔。”
“梧桐呢?她回家过节去了?”李青宝问道。
“嗯,她跟她爸回老家去了,”铃铛捧着茶,看着电视说,“大叔,听说京城那里地震了,有那回事吗?在密云那边呢,新闻都报出来了。”
“胡扯呢吧,”李青宝流汗道,“那都是些宵小之辈胡乱说的,怎么可能有地震。”
“新闻说的,我也不知道,好啦,我出去一下,你俩闹吧。”铃铛越坐在这里,越瞧着李青宝和她妈,就浑身起鸡皮,起身就说。
等她一走,李青宝和吴葆葆就像是两条蛇,滚在了沙发上。
李青宝的手伸到吴葆葆的衣内,用力的掐着那两团玉兔,把它们搓揉着不成形状。吴葆葆轻声喘息着,越来越急促,香汗也从额角滴了下来。
“还,还要多久?”
“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两三个月,你还得忍忍。”
“我,我怕我忍不住了……”
吴葆葆突然用手往下一探,李青宝浑身打了个机灵,推开她站起身,大口地喘了几下,才看着她哀怨的眼神,苦笑说:“还不行……”
吴葆葆使劲咬了下嘴唇,才站起来去给李青宝做吃的。
李青宝摇摇头,坐在沙发上,用手按着刚才吴葆葆坐着的地方,心里淡淡忧伤。
烛门的门规真是有趣……吉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响了起来。
干你屁事,没事你跑出来干什么?火头上的李青宝破口就骂。
我还不能说你了?你还真把你那破门规当回事?修真者,任意为之,率性而行,哪有修真门派的门规有不能行敦伦之事的?我看多半是你们前辈中出了一个不能做这事的人,然后呢,就心存忿恨把这条写到了门规里……
你就说风凉话吧,你又像是做过似的。
……我是没做过,但我不能说吗?吉也怒了,你看看你那徒弟,人家老婆都快生小孩了,你呢,你连碰都不敢碰。
那不是一回事,他那是特例……
你不能特例一回吗?草,看着这么标致的小寡妇,你就模?你就只会模?
草,你还都看到了?**的,那我还敢做?
两人在脑中吵了起来,吉听他这样说,就笑了,我只能感觉,不能看,要是能看的话,那就好了。
好你妈,李青宝骂了句,就拿出灌天邪剑,早晚得找个法子把你给熔了。
哼,上万年来都没人能熔得了我,你有那本事?
别小看你李爷,这是早晚的事。
还李爷,你不就是个校工吗?还不去报告,这都要迟到了。
李青宝一惊,冲厨房里就喊:“我要去学校一趟,这饭留着我晚上回来吃吧。”
吴葆葆还没来得及答应,李青宝就一溜烟不见人了,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有点失落的擦了擦眼眶,回厨房去了。
校工要提前几天到学校报告,比学生回校要早,毕竟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像是那些在学校存放物品的学生,到时也要来杂物科来取,要跟学生一天回校,那不得忙死。
李青宝回到杂物科就见董科长在那里拿着本杂志在瞧,一打眼,封面写着“人之初”三个字,心想这不是初高中生的性启蒙读物吗?要不就是农民工的休闲读物,算算,跟那知音可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都是给广大的乡镇人民提供精神食量的,这董科长虽说不是大学毕业的,也是大专生啊,平常看他都是在看电脑报,大众网络报这一类的,听说还迷上大菠萝3了,在亚服也混了一段时间,怎么这改看人之初了?
虽说董科长爱胡乱跟学生搞七捻三的,可看人之初,这还真让李青宝一时模不着头脑。
“咳,小李回来了……”董科长一张嘴李青宝就愣住了,看他那副和蔼得李青宝跟他家亲戚一样的脸,心说,咱俩关系不是很僵的吗?你这怎么这么客气了?
“是啊,董科。”伸手不打笑脸人,董科长要和蔼可亲,李青宝也没必要吹胡子瞪眼。
“你回来就好啊,咱们杂物科现在缺人啊,校医院嘛,正在重建中,你啊,多去那边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帮把手。”董科长笑道。
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给我安排任务把我压得背都直不了,这还让我随便走走看看?这不成了足球场上的自由人了吗?
是秦岭给学校施压了,还是真就是董科长醒悟过来转性了?
李青宝打量着董科长那张肥脸,心想他跟宁校长跑到京城还真弄到钱了?不知那饶贵勇参与了没有,这校医院除了处理学生的一些小伤病外,还有负责培养医学院学生的任务。
能快些盖起来自然是好事,但医院不可能像是什么大厦那样,一天几层的盖,就算能那样盖,那医院里还能装各种各样的设备,那都需要时间。
那些设备也价值不菲,好在好些贵的都上了保险。
“你让我随便在那边走走?”李青宝问道。
“是啊,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像是这里要钉些东西,那里要扛些东西什么的,你就看着帮把手,要是不用帮忙的话,那就站在那里看着就行。”董科长说,“我们这重建校医院啊,可是学校要抓的头等大事,一定要在这学期内完成,这毕竟会影响到医学院那些学生的实习就业,是件大事啊。”
李青宝含糊的答应了声,就出了科室。
这可真是桩怪事,董科长不但转了性子,连这说话的腔调也跟李主任差不多,这不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像是董科长被杀了,这里坐着的是个假人。
想想管他那么多,他让去就去吧。
来到校医院的所在地,金河大是决定原址重建的,早就趁李青宝不在的时候把那里清理干净了,疾控中心和异事科、a队的人也都走了。
学校就黄晴的事做了僻谣,毕竟看到的人还是少数,经过一个寒假,那事就消散大半了。至于那些亲眼目睹的,跟别人说起来,别人还会把他当成精神病吧。
这里就着原来的地基往上盖,脚手架都搭好了,正在盖一层。
李青宝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个戴头盔的给拦住了:“你干什么的?没看到是工地吗?再往前走,就是施工现场,出事怎么办?”
“我就看看,我是杂物科的……喏,这是我的工作证……”
“就是你们科长来也没用,这里在施工,走走。”
李青宝刚要转身,就听到了一声闷响,转头就一个哆嗦,就见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插在地上的铁根上,从大腿直接插出胸口。
“还愣着干什么?快打120!”那戴头盔的冲着李青宝就喊,接着就向那工人冲去。
李青宝拨通120把情况说了遍,就冲上去。只看那工人胸口处露出来的铁条长度差不多有二三十公分,整根铁条都穿透过去了,好在他**坐在地上,要是悬在空中,那慢慢的再刺下去,才叫悬呢。
头盔看李青宝跑过来,就喊:“你瞧你,要不是你跑到这里来,这兄弟怎么会出事?都是你干扰了现场施工,哼,等我把这兄弟救了,回头看你怎么承担这责任。”
李青宝愣了下,沉脸说:“你不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是不是工地监督?那工人掉下来的时候,我站在施工范围外七八米,你呢,你没安排好工人的安全工作,现在倒要转头来怪我……”
“你不过来,他怎么会分心从上面掉下来?”头盔哼道,“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学校里的人给我们捣乱,才让工程进展缓慢……”
“缓慢?这才开工几天?就说得上缓慢?”李青宝冷笑道,“你要把责任推给我,好,那你这个工地监督呢?他出事,你就没有责任?推月兑倒是挺快,我看等警察来了怎么说。”
“警察?我让你打120,你打110?”头盔一下紧张起来。
“我没打,但旁边的人会报警的。”李青宝指着围观的同学说。
本来这事跟李青宝和头盔都没多大关系,是那工人没站稳,掉下来砸在那铁棍上。这里虽在做第一层的施工,但是脚手架还在往上搭,这工人就是搭脚手架的。
大约有六层高的地方摔下来,不然那铁条也不会这样容易就穿过身体。
那头盔要推却责任,就得找个人顶缸,看李青宝说是杂物科的人,就想着学校是有让杂物科配合的事,杂物科的人来这里也没错,但是他一来,头盔就找到理由了,就想把责任推掉。
可李青宝不是好欺负的,他脾气本来就不好,你还来这个,他不是看着这么多同学在看,没法子把他给打一顿,不然早就动手了。
“哼,报警就报警,这边派出所的人我都认识,”头盔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等他们来了,我更会把事情一清二楚的告诉他们,你这打扰施工,造成施工事故的家伙就等着坐牢吧。”
这时,就听那工人一声申吟,惨得很。
李青宝低头去瞧,就看那工人的身下已经出了一滩血,这也难怪,这都被捅了个窟窿那还不见血,那是纸人吗?
他扶着铁条,想要站起来,李青宝忙一把按住他:“你这样站的话,有可能会伤到脏器,别动。”
一般情况下,这种贯穿伤,就算是从上面掉下来,也有可能打中脏器或是肋骨,脏器不说,看那工人的模样,像是没有击中,不然,这都跟头盔说半天话了,他早就死了。
那肋骨竟然也像是没伤到,否则那铁条肯定无法贯穿整个身体。
肋骨非常坚硬,那要是打中肋骨的话,就被止住冲势,在一半的时候就会被顶住,连胸口处的肉都打不穿。
听到李青宝的话,工人才不敢乱动。
“那不把他弄出来怎么办?就这样让他插在这里?”看到别的工人在看,头盔就喊,“你们做你们的,都在一层作业,上面的就别上去了,都下来。不要停工。”
李青宝看到都这样了,他还想着要赶工,就说:“你让大家都停下,不然的话……”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你不过就是个校工,”头盔说了声,就看到一个人走过来,立时堆起笑脸走过去说:“饶总,您怎么来了?”
李青宝转头一瞧,来的是饶贵勇。
就他能拉着宁校长和教育部的人见面,就可想而知,他的能量有多大,虽说在廖家跟里饶家是不成了,可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没想到,他能把这金河大的校医院重建工程给包下来。
饶贵勇看到李青宝也是一愣,刚要张嘴那头盔就说:“就是这个校工,他跑到工地里瞎闹,害得咱们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您瞧瞧,都这样了……”
“李校工,您好。”饶贵勇跟李青宝一握手,就看着那工人皱眉。
救护车还没到,这头要是工人死了,就是以他的能量,那都是桩麻烦事。
这施工还没几天,就闹成这样,他心里头一阵郁闷,他跟那狗眼看人低的大哥饶子时不同,知道李青宝是有本事的人,也不会低看李青宝,看他站在这里,也清楚,是那监督有意把责任转移到李青宝身上。
“你看怎么办?”饶贵勇问道。
那还在喳喳的说个不停的头盔一下就呆了,心想这不过是个校工,饶总可是大人物,来金河管这事,就大出公司下面员工的意料,他还问这校工意见?
这是不耻下问吗?
不像啊,难道这位不是校工?头盔这一联想,就打了个抖,心想看这位校工的架势,莫非是校长?
这一字之差,那就差得姥姥远了,头盔心都凉了。
“饶少,你这里能纸板吗?帮我挡一挡,我来把这位兄弟给拉出来。”
那兄弟还在捂着胸口叫疼,一声这话,就吓了一跳,一下就不疼了。
“您刚才不是说动不得,这一动就会伤到脏器的?您这就要动?您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工人惊恐地说。
“小兄弟,你放心,我能保证不伤到你。”李青宝笑说。
那受伤的工人也就十七八岁,还有好些年可活,要真是处理不当死了,那他家里人可得哭死,白养这么些年了,还不如养头白眼狼呢。
那边溪山医院的救护车还没到,李青宝得赶紧把铁条给弄断,把他给平躺放着才行。
“纸板有,你还不快去拿。”饶贵勇瞪了头盔一眼。
头盔灰溜溜的跑到材料房去拿纸板,还叫了几个工人,跟着扛着过来。
李青宝让他们把纸板都给竖起来,把他和受伤的工人给围在中央,饶贵勇也想进去,被李青宝摆手拒绝了。
他只得站在外头,看着被纸板围起来的李青宝和工人。
头盔那些人全都竖着一人多高的纸板,自己跟,背对着纸板,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些围观的同学都在议论纷纷。
“又是那个校工,姓李对吧?我老觉得他不是地球人。”
“切,不是地球人,是哪里人?氪星人?你不如直接说他是超人。”
“话不能这样说,你瞧瞧他,打篮球那么厉害,这修东西也厉害,那黄晴发疯那天,你没看到,他跑得跟兔子一样,光那速度,我看就不比超人慢,你说……”
“说什么?得了,且看吧。废话多。”
饶贵勇模着下巴站在外面想着,这李青宝要能帮我这个小忙,倒也不错,我来这里就想和廖菲妃多亲近一下,这也有家里让我来金河历练的原因。
要他能耐大,那说不得把他从廖菲妃那里挖过来。
也就是一时乱想,饶贵勇真要挖李青宝,那也办不到,家里就不会允许他这样胡来。
就看纸板里金光一闪,饶贵觢uo读艘汇叮?患?钋啾ψ叱鲋桨澹?枪と嘶乖诎Ш浚??巧砩铣こ隼吹女乃?醪患?耍??硖謇锏女乃?醪恢?乖诓辉冢??黄椒旁诘厣希?蛔〉爻榇ぷ拧Ⅻbr />
“没事了,没伤到脏器,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就好,”李青宝掏出一盒灵肌膏,想想跟饶贵勇的交情还不到,就又收回怀里,“医院的车来了。”
溪山医院的救护车呼啸着开进来,那出班医师一跳下车,就急奔过来,后头两名护士抬着单架。
“哪儿呢,人呢?就这个?不是说被铁条穿身的吗?那铁条呢?你们打120也乱打?”医师不悦道。
“本来是有铁条的,但被个见义勇为的朋友把铁条弄掉了……”
“这是能随便弄的?那铁条一弄出来,那身体的血就会跟着从那洞口里冲出来,有点医学常识好不好?”医师打断饶贵勇的话,厉声道。
“可也没看到血冲出来啊。”饶贵勇无奈地说。
医师怔了下,就想起那工人还在地上,冲过去,先临时检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有两个洞在胸口和大腿上,可那里也确实没有血冲出来。
“咦,这可真是怪了,是谁救的这位兄弟?”医师疑惑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