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元姬见此心中一紧,担心的观看着眼前的战局,生怕凤云璃在受到伤害。
“怎么?心疼了啊?”叶檀从侧面扫了虞元姬一眼,半开玩笑的道。
“唉!”虞元姬本有些恼怒,可转念一想即从心来,叹息一声“我看他二人身手应该在伯仲之间,听问叶世子和他二人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为何你和他二人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她侧过脸仔仔细细的端详起叶檀来,带着鄙夷的眼神停留在叶檀的脸上良久,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呵呵,这么一细看下来,叶世子可不真如传言般的貌如美妇人么?也是,这么娇羞怯怯的美人怎么能成日和一般男子一般学这些粗糙的玩意呢?”
“你…。!”叶檀被虞元姬的话彻底激怒,他冷哼一声放开虞元姬脖颈上的剑退后三步“刚才我见你武功不错,既然不服我,那我们就好好的比试一场。”
虞元姬面上仍旧是一脸鄙夷之色,可心里却早已经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这激将法是起了最用了。
冷笑一声,虞元姬撇了一眼叶檀手中紧握的长剑“我手无寸铁如何是你的对手,既然明知自己会输,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反抗?”
叶檀眉毛束起,一双漂亮的瞬子此时充满着怒意,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好,本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赤手空拳的厉害。”说着,随手将手中长剑扔出数米。
虞元姬见此,脸上方才落处一抹笑意“呵呵,原来东平王世子也是这等有胆有识之辈,小女见识了。”
“废话少说,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本小爷绝对会手下留情的。”叶檀得意的道。
“那还请叶世子手下留情了。”说着,虞元姬先制人,快速朝叶檀面门攻击而去,叶檀猛地没闪过神来,大骂一句“出手这么突然,连声招呼都不打的。”
虞元姬冷笑“你见过杀人要提早跟他说的么?”说着,掌风如剑,更是毫不留情直朝叶檀咽喉命脉而去,招招狠辣,毫不容情,摆明了就是要取叶檀的性命。
原本还抱着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饶她一命的叶檀,此时心里暗骂,这死女人狠起来可真是比男人都阴毒,所幸,他也不再退让,手心之中会聚全部内力,原本只用了五成功力,如今将剩下五成也一并用上。
两人交战一百个回合仍旧难分胜负,这时,一旁仍旧和凤云璃打的如火如荼难分胜负的慕容钰注意到叶檀这边情况,心知他定然是上了这女子的当了,刚想要开口提醒,却见那女子衣袖之中飞出一抹紫烟,直朝叶檀的面部而去,慕容钰见此眼神微闪,顾不得和凤云璃交手,急忙挥动内力将女子挥出的紫色烟雾打散开来。
叶檀也觉了不对劲,刚想破口大骂,那女子阴冷一笑。随即通体雪白的灵蛇从她衣袖中飞射而出,准确无误的朝他咽喉而来,白蛇吐着芯子幽绿的眼神不满森森的光芒,叶檀大惊,可不知为何,当他注意到那条白色灵蛇时,他的四肢竟然麻木的不能动弹。
“砰!”一声巨响在早已经摇摇欲坠的木架台内炸响,只见慕容钰飞出一掌,快速将一旁盛放琴架的木桌推起,飞身咋向虞元姬,凤云璃见此却趁机袭近慕容钰,准确的朝他胸口挥出一掌,慕容钰吃痛,踉跄后退数步,而这边,突然飞射而来的桌子将那条腾空而起的灵蛇狠狠的砸烂在地上,荧光绿色的液体从那细小的身体内缓缓流出。
“白璘?”虞元姬惊呼一声,眼看自己养育了十年的灵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慕容钰杀死,她气愤难当,布满仇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对方。
“紫玉!”叶檀见慕容钰受伤,也顾不得刚才自己的惊魂未定,急忙跑上前去搀扶。
凤云璃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站在原地,俊美的容貌上带着冷血的光芒“我记得曾经说过,你加给我的,我会双倍的奉还给你。”
慕容钰嘴角流出大口鲜血,使得原本就娇艳的红唇此时更渲染了一层妖艳之色,他缓缓抬起瞬子,瞬眸仍旧青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也曾经说过,你和我注定有一人是失败的,这是宿命,可老天爷却从未眷顾过伯曦之后,不知倨傲如神的凤家少主这一世能否逆转乾坤。”
慕容钰说话向来是一针见血,他要么不说,永远保持着适度到完美的微笑,要说,必然是捡着人家最致命最不想听的去说,伯曦后人历经数代,和长矜后人争端无数,可最终长矜的后人总是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这也是伯曦后人历经几代积攒下来的耻辱,他们身份尊贵,隐藏的实力更是能撼动整个龙溪大陆,却唯独面对长矜后代时要低人一等,这样的积怨造就了两方后代难以化解的仇恨。
凤云璃面色冷的如千年难化的冰窟,双目被一层黑暗笼罩“看来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双手会聚,一股黑雾从双手掌心缓缓飘起,原本光滑干净的额也露出一抹黑暗的光晕。
“他竟然练就了通天咒?这可是要入魔的。”一向喜爱看一些野史传记的叶檀在见到凤云璃所使用的武功后惊呼一声,通天咒又称鬼鸣诀,是上古时期的魔王蠱的绝世神功,听说,蠱就是凭借这种神奇的武功将人神鬼三界折腾的片刻不宁,书中描述的还算详细,尤其是蠱所实用通天咒时的详细描写都在其中,字里行间的招式几乎和凤云璃所实用的一模一样。
慕容钰并未因叶檀的话而震惊,平静的面容说明他早已知情,见凤云璃挥出一道黑雾猛地向他这边袭来,犹如一条黑色巨龙盘旋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他们吞噬,慕容钰见此双手会聚在胸口,双手成上下之姿,在双手之间一道金光乍然而出,仿佛如凤凰腾飞般快速的迎向那一团黑雾之中,两道强劲的威力互相碰撞而起,彼此都拥进了全部内力,摇摆的木架台再也难以承受这道强大威力,在二人挥掌之时就彻底的坍塌了下去,台上四人见此纷纷朝架台外面飞去。
“将军,我们已将这里团团包围。”在慕容钰落地之时,魏斌快速上前,慕容钰顿住脚步看向紧随自己而来的叶檀,随即转移视线看向被上千名士兵包围的凤云璃与虞元姬。
“看来你早就猜中了我会出现。”凤云璃冷漠的朝四周扫了一眼,眼神晦暗的看不出一丝神采。
慕容钰轻笑一声,伸手掏出白色丝帕优的将嘴角鲜血擦去“说明我还算是了解你的。”
“哼!你猜中了又如何?你以为这区区千名士兵就能拦截的了我?你切莫忘记,此时,你手下重将可还在阴阳阵内徘徊挣扎,只要我一刻不解开这阵法,他们就休想出来。”
慕容钰面色如常,轻笑到“是么?不知是你对阴阳阵太过自信,还是你太小巧了我对五行遁甲之术的了解,这阴阳阵既然为阴阳相谐之物,必然有两道圆形黑白鱼眼,而眼前这架圆形木架台如果我没有猜错定然是白眼所在位置,以此推测,那黑眼乃是北路士兵排成的一道遁甲门,接下来要如何破阵就不劳你费心了。”
“魏斌”
“将军。”
“请凤家主到咱们军营内做客吧,好生伺候着。”
“是,将军。”魏斌大喜,未曾想到今日能这般顺利的抓住凤家家主,只要凤云璃在手,凤家就在难折腾出什么了。
“凤世子,是让属下请您前去营地做客,还是您自己赏脸过去?”魏斌走到凤云璃身边,语气还算和气的道,他和凤云璃曾经在京都时虽不是深交,但同为世家子弟,自然不可能毫无交集,如今虽为敌人,却在心里不得不说,凤云璃的确是雄才大略帝王之姿。
凤云璃面色清冷,神情仍旧没有一丝害怕屈服,虞元姬走到他的身旁抬头望着他的侧脸,心里满是歉疚“都是我无能害了你。”
凤云璃眼神平静,并未低头去看虞元姬,只是清冷的道:“此事与你无关。”
他眼神微变,瞬子显露一抹诡异“而且,想要这么容易抓我,他也太高估自己了。”
他的话刚刚落下,便听到周围一阵喊杀声,一批黑色武装死士身手矫健的突然攻入此地,周围的士兵稍显混乱,似乎难以想象上千名死士怎么可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众将士不要惊慌,我们是敌人的数倍之多,快快布阵将其抓获。”魏斌见形式突变急忙拔剑就向凤云璃攻击而去,凤云璃挥出一掌,随即拉过一旁的虞元姬就打算撤身离开,慕容钰见此立刻迎了上去,手中金丝线如灵蛇一般飞射而出,准确的勾住了虞元姬的腰身,后者感觉到腰间束缚,低头扫了一眼,眼神一暗,随即立刻做出决定,松开了凤云璃的手回转身去和慕容钰交战。
凤云璃怔愣片刻,回头看去,只见那淡紫色身影已经远离自己数米。
他心中挣扎片刻,最后还是未曾离开,正准备迎上去帮助虞元姬,一阵冷风吹过,却不想慕容钰本打算挥出的一掌突然收回,他错愕的看向面前的女子,一时竟仿佛置身梦中一般“歌儿?”
虞元姬一怔,急忙伸手模向自己的面庞,随后明白慕容钰没来由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清歌丫头?”叶檀也甚至震惊“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还和凤云璃在一起?”
虞元姬只是微笑,她想起凤云璃收藏的那幅画卷上女子的微笑,虽然不愿意去学她,但是这时候她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愿。
凤云璃眼见慕容钰和叶檀均是怔愣在当地,尤其是慕容钰,眼神中带着深深的不解,看到此番情景凤云璃突然觉得心中愉悦,虽然虞元姬不是夏清歌,可这张脸却能深深的打击到慕容钰,看来自己这步棋走的不错。
“跟我走。”凤云璃快速飞身到虞元姬身边,揽过她的腰身,二人快速闪身离去。
“怎么让他们给跑了?”魏斌刚刚和一位黑衣死士交手,如今眼看凤云璃逃走,心有不甘的试图追上去。
“不必追了,他有备而来,我们是拦不住的。”慕容钰突然开口阻止,魏斌本预抬起的脚应声收回“真是可惜了,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将军,你的伤势如何?属下这就去请了军医过来给您诊治。”
“无碍!不必麻烦了。”慕容钰摇头拒绝,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眼神眺望着凤云璃离去的地方,虽然刚才那女子和歌儿长得一般模样,连她的笑容都那样熟悉,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按我原来的吩咐,将备好的一万只火箭一同放到阴阳阵以北,破阵之后令众将士火速回营。”
“是,属下遵命。”
军营内
慕容钰坐在位,一旁的叶檀则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两人都未曾开口,叹息一声,叶檀跨步走上前去“我说紫玉,难道你就不好奇么?”
慕容钰握着书的手微微一顿,默默抬头“好奇什么?”
“自然是刚才出现的那名女子啊,你不觉得她和清歌丫头长得极其相似吗?不!不止是相似,那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为何如此肯定?”叶檀皱眉,一脸的不解之色。
慕容钰放下手中查找资料的书籍,将桌面上的步行图卷起,一切动作行云流水般迅速。
“直觉。”
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叶檀听后额前一排黑线落下“直觉?这是什么回答。”
慕容钰轻笑一声,站起身朝营帐外走了出去,叶檀盯着他的背影,一直到那抹白色身影彻底消失,他撇了撇嘴“真是怪人。”
而这边,走出营帐的慕容钰终于卸下了脸上的伪装,他面无表情的朝东方天际看去,想起白日那张容颜,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一股深深的不安之感。
“主子?”景天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见自家主子一直站在雪地里未曾移步,他立刻便知晓主子定然是因为白日的事情影响了情绪。
“要不属下立刻飞鸽传书去京城问一问?想必如今清歌小姐定然安然无恙的留在京城。”
提到这个很久没在身边的人的名字,慕容钰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嗯,按你说的去做吧。”
他不是一个只会一味猜想怀疑的人,如今最好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去问,他相信她此时定然在京城内好好的等着他,等着他回去,因为这是她曾经对他许下的承若。
阳春三月
京城修国公府
一晃年关过后距离现在已经是三个月后了,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周围均是萦绕着一股淡的青草香味。
修国公府自从年关过后便陷入了平静与不平静之间。
就说大房这边,修国公府大小姐成为皇上座上之宾,三不五时的便会被招入皇宫之中,而庆幸的是,秦武帝似乎对这位大小姐很是喜爱,在大小姐回府之后紧随而来的总会是一些宫内御赐的封赏,让京城百姓不免猜测,下一届选秀这清歌小姐怕是要成为下一位宠冠后宫之人了。而另外一件让众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修国公府的五小姐,年关之后的五小姐已经出落的水灵娇艳,虽比起前面这几位姐姐还尚显稚女敕,不过也不难看出,将来出落的定然是位难得的美人,而美人自然会被高度关注,这不?自从皇上大寿之后这三个月内,太后已经连续召见了这位五小姐十数次之多,而且太后更是为此打破了官宦之女不可留宿宫中的规矩,不但让这五小姐住在了宫内,更是连日住在了青华宫,其宠爱之心路人皆知。
这样风光的事情同时出现在了修国公府自然引起羡慕嫉妒之声,不过这二位小姐平日为人都十分低调,所以,也未曾因为恃宠而骄而做下什么祸事。
说起这几位小姐,最近最数府上的二小姐名声大噪,天下百姓皆知皇上的大皇子慕容冲已经被册封为冄王,封地陕北,虽说是皇子之中第一位封为藩王册封封地之人,可陕北之地境遇现象,条件恶劣,这藩王的称号名为嘉奖,却实为贬低。
这一切结果还要追溯到三个月前箫家一门被满门抄斩一事,虽然箫国公振振有词,箫贵妃多次跪在御书房门外请求,可皇上心意已决,在加上宗人府成交上去的证据铁证如山,在难让箫国公狡辩分毫,于是,皇上等不及秋后处决,在立春之际便草草的处理了。
箫家算是彻底消失在政治舞台,而这位失势的大皇子怕是此生都难以在离开陕北之地,今日也正是这位大皇子大婚之日,迎娶他第三位侧妃,而这位侧妃正是修国公府的二小姐夏瑜涵,曾经京城最具圣明也最具笑话的才女恶女。
“大小姐,二小姐的嫁妆已经备齐了,媒婆也已经盈门等候。”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近来,此时众人都聚在紫烟院内,夏瑜涵身着凤冠霞披,艳丽的红色配上她精致的妆容着实成为今日最夺目的人,可那双冷冷的瞬子以及一言不紧抿的嘴唇却说明了她此时不甘之心。
夏清歌转身看向她“二妹妹,梁姨娘闭门思过不能前来送你,不过她送来了一套祖传金饰过来,时辰差不多了,该出门了。”
她淡淡吩咐一声,身旁的两个婆娘立刻上前将木讷的夏瑜涵搀扶起来,随即挑起旁边的盖头为其盖在头上。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我大姐姐说。”从早起就一直如木偶一般的夏瑜涵突然开口。
二夫人、三夫人对视一眼,一同看向夏清歌询问她的意见,毕竟今日是大房这边的喜事,自然应该有大房做主。
“二婶婶、三婶婶,劳烦您二位先去大门口迎接迎亲的队伍,我和二妹妹说完话就会出去。”
“良辰吉时快到了,大小姐、二小姐可要琢磨好时间了。”二夫人丢下一句话,就同三夫人一起走了出去。
“你们全部都出去。”夏瑜涵冷声吩咐,屋内的几位嬷嬷和丫鬟们面面相窥,均是拿眼神询问夏清歌的意思,后者扫了夏瑜涵一眼轻轻点头,满屋子的人见她应准方才一同走了出去。
“二妹妹有什么话要说的?”当屋内只剩下夏清歌夏瑜涵二人后,夏清歌也卸下了伪装,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慵懒无谓的看向身穿大红嫁衣的夏瑜涵。
夏瑜涵伸手一把将头上的盖头揭开,一双愤恨的眼神随即显露而出“皇上寿宴那日是不是你派人陷害我?”
夏清歌挑眉“陷害你?我怎么听不懂二妹妹话里的意思?”
夏瑜涵被夏清歌这番模样气的猛地站立起来,满头珠钗随之摇晃“你别在这里演戏了,书阁每日都只有皇上会去,为何当日偏偏是慕容冲去了?定然是你害怕我成为皇上的女人,所以才用这么卑鄙的方法陷害我的对不对?”
夏清歌冷笑“都说疯狗才会乱咬人,二妹妹什么没学好,偏偏就学了这疯狗的恶习。”
“夏清歌,你真是卑鄙。”夏瑜涵气急,眼看自己就要奔赴火坑,她怎么能容忍这个她最恨的女人安然生活。
气愤难当之下,夏瑜涵快速上前抬手就作势要给夏清歌一巴掌,后者眼神微眯,抬起衣袖挥出一掌,夏瑜涵惊愕,同时心口猛地刺痛,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无力的甩飞出去。
“扑通”一声巨响,夏瑜涵被狠狠的摔倒在地,嘴角喷出一口鲜血,她伸手扶着自己的心口部位,艰难的爬起来,带着惊恐仇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夏清歌。
“你是…。你是魔鬼。”
夏清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她缓缓站起身走至夏瑜涵的身边,蹲子与她直视“魔鬼?呵呵,这个称呼我很喜欢,不过对于你这种废物,我根本懒得去动手,若不是你贪心不足企图勾引皇上,又怎么会阴差阳错的错上了慕容冲的床榻,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得来的恶果又能怪得了谁?而今,你却将过错全部强加在别人身上,夏瑜涵,我都替你感到悲哀,可怜你只会用最愚蠢的办法来对付你的敌人。”
夏瑜涵浑身颤抖,此时的夏清歌让她感到陌生又恐怖,她甚至不敢去直视她的眼睛。
“怎么?害怕了?”夏清歌猛地挑起她的下巴,冷冷的直视着她,瞬子内没有丝毫温度。
“我…我一定会报仇的,今日你给我的屈辱待它日我定当全部取回来。”夏瑜涵有心底嘶喊的仇恨在一刻之间宣泄。
夏清歌微笑,笑容妖娆妩媚“好啊,我留你的命就是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让你知道即便你满月复积怨却无从报仇,让你活着比死还痛苦,甚至让你生不如死的存在,如行尸走肉一般,呵呵,听说慕容冲对你恨之入骨,若不是你实用这么愚蠢的计谋勾引皇上,错让他重了陷阱,他又怎么会被皇上赶去陕北之地,我说二妹妹,别怪做姐姐的没有提醒你,目前你最应该想的不是如何报仇,而是如何立命吧。”
鄙夷厌恶的看了夏瑜涵最后一眼,夏清歌站起身,在不多看她一眼,仿佛地上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让她恶心的垃圾。
“赵嬷嬷,请媒婆进来,吉时已到,二小姐该出府了。”
“是。”赵嬷嬷一直恭敬的候在门口,听到夏清歌命令,立刻招来几位婆娘,几人走进屋内,当看到夏瑜涵嘴角參出的鲜血时,她们心中自然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可谁都不敢多看一眼,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将夏瑜涵搀扶起来。
“二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许是这凤冠霞帔太沉重了一些,还是让老奴搀扶着您吧。”赵嬷嬷走上前去,极其巧言的掩盖了事实真相。
一旁的几位嬷嬷也走上前去将她身上沾染的尘土擦去,随即号角响起,迎亲队伍已经等候在门外多时,几位婆娘强拉硬拽的就将夏瑜涵往门口走去。
“我不去,我不要出嫁,你们这些恶婆娘赶紧放开我,我不嫁。”
夏瑜涵心神内充满着惊慌,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夏清歌最后一句话,她如果真的嫁给了慕容冲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她不能死,她还没有让夏清歌这个蛇蝎狠毒的贱人不得好死,她怎么可以死呢。
“我不要嫁,你们快放开我。”夏瑜涵不断厮打着身边的婆娘,不过她身体瘦弱,哪里是五大三粗的几位嬷嬷的对手,三位嬷嬷一左一右,另外一位则走在后面抬起她坠地的裙摆,三人硬是这么一声不吭的将她往门口拉去。
夏清歌眼看夏瑜涵一直嘶喊,她朝身旁的木槿看了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随即快速跟上了夏瑜涵,在她仍在反抗时无声无息、毫不被人觉时点了夏瑜涵的哑穴,片刻间,刚才的吵闹瞬间消失,周围除了迎亲的号角声便再无其它,周围看似充满了喜庆的色彩,可新娘消失在垂花门前的身影却那般绝望。
外面的阳光分外明媚,似乎连鸟儿都知晓这边的喜事,纷纷飞来看戏,门外的杨柳树女敕芽萌,女敕草香味随之传来,夏清歌站在门外看着迎亲的队伍走来将夏瑜涵接走,她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嘴角挂着一抹淡漠到冷清的笑意,夏清歌,你看到了么?那个曾经陷害你惨死的女人,今日也是她迎来自己报应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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