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司,你什么意思?”百里澈警惕地盯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三人之中领头的那个,沉声开口道。
原来,刚才跟踪百里澈并将他逼入这里的正是林觉司和他的两个随从,此时,他们正不怀好意地紧盯着百里澈,眼中流露出愤恨之色。
“哼!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这个杂种胆子不小啊,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了我林大少的面子!”林觉司恶狠狠地怒骂道。
百里澈一听到他说出了那两个字,澄澈的眼中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白皙的拳头攥的死紧,大喊一声:“我不是杂种!”
林觉司冷笑一声:“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杂种!”
“我不是!”百里澈厉声大喝,俊秀的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现在的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林觉司撂倒在地。
没成想,见到百里澈气得涨红的小脸,林觉司的心中竟募地闪现出一抹别样的念头;他古怪地笑了一声,看着百里澈的目光之中,带上了几分yin邪之色。
“这样好了,你陪本少玩一玩,本少就承认你不是杂种,怎么样?”
林觉司露骨的目光与邪佞的语声令百里澈作呕不已,对他的厌恶已经上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是这时,他却忽然冷静了下来:现在是以一对三,形势对他来说极其不利,更何况又是在这么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里,林觉司若是想强行动手,自己恐怕毫无还手之力;但若是到了大街上……
想到这里,他暗暗地抚了抚自己前几日炼制而出、现在正戴在自己手上的那枚莹白灵戒,眸光一动,有了主意。
望着将自己团团包围的林觉司三人,他紧紧地抿了抿唇,眼中闪过耻辱而无助的神色,渐渐地松开了紧攥着的拳头,认命般地别过了头。
瞧见百里澈这妥协一般的神色,林觉司顿时大喜过望,吩咐两名随从看住巷口,满脸yin笑地朝百里澈走了过来:“放心吧小美人,我一定会让你舒服得上天的,嘿嘿嘿……”
百里澈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林觉司越走越近,眼看着距离自己仅有一臂之遥;就在这时,他眸中募地厉色一闪,右腿猛地高高抬起,朝他的裆部狠狠地踹了上去!
“啊啊!”
只听林觉司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紧接着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朝着两名随从咬牙切齿地大喊道:“抓住他!”
百里澈一击得手,迅速地越过林觉司,以闪电般的速度朝巷口冲了过去;面对着迎面而来的两人他毫无惧色,就在对方的手即将抓上自己的同时,高喝一声:“白华之盾!”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枚莹白灵戒募地放射出一股夺目的白光,一个透着莹白光芒的防护罩迅速地在百里澈的周身浮现而出;“砰”地一声,那两名随从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撞上了防护罩,被这股反作用力猛地弹了出去。
百里澈飞速地冲出小巷,立刻往人流密集地带跑了过去,却不料……
“臭小子你找死!”
后面忽然传来一个暴怒的吼声,百里澈只觉身后一阵猛烈的罡风袭来,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压到!
“噗……”百里澈躲避不及,只得硬抗了后方来人的一掌,五脏六腑顿时震得生疼,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不容易踉跄了几步站稳了身子,百里澈却是再也无力逃跑了,只能愤愤不平地看着那三人再度将自己包围起来。
林觉司在一名随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一脸狰狞地盯着百里澈,那神色简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了一般;另一名随从正是方才打了百里澈一掌的人,此时正朝着周围惊吓不已的路人呼喝:“林家大少在这里办事!都给我滚远点!”
百姓们一听见“林家大少”四个字,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一个个落荒而逃,不过眨眼之间,繁华的街市上便已经空无一人,连两侧的酒楼也赶紧关上了大门。
百里澈见此情形,心底一凉,使劲地抿了抿唇边的鲜血,准备唤出自己的召唤兽与他们拼死一战。
林觉司面色阴沉地上前几步,死死地盯着百里澈因受伤而有些苍白的小脸,猛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呸!你这个死杂种敢踹本少?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落下,转头望向了那名出手的随从,眸中厉色一闪:“把他的手脚都给我废了!”
那搀扶着林觉司的随从眉头一蹙,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少爷,咱们揍他一顿就好了吧,若是废了百里澈,只怕是百里家还有他的那个师傅那里都不好交代。”
“百里家算个屁!本少才不信,他百里家会在乎这么个庶子?他师傅不就是个圣级吗,我林家难道没有?再说了,本少马上就要与公主结亲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为了这么一个杂种与林家和皇室作对!赶紧给我动手!”
那随从应了一声,随即满脸冷笑地朝百里澈走了过去,紧攥着的拳头出“咯嘣”的脆响,在这片寂静的街市上格外刺耳。
百里澈眼中流露出破釜沉舟的决绝之色,对方的实力大概比他高出两品左右,现在只有拼了!
一时间,周围忽然变得寂寥无声,对峙中的双方并没有注意到,路边酒楼的二楼上,两道目光已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太子哥哥……”一位俏丽的女子怯怯地想去拉身旁男子的衣角,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他冷冷地瞥了女子一眼,沉声说道:“你们林家还真是厉害得很,不知道你这哥哥借着皇室的名义干了多少这种欺压弱小之事了?”
“不、不是的,我大哥他能是被惹急了,才胡言乱语……”女子吓得冷汗都快冒出来了,赶紧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原来,这位俏丽女子正是林家的二小姐,林觉司的妹妹林觉晴;而她身边的,便是文华国的太子,文池渊。本来文池渊正在这酒楼中饮酒看景,林二小姐不知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便赶了过来;却是不想,两人刚好撞见了这么一幕场景。
“殿下,我们要不要……”文池渊身后的随从朝着百里澈瞥去一眼,低声询问道。
“先看看再说,我觉得这个百里澈,应该不会就这么认命。”文池渊冷冷地看着下面张牙舞爪的林觉司,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林觉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恨不得直接冲下去拦住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这段时间,她好不容易博得了太子殿下的些许关注,是今天她哥哥这么一闹,大概他又要连带着对她也心怀芥蒂了。
“百里澈,对不住了啊!”
朝着百里澈徐徐走来的那人一脸狰狞,看着他的目光之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百里澈狠狠地咬了咬牙,右手微抬,做出召唤的架势。
那人冷笑一声,高高地举起了硕大的拳头:“切!还想召唤?我劝你现在还是省点力气吧,这样一会也能爬……”
说着说着,他突然看到了自远处飞掠而来的一道黑色流光,那道流光迅如疾风,不过眨眼之间便到近前,不偏不倚,正中那人高举的手臂!
“啊啊……”那人痛苦地嘶吼起来,惊恐万分地盯着自己被乌黑色短匕穿透的手臂,吓得几欲昏厥。
“高手!”文池渊瞪直了眼睛低声叹道:他竟然完全没有感应到这把匕首是从何而来!
然而紧接着,一声凌厉愤怒的厉喝霎时惊得文池渊站起了身来。
“想找死?我成全你!”
随着这句饱含怒意的霸气女声,一抹风华绝世的身影瞬间飞掠而至!
与此同时,在场的双方脸色骤变:百里澈猛然转身,脸上涌现出了狂喜之色,原本已经充满了决绝之色的眼眸之中,也泛起了激动的水光:“师傅!”
而林觉司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若是废了百里澈之后,他还能来个无凭无据,让他们不好作,是现在这情形,不仅对付不了百里澈,只怕是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不过,仗着自己林家大少与未来的公主夫婿的名头,林觉司倒也完全没把这事当成什么大事;是,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为他的无知愚蠢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清舞低飞直掠而来,眼前的这一幕简直令她睚眦欲裂:她一眼便看出百里澈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而看那人方才那架势,分明就是想对百里澈下狠手!
刚才她在另一条街市上采买些炼器材料,忽然看到大批的行人惊慌失措地往这边奔逃,口中还说着“林家大少”之类的字眼,心中忽然萌生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她便立刻往这边赶了过来,却不想,刚好被她看到了这令人怒意沸腾的一幕。
她赶紧上前一步扶住百里澈,蹙着眉头望向他唇边尚未干涸的血迹,顿时怒气勃:“是谁伤的你?”
百里澈瞥了瞥那不敢拔出匕首依旧在不断惨嚎的家伙,咧嘴一笑:“没事了,他已经得到惩罚了。”
清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美眸紧紧地盯住了那家伙,右手猛地一挥,黑翼便从他的手臂之上飞了出来。是,清舞并没有收起黑翼,反而再度将回到手中的黑翼飞掷而出,目标直指那人的心脏之处!
“呃!”但闻一声短促的惊叫,这怜的家伙连动都没来得及动一下,便就此丢了性命;直到他的身体砰然倒地,林觉司与另一名随从才反应过来,刚才到底生了什么。
“伤我徒弟者,死!”
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林觉司,被这样的目光紧紧盯住,林觉司只觉浑身上下都像浸在了冰水中一般,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清舞那杀气四溢的目光令林觉司胆战心惊,同时也深深地震撼了楼上的某位男子。
“她就是南宫清舞……”文池渊怔怔地望着下方那一抹绝世之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好一个杀伐果决的绝世女子!
一旁的林觉晴看到文池渊那有些痴迷的目光,脸色瞬间惨白,再望向清舞的目光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敌意。
“你、你敢动我?我是林家的嫡系大少!池拟公主未来的夫婿!文华国唯一的驸马爷!你要是敢动我,就是跟整个皇室和林家过不去!”林觉司颤颤巍巍道,只是那威胁的话语因清舞犀利的目光而毫无威慑力。
清舞冷哼一声:“本来我还真想杀了你然后抛尸野外来着,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改主意了,你放心,本小姐一定会留你一口气让你回去告状!”
话音落下,她又将目光转向了百里澈:“告诉我,刚才那家伙想怎么对付你来着?”
百里澈本不想将事情闹大,是一看到清舞坚定自信的目光,便觉得自己应该充分地信任自己的老师,便低声说道:“他说要废了我,之前在小巷子里,还、还想把我……”他募地攥紧了拳,却没办法再说下去了:今天的事情,是他的耻辱,若非他实力不济,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澄澈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坚毅之色,他的心中,暗暗做出了某个决定。
看到百里澈的神色,再联想到林觉司那厮的嗜好,清舞哪里还猜不到他话中之意?眼中杀气更甚,她二话不说,直接挥手一道掌风隔空打晕了林觉司身旁的随从,紧接着握着黑翼短匕便朝林觉司踏步而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啊!”
林觉司话未说完,只觉右手募地一阵钻心的疼,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自己的手腕处,已是一片鲜红;他惊悚万分地觉,自己的手竟然失去了直觉!
清舞再度挥起一刀,林觉司的左手也就此报废。然而,就在他将黑翼对准了林觉司的左脚之时,旁边的酒楼大门却忽然敞开了;从里面率先走出一个英俊非凡的男子,对着清舞微微一礼:“南宫小姐,在下文池渊,有句话,否与您一谈?”
“没时间!”清舞冷喝一声,又是手起刀落,林觉司顿时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文池渊被她这“简单明了”的答复噎住,只得再度插话道:“南宫小姐,恕我直言,我知道您实力强悍,但您若是废了林家大少,只怕也是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的。”
清舞微一挑眉,手上的动作却是毫无停顿,干净利落地将他的右脚也就此废掉;她的手法相当精妙,既让他感受到了被废的痛苦,但又不至于疼晕过去;前世在医科大学学到的知识竟然以这种方式派上了用场,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大哥!”跟在文池渊身后的林觉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废,心中始终不是个滋味;就算是自己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哥哥,但毕竟也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血亲啊!
文池渊又上前一步,柔声说道:“南宫小姐,我那里有一位很好的医师,若是不嫌弃……”
清舞再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哼!刚才在上面看戏看得挺爽?现在知道装好人了?我知道你的目的,而且你的目的也确实实现了;我记住你了,对我徒弟见死不救的人!看戏看够了趁早滚蛋!”
“你大胆!竟然辱骂太子殿下!”文池渊身后的随从顿时大怒。
清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目光令那随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却是再也不敢做声了。
“阿文,我们走。”文池渊深深地看了清舞一眼,倒是十分痛快地拂袖而去;而林觉晴也不敢待在这里,她要赶紧逃回家族找人过来。
清舞再度将目光转向了躺在地上哀嚎的林觉司,森然一笑:“你的报应还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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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虐渣渣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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