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犹如金色的丝纱织成的绸,将大地笼罩在其中。
荀齐凡将车停在公司门口,司机急忙下车为他打开车门,就在他进入公司的那一刻,裴忆夕和夏若彤走出公司大门,朝右边走开,一场戏剧性的擦肩而过。荀齐凡进了公司,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到那抹陌生又似乎熟悉的身影时,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心,脚步也随之停在原处。
“总裁…”直到身旁的协理轻声的呼唤,才将他飘远的思绪拉回。
他收回视线,看着身旁的男子,微笑道:“走吧!”
一个庞大的企业,却由一个三十都不到的年轻男子接管,可见这个男人是何等的传奇。他的决断、魄力给人一种王者特有的风范,虽然没有唯我独尊的孤傲,但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冷锐睿智又不得不让人诚服。荀齐凡几乎不与任何娱乐媒体做导播,也很少参加记者会,他为人十分的低调,行事也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外界对他的私人了解,可谓少之又少。只知道他是商业界的奇才,至于其他一无所知。
外界传言荀齐凡是个花花大少,女人无数…这些谣言也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否认,皆以默认而概之。就这样,这位造物主的绝美之作,就有了正反两面性的评论。然而,荀齐凡的低调,恰恰给他的工作、生活制造了最大的方便。至少不会像明星一样,一出门就被人跟拍,也不用出个门还得全身武装,提心吊胆生怕被记者、狗仔队跟着满大街的跑。像他这样,独身一人,就跟普通人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在上流社会里,荀齐凡是最不喜欢讲排场的人,参加众派对,他也只是跟派对的主人打声招呼就走。他讨厌应酬,也不喜欢听那些商业人士心口不一,说一些恭唯的话。参加舞会几乎不带女伴,连黛安妮也没有陪他参加过一次舞会。这样一个独行侠,外界真的很难掌握他的行踪,就连他的员工对这个神秘的上司,也是闻其名却不见其人啊!
“乔治,帮我安排一下下午的珠宝设计评论会议。”荀齐凡看着自己对面的美国男人,细声交代道。
“是,总裁。”乔治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办公室。
乔治是个美国人,他处事沉稳细心,跟随荀齐凡有四五年了。对于这个年轻总裁,乔治很是佩服,荀齐凡具有绝佳的领袖风范,他的思维敏锐、处事精明等各方面的心态素质,都让他诚服于这位年轻的上司。对于荀齐凡,不能说百分百的了解,至少他知道,荀齐凡不是那种优柔寡断、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周末清晨,寒气慢慢地扩散于四方,可当阳光洒入后,气温逐渐回升,阳光依旧是那么的柔和。
裴忆夕史无前例的在冬季里早起,她来到窗边,伸了伸懒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本来按常规在上半年就已经毕业了,可景川的教学制度与其他学校不同,每年的毕业生,都要在下半年十月份毕业。裴忆夕对这种制度也没什么议论,毕竟早、晚对她来说都只差几个月而已。
裴忆夕扭了扭腰,突然一辆黑色的名牌轿车映入眼帘,她歪着头想道:“这辆车…车牌好熟悉啊!”
黛聿森天还没亮就开着车来到裴忆夕家楼下,内心深处特别的想见她,可又怕打扰她休息,所以只好坐在车里等到天亮。突然,车门上的玻璃被敲了几下,黛聿森睁开朦胧的睡眼,摇下车窗,那张自己朝思暮想、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的脸浮现在眼前。他愣了一会,然后激动的走下车,微笑的看着裴忆夕。
“森子?”她没有猜错,这辆车的车主果然是黛聿森,只是他一大早出现在这里…
裴忆夕惊愕的看着他,满月复的疑问,“森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起床啊!”黛聿森毫不掩饰的笑道。
“等我?你…在这里等了我一整夜?”裴忆夕再度惊愕的看着他,好看的凤眼眨巴了两下。
黛聿森耸了耸肩,笑的一脸无害,“也没有一整夜啦!只是睡不着,所以…就来这里了,我来的时候才凌晨两点而已。”
裴忆夕更是惊讶的睁大双眼,这是什么情况?
“小夕,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很奇怪吗?”黛聿森笑道。
“的确很奇怪,你说你晚上睡不着?”裴忆夕扬了扬黛眉,很认真的问道。
“嗯。”他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你凌晨两点就跑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等我起床?”
“嗯,小夕…这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裴忆夕伸出右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很是奇怪的看着他。
“没发烧啊!”
“小夕,我什么精神问题都没有,我就是想来找你,就这样。”黛聿森说的诚恳。
裴忆夕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很是怀疑的问道:“真的只是这样?”
黛聿森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些许红晕。
“啊,小心…”裴忆夕冲上前,迅速的将他往边上一推,一个易拉罐着实的砸在了那辆黑色的轿车上,车窗上立马出现一道裂痕。裴忆夕深吸了口气,按这种情况,如果砸在了人的头上,肯定又是一道血口。
黛聿森看着自己的车,又看了看远处,满脸的郁闷,“奇怪,哪来的易拉罐?想谋杀呀?”
他倒不心疼自己的爱车被砸,他纳闷的是一大清早的除了他们,四周不见一人,怎么还有易拉罐腾空飞来?裴忆夕皱着眉心,她知道,这恐怕又是宿命的缠绕吧!每一个想要对自己示好的男生,都会莫名其妙的遭到袭击,她感觉自己就是个扫把星,总是给对自己好的男生带来麻烦或厄运。
裴忆夕沮丧的抬起头,眩目神迷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森子,你还是回去吧!和我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
看着裴忆夕黯然转身,黛聿森站在她身后喊道:“小夕,不管有多危险,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裴忆夕站在了原地,她转过身木衲的看着他,“森子…”
黛聿森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小夕,我不相信宿命。”
对于裴忆夕身上所牵拌的诅咒,黛聿森一直都不相信,景川学校的那些传言,他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直到今天,他终于相信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可他希望自己是她告白者中的幸运者。
“我相信,我会是个例外。”黛聿森微笑的说道。他的笑容里充满自信,裴忆夕怔怔的看着他,心里被他的话激起阵阵涟漪…
“小夕啊!外面很冷,你一直站在外面干什么?”裴母显然没有看到黛聿森,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打开。
“这位是?”裴母疑惑的看着裴忆夕身后的男子。
“哦,这是我朋友,妈、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裴忆夕走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裴母一脸笑意,她上下打量着黛聿森,不疾不慢的说道:“妈担心你啊!”
随即有些不满的看着裴忆夕,略带责备的说道:“小夕,朋友来了怎么不请到屋里坐?”
裴忆夕一脸的无辜,黛聿森微笑的行了行礼,“伯母,您好!”
“好,好…”裴母对他似乎很满意,笑呵呵的点着头。
“外面风大,进屋里坐。”裴母热情的招呼着他进屋。黛聿森看着裴忆夕,似乎没有她的允许,还是不敢擅自进去。
“森子,外面比较冷,还是进屋吧!”裴忆夕温和的说道。
“是啊!屋里暖和,再说伯母我做了些好吃的,你进来一块尝尝。”裴母乐呵道。
得到允许,黛聿森自然欢喜,裴母带着他回到屋里,招呼他在客厅坐下,为他的沏茶倒水,黛聿森很是不好意思。
裴母走进厨房把做好的早点端了出来,微笑的看着黛聿森,温和的说道:“还没吃早餐吧!来,趁热先吃吧!”
“妈,我来帮你。”裴忆夕刚起身就被裴母按了下去。
“小夕,你招呼客人,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裴母笑的一脸和蔼。
“伯母,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黛聿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没有,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裴母摇了摇头,女儿难得带男孩子来家里做客,裴母自然很高兴。
裴忆夕看着满心欢喜的母亲,心里有些内疚,“妈妈她好像很久都没这样笑过了。”
“小夕,别愣着啊!赶紧给客人夹菜。”裴母催促道。
“哦。”裴忆夕回过神,赶忙给黛聿森夹菜。
“我自己来就好。”黛聿森笑道。他吃着裴母做的饭菜,蹙着眉心,神情复杂。
“怎么样?好吃吗?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裴母认真的看着他。
“好吃,真的很好吃,伯母,您的手艺真棒,我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他说的诚恳,没有半点奉呈之意。
“你妈妈呢?她很少下厨吗?”裴母细语道。她的话音刚落,黛聿森神色黯淡,他沉默着,内心压抑着痛苦。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逝了。”黛聿森眉心深锁,儿时的记忆所剩不多了,可唯独母亲做的饭菜,香气依然在鼻端环绕。
裴忆夕看着他,心里也很难过,她知道失去至亲有多痛苦,因为她和他都是同命人,也经历过生离死别。
裴母心疼的看着他,都是可怜的孩子,“没事,孩子,你要是喜欢吃伯母做的饭菜,伯母可以经常做给你吃。”
裴母热情的招待,黛聿森很是感激,“谢谢伯母。”
“这孩子,谢什么,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用客气。”裴母露出慈爱的笑容。
“嗯。”黛聿森低着头,吃着这看似平常的饭菜,内心泛起千层浪,这些饭菜里凝聚了多少情感!虽说吃惯了山珍海味,可这顿饭却是父母过逝以来,吃的最好吃也是最饱的一餐,远比那些美味佳肴还要令人回味。
饭后,在裴母的要求下,裴忆夕只好忍着寒冷带他四处走走。
黛聿森看着冷的直抖瑟的裴忆夕,关心的问道:“小夕,你很冷吗?”
“你不知道,我最怕冷了。”裴忆夕吐着白气,声音也变的颤抖。
黛聿森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吐着热气,然后在她手上摩擦着,“这样,应该好点了吧!”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他那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性感的红唇…裴忆夕痴迷的看着他,咽了咽口水。
“小夕,你怎么了?”黛聿森看着她脸红的模样,明知顾问道。
裴忆夕低着头,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她羞涩的说道:“我、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黛聿森低下头看着她。
裴忆夕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她摇了摇头。黛聿森好笑的看着她,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气息。
“小夕,你被memories录取了吗?”黛聿森突然问道。
“嗯,过几天就可以上班了。”裴忆夕抬头笑道。
“是吗?恭喜你了,加油!”看着她的笑容,所有的烦恼都会离他而去,她开心,他就开心。
“嗯,我会努力的。”裴忆夕天真的笑了笑。
黛聿森将她拥入怀中,伸手温柔的抚模着她的秀发。靠在他的怀里很温暖,闻着他身上独特的香味,裴忆夕沉迷了,并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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