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兴辉哪会让他如愿,手中金色飞剑飘然而至,犹如一道金色闪电,击向邬刚的头部。
邬刚不得不放弃结印,一边后退,一边持剑抵挡。
只见闫兴辉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转而将咖啡色小盾一把甩将过去。
邬刚大惊失色,没见过有这样打法的,居然将防御法器拿来进攻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邬笛毫不犹豫的甩出手中飞剑,射向闫兴辉的面门。
闫兴辉双眉一皱,身体在空中一翻转,只觉得一股冷风擦着皮肤而过,顿觉身上毛发根根竖起。低头一看,身上衣裳被飞剑戳了一个大洞。
闫兴辉怒不可遏,怒火中烧,朝邬笛吼道:“你这是真想要我的命吧?居然玩甩手剑。”
“没错,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从此,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今日,唯一剩下的就是你我之间一战。”邬笛说完,揪心的一疼,别过脸去,装成一副淡漠冷酷的样子。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用飞剑说话吧。”闫兴辉收了小盾,接着掏出一柄黄色土系飞剑,摆出《五灵飘雨剑法》中的阴阳式来。
邬笛此刻两手空空,面对闫兴辉层出不穷的飞剑,脸上也露出慎重之色来。
邬刚见此,慌忙将地上的飞剑交予邬笛。
闫兴辉冷漠的看了一眼,没有出手去阻止。既然恩怨需要流血,那就用血来洗刷这一段恩怨吧。
邬笛接过剑,朝邬刚使了一个脸色,接着娇喝一声,娇躯猛的飞跃着杀将过来。
而邬刚会意,朝后包抄过来。
闫兴辉双目紧闭,静静的感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外面的脚步声、破空声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心境,仿佛整个天地均在掌握之中。
待飞剑快要接近面门时,动了,只见闫兴辉猛的运转飘雨步法,左脚一错开,让过飞剑,接着右脚朝前一步,金色小剑瞬间闪到邬笛的右肋下。
邬笛大惊失色,在空中暴起一个翻滚,一个站立不稳,踉跄数步才站稳。
就待闫兴辉想进一步扩大战果之际,邬刚的火球也及时的赶到。
闫兴辉回头一看邬刚,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接着手握黄色飞剑,身体诡异的消失在原地。待闫兴辉出现时,邬刚只看见火球在空中被强行劈成两半,就如一道黄色激光将太阳毁灭一般。
攻势未停,闫兴辉接着右手握着金色小剑朝邬刚面门冲杀而去。
邬刚被吓得魂飞魄散,面无血色,机械般的举起手中法剑,迎向金色小剑。
金系法剑的攻击力在所有法剑中是最强的(同等条件下,加了其他材质、祭炼时间除外),而邬刚手中法剑只是一把普通的木系法剑,两者剧烈碰撞下,胜败立判。
邬刚看着手中缺损的飞剑,心里头在滴血,这把剑可是他省吃俭用,再死磨硬泡找他爹要了些灵石凑合,好不容易才买来的。
而闫兴辉一脸戏谑的正看着他。此刻邬刚顾不上疼惜飞剑,死死的咬紧牙关,抵御着闫兴辉的进攻,等待邬笛的支援。
邬笛站稳脚跟之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这一幕,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就手上一掐诀,打出一道水弹术,水弹在空中欢快的奔向闫兴辉的后背。
一股凉意从后背袭来,闫兴辉看也不看,直接借助邬刚的抵御之力,身子一翻转,躲过水弹。
而邬刚则避之不及,只来得及将手中长剑一挡,水弹就迎面打了过来,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身上。顿时只觉胸口疼痛难忍,气血汹涌。
幸好邬笛在释放水弹的时候,只想用这一击化解邬刚的危机,没想到要直接轰杀闫兴辉。否则的话,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闫兴辉暗道可惜,哥否则就可以省去一番手脚了。不过他也知足了,邬刚这小子受了这一击,战力大降,对自己构不成多少威胁了。
调转头来,看向邬笛,冷冷道:“你们还要打么?这样你们是留不住我的,死心吧。不要把我给逼急了,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肖菲大急,吼道:“邬笛,你不要被他的话给吓到,刚才那只是个意外。这件事你知道轻重的,所以,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了他。”
邬笛邬笛的心在流血,两行烛泪悄无声息的留下,慌忙转过头去,擦掉脸上的泪水。强压抑住这股悲情,强装镇定,手提长剑,指着闫兴辉道:“你要走,可以,不过是跨过我的尸体过去。否则的话,想都别想。”
“你……”闫兴辉不想再说什么了,想带她一起走那是不可能的,仰起头来对望着她。
短暂的沉寂。
肖菲表现出极度的失望,可惜起不来,要不然会起来暴跳如雷了。
“出手吧,也好快点做个了断。”说完,邬笛手中飞剑一抖,快速的闪将过来。
闫兴辉一咬牙,提剑迎了上去。
接着两人混战了在一起。
待伤势稍微好一些,邬刚参与了进来。他就像一只讨厌的臭虫,紧紧的在一旁咬着他,极大的让闫兴辉缚手缚脚。
闫兴辉无奈,决定先彻底解决这个家伙。待邬笛杀将过来时,闫兴辉作出一副迎上去的样子,接着半途转身,施展出一招“双剑合一”,斩向邬刚。
邬刚只见天空中一道巨大的棍状物朝自己逼近了过来,本能的举起手中法剑一档,紧接着身体如顶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紧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邬笛怒火攻心,见闫兴辉竟然下杀手,一剑刺了过去。接着从剑尖处传来一道阻力,想要收手已然来不及了。
一阵剧痛从左肩上传了过来。闫兴辉回过头来,看着她凄然一笑。
邬笛慌慌张张的扯出飞剑,看着他流血的肩膀,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肖菲急得满头大汗:“杀了他!你给我杀了他,回去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邬笛仿佛没听到般,依旧站在那。
闫兴辉掏出伤药敷上,伤口处血流渐渐停止。
“笛师姐,我在问你一句,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闫兴辉到现在还犹自抱着希望。
“不可能,我不会跟你走的。”邬笛接着提起手中飞剑,朝闫兴辉杀了过来。
闫兴辉彻底失望,遂不再留手,手中飞剑耍的虎虎生风,接下来没几招就将邬笛给制住了。
末了,想起易全徳还有跟绳状法器。心念一动,绳状法器出现在手中,接着朝前一甩,将邬笛严严实实的捆绑起来。
接着走过去,在邬刚鼻孔一探,还有一丝气息。于是一手提着邬笛,一手提着邬刚,来到肖菲的面前,一脸戏谑的道:“肖家主,不是要杀我吗?”
肖菲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之色,接着镇定下来,毕竟她在家族中久居上位,这点魄力还是有的。鼻子一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反问道:“怎么,难道你想杀我?要杀的话就放马过来吧。”
“不要以为我不敢,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唉,大鹏折翅,龙困浅滩,今天我认栽。你想干嘛就干嘛吧。”肖菲接着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想要的你心里应该清楚,把这蓝色中品法器和这咖啡色小盾的神识烙印给我抹去,还有……”闫兴辉正待说下去,就被她给打断了。
“你做梦!”肖菲怒极反笑,“没想到你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是吧。这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想悄悄的走,你非得要弄这么多事情出来。还有,你们既然有这么一个灵石矿了,我既然带不走,总得从你们身上捞一点。否则,你们一口吞下去,会长胖的。还有,我要出远门了,你们好歹给我赞助点路费、丹药什么的,这些我不会拒绝的。”闫兴辉娓娓道来,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要是不答应呢。”
“嗖”的一声,金色小剑斩在了肖菲肩上,痛得她呲牙咧嘴。“不答应的话,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比如,把这里躺下的人一个个全杀了。”闫兴辉嘿嘿笑道。
“你狠,这些条件我接受了。”犹如一个被打焉了的茄子,肖菲面上布满寒霜,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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