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好的武器吗?如果只是普通货,不找也罢。”葵文见月·绰迟迟不让他起身,膝盖被坚硬的地板磨得生疼,自己蹦跶了起来。“不过这胖女圭女圭的确要喂饱,否则虽然可以用埃穆瑞斯那老头儿的空间晶球回到费雷尔山去,可是还有一里多路可得要老命了。”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跪着呢。”月·绰语带嘲讽,“武器好不好得问她们自己,不过兽心拿走了我的一把匕首,那是影护者的遗物,我必须拿回来。”
“遗物!”葵文闻言咚地跌坐在地,“你是说那孩子死了?”
“你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你?”
月·绰对他的反应感到有点吃惊,明明刚才还那么随意便夺走一条生命的精干老人,在一瞬间突然显得那么苍老,那么悲哀。当然,葵文特别的形象也让他很在意。不过在见过一些兽人后,月·绰很自然地把葵文也当成了兽人。
“为什么你们没有说?”葵文爬着转过身去,脸贴近还跪在地上的紫荆和艾米娜。“是怕我这老头子承受不住这份伤痛吗?”
“师弟他,我……”紫荆吞吞吐吐,却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起来吧,别跪着了。”月·绰算是看出来了,没自己发话,这两个女人大概会一直跪下去。“晚点我会亲自向这位兽人老人家讲清楚经过的,不过现在还是先把影护者的遗物和大家的武器取回来。还要找些吃的东西才行。但是外面盗贼众多,我们得想清楚才是。”
“兽人老人家。”葵文瞪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在说我老头子吗?”
“这老头是玛雅人,笨徒弟。”冬忆冷冷地道,“言丫头没告诉过你这世界都有哪些智慧生物吗?”
“他以前又没见过玛雅人,有什么好讲的。”月·言气呼呼地道,“他连对魔法都是这两天才开始莫名其妙地研究起来,你以为之前的他会听我废话这世界的事情吗?”
“呵,这两个小丫头,倒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葵文被逗得笑了起来,“总之现在主要的目的,是找食物和影护者那小子的遗物。至于那什么武器,都很有来历吗?”
“我的武器倒没什么。”月·零皱起眉头道,“不过那把大剑是铸造大师做的,我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带了出来,如果不带回去,怕他不高兴。”
“他敢!”葵文冷道,“就那小子打的破剑,丢了就丢了,他敢胡闹瞧我收拾他。除了你的大剑,还有谁丢了武器?”
“我……”阿茄尔不自在的举了下手,“我的弓是阿特森爷爷才为我造的,还没用上多久呢。”
“阿特森?是不是影者村的那个熊型老头。他还没死吗?”
“你死了他都没死。”阿茄尔虽然认生,但却很不喜欢有人说她村人的坏话。
“那你放心,我老头命长着呢。”葵文笑眯眯地瘪了下嘴,“阿特森那老家伙做的东西倒是不错,不过和我做的还有一段距离。在找那小子的遗物时,若是顺带寻着了也罢,若是没找到,不用刻意去浪费时间,老头我给你把更好的弓就是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紫荆提议道,“这地方又闷又臭,要叙话到了费雷尔山也不迟。”
“我刚才不是说了外面盗贼众多吗?”月·绰不耐烦的道,“虽然你们潜了进来,但毕竟你们只有三人,目标不大……”
“贤者大人放心。”艾米娜连忙解释,“盗团已经全部离开了,只留下极少的几个人看守。我们从这老强盗(指了指地上的老头尸体)那已经打听过了。山脚木寨只有百来个守卫,而这城堡中就六人。两个已经被我们解决,还有四个在守卫休息室中。”
“兽心走了!”月·绰不敢相信地自语道,“这王八蛋把我抓来就走了,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这也是我们所担心的,”紫荆道,“兽心极有可能已经带着部队朝索尔德去了。我们猜测,他是把贤者当成诱饵,引圣法守望团主力离开索尔德,削弱索尔德的防御能力,从而一口气拿下索尔德。只是他没想到,我们只来了三个人潜入解救你们。”
“这倒是个问题,那还是赶快走吧。”月·绰已经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只有四个守卫的话,那就简单多了。大家也别再伤人命了,以我们现在合拢在一起的实力,要把他们制服,不过是眨下眼的事情。”
“贤者你是在怪我杀了这老蠢货?”葵文鄙视地瞥了一眼牢门外的尸体,“这些强盗山贼,哪一个的身上不是背了数十条人命。兽心这伙盗贼,表面上不伤人命,私下个个坏事做尽。当初我不杀他们,是因为被那该死的教条所限制。如今有了这么好的理由取他烂命,你以为我会放过机会吗?”
“这世界的人用什么样的准则去做事我不知道,但是在我的世界,生命是非常宝贵的。所以不管你怎么想,但至少我希望不要在我的眼前轻易把生命摧毁。”
“既然贤者大人这么说,老头子领命就是。”葵文带头朝外边走去,“贤者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哈哈,哈哈哈。”
出了地牢,众人很轻易地便制服了守卫室中的四人,看来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都很合作,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首先带了众人到厨房,不过那里并没有留下多少食物。葵文对那些粗糙的食物看不上眼,吩咐几个女孩随便弄点,把艾吉奥填个半饱,可以走完那一里路就好。
当要那几个盗贼带去寻找影护者的遗物时,他们却一个个面露难色,直到葵文抽出剑来威胁再不动就要杀了他们时,其中一人才鼓起勇气,自愿带他们去寻找。
跟着那盗贼,葵文与月·绰,月·零和阿茄尔在城堡里走了近十分钟,才来到一扇屋门前。
“你们被收缴的东西全在里面…。”那盗贼颤抖着道,“只是……,只是里面……”
“到底什么事,如此吞吞吐吐。”葵文不高兴地吼道,“是不是里面有什么埋伏?”
“没有,没有埋伏。”盗贼连连摇手,“只是太惨了,我不敢看,你们还是自己进去吧……”
葵文没耐心再和他废话,一脚将门踢开。月·绰等人透过门洞,都被屋中的场景惊呆了。
在屋子的中间立起了一个十字架,老村长的尸体赤条条地被钉在上面,身上的皮肤被剥了下来,干固变成黑色的血液,使得尸体看来血肉模糊。看他那痛苦争扎的狰狞表情,在皮肤被剥下时人定然还是活生生的。
“畜生,这畜生!”月·绰一下跪倒在地,悲愤地嚎叫着。“这是他父亲,养他长大的人,他怎么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