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 30天厉忏罪

作者 : 艳如歌

质辛见天之佛说完话后眉心却依然微微蹙着,眸光微不可见地时不时望向劫尘消失的方位,难道娘是在担心姑姑吗?

不由抬手抚上她的手,亮晶晶地黑瞳信誓旦旦地凝向天之佛安抚道:“天佛娘!你不用担心方才那个姑娘!她很厉害的,能打得过她的人没几个!”

反正异诞之脉,只有爹爹打得过姑姑!其他人都是手下败将!这么看姑姑确实是厉害的!

天之佛见质辛一副很了解劫尘的模样,眸光一闪,挑了挑眉别有用意问道:“哦?质辛,听你的话,吾是否可以认为你与方才那位姑娘很熟?”

质辛满眼的自信一呃,顿时僵在了脸上,黑瞳急忙滴溜溜一转,不自然的笑笑:“嘿嘿,我一直和天佛娘在一起,怎会认识那位姑娘!”

天之佛提起茶壶斟满了自己和质辛的杯子,若有所思道:“你与吾在一起不过数日,在这之前的日子,你与她生活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质辛僵硬的小脑袋满是错愕,天佛娘简直太神奇了,明明失忆的人,怎么猜测起事情来一句一个准!

可是劫尘姑姑不让自己泄『露』与她认识的信息。《》

该怎么办?

他根本去想天之佛已然恢复记忆的可能,只顾着想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质辛想得眉头皱成了一团,天之佛收入眼中嘴角勾了勾继续镇定自若地饮茶。

半晌后,质辛脑中倏然闪过前些时候天之佛说过的话,紧皱的眉头才突然一松,释重负地长舒口气:“我也像天佛娘看爹一样,一见劫尘姑娘就觉得她很厉害很厉害!”

为了增加可信度,黑眸亮晶晶地冲着天之佛猛点头。

娘!我真的没说谎!

天之佛闻言眸『色』一僵,喝在口中的茶瞬间岔了气,面『色』憋得泛红,登时爆出一阵响亮的咳嗽声。《》

质辛怔了一怔,急忙站在板凳上,抬起小手轻抚着天之佛的脊背,“天佛娘,别着急,喝得慢些,质辛是不会跟你抢着喝茶水的!要是不够喝,我再向老板叔叔要!”

天佛娘喝水居然也会岔气!难道是因为自己和她抢着喝?

自己喝水岔气都是因为咎殃叔叔总跟自己抢着喝水,尤其是劫尘姑姑特意煮给自己的水时,他说抢水喝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该有的。

天之佛咳了片刻才觉喉间舒服了些,眸中生生咳出了泪光,无奈好笑地对向质辛道:“吾无事,你坐下吧!”

刚才自己纯属自作孽!为何一时起了逗弄之心,如今把自己绕进去了!

质辛刚要坐下,倏然眼前一阵疾风涌过,离开的劫尘瞬间又出现在了眼前。

天之佛心头一松,看向她道:“既然回来,我们即刻上路,此处距公开亭已不远!”

劫尘并无异议,将手中拿着的棉布包袱“啪”地扔在了桌上,看向天之佛:“收下!”

天之佛和质辛微楞,不约而同诧异地看了眼劫尘,“这是何物?”

劫尘单手斜握剑身,靠在桌边,转眸淡淡扫向质辛,瞥了一眼天之佛,示意:“给她戴上!”

质辛闻言一怔后,募然惊喜连连。

啊!劫尘姑姑给娘送东西!这简直太好了!看来姑姑也很喜欢娘!

眉眼一阵欢喜,小手急忙去解拴在一起的包袱。

天之佛闻声转眸望去,平静无波的眸光顿时定在了当场,眸底倏然涌起一抹浓重的欣涩。《》

一个竹编的平顶斗笠和朦胧的白『色』垂绢。

质辛看着眼前的两个从过的东西,满脸疑『惑』,看向劫尘:“这,这是做什么用的?”

劫尘眸光轻轻扫过被人诟骂而此时面『色』依旧温润的天之佛,想起方才市集上众人谩骂的伪佛!刽子手!心头震恸,倏地垂眸敛起了心底波动,俯身贴在了质辛耳旁,字字如金:“用来遮住天下最圣洁最美的东西!愚昧的天下人没有资格看到她!”

质辛听姑姑赞美自己娘亲,转眸看向天之佛,高兴得一乐。

就是!天佛娘是天下最宝贝的东西!只要让他和天厉爹看就够了!

“我要怎么把这给天佛娘戴上?”

天之佛一怔后眉心一蹙,眸『色』现出失忆的天之佛该有的抗拒,淡淡看向劫尘:“吾不需此物!”

正与质辛窃窃私语的劫尘倏然抬眸,所(色色小说

天之佛闻声身子一僵,眸光望了质辛一眼,募然垂下,似在犹豫,劫尘见她如此心顿松。

天之佛沉『吟』半晌后,言语,径直抬手放在了斗笠之上,准备拿起自己戴上。

劫尘余光瞥见,眼疾手快,一手抢过了她手中的斗笠,转眸看向质辛,缓和了嗓音,不徐不疾道:“看好了,吾只教你一次!。”

质辛乖乖点头,认认真真的凝视着劫尘的一举一动。

劫尘眸光凝重,走近尚坐在长凳上的天之佛,按住了她欲动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除却了她束发的六瓣莲花金冠,满头银『色』发丝翩然散落,轻轻披在肩头。《》

质辛急忙抬起小手接过莲花金冠,眼冒亮光凝视着天之佛。

散发的天佛娘真美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劫尘转手拿起桌上的斗笠,瞥了眼已然转移注意力的质辛,暗嗤一声,轻轻覆在了天之佛头上。

随后捧着垂绢步至天之佛身后,细心地将绢纱铺展,顺着斗笠边缘轻轻垂落。

质辛眼前的散发天之佛面容顷刻间隐在了白绢之后。

天之佛透过绢纱看见质辛因看不到自己募然遗憾的神『色』,眸光一闪,抬手揭起了垂绢一边轻轻向两侧调了调,『露』出了部分面容。

“如此便可!”

劫尘收回手,挑眉看向质辛:“看懂了?”

质辛兴奋地看着戴上斗笠别有另一番不同于以往模样的天之佛,心里美滋滋地,早忘了方才自己是要学艺,敷衍地点点头。

劫尘撇了撇嘴角,伸手拿过质辛手中的莲花金冠,包在方才的包袱中,系好背在了背上,看向天之佛,淡淡道:“金冠吾收下!交换你头上之物!”

说罢丝毫耽搁提步离开了茶铺。

质辛跳下长凳,把手塞进了天之佛手中,看着劫尘背着金冠在前面走着,心头直泛嘀咕:“姑姑你收下金冠,回了异诞之脉肯定会给天厉爹,那金冠还不是娘的!你这交换真够亏的!”

天之佛步履微微提速,跟着前面疾走的劫尘,垂至腿间的白绢随着移动的步子,翻飞轻扬,曳起层层涟漪。

茶铺老板见三人总算离开了店铺,才双腿颤抖着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

杀人不眨眼的伪佛!总算走了!若不是方才自己精明,小命恐怕早就不保了!还有这个不起眼的小店也得化成废墟。《》

茶铺内的其他客人口中低声交谈着最近的武林消息,仍旧喝茶的喝茶,谈笑的谈笑,并意到他们心底口头低斥的天之佛曾经来过,又默默离去。

烈日旷照之下,石子道路两旁碧柳慵懒地垂下绿条,天之佛、质辛、劫尘三人化光疾驰,步履匆匆,总算是在到达了公开亭。

而刚到的忏罪之墙内,却是引动各方焦点,同时汇聚了各路武林人马,关注一场惊世之审。

中阴界宙王率领贴身护卫六独天缺,和本已驱除出境但自请随行的缎君衡,站在离罪墙最近之地。

破解鸿蒙气团时的三人剑布衣,咎殃、月藏锋随后而至,占据忏罪之墙一角。

天之佛的师弟野狐禅以及同修好友渡如何,因与天之佛口角争执后失去了天之佛踪迹后,惊闻忏罪之墙审判之事心神大震,担忧之下急忙赶来。

天佛原乡代表云沧海和苇江渡带着面『色』冷凝满是恨意的黑『色』十九站在离宙王不远之处。

缎君衡见到失踪许久的义子,喜『色』一闪而过后,却在眸中凝成了沉沉的震惊。

“十九!十九怎会神识全无,被人控制?”

正在此时,化身天之佛的天之厉佛光闪耀,降临罪墙,在众人注目下巍然迈向绵延千里的忏罪之墙中心。

血傀师在天之佛现身后,才举步步出现在人群之中,一丝阴沉自得的冷笑溢出嘴角。

楼至韦驮!今日便教你身败名裂!

咎殃(冰无漪)一见天之佛现身,心底倏然涌出本能而起的担忧,定定注视着天之佛的一举一动。

天之佛楼至韦驮,既然此时不是与厉族相关之事,那吾咎殃便先将你当做自己人!

伫立在身旁的好友剑布衣突然察觉他浑身疏懒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肃氛,凝结的气氛中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

眸光闪了闪,低声唤道:“冰无漪!”

咎殃闻声,良久后回神后眸光闪烁地盯着剑布衣,“穷酸布衣,你不是对吾之江山美人亭很感兴趣,一会儿听吾召唤的话,吾把它送你!”

剑布衣一怔,刚要出声。

咎殃又痛心补充道:“住一年!”

二人谈话间,天际骤然惊险一团不同于天之佛的浩瀚金『色』气团。

剑布衣神『色』一凛转向气团,话却是对着咎殃:“吾助你,无须江山美人亭!”

云沧海和苇江渡惊见气团,登时敛住袈裟俯身见礼:“审座!”

金『色』气团在半空顿住,并出真身,只有浑厚皓然地嗓音破空传入众人耳中。

“天之佛!今日之审,你可有心理准备?”

天之厉背对审座侧身而立,凝视着罪墙的眸中暗光一闪,不发一言。

天佛原乡的审座,吾今日便要看你如何公正审判一心为苍生为佛乡的楼至!

罪墙旁的宙王眸光一闪,对着审座雄浑喝道:“且慢!现在还不是公布真相的时机!”

审座气团金光倏然激『射』,沉厉之声慑人心魄:“宙王!吾敬你乃一界之主,当知分寸。”

宙王受此威胁,面『色』不改,沉稳厚声道:“造墙虽是事实,但其背后血泪,天之佛也背负甚多。不如就让天之佛向罪墙冤魂表明心迹,以明守护苍生之愿,有变。”说着抬眸别有用意地看向楼至韦驮激动道:“天之佛你讲呢?”

天之厉抬眸迎上宙王暗藏阴谋的双眸,眸光平静自若,“当然!”

宙王,好好享受你在这世上最后的辉煌一日!

话音落后,天之厉金『色』披风扬起,不假思索转身面向罪墙,俯身垂眸,坦诚告忏:“苍生在上,吾楼至韦驮以天之佛名号,背负大千罪业修行,今以此身告忏。罪墙族民身死之怨,若起造因吾,当受吾血吾法,希望众冤魂能解月兑永世受困之苦。”

说着,天之厉轻点心口,取出了天之佛与自己相融的一滴心头之血,指尖凝聚全身功力,食指轻弹,鲜红血滴直『射』罪墙而去。

血滴触墙之刻,顷刻间毫无阻碍融入墙身。

天之佛心神震骇地定在公开亭前,听着耳边众人激动的说着罪墙审判之事。

天之佛此时正在罪墙忏罪!审座亲审,宙王做证!

自己明明此时在公开亭!

脑际突然闪过天之厉那日一往无悔的神『色』,眼前微黑,身子难以抑制地轻轻一晃。

*潢色天之厉!是你!

劫尘眸光一变,急忙出手扶住了心神大恸,站立不稳的天之佛。

天之佛瞬间回身,眸光凝重紧攥着劫尘的手,情急促声道:“小妹!质辛交给你!不要在路上耽搁,立刻带他回异诞之脉!”

劫尘应承,猛提功体,霎时金光夺目,急向罪墙飞驰而去。

天之厉!罪墙!但愿还来得及!

劫尘愣了足有半晌,才难以置信地反应过来,震惊望着天之佛离去的方向。

“你居然叫吾小妹!你失忆了居然知道吾小名是小妹!”

攥着质辛的手指骤然一紧,利眸泛光!

天之佛,既然你恢复了记忆!那么好多事情便更好解决了!

质辛见天之佛匆忙交代话后就消失不见,眸『色』□,登时拉了拉劫尘的手,急促道:“姑姑!我不要回异诞之脉,我要去找娘!你带我去找娘啊!她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什么都不说就把我们留这儿了?”

劫尘闻声乍喜的眸『色』倏然凝起一抹沉重,方才天之佛厉声嘱咐自己务必带着质辛即刻回异诞之脉!难道她要做的事有危险!

不行,她怎么能置之不顾!

质辛见她自顾自的想事情,嗓音一急,带了哭音:“姑姑!娘抛下我们了,我们怎么办啊?”

劫尘登时俯身将质辛抱在怀中,浑身笼罩银『色』冷光,果断决定:“你娘定是去了罪墙,我们即刻就去!”

银光顷刻一闪而消逝在公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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