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见天之佛背对自己而站,随即脚步轻轻移动,向山洞口的方位迈去,直到自己离山洞口比天之佛距山洞口近后,才停下脚步,小小的两只胳膊往胸前一(色色小说
娘你就专心致志地继续害羞吧,我给你守着洞口,要是谁敢进洞来打你,我就把它们一个个打成包子让娘当垫子坐!
他每次害羞都要好半晌才能恢复过来,天佛娘也应该和自己一样。
天之佛心头狼狈还去,却突然见魔皇错过自己向山洞外走去,下意识出声便要阻止,却不想他自己停下了脚步,声音顿时咽了回去。
只是魔皇的模样倒叫她有些不解,随即问道:“质辛!你站在那里作何?”
魔皇头不回,眼不动,警惕地盯着洞口,说道:“我要保护娘!不让坏人进来伤害娘!”
天之佛怔了一怔,虽有些哭笑不得,心头却是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涩和浓浓的暖意,原来她也希望有人能相信自己,能毫无条件地站在自己一方,不必保护,不必做任何事情,只要不问缘由地与她共进退。
以为这是奢望,没料到墙倒众人推的此时,竟是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孩子给了自己最想要的。
纵使自己只是他错认的娘!
想到这儿,天之佛眉心不由一蹙,怔怔地凝视着魔皇。《》
这个孩子!他的执念,他的渴望……世间母子亲情竟会有这般力量吗?
“质辛,你如实回答吾,若是你有朝一日找到了你娘,而你娘却是杀人无数,遭天下人唾骂,你当如何?”
魔皇闻言这才确信天之佛是恢复正常了,随即放心的转身,抬起澄澈明亮的双眸看向她,不假思索道:“娘就是娘啊,杀不杀人,被不被人骂,都是娘!你的话好复杂,娘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魔皇脑海中突然闪过他寻娘路上的“伪佛”“败类”的责骂声,凝视天之佛疲惫面容的眸光,突然变得愤怒:“谁要是骂了我娘,我就一个个去骂他娘!”
童言稚语,不足一哂,却突然听得天之佛心头莫名颤动,竟对质辛的母亲有股说不出的羡慕,不知质辛的母亲是何人。
“那我再问你,若是你娘被人所杀,你可会痛苦?”魔皇似是想到了眼前的天之佛倒地的那一刻,眸中顿时涌起眼泪,咬唇点点头。
天之佛见他流泪,不觉移步走近,抬手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凝视着魔皇的双眸,循循善诱道:“你娘杀了别人的娘,别人也会痛苦,质辛,你可明白?”
魔皇见天之佛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话,心顿时软得都快化了,明白了她的用意,随即点点头。《》
“你娘做错了事情,会因此而受到惩罚,受尽天下人耻笑,那你可还要认她做娘?”
魔皇以为天之佛是暗指她自己,心头一急,顿时抬起两只肉呼呼软绵绵的小手,将天之佛的手紧紧抱在怀里,急切道:“认啊,娘就是娘!娘做错事了,质辛陪娘一起改正;娘,你别怕,谁要是惩罚你,质辛替你接受惩罚,谁要笑话娘,就让他们笑话质辛好了。”
天之佛闻言眼中不知为何不受自己控制地突然一涩,眼角竟然泛出晶莹,随即转眸望向他处,而魔皇手上柔柔暖暖的触感却仿佛穿透了肌肤源源不断地渗进她的血脉之中。
天之佛手不觉一动,将魔皇的两只小手紧紧包进了掌心。
你娘将你带至人世是她之幸!吾非你娘,却被你误认为娘,亦算是你我二人之缘,我便送你一程,助你寻到你娘!
魔皇见天之佛落泪,想要用手像天之厉和方才天之佛那般去擦掉她的泪水,只是双手却被天之佛握在手心,他也不舍得放开,他的身高正好与蹲的天之佛一般,随即贴近天之佛的身子,踮起脚尖,轻轻用红润柔软的小嘴唇亲上了天之佛的眼角。《》
天之佛眼角被亲,募然转眸,恍惚怔然地望着魔皇。
怎么会?这种感觉怎会如此熟悉?
天之佛脑海中突然急速闪过彷如真实存在过的一幕,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透着浓浓的不舍亲向了她的眼角。
魔皇见她发怔,不由唤道:“天佛娘!你怎么了?”
天之佛回神缓缓摇摇头。
随后再去回想,脑中却什么都没有,方才的那一幕竟仿若梦境,下片缕痕迹。
罢了,定然是幻觉!自己如今心神不宁,功体有恙,最是万邪修练入侵之好时机,莫名其妙不存在的幻觉定是如此所致!
不如先询问质辛有关他的详细情况。
“你家在何处?你爹又在何处?”
魔皇猛得一怔后顿时心头暗喜,天之厉老爹可真厉害,娘居然真的问了。
“异诞之脉!离这里很远很远。我爹当然在家了。”
天之佛听了,眉心一蹙,看着魔皇道:“你爹不知你离家?”
魔皇点点头,煞有其事的看着天之佛撇撇嘴郁闷道:“爹不让我寻娘,可是我想娘,我就自己偷跑出来了!”
爹,你可最好这几天都不要出现,要不然娘就知道我说谎了。《》
天之佛微怔,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质问道:“你娘失踪,你爹理该自己去寻,却为何不寻?”
魔皇登时愣在了当场,微微垂眸,绞着手指头,这可怎么编呢?
好吧,看在老爹你对我不错的份儿上,我就让娘对你有个好印象吧。
“爹不是不寻,是不能寻。娘功力高强,抛下爹离开那一日,将爹封印许久,爹急怒攻心一夜白头,好不容易解除封印,双脚却因为封印时长,而不能行走,即使如此,爹依然费劲心力跑遍千山万水去寻娘,可惜根本没有娘的踪迹。”
天之佛敛眉静静听着。
魔皇看着天之佛,喘了口气继续道:“爹身体本就没有完全康复,再加上寻娘不见,悲伤之下,抑郁成疾,忽然昏『迷』失去意识,重病不起,还是叔叔们将他们的功力输予爹,才保住了爹的元气不损。”
“直到那天,武林中突然传出娘出现的消息,叔叔们把消息告诉了爹,爹才重新振作,腿竟然也能走动了,只是身体却虚弱的厉害,每日见爹着急费尽心思练功恢复身体,再加上我也想早日见到娘,便跟爹说了要去寻娘,爹说现今武林危机重重,怕我危险,百般不让……”
天之佛眸中不赞同闪过,募得接过话道:“所以你就离家出走!”
魔皇无辜地转了转眼珠子,点点头。
天之佛凝视魔皇眼中的那抹坚定,心底不觉轻叹,继续问道:“你娘为何要离家,还封印你爹?”
魔皇看着天之佛认真的神『色』,直犯嘀咕,神『色』间不由有些犹豫。
娘啊!你干嘛要问这么清楚呢!反正你也忘了。
这事说出来老爹的面子里子就都没了!
算了,老爹不是我不帮你,谁让你本来就做错了事!而且为了你的媳『妇』儿回家,你就牺牲一下吧。
魔皇神秘兮兮地看向天之佛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天之佛点点头算是承诺。
“其实这也是我偷听劫尘姑姑说的,爹当时没经过娘同意就让娘怀上了我,所以娘一怒之下就把爹封印了,然后怀着我便愤然离开!”
天之佛闻言一震,挑眉道:“你那时还生?”
魔皇无奈地叹息一声,溜圆的黑眸盯着天之佛询问的眸光:“是啊!我多么无辜!又不是我的错。”
天之佛突然闪过一抹莫名的苦涩,眸中竟多了丝温情,凝视着魔皇轻声道:“那你如何却与你娘分离,而与你爹待在了一起?”
魔皇闻言,身子一僵,双眸顿时黯淡无光,过往记忆突然袭来。
那天娘给自己洗了个最喜爱的热水澡,他胡『乱』扑腾把娘亲弄了满身水。
娘气急狠狠落掌却是轻柔地拍在了他的小**上,他脸一皱,逗得*潢色娘笑了笑,随即便见娘掌心催动金『色』的暖流拭去了他身上的水珠。然后又满脸温柔地给他包好了亲手缝制的襁褓,边包边柔声唤着:“质辛!质辛!”
每一日娘都这样精心呵护自己,可是沉浸在快乐中的他却忽视了娘那日的异样。
娘虽在笑,笑中却渗透着刻入骨髓的痛楚。
这竟然是他与娘亲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
魔皇质辛想着想着,本还温暖的山洞之中,只觉丝丝寒气不断地窜入身体,瞬间聚在胸前,心脏猛得一阵紧缩,千年极寒冷意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
天之佛见他募然异样,分明是受寒之兆,心头一震,掌心急忙用功,将自己功体之力化作热力通过掌心灌输进魔皇体内。
浑然泛着金『色』光芒的温暖气韵瞬间化作光球,将天之佛和魔皇包容在其中,二人掌心相接处源源不断的暖流从天之佛体内流向魔皇。
输功片刻,天之佛本以为魔皇会无事,定睛一看,魔皇本还明亮的双眸却是瞬间失去了神彩。
心神募得一『乱』,顾不得其他,天之佛募然提掌,再催功体,流如魔皇体内的暖意越多,魔皇身子却更加冰冻刺骨。
掌心越来越低的温度警示天之佛魔皇命危。
魔皇的脸『色』已成了濒死之人才会有的青白,冰冷的泪水从他紧阖的眼角猛得溢出,嘴唇颤抖着死在诉说什么。
天之佛心口猛得一缩,只觉万箭穿心的痛楚奔涌袭来。
怎会如此,自己的佛体之力本是最纯最暖之气,本应化解万物冰冻,可输进魔皇体内竟然加速了他身体的冷寒侵袭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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