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启帆拿到房卡后,便气急败坏、火急火燎地冲到了酒店108号房,欲要插上房卡冲进去当场逮住这对寡廉鲜耻的男女!
当廖启帆的手正要放到门把上时,却惊奇的发现房门竟然没有关紧——门是虚掩的。这一点倒挺让他吃惊的,薛晓南是后来进去的吧,难不成她是故意不关紧门的?她怎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正在疑虑之际,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薛晓南你醒醒吧!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现在就是一个拼爹的年代,对于一个从小没爹妈的孤儿,你拿什么资本跟别人比?别老是拿你那一套说辞自欺欺人了,靠着自己能力往上爬?!纵使你能力再强,上层也只会把你的最后一点廉价劳动力榨的所剩无几,我已经受够了看别人眼色的生活,我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我没得选择只能攀附着关系往上爬……”
孤儿?听到这两个字廖启帆心头猛地一紧,薛晓南从小就没有爸妈?这个事情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那是你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还把我叫到这里又有何意义?我深知改变不了你,但是也不会接受现在的你!”薛晓南双手交叉与胸前,满是鄙视地凝望。
“晓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咱俩在一起已经三年了,不是说那么轻易就能割舍的!之前我能给你什么?现在的房价那么高,我甚至连个你我的空间都给不了你,在你面前我只有愧疚……”成阳仍然一脸深情,希望以此打动薛晓南。
“现在好了,你不用愧疚了——房子、车子、票子你现在也算是应有尽有了,你还想要什么?”听到这里,薛晓南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讽刺了,顿时苦笑起来。
“我想要你——”成阳斩钉截铁地说道,“纵使我得到了这一切却恰恰失去了你,这不是我想要的!晓南你也是知道的,跟你在一起我要考虑更多,你是从小被爷爷女乃女乃抚养长大的,在我们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你爷爷女乃女乃的身体机能也在此时开始走下坡路——老年人的病不比我们年轻人吃吃药打打针就没事了,只要一进医院就是数不尽的钞票。在别人还仪仗父母权势安生立命的时候,我跟你就要开始给你爷爷女乃女乃透支工资,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我只有拼命的赚钱才能弥补物质生活的缺失,可是我只是一个刚本科毕业的毛头小子,你让我怎么一步登天?”城阳越说越激动。
“呵呵~”瞧瞧这话说的多动听,薛晓南轻笑不已,“你说这什么意思?我爷爷女乃女乃也能成为你劈腿的借口?曾几何时我说过让你赡养他们了?况且你也知道我爷爷早已在一年前就过世了……”
“你是没有说过!可是我俩要是结婚,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要死要活地挣钱抚养你女乃女乃坐视不理吗?”成阳对于自己所作所为根本不当回事,依然再给子找借口开月兑——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说到底还是嫌弃我家穷,拖累了你……”薛晓南心酸地低下了头,满是无奈的摇起头来。
“晓南,你听我说,我现在只要和赵清曼结婚,八年之后一离婚她的资产一半就是我的了,等到八年后我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八年?亏你都能想得出来!你知道八年是什么概念吗?日本鬼子都被驱逐出境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让我把自己最光辉的八年时间都寄托在一个华而不实的承诺上。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现在你都给不了我的,就更别指望八年之后。收回你的空头支票吧,我不屑一顾——”薛晓南此时此刻才算看清成阳丑恶嘴脸。自己曾经那么交心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当真是这三年的感情错付了……
“薛晓南——你真是冷血!”成阳看到薛晓南决绝的样子,知道自己已无法挽留,成阳情绪瞬时低落起来。
“冷血——”薛晓南背过身子,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为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掉眼泪,他不配!
“这个词竟然是出自你的口,真是好笑死了!自己明明是个冷血动物,却指鹿为马……”薛晓南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以前不管怎么样,成阳就是再对不起自己,最起码在自己心里他曾经是如此的美好,即便走远了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是今天呢?成阳的所作所为是在彻头彻尾地颠覆他在自己心目中形象,原来他是那般的丑恶,那般的恶心……
这段三年的感情现在看来真是既可笑又可恨,就连让自己唯一可以缅怀的东西也一起摒弃掉了……
“没有别的事情了吧?”薛晓南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也不愿再多费口舌,和这种人真是没有任何必要,“没事我就走了……”
“等等——”成阳看到薛晓南欲要离开的身影,猛地一抬头,“你今天跟过来到底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跟我重温旧好吗?”
“不是!我只是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薛晓南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凄凉哀怨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呵呵……”成阳自嘲地笑了起来,缓缓站起身来向薛晓南方向走去,眼神中攀爬出许多不花好意,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暗起来,“既然留不住心,把你的身体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说着,成阳一把抱住了薛晓南,急促的呼吸声在薛晓南的耳边响起,一阵狂乱的吻不停地印在了她的后颈处。薛晓南被成阳这一举动着实地吓住了,他这是要跟自己来硬的?薛晓南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自己毕竟是个女子,身材有如此瘦小,怎么可以跟一个将近180的成年男人抗衡?
薛晓南越是挣扎,成阳就抱得越近,脚还不停向床的方向踱去——
“你到底抵抗什么?明明之前都是那么有感觉的!”成阳终于把薛晓南拖到了床边,将其死死地抵在了床上。
“成阳你疯了!你别忘记这是洪宇集团的酒店!”薛晓南被钳制地不能动弹,只能靠嘴上功夫来自救。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成阳怎么会就此罢手。仍凭薛晓南呼喊,都不为之所动。先是一阵粗暴狂乱的亲吻遍布了薛晓南的脸颊以及嘴唇,而后一只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探进了薛晓南的衣服里……
成阳手与自己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薛晓南彻底崩溃了,失声痛哭起来,“我求求你住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包房门突然被人跺开,只见廖启帆气势汹汹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拎起趴在床上的成阳,上去就是一拳——
趁着这个空档期,薛晓南眼疾手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瞬时躲在了廖启帆的身后,生怕成阳再对自己下手,自己跟个受惊的小鹿,全身瑟瑟发抖。
成阳完全还没有意识怎么一回事的,脸上就挨了一拳,一个趔跌摔倒在地。当真是恼羞成怒,右手一撑地站起身来,卯足了劲欲要上去还手,定睛一看打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老板的大公子,瞬时就凌乱了——
“成阳,你胆子也太大了?!合着跟我姐处还敢劈腿?”廖启帆捋了下自己眼前的刘海,一脸地蔑视、鄙视外加藐视,“劈腿也就算了,怎么这么不长眼?连我的女人都惦记上了?”
什么你的女人?薛晓南很是吃惊地网着廖启帆的背影,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了
“廖……少爷,我……我……”此话一出,廖启帆蹙眉怒目地盯着成阳不放,眼神中所发出的火光,恨不能将对方彻底烧焦了,成阳真真是被这气场震慑住了,瞬时哑口无言、手足无措、脸上表情也愈加复杂起来。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廖启帆转身月兑下自己西装外套,披在了薛晓南的身上,“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是你自己从我姐身边消失,还是让我姐亲你让自己消失,你自己选——”
“还有,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靠女人上位,我警告你,不该你惦记的东西,你就别再惦记了!免得惹祸上身!”话毕,廖启帆搂着薛晓南的肩膀走出了房门。出了房间门,薛晓南顿时松了一口气,事情结果是这样,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竟然是廖启帆帮自己解围了,这种情节当真是太月兑线了——不过说到底确实是身边的男人救了自己,是该要好好谢谢他!
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知何时却变得温暖有加,薛晓南有点迟疑,站定了脚步不再前行。廖启帆也随之停了下来,低头凝视那个低眉顺目的小女生,不由得笑道。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刚才我帅呆了!”
“切~”听到廖启帆自恋的话语,薛晓南顿时犯呕起来,恢复以往常态,“你还真好意思啊!我还没有问你,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你可不就是我的女人!”廖启帆看到薛晓南有了生气,以往常态跟自己斗嘴,心里就明白这丫头已经没事了,饶有兴致的狡辩道,“你是我的女保镖+女保姆+女监护人,缩写不就是我的女人吗?”
“这也可以啊?”薛晓南嘴巴张的老大,一脸无奈瞥着廖启帆。
“你啊——”想到薛晓南擅自主张地去见成阳不说,还差点让人给办了,廖启帆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教道,“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出去开房。还亏你是个老师呢,就你这样以身作则,得教出来什么样的女学生?”
“我怎么会知道他叫我干什么去的,我以为他只是想给我个解释而已,所以……”薛晓南这会儿觉得特没有面子,让自己学生这样批评,情何以堪?
“拉倒你吧!你是猪吗?男人叫女人开房还能有什么事情?除了那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找什么地方不能说?为什么非要去开房说?是自己防范意识太差,随随便便就进别的男人的房,就别介意别人会把你按上床!”廖启帆越说越来气,越说越不靠谱。
薛晓南低头不语,任凭廖启帆怎么责骂自己自己都默不作声。是~自己确实太差劲了,自己明明知道去了那个房间意味着什么,可是为何自己还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呢?
“还有,不论你和成阳之前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他是我姐正牌的男朋友,你不觉得这样做太龌龊吗?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去当小三儿……”廖启帆越说越来气,头次薛晓南对自己的言论不作任何解释,就是这样的态度让自己受不了,好像再告诉自己她默认了这一切。
“够了没?”薛晓南听完廖启帆此话,顿时暗潮涌动,猛地一个抬头,四目相对,薛晓南眼神里充满了不满与愤怒,“我不做声不代表就是我服软!廖启帆你给我听好了,谁是小三儿?我跟成阳谈了三年,你姐一脚插进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说到根上,你姐才是正经八百的小三儿,即便她有光鲜的家事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她是小三儿的事实!”
此话一出,廖启帆瞬时语塞,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语言与之反击,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真是的!本来还是想好好谢谢你救我,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薛晓南月兑下廖启帆的西装,不耐烦地撂给了廖启帆,“你救我的行为和刚才你说的话功过相抵!再有——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我的工作时间到此结束,就此告别!”
话毕薛晓南转身向电梯口走去,懒得再搭理这个毒舌男。
“你去哪里?等着我——”廖启帆眼看薛晓南所乘的电梯门正在缓慢地关闭,瞬时一个箭步挤进了电梯了,电梯门彻底关闭——
熟不知,此时一位身着华服的高挑美女,在本楼层不易让人发现的拐角处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高脚杯杯颈在此女子手心中紧握、折断,不知何时女子手中鲜血顺着小臂下流,一滴一滴滴在红色的地毯上,颜色愈加明艳动人……
至始至终,女子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薛晓南,在薛晓南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时,女子眼神瞬时充满了杀气,嘴中恶狠狠地迸出三个字“薛晓南!”