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慕容钰走进营帐时,营帐里面早已是一片漆黑,他朝床榻上看去,借助外面的烛火,隐约见一抹纤细的身影被对着营帐睡的安稳,嘴角挽起一抹笑意,他走上前将营帐内的蜡烛点燃,而后走到床榻前轻轻坐了下来。『言*情*首*
“是睡了?”
询问一声后,等待他的是陷入无边的寂静,慕容钰俯身看来,只见夏清歌半张侧脸晶莹剔透柔美无比,此时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她眼睛深眯,卷翘黑密的睫毛却轻颤了一下。
慕容钰见此故作得意的道:“哎呀,我刚才打了野味回来,红烧乳雁很不错呢,不知道有些人饿不饿了?”
夏清歌紧闭双眼,慕容钰话落,一阵清新的肉香味道传来,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响应美味的号召,心里暗骂自己的肚子实在不争取,又为自己辩驳,心中交战,最后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谁让她晚上只喝了一点稀饭呢?如今早就饿的不行了。
所幸不再继续伪装,立刻张开眼睛,伸手就去抓他递过来的雁肉,却被慕容钰轻巧的躲了开来。
见夏清歌眼神清明,丝毫未有困乏之意,他轻笑一声取笑她道:“原来你是醒着的啊。”
“明知故问,把你手里的肉给我。”她伸手去要。
慕容钰并未在继续玩闹,将黄纸包裹的雁肉递给了夏清歌,后者拿过之后立刻打开来撕扯了一根雁腿吃了起来,入口的感觉清香四溢,肉质十分细腻,在加上慕容钰独到的烤肉技巧,着实好吃的一塌糊涂。
吃完一根雁腿之后,她抬眼望向他,慕容钰则满月复兴味的紧盯着她,越看越觉得她怎么都爱,连吃东西的样子都如此顺眼,见她看过来,他也毫不掩饰,还伸手掏出丝绢将她嘴角的油腻擦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慕容钰略带歉意“让你等久了,今日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吃东西了吗?”她撇下一只雁腿递给他,后者并未伸手“我吃过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夏清歌收回手,理所当然的道:“本来早就睡着了,这不是又被你回来的动静吵醒了嘛。”
慕容钰轻笑点头,并未拆穿她的谎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景墨他们回来了。”
“什么?真的吗?”夏清歌顾不得继续吃东西,面色激动的看向慕容钰,直到后者再次点头确认,她定神片刻,立刻激动的放下手里吃剩下的乳雁,作势就要朝营长外跑去。
“这么晚了你别急着找他们,我已经吩咐了人为他们准备了住处,如今怕是正梳洗呢。”
慕容钰拦下了她,让夏清歌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在想一想也对,景墨他们在凤云璃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如今也是该好好休息一番了,总之是回来就好,她明日再去看他们也不迟。
想通之后她又重新坐回床上,拉过慕容钰的衣袖,含笑看向他“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出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去营救景墨他们了?”
慕容钰并未言语,从他的神色中便能看出事实真相,她兴奋的扑倒慕容钰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在他女敕白如玉的面容上大大的亲了一口“谢谢你,这是我醒来最开心的时刻。”
谁都不会明白景墨他们生死未卜时她的心情,担心他们会出事,这段时间景墨他们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着她,在心里她早已经将他们当作了朋友般对待,这次他们被抓也是引她而起,内疚自责充斥着整颗心,只要有空下的时间,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并且,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十二星宿是慕容钰亲手交给她的,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面对慕容钰时只怕会一辈子内疚。
慕容钰像是偷吃了蜜桃一般,眼睛里都快溢出水了,他低下头紧紧挨着夏清歌的小脸,伸出拇指摩擦着她脸上细女敕的肌肤诱惑道:“歌儿,奖励应该在重一些。”
夏清歌眼睛弯起,嘴角浅浅的梨涡随着她的弧度而显得十分秀丽,迟疑片刻,她身子稍向前一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的吻十分细腻,慕容钰并未回吻回去,全程将主动权交给了怀里的小女人。
夏清歌有些生涩的在他的唇瓣上徘徊不去,身子早已经投入了他的怀里,为了支撑着她,慕容钰将双手扶向她的腰间,轻柔的摩擦着。
良久,当夏清歌的丁香小舌试探着进入他的嘴中,深沉的吻眷恋悠长,清香的梅花香味溢满了彼此,温热呼吸朴散在二人的脸上,气息渐渐攀升。
慕容钰纤长女敕白的手顺着她的衣襟缓缓滑入,摩擦着她光滑的肌肤,肤质如玉,柔软似锦,很快将最原始的本能激起。
不知何时她竟然躺在了床上,夏清歌面色晕红,长披散在枕头上,衣衫半开,而那个男人化被动为主动沿着她的嘴唇吻上了她的眼睛,再到她的耳垂一路沿着她纤长的脖颈,在性感的锁骨处转圈,双手顺着她的腰间缓缓向上游走。
夏清歌闭上了眼睛,心中有着甜蜜和矛盾,如今是不是该将自己交给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等成亲之后呢?
前世时很多有经验的女人不都说,当男人得到你的身体之后就不再像从前那么温柔对待你了吗?他们会对你渐渐失去兴致,直到彻底厌倦为止。
想到这个能,夏清歌心里的矛盾打败了那份属于亲密之人带来的欢愉,正打算抬手阻止接下来要生的事情时,却不想,原本身体传来的抚模碰触被一层柔软覆盖。
她缓缓睁开眼,慕容钰已经躺在了她的身侧,脸色一阵不正常的晕红,鼻息间的气息也浑浊凌乱,而自己的身上却多了一层棉被。
“你…。你怎么停了?”说完这句话,夏清歌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两耳巴子,真是犯傻到智障的程度了。
不过请不要怀疑她的单纯,她问出这句话时,是真的纳闷,一般男人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时,不都是很难控制的吗?前世的那些电影片段情节浮现在脑海里,如今对比起来似乎悬殊很大啊,为什么慕容钰却能乍然而止了?
她这句无厘头的话在加上她这般无辜的大眼睛,惹得慕容钰低低笑了起来“歌儿,你这么说,是很想让我继续下去了?”
慕容钰心里叹息一声,早知道她愿意,他就不这么忍着了。这般折磨迟早是要内伤的。
“才没有!”夏清歌急忙反驳“我只是纳闷而已。”
慕容钰伸手模向她的脸,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哦?你这么说如果我继续下去,你就不好奇了是吗?”
夏清歌脸色瞬间黑红起来,娇斥一声“慕容钰,你就知道在嘴上欺负我!”
见她不满,慕容钰伸手揽她入怀,却又一阵折磨自己,心绪渐渐平静之后,他方才低声在她耳边私语“是,我经常欺负你,不过这世间,也只有我能欺负的了你。”
躲在他怀里的女子嘴角挽起一抹笑容,都说人的性格本质都是有犯贱的因素,比如众人经常所说的一句经典“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坏男人不乖”,所以说,不论男女都是有被虐倾向。
于是,她也以理解,为什么当慕容钰宣誓自己的主权时,霸道的说你是我的时,她会在心底深处那么开心!
“对了,你今日是怎么将景墨救出的?”
慕容钰温润一笑“这还要多亏了你的小师叔,那日我回来后得知景墨他们被凤云璃所抓,在我烧他军营粮草那日曾留下两名手下混入凤军里,这几日下来,他们终于查到了景墨等人被幽禁的地方,得了消息之后,我趁今日没有月光,便动身将他们救出。”
夏清歌埋首在他怀里,轻声感叹一句“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营救他们,毕竟凤云璃这个敌人不是一般的对手,想要从他手上救人实在是难如登天。”
“呵呵,这下子你以好好睡上一觉了,这几日你昏睡中都不断提起此事,若不救出景墨他们,只怕你还要落下什么心病了。”
“你说的不错,如果景墨他们真的没被救出的话,我会一辈子愧疚,更没法在面对你了。”
慕容钰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今后不要给自己这么多责任,世事无常,人生百态,我们不是万世主,不能保证我们身边每一个人都能永远健康平安。”
夏清歌并未回答,她明白慕容钰话里的劝解,人活一事,你以缅怀昨日,以安稳度日,你却永远不知道未知是什么,如今天下动荡,局势不稳,活在这么一个乱世之中,身边的亲朋好友,甚至是至亲之人,谁能担保他们不会随时离你而去。
所以,她总是逃避这个问题,越是逃避就越是害怕,所以,她总是害怕失去,害怕对未知的恐惧,更害怕承认这个事实。
想起了今日看到的那封书信,夏清歌沉思片刻后开口“今日我现了你《战论》书籍内夹着的一封书信,抱歉,我没忍住好奇拆开来看了。”
她说完这番话后紧紧盯着慕容钰,生怕他会生气,后者却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对此很在意的样子“嗯!你看了也没什么坏处,对于过去的事情,我是无权隐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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