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这个机会,邬笛欺身而上,顺势又丢了几个水弹术。此时,穿山甲静静的躺在那里,没了动静。
不疑有诈,走了过去,准备收拾战利品。就在闫兴辉伸手去拾取的时候,异变突起,穿山甲双眼一睁,发起临死前奋起一击。
穿山甲那坚硬的尾巴拍打了过来,闫兴辉躲避不及,本能的用剑一格档,整个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朝山崖方向飞去。
此刻已无暇理会双手虎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闫兴辉慌忙运转轻身术,借力卸力,然后趁势抓住了悬崖边上的树枝。再一纵越,在一较平坦处站稳。
虽然没受重伤,但也感觉气血翻涌,忍不住心头一甜,呕出一口鲜血。
此刻邬笛在下面看的心惊胆颤,一颗芳心扑通扑通乱跳,差点就要月兑离身体而出,见闫兴辉月兑离了危险,长吁了一口气,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而穿山甲经过这一击,气力已尽,头一歪,躺在地上不动了。
闫兴辉上了悬崖之后,回头看了邬笛一眼,见她走近穿山甲,又补上一剑,拿着一个土瓷色的瓶子接着穿山甲的精血,便自个径直走向灵草方向。
入眼处,数颗淡黄色的灵草独占一角落,旁边寸草不生,估计是被穿山甲给清理掉了。四片轮转形的叶子,镶在一红色根茎上,从老远处,就能感觉到涯灵草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灵气,果然不愧是灵草,还是炼真气丸的主原料。不过嘛,好像没有神秘空间里的那些灵药那么浓郁。
唉,又犯眼高手低的毛病了,眼前的、能用的上的才是最好的。想着想着,走过去开始采集起来。
手还未伸出去,两米开外的空地上一个水球凭空爆裂开来,只差了一丝丝,闫兴辉那双眼睛就得就此报销了。全身一哆嗦,差点摔下悬崖。
回头一看,只见邬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上了悬崖。此时这小美女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瞪着他:“谁叫你去采药的啊,经过我的同意了吗?现在你呀,在我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
闫兴辉没顺她的话茬,反倒问道:“记得某人从悬崖上被穿山甲打下来的时候,不是摔到**了么,好像还摔的蛮严重的吧。唉,当时真不应该救人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功夫,你那里就全好了?爬悬崖都这么迅速了。”
“你!”邬笛被气得脸上通红,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反正那个灵药你不能去碰,那是我们家的。”
“噢,好吧,那你去收集灵药,我去把穿山甲的尸体收了,这个分配总没事吧。”闫兴辉无奈的摇摇头。
说完,利索的滑下了悬崖,来到穿山甲身边。
刚一收好,正转身间,一阵香风扑来,回头一看,邬笛这个鬼精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了。
“你不是去采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采集好啦。还有下次你到别人身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装神弄鬼的,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闫兴辉被她吓了一跳,有些不满道。
“还没采呢,灵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成熟。”邬笛淡淡的回道。
“那我们就在这等?”闫兴辉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萝莉。
“不等怎么办呢,你把穿山甲拿出来,我们烤点肉吃。”小萝莉回头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地上。
闫兴辉“唉”了一声,把穿山甲拿了出来。
殊不知,邬笛余光憋见了闫兴辉的储物袋!这储物袋一看就是比较高级的那种,连自己家主都舍不得花灵石买。
再联想到闫兴辉之前的种种奇怪事件,火烧指尖,自拆洞府等等。邬笛有些怀疑起眼前的这家伙来,他还是之前自己在食人树下救下的那小子么?
被灰衣老者夺舍当时候就完全排除了。他既然杀了那灰衣老者,那灰衣老者身上的宝贝就归了他了。难道灰衣老者是筑基期修士么?
于是试探性的叫道:“闫师弟?”
“嗯?”
“上次欺负我的灰衣老者,是什么修为?”邬笛轻轻的问道。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了?”闫兴辉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没有,我就是看到你储物袋了。”邬笛见气氛突的紧张了,顿时解释道。
“哦!看上去好像应该是的吧。笛师姐,我看你一直用水弹术,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什么灵根么?”
“金、水、土三灵根,而且每种灵根都不高。就水灵根高一些,所以我就修炼了水系功法。”邬笛被问起灵根,有些沮丧起来。
“我这里有本水系功法,就送与你吧。”说完闫兴辉就送储物袋掏出一块玉简,递了过去。
邬笛慌忙甩了甩手,脸露慌张神色,却又有一股渴望之色道:“这怎么可以使得,我不能接受。”
“你就拿着吧,还在这儿跟我客气什么。在这段时间里,师姐可帮了我不少了。师姐的恩德,我会记住的。”闫兴辉一脸诚恳道。
邬笛接过玉简,默默的用低品法剑解剖起穿山甲的尸体来:鳞甲和尾巴分别堆好,肉额外放在了一边。
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些灵药,使出一个灵雨术,再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容器状的法器,架起篝火,打出灵力火球,开始做起了药膳。
闫兴辉看在一旁,好奇的问道:“笛师姐,你做的这个药膳跟肖家主做的那个药膳是一样的吗?”
邬笛脸上阴一阵,晴一阵,道:“我家主师伯做的药膳,你最好不要多吃。”说完自顾自的继续忙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问那么多做啥,我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邬笛语气有些不耐起来。
闫兴辉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在一旁安静了。
不久,一股浓浓的药香与肉香夹杂一起,扑鼻而来。
闫兴辉鼻子使劲一吸,这气味蛮香,不过闻起来和之前吃的膳食差了不少。连忙运转功法,吸收起周身灵气来。约莫三息后,空中的香味逐渐减少。
收了功法,睁眼一看,邬笛已然收拾好了场面,而膳食也用餐具装了起来。
此刻,邬笛耷拉个脑袋蹲在篝火旁,玉眼斜斜的看着地面,香唇不停的蠕动着,听不出什么,玉手拿着树枝,不知在地上比划着啥,一副典型的卖萌样子。
闫兴辉看了一会,忍不住笑了起来。
邬笛一愣神,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甜甜一笑:“你打坐完了啊?膳食做好了,快来尝尝。不过我没我娘做的好吃,可别见怪喔。”
“没事,这辈子我能吃到大小姐亲自做的爱心点心,那是我闫兴辉的荣幸,尤其是我们笛师姐又这么漂亮,可爱。这膳食我不尝,就已经感觉很美味了。”闫兴辉贫嘴起来。
“哟,你今天是嘴上抹了蜜了,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有求于本小姐啊。还真没看出来,你嘴怎么这么甜啊。”邬笛“哼”了一声,不屑的把膳食递了过去,然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刚才的温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肉一入嘴,柔顺的灵气团直冲丹田而来,不过比起肖家主用三级妖兽肉做的膳食,差了许多。
“嗯,不错,真真不错,味道鲜美,肉女敕,灵药搭配合情合理,是个大家风范,笛师姐,你的技艺怎么这么厉害啊!”闫兴辉吃完,感觉还行,不过为了博邬笛的欢喜,故意道。
“我也是随便学学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邬笛说完,收拾好地上物件,释放了一个灵雨术,洗好器具,找了个离闫兴辉不远的地儿端坐起来,看上去愁眉苦脸。
“怎么啦?笛师姐,看你一脸的不高兴。”
“没,没什么。”邬笛摇了摇头,不敢看他。想到之后的事情,又不知道如何向他启齿,说了,就是出卖家族;不说,又对不去眼前的他。
“要不看看刚才我给你的《碧波钥雨诀》,人在不高兴的时候,只要让自己忙活起来,就能忘掉一切。”闫兴辉殷切的道。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邬笛看上去更加愁容满面了。
闫兴辉怏怏的走了开去,可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就这样,气氛顿时抑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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